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似乎十分青睞自己。鄭奇不明所以,難道被劃一刀後,人被嚇傻了!不可能,對方精明的摸樣,根本不像傻子。「我複姓東方,名海。」人族的姓名與其他三族不同,姓在名前,起名時需要考慮眾多含義。一時之間想不到合適的名字,遂在東海城中間加一個「方」字,名為東方海。
「東方海?」小飛和元安一同皺起眉頭,「你是東方家族的人?」年紀輕輕,有如此實力者,一定是各大家族精心培養的精英。只是,東方家族的人不是都在保護他們的小姐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個,可以這麼說。」誤會就誤會吧,反正不是朋友,騙一騙也無妨。
小飛猛然抱拳行禮,道:「既然都是自家人,剛才的誤會就算了。我們還有事,先告辭了。」回去查一查,東方家何時出了一位如此強悍的高手。
「好,不送。」鄭奇也學著抱拳行禮。暫時先躲開,等下一次遇到,再算賬。
小飛兩人對鄭奇友好的點點頭,繼而向山下走去。才走開沒有多久,就聽鄭奇問道:「你們剛才為什麼要撞我的車?」
小飛轉身笑道:「誤會,當時只是嚇唬你一下,等快要撞到時再閃開。可是你卻拚死撞上來,我見你有興趣玩撞車的遊戲,所以就陪你玩了一下。怎麼樣,感覺不錯吧?」
「嗯,是不錯!」鄭奇回了句,冷冷的笑著。死變態!撞車也能玩嗎?「影魔,兩人的實力怎麼樣?」
「一個主修魔法,一個主修鬥氣,境界都很高。實力雖不如你,但卻相差不遠。最值得注意的是他們的技法,兩人的技法很高明。」
「一個飛刀,一個空手,出手的方式都很古怪,卻也威力強大。」鄭奇回想小飛射出飛刀的手法,對方不似電視中的那樣,大開大合的施展,而是以一種彈彈珠的隱蔽方式射出。偏偏這麼彈出的飛刀在撞開自己匕首時,釋放出巨大的力道。「魔法飛刀!」
下山的路上,小飛沉默走了半晌,突然問向身邊的同伴,「元安,你有沒有發現?」
「我注意到了,很像。」元安沉聲回道,「簡直和家主長的一模一樣。」
「是啊,如果不是相信家主對主母的感情,我幾乎要懷疑他是家主的私生子。」小飛歎道,「這個人年齡不比你我大,鬥氣卻到了四級。其資質與少主相比,不遑多讓,不知是什麼人?和龍家又是什麼關係?」
「你剛才故意撞車,就是為了逼他出手,試探他的實力?」
「猛然看到家主的臉出現,我當然要試探一下。」小飛自得的笑道:「這一次試探很有收穫。不僅試出那個傢伙的實力,也看到了龍家小姐在車內。現在只等少主到來了。大概還需要多久?」
元安搖頭道:「不清楚。連老家主也沒有想到,他放在冰谷的冰龍,會在一年前突然被精靈族的妮蒂亞收為寵物。少主要龍血,不得不與精靈族的人交涉。天知道這談判需要多久。」
「可憐的老家主,為了家族,恐怕他還要去『龍巢』抓龍。」
「已經去了。」元安回道,「據說,龍皇因上一次慘敗,這些年一直苦修,等著老家主,要一雪前恥。這一次去,少不了一場惡戰。」
魔動車經歷兩場車禍,終於壽終正寢。無法之下,三人下車步行登山。「哎呀,忘了讓那個叫小飛的混蛋賠錢了,這輛車至少值五十萬。」鄭奇後悔不已。
「蝶兒,你的朋友很像鄉巴佬,而且是守財奴一樣的鄉巴佬。」貝蒂取笑道,「相比車,你應該關心一下人。那個瘋子不是你能招惹的!」
不提幾乎忘了,鄭奇問道:「那兩個傢伙是什麼來歷?你似乎認識他們。」
三人一邊走,一邊聊著。「認識談不上,聽說過而已。」提到小飛兩人,貝蒂表情嚴肅,「你的實力不錯,應該聽說過鄭念這個人吧?他們都是鄭念的手下。」
「鄭念,聽說過,北都大學的逃課大王,什麼鄭家的人。還有他是天賦者,好像還是北都大學十大強者之一。」鄭奇不以為意的笑道。
「不是什麼鄭家,而是秋山鄭家。」貝蒂糾正道,「很難想像你竟然不知道秋山鄭家。」
龍蝶兒隱蔽的碰了鄭奇一下,低聲道:「秋山鄭家是現存最可怕的世家之一。凡是略有成就的人,都聽過很多關於這一世家的傳說。」
鄭奇抬眼看了看前方,路途遙遠,趁有時間,多收集一些資料。「蝶兒,你對這個秋山鄭家知道多少?」
「我老爸曾對我說過很多次,但都被我忘了,只記得一點。好像這個家族裡的成員都很變態,無論老少,實力都遠勝同齡人。」龍蝶兒低頭想了想,說道:「這還並不是最可怕的。人常說『富不過三代』,再強盛的家族也有不肖子孫。可是,鄭家卻不是如此,這一世家裡從未出現過不肖子孫。延續幾千年,一位不肖子孫也不曾出現過。這現象簡直是一個無法置信的奇跡!」
貝蒂點頭贊同,補充道:「一代家主是強者,兩代是強者,三代四代,乃至十代都是強者,我們都可以接受。可這個家族幾十代全是強者,且從未有一代衰落,這就難以接受了。血緣繼承,也做不到如此完美。」
「面對這麼詭異恐怖的現象,很多人常說,無論得罪誰,不可得罪秋山鄭家。得罪了鄭家,能不能贏是一回事,自己的家族一定會被鄭家滅絕,是可以馬上肯定的。現存世家有不少,但最詭異,最恐怖,最不能得罪的,就是秋山鄭家。」
鄭奇心中越聽越驚,一個世家可以興盛幾千年,這讓人想都不敢想。為什麼以前沒有聽說過這麼古怪的家族?
沒有聽說,十分正常。小螻蟻絕對不會明白人類的世界。以前沒有實力,只能在學校裡學習讀書。在實力變強後,地位漸漸升高,自然而然的接觸到世界那不為人知的一面。站得高,才能看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