犧牲近半個東海城,犧牲整個東海艦隊,犧牲上千名士兵,就為了一個小小的魚雷。看著魚雷,鄭奇莫名的想到哈帝曾提到的飛機,兩者若是結合,將威力無窮,隱約中他彷彿看到海之國無敵艦隊潰敗的命運。「聯盟這些藐視生命的瘋子,有此決心,有此毅力,海之國怎能不敗?」
即便猜到這些,鄭奇心中還是十分不爽,被人耍弄的感覺遭透了,即便這個耍他的人是龍蝶兒的老爸,他也不能原諒。
龍蝶兒感到鄭奇身上魔力波動的厲害,馬上猜到情緒失控,上前抱住鄭奇,嬌聲呼喊:「奇,快醒醒。」
「我不醒!」鄭奇甩開龍蝶兒,怒瞪龍浩淵一眼,強忍沒有出手。他施展飛行術,飛上天空。在半空中,海面下的潛水艇一目瞭然。怒火需要發洩,他顧不得許多,直接召集附近的元素,凝聚參雜氣系元素的小火球。之後,將之射向水面下的潛水艇。
「奇,不要!」龍蝶兒喊晚了。
小火球不同以往,這一次去勢如電,直落水面下。一聲爆響,激起高達百米的巨大波浪。水面下潛水艇的指揮者,哪裡想到會遇到鄭奇這樣的變態,根本來不及下令逃跑,潛水艇就被恐怖的高溫融化,產生強烈的爆炸。
潛水艇中的人無一生還。
龍蝶兒之所以阻止鄭奇,不是為了敵人,而是為了聯盟的戰艦。高大的浪頭落下來,拍打在戰艦上。當即將戰艦拍成兩截。戰艦上的人全部掉落海中。
龍浩淵反應最快,保護李靈柏和圖紙,踏著破碎地木板,跳落在正在敢過來救人的王廣林的快艇上。王武聽王廣林的命令,飛躍過去,把龍蝶兒救回快艇中。「蝶兒。你沒有受傷吧?」王廣林關心的問道。
龍蝶兒怔怔的望著半空中發瘋地鄭奇,沒有回答他。
快艇不大,做了五個人之後。再也沒有空餘。為了避免受池魚之殃,王廣林掉頭向岸邊行去。他們走後,後方不住傳來轟鳴聲。每一次轟鳴,都讓整個海面激盪。五人一同回頭,遙望如同末世毀滅者一般的鄭奇,心中五味陳雜。
當潛水艇消失,最後一艘海盜船化為灰燼。鄭奇才冷靜下來。任由身體跌落海中。在冰冷的海水中時起時落。
不知因為什麼,最近兩天,他地情緒控制越來越差,稍有一點不舒服,負面情緒就會爆發。這種情況很糟糕,如不盡快解決,早晚會出大事。他自身找不到解決的辦法,不得不請教身體內的超級魔獸。「影魔,我們好久沒有聊天了。」
「是的。」影魔歎了一口氣。說道:「小奇,你知道嗎?這一段時間,我一直觀察你的天賦,是戰天變,發現一個可怕的秘密。為了弄清這個秘密。我花費了大量的時間。你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秘密,什麼秘密?」
「戰天變攜帶一段塵封已久地記憶。你現在還不需知道。你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咦,你好像在害怕。是誰值得你害怕?」
「我在怕我自己。」
影魔稍微感覺一下,明白了鄭奇地煩惱,繼而說道:「情緒這東西,不是你想像的那般,當然,我不是你們人類,也不懂,但我明白一點,壓制並不是控制情緒的好方法,壓制的越多,反彈就越強。你這就好比治水,堵不如疏。我建議你,不要刻意去壓制情緒,任其自然就好。」
「是這樣的嗎?」
「你難道不知道嘛,經常生氣發脾氣的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發脾氣的人突然生氣。」
鄭奇想了片刻,喃喃道:「好像有點道理。」正交談著,突然下面水花翻動,一個人影從下方浮起。
鄭奇側身閃到一邊,望向這位倖存者,剛才殺人太多,此刻心中沒有一絲殺機。當倖存者的頭露出水面,他難以置信地皺起眉頭,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哈哈,我為什麼不能在這?這大海是你們家的嗎?」這豪邁的笑聲只有這位東方家少主才有。「小子你是誰,怎麼認識我?」
鄭奇對臉上摸了一把,發現忘了戴面具,不刻意控制情緒的他,臉上有些驚慌,「這個,我是,……」
東方言舉起手,準備殺人,突然猛烈的咳嗽起來,咳出幾口淤血。
驚慌地情緒佔據主導。鄭奇像一個犯錯地孩子般,低聲勸導道:「別想著殺我,你現在這樣,殺不了我。」
東方言盯著鄭奇驚慌失措的臉猛看,猜不透眼前少年說那話是什麼意思。他身體地狀況很糟糕,搖頭失笑,撇下鄭奇,奮力向海邊游去。
「對了,能不能問一下,你為什麼會躲在海族人的潛水艇裡?」
