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魔寵女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熱鬧"的藍宮
    水兒呆呆的靠著船頭坐著,藍天,白雲,碧海,一樣的景色,心境卻是與來時相差了十萬八千里。沒有了花生,沒有了草莓,更重要的是沒有了心目中的爹地。

    一杯奶茶送到眼前。

    水兒無視。

    "是我。"

    水兒抬頭,原來不是藍殿焰,是白世洛。水兒伸出手,默然的接住那只杯子。

    白世洛也端了一隻杯子,在水兒對面坐下,沒有說話。只是陪她靜靜的坐著。

    半天,白將軍終於開口:"如果我能幫上點什麼忙的話……"

    "如果我想要回家……"水兒突兀的開口,抬頭望望白世洛,

    白世洛怔了一下,然後點頭。他當然明白水兒說的回家不是指回藍宮。

    "我說過,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這句話永遠算數。不過,要等上一段時間。"

    水兒點頭,喝了一口茶,草莓味。有些吃驚的抬起頭,"你怎麼知道?"

    白世洛神秘的笑,"我還知道維尼熊。"

    水兒撇撇嘴,沒有出聲。

    "送你一隻好不好?"白世洛低下頭,試圖看著水兒的眼睛。

    水兒依舊不出聲,這幾天的小水兒沉默了很多。

    沉默,不適合她。

    白世洛湊近一些,壓低聲音接著說,"上面寫上藍殿焰的名字,供你扔飛鏢或者練拳擊。"

    水兒撲哧笑出了聲,彷彿雨後彩虹絢爛奪目。

    那笑容讓白世洛有一刻的眩暈,不自覺的喃語出聲,"水兒。"這才是適合水兒的色彩。

    水兒舉起杯子擋住了白世洛熾熱的眼神,"不准這樣看著我。"

    白世洛一時有點動容,還想說什麼,一道巨大的陰影囂張的投了過來。

    水兒沒有抬頭也知道來的人是誰。很遠就能感受到他身上陰寒霸道的氣息。

    水兒收起臉上的笑顏,無視。

    藍殿焰沉默攝人的黑眸冷冽陰森的望著水兒,面部肌肉緊緊的繃著,他無法騙自己,水兒嘴角殘餘的笑意,讓他嫉妒的瘋。

    五天了,整整五天,她沒有給自己一個眼神,一句話,此時卻在對著另一個男人笑,笑的那麼的燦爛,那麼的刺眼!

    該死!藍殿焰極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拳頭,不讓它把水兒抓進臥室吃干抹淨,不讓它把白世洛揮進海裡去餵魚。

    藍殿焰高大的身影僵在那裡,最終什麼也沒做。只是緩緩地開口,冷冷的語氣夾雜著陰鷙的寒冰:"白將軍,你沒事可做嗎?"

    白將軍抬頭,語氣不卑不亢:"如果您現在派給我任務的話……"

    "白世洛不准走!"水兒突然出聲。

    嫉妒就像一萬隻蟲子在啃噬著藍殿焰的心臟。他下意識的捏緊拳頭以阻止自己去扭斷水兒的脖子。該死的女人竟然挽留他!藍殿焰覺得海面上的空氣頃刻間已經變的異常的稀薄,讓他呼吸困難,胸口因疾缺氧而悶!心臟向被一個鉤子勾住向下沉。

    白世洛剛要起身的姿勢又重新坐了回去。

    "門主大人,每一位將軍在執行完任務之後都會有大假的不是嗎?現在您無權干涉別人的人身自由。"水兒終於把目光調向了藍殿焰。那裡面界限分明的,卻讓藍殿焰原本就失落的心情跌落谷底。"當然,您也無權干涉我的自由。"

    水兒公事話說話的語氣和以前在他面前的撒嬌耍賴的模樣判若兩人。她這是想要徹底將自己隔絕在她的生活之外嗎?

    藍殿焰的眼眸裡已經能夠噴出火來,面部肌肉僵硬的像一塊石頭,額頭的青筋隱隱跳動,沉重的呼吸了一次,猛然轉身,大步離開。他高大的身形寬寬的肩膀剛硬僵直著,渾身撒出可怕的氣息讓人退避三尺,冷著眼,鐵著面向前走,沒幾步又旋風似地捲了過來,一把抱起水兒,咬著牙,大步朝著臥室走去,他此時每一次呼吸都像噴著熾熱的火焰,憤怒狠勁的聲音也噴著駭人的火焰:"現在我就告訴你,我有沒有權力!"

