「不要廢話,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這是鄭奇在韓煥希落下後,說的第一句話。
「你要知道什麼?」
「所有一切。」
「好吧。」韓煥希十分乾脆,把知道的情報娓娓道來:「冰眼玄界是魔獸的聖地,對人類而言,它是寵物的天堂。」說到這裡,他停下不說了。
「還有呢?」
「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才能告訴你後面的。」
「什麼條件?」
「進去後,你不能干涉我們的行動。我可以向你承諾,不會主動傷害你們,也不會做你看不慣的事。」
鄭奇把目光投向亞爾曼,亞爾曼聳了聳肩,道:「煥希兄可以代表我。」
「好,我承諾只要你們不妨礙我,我不會去管你們。」
韓煥希笑了,繼續介紹道:「在古代,人類獲得寵物並不困難,只要戰勝一隻魔獸,就可與之簽訂契約,不需要理會魔獸是否同意。所以,當時每一位修煉者都有自己的魔獸。依靠武力收服魔獸,與男人強姦女人一樣,帶有極強的侵犯性,對魔獸十分不公平。後來,在一位具有動物保護意識的強者幫助下,龍族聯合其他超階魔獸,建立了這個冰眼玄界。冰眼玄界的建立,引發整個世界元素構造的變化,致使寵物契約的簽訂需要滿足一個前提,這就是寵物自願。」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滄海桑田,時代變遷,許多秘密埋沒於歷史之中。但在歷史長河中,有一類人不問世事,默默的記錄這些變化。這些人就是我們常說的史學家。」
史學家會知道這些?鄭奇不爽的皺起眉頭,「你在耍我嗎?」
「開一個玩笑。」韓煥希笑道:「別問我怎麼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不說那些了,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很簡單,進入冰眼玄界。找一個合適的寵物。在冰眼玄界中,寵物契約的簽訂,還遵循以前地法則,戰勝寵物即可強迫簽下契約。還有一點要告訴你,一人只能簽訂一個寵物,若想換寵物。除非原先的寵物死亡。」
黑土是亡靈,不算魔獸,所以鄭奇與它的奴僕契約不受限制。
聽說可以重新簽訂契約,鄭奇把白雲召喚出來,不懷好意的看了幾眼,看的白雲心底直發毛。唯恐被殺。夜兒連忙把白雲抱進懷裡,美目中飽含著哀求。
冰眼密鑰只有拇指大小,除了晶瑩透徹,造型與普通的鑰匙差異不大。韓煥希右手緊攥冰眼密鑰,將之高舉過頭。嘴中唸唸有詞。他吟唱地咒語不知來自何處。鄭奇一個字都聽不懂。
在咒語結束時,冰眼密鑰溶進韓煥希的手心,化為一個印記。韓煥希展開手掌,印記遙對虛空。砰的一聲,五彩繽紛的光芒閃動。虛空之中出現一片新視野。
彷彿按了一下遙控器,液晶電視機被打開,裡面正播放《人與自然》。這台電視的屏幕超大,邊長足有百米,偏偏又極薄,沒有一絲厚度。
這是鄭奇看到冰眼玄界的第一感覺。
亞爾曼是第一個。他毫不猶豫地縱身躍入這台「液晶電視機」。成為電視畫面的一部分。他進去後。還對外面的人招了招手。王廣林連同王武一同進入,之後鄭奇帶著兩女進入。最後韓煥希進入。全部進去後,光芒一閃,「電視屏幕」消失。
轟的一聲,冰山搖晃。彷彿劇烈的地震來襲,晃動地頻率越來越快,最終一聲爆響,冰山一分為二。一條巨大地觸手自斷裂處伸出,黑土穩穩站在其上,它表情威嚴,目光如電。死神之鐮自虛空中閃出,它雙手抓住,奮力向前一劈。冰眼玄界竟被劈出一道豁口。它,連同下面的天魂翼獸,一同進入冰眼玄界。
外面冰天雪地,裡面卻是溫暖如春。鄭奇穿著羽絨服,一會就熱了,換了一身春裝。對於鄭奇的換裝,韓煥希和亞爾曼等人十分不理解。「如果感受不到四季變化,生活會少了很多樂趣。」他胡謅道,「我給你們一個建議,不論實力到達何種境界,千萬要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人,去享受生活,享受自然,享受樂趣。」