東方言哈哈大笑幾聲,轉過頭來,瞇著眼打量鄭奇,像老朋友一般,充滿善意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潛水艇裡?」
「附近沒有戰艦,只有一艘潛水艇。你本來在潛水艇中,後因潛水艇爆炸,受了重傷,才從下面浮上來。」鄭奇自得的分析道。
「很聰明。」東方言大笑一聲,承認道:「不錯,我確實在潛水艇裡。至於我為什麼在潛水艇裡,哈哈,你就不該知道了。」說完,他手指上的空間戒指閃亮,巨大的菜刀被他抓在手中。上一刻還和善的如同朋友,下一刻就動刀子殺人,這就是他——變態殺人狂。
情緒有問題,不代表人是笨蛋。鄭奇在菜刀剁下來之前,伸手在海面上一拍,整個人輕盈的飄起。躲過菜刀後,穩穩的立在水面上。突來的殺氣,刺激到他地情緒,冷酷與無情佔據主導。前一刻像犯錯的孩子,這一刻像冷酷的殺手。他變臉的速度比東方言還快。「你在找死!」
突然冒出一個少年,竟然是一個可怕的高手。這對東方言來說,簡直難以理解。他的大菜刀拍打水面,也縱身躍上水面。問道:「你是誰?」
鄭奇沒有回答,施展追魂曲撲上去。東方言再一次見到這詭異多變地招式,馬上認出來,喊道:「原來是你!」他一陣頭大,自歎倒霉,此時身受重傷,可不是鄭奇的對手。
平時很老實的鄭奇。在天賦覺醒後。受到戰天變地影響,性格變的越來越好戰。打了一會,他越來越興奮,不再留手,每一招都出盡全力。東方言叫苦不迭,奮力舞動菜刀,傷勢受到影響,不住的咳嗽著,大口大口的嘔血。「這傢伙是一個神經病。這樣打下去,早晚會死在他手中。」
不敢怠慢,他拼著傷勢加重,用盡全力舞刀逼開鄭奇,然後深吸一口氣。閉目舉刀。在這一瞬間。眉心處閃現一道青色光芒。光芒一閃即逝,猶如流光。
「天隱?」鄭奇驚奇道。如果是天隱。不會只閃一下。可那光芒的形狀,正是天賦標記。「好奇怪哦!」冷酷的情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好奇。殺氣消失。
巨大菜刀在半空中一震,繼而飛快地剁下。在這一刻,附近地空氣陡然凝聚,彷彿被殺氣凍結。鄭奇想要躲閃,卻是不能。同樣的招式,他曾在龍浩淵手中見過,並且吃了大虧。再一次遇到,他急忙提及全身鬥氣,準備硬拚。
「不能!」影魔突然喊道,用從未有過的急切語氣命令道:「閃開!」
避無可避,怎麼閃?
影魔第一次,在鄭奇沒有提要求前,揭開戰天變的封印,讓鄭奇進入天隱。
在天賦標記閃現的這一刻,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那把菜刀是無法抵擋的。用鬥氣硬拚,是找死的舉動。
天隱中,周圍一切都那麼的清晰。感受著凝聚地空氣,他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微笑。「哼!」一聲冷哼後,鬥氣從體內噴射而出,形成一股詭異的氣勁。在這股氣勁下,空氣凝聚的監牢被打碎,整個人貼著水面,目注不足面前的刀鋒,鳥兒般輕盈地掠了出去。
菜刀落在水面上,發出一聲爆響,一股巨大地浪頭被掀起,猶如一隻巨大的手掌拍向鄭奇。鄭奇一揮手,浪頭被打地粉碎。漫天水花中,東方言業已消失不見。
脫離天隱,鄭奇問起剛才的事,「那把刀很古怪。」
「是日月精石。」影魔解釋道:「一種很罕見的礦石,有抵消一切能量的特效,且可自我修復,在我的那個年代裡,它是打造武器的最佳材料之一。不過,這還是我第一次見有人用完全的日月精石打造武器。」
「抵消一切能量,自我修復,有這麼強悍的屬性,為什麼不能用完全的它打造武器?」
「東西總是具有兩面性,有優點,自然有缺點。在可怕的優點下,隱藏著巨大的缺憾。首先,這種礦石很罕見,得到拳頭大小的一塊,便是一種奇跡。」
拳頭大小就這麼珍貴?可那把菜刀真的很大,至少是拳頭的幾百倍。
「其次,這種礦石的硬度,和普通的花崗岩差不多,一件差強人意的兵刃就可砍破它。最後一點,也是制約性最強的一點,這種礦石沒有可塑性。」「什麼?」
「我的意思是,任何人都無法鍛造它。說它是金屬礦石,其實更像是一種石頭,只能雕刻,無法鍛造。」影魔驚歎道:「看那把刀的摸樣,難以想像那需要多大一塊日月精石,才能雕刻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