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後幾天裡,鄭奇教尼可心核之法,同時教導身意合一。與他的完全無效截然相反,尼可在學習和練習中,進步飛快。不到三天的時間,尼可已經可以凝練出魔法心核。若要心核震動,需要至少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尼可便可以使用空輪槍,重現鄭奇在幻境中的神威。這比五年的時光,要短了幾十倍。也難怪尼可稱心核之法為絕世技法。
「大哥,除了我,千萬不要把心核之法傳授出去!」
「為什麼?」
「有些事我不方便說,反正如果心核之法傳了出去,會有人對你不利。」尼可馬上又笑道:「當然,另一方面來說,我不希望別人超越我。」
鄭奇笑了笑,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即使尼可不提醒,他也不會把心核之法傳出去。傳出去,會給他帶來無盡的麻煩。如果不是看清尼可的為人,認準尼可不會對他不利,他也不會把心核之法傳給尼可。
悟通智謀之術後,他分的清事情的輕與重。
清晨,陽光明媚,快要入冬了,這種暖洋洋的陽光給人的感覺最好。鄭奇從睡夢中睜開雙眼,懶洋洋的遙望車外的風景。今天就可到達北都。心中想起明艷的龍蝶兒,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抹笑意。「她會不會在思念我?」
突然,車廂一震,刺耳的剎車聲響起。車內的乘客們睡的正香,被突如其來的剎車驚醒。「怎麼了?」一些乘客喊了起來。
尼可也要湊熱鬧喊幾聲,卻被鄭奇扯住。冷靜下來後,透過透明的車窗望向前方,剎那間,他驚呆了。
清晨的陽光下,前方不遠處道路中間,聚集了上百人。尼可可以肯定,這不是廟會。
百人分為兩群,一群黑衣,另一群也是黑衣,雙方相互對峙。在目光落在他們手中的劍柄時,尼可當即明白了他們的身份。
「黑社會!」
魔法劍,一種比槍略微低級的武器。因為政府對它的管理不如魔法槍嚴格,在普及的程度上,它比魔法槍廣泛的多。一般幫派廝殺,使用的武器都是魔法劍。
「怪不得車要停下來。」尼可小聲嘀咕一句,發現所有乘客已經戰戰兢兢的全部縮在座位上。
前方的兩群人堵住了整個道路,車根本沒有辦法行駛過去。這說法不是很準確,堵住道路的並不是兩群人,而是一群人。靠近大巴這個方向的這群人極少,不過有十幾個,且都很有自覺性的站在道路的一旁。而另外一邊,人數是這邊人數的四五倍,是他們把道路嚴嚴實實的堵住。
「大哥?」
上一次坐車遇到劫匪,這一次坐車遇到黑幫械鬥,鄭奇不由得懷疑自己與客車犯沖。「與我們無關,坐觀其變。」他沉聲警告躍躍欲試的尼可。此時,他雖實力極強,所遇之人無人是其對手,但心中明白,真正的高手並不曾遇到。至今為止,還沒有與一位天賦者交過手。天知道,其他的天賦者會強到何種境界!
「大哥,這種黑幫械鬥很罕見,我只是想靠近一點觀賞。」尼可笑道:「既然大哥不同意,那我們就坐在這裡看好戲吧。」他這麼說著,把旁邊的車窗打開,又道:「沒有聲音,再好的戲也出不來。」
鄭奇沒有反對,他也很想見識一下都市中的黑幫械鬥。
兩群人的頭領似在交涉,他們的聲音不大,又相隔太遠,聽不到他們說的是什麼。只能看到他們的表情越來越嚴肅,他們身後的人握劍的手越來越緊。「可能要打起來了。」
「大哥,你認為誰能勝出?」
這個,鄭奇猜不出,當然不能說自己不行。「我從來不去猜勝負。」
「為什麼不猜一猜?」
「猜出來的結果,無論好壞,都會影響你的實力發揮。我所做的,只是在戰鬥中全力以赴。」
「等一等大哥,你這句話很經典,我要記下來。」尼可慌忙從身上掏出紙筆,奮筆疾書起來。「不計較輸贏,要全力以赴。好了,還有嗎?」
鄭奇深深的看了一眼這位對他崇拜到極點的精靈少年,無力的搖了搖頭,表示對他無話可說。
不久,混戰在緊張的氣氛中爆發。
一聲高喊之後,兩群人紛紛釋放魔法劍,戰在一處。以鄭奇的眼光來開,他們的戰鬥沒有多少技術含量。除了魔法劍光彩絢爛,在力量,速度,技巧方面,他們都僅僅比普通的人強稍許,不值一提。
見識過鄭奇戰鬥的尼可,也覺得這混戰很無聊,「師父,要是你使槍,兩秒內就能把他們全殺了,對嗎?如果是我的話,不要十秒,就能把他們全殺了。黑社會也不過如此!」
鄭奇沒有回答問題,反而問了一個問題,「他們為什麼不用槍?」用劍是殺人,用槍也是殺人,為什麼不選擇最方便的辦法?
「師父你不知道嗎?」尼可驚奇的說道,「在黑社會裡,他們之間的拚鬥是禁止用槍的。這是那些黑社會的老大定下的規定。要不然,一場拚鬥下來,不知要死多少人。再者,政府對槍的管理很嚴格,具有黑社會身份的人終身不能獲得擁有槍支的審批。所以,即使大的黑幫火拚也很少見到有人使槍。」
鄭奇得到解釋後,點點頭。一番話的時間,不遠處的戰局開始有了一絲變化。這種戰鬥講究實力,人多不見得就會有優勢。雖然這邊只有十幾人,但似乎每一個人都經過訓練,動作和技法都比那邊的人強上些許,不多時他們已經劈倒了一群人。
鄭奇正看的入神,耳邊傳來尼可的喊聲,「師父,師父,你快看那個人。」尼可手指的是一位沒有參與混戰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