韓煥希不願聽鄭奇胡謅,告辭道:「我們要去找合適的寵物,先走一步。」四人乘著王廣林的巨劍,飛向遠處鬱鬱蔥蔥地山脈。
韓煥希等人走後,鄭奇環視四周。這裡很美,他所在的是一個寬大的草坪,在草坪的盡頭是一片美麗的湖泊。湖泊的另外一頭,是連綿起伏地群山。蔚藍地天空下,鳥兒在山澗間自由的翱翔。此處美若夢幻,比之精靈之家更勝一籌。
在此美景下,兩女都看地失神,鄭奇問了一個十分突兀的問題,「我們會不會破壞這裡的自然生態?」
奧布裡夫婦去了哪裡?找他們的最好辦法就是,煙花。
鄭奇掏出魔法槍,準備在天空中書寫哈帝的名字,突然,他發現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他把空間袋裡的烤爐,暖手器,電視機,……,一切現代化的器具都操作一遍,終於他確定這個嚴重的問題確實存在。
「魔法陣失效。」
「什麼?」妮蒂亞大驚,掏槍射擊,卻打了一記空槍。魔法槍裡的魔法陣失效,無法形成魔法彈。
魔法槍不能使用,意味著奧布裡夫婦在這個空間裡,舉步維艱。
鄭奇施放瞬發魔法,一個火球在天空中爆炸。還好魔法可以使用。「這是一個回歸原始,屏蔽現代化用具的世界。希望僅僅是如此。」
三人沿著湖邊向裡走,在路邊的樹身上,發現奧布裡夫婦留下的標記。他們確實進來了,雖然不知是通過什麼方法進來的。在行走的路上,不時看到一些低級魔獸的蹤跡。這些魔獸中,一些是現實世界中早已看不到的,不想它們卻在這裡生存的很好。愛好物種研究的傢伙們,若是來到這裡,一定欣喜若狂。
三人循著標記的指示前行,不久來到一片空地。附近的樹木被伐盡,湖邊還有木筏拖行的痕跡。「他們在這裡渡過去的。」妮蒂亞召喚出艾爾瓦,周圍魔獸感受到巨龍的氣息,瘋狂的逃竄開去。「我們也過去吧。」
三人登上龍脊,艾爾瓦振翅高飛,在平靜的湖面上翱翔。湖對岸是鬱鬱蔥蔥的山麓,林木中的飛鳥感受到艾爾瓦的氣息,紛紛逃離。在這冰眼玄界中,艾爾瓦比白雲威風多了。
「龍威的效果似乎被增強許多。」鄭奇一邊說,一邊用目光尋找木筏的痕跡。「在那裡,飛過去!」木筏不是完整的,似乎遭到某種襲擊,散落成一根根的圓木。在一根圓木上,還殘留著一灘血跡。
「湖中有魔獸。」鄭奇分析道:「他們渡湖的時候,遭到水中魔獸的襲擊,因為沒有武器,所以襲擊中受傷,留下血跡。」分析到這裡,他騰空飛起,手中的白熾火球成形,無情的扔入湖泊中。
一聲震耳欲聾的爆鳴,如鏡湖面被打碎,水花翻騰中,露出湖底的水草。幾條長著利齒的怪魚被震死,隨著水花落到岸邊。鄭奇撿起怪魚看了一眼,比照怪魚的血液,放下心來。「血是魚的,不是他們的,看來他們還安然無恙。」
艾爾瓦見到如此可怕的魔法,縮了縮身子,不住的打顫。憶起黑土曾對它說起鄭奇對待寵物的殘忍手段,心中又慌又怕。這是自冰谷之後,它第一次見鄭奇出手。
轟鳴聲在山澗中迴響,驚起成群的飛鳥。平靜的世界,剎那間不再平靜。「這裡一定有超階魔獸,我把它們引出來,詢問一下奧布裡大叔的情況。」鄭奇準備繼續破壞。妮蒂亞叫住了他,「奇,這裡有標記,是姨夫留下的。」
三人繼續跟著標記追蹤,走了整整一天。這一天裡,韓煥希等人彷彿消失了一般,沒有絲毫音訊。「捕捉魔獸,總要有戰鬥才對,這麼平靜,似乎有些反常。」鄭奇不放心的說道。
「是有一點太過平靜。」妮蒂亞說道。
「現在我擔心,韓煥希沒有對我說真話。他們來這裡的目的,絕對不止尋找寵物那麼簡單。奧布裡大叔是分析雕刻版才來這裡的,這個世界理應與亞歷山大一世的囚禁有關,可能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他們極可能也是為了這個秘密而來。」鄭奇說到這裡,目光炯炯,「險些忘了,還有寵物公主。寵物公主!寵物世界!他們之間又有什麼關聯?」
在繁雜的頭緒裡,需要奧布裡夫婦的幫忙,才能理出所以為然。當前要務,就是找到奧布裡夫婦。
在夜深人靜時,鄭奇乘著艾爾瓦飛上高空,用紅色的火焰,在空中寫下耀眼的文字「我已在此」,之後製造一聲巨大的轟鳴,驚醒沉睡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