    水兒冷眼望著藍殿焰的動作,也不掙扎,只是舉起右手,"啪"的一下打開戒指。

    藍殿焰望了一眼,腳步沒停,繼續向前走,"刺吧!除非你現在殺了我!不然休想逃開我!你是我的!永遠!"

    水兒慢悠悠的將戒指扣向左手,"我不殺你!"

    然而她下一個動作讓藍殿焰失了心魂!水兒竟然舉起戒指便向自己的手腕上刺!

    藍殿焰大駭!猛然扣住了水兒的手。那纖細的手腕上已經劃出一道細痕。

    "你……"藍殿焰立刻紅了眼,像一頭負傷的獸望著水兒,完全沒有想到水兒會這樣做。

    "沒經過我同意不准碰我!"水兒的語氣裡有著毋庸置疑的嚴肅。

    藍殿焰無法形容自己此時的感覺,遇上水兒,他總是不停的體會到失控,挫敗,受傷,抓狂這樣的負面情緒,而此時,他想這種負面情緒已經被逼到了頂峰。僵硬在那裡幾秒鐘,然後如噩夢初醒般,一樣彷彿一隻負傷的野獸對著另一道艙門咆哮:"薩魯特!"

    水兒任由著藍殿焰,雖然她知道這點皮膚上破了一個小口子根本不需要醫生。

    薩魯特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為水兒處理了手上的傷。臨出門時用專業的口味嚴肅的撒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謊,"不要刺激她,否則傷口會炎。"

    水兒自己都覺得好笑。受刺激和炎有什麼關係。白癡都能看得出薩魯特調侃藍殿焰這般緊張的模樣呢。

    藍殿焰依舊拉著水兒那受傷的手腕,聲音沙啞,帶著濃濃的哀傷,"你就這麼討厭我?到了這個地步?"

    水兒不出聲。

    藍殿焰一下子將水兒舉了起來,負傷的雙眸緊緊的盯著她,咬牙切齒的咆哮,"夠了!沒有心肝的女人,別再折磨我!!"

    水兒也被激怒了,不停的捶打著藍殿焰,吊在半空中的兩隻小腿也不住的踢著,"你才是沒有心肝!你才是魔鬼!你放了我!!不准再碰我!!你這個兇手!!"

    藍殿焰像是遭受到了一拳猛烈的重擊,踉蹌著退了一步。

    兇手,她好像一直在給自己冠上這樣的罪名!藍殿焰赤紅的獸眸,盯著水兒望了兩秒,然後一把將水兒甩在大床上,便頭也不回的衝出門外!

    水兒回到安城已經有一段日子了。她和藍殿焰的關係卻沒有實質性的改觀。

    水兒雖然看起來嬌嬌弱弱,平時嘻嘻哈哈的,但是倔強起來就像一頭小蠻牛。

    藍殿焰被那頭小蠻牛逼的早已抓狂,整個人就像一頭注射了狂躁劑的公牛,每一次呼吸鼻子裡都是噴著火焰的。

    藍公里從上到下,侍衛,保鏢,僕人,廚師,司機,每一個人平日裡大氣都不敢出一下,走路都是踮著腳的,一個不小心惹怒了那個暴君,後果都是難以設想的。

    藍宮裡的空氣極其壓抑,死氣沉沉,烏雲密佈。

    風,雷,電也不知該怎樣安慰水兒,這件事說到底不能輕易的判斷是誰對誰錯。

    對於水兒來說,那已經不是生氣或者不生氣的事情,在她心裡有一個結,這個結解不開,她無法像以前那樣對待藍殿焰。

    人類注定是種情感複雜的高等動物。藍殿焰和水兒這樣僵著的關係讓很多對自己的愛情已經心如死灰者,又開始死灰復燃。

    戀愛中的人總是這樣,理智上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只要覺得還有一點點的希望,便又開始飛蛾撲火,義無反顧。事實上,那一點點的希望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謊言而已。

    這些飛蛾撲火者並沒有因為藍宮裡壓抑的氣氛而退避三尺,反而每每喜歡趕來湊熱鬧,這讓藍宮煩悶的低氣壓中多了點曖昧的詭異。

    比如說,自從出海回來後,藍宮的餐桌總是人員很整齊,除了風,雲,雨,雷,電,之外,墨炙劍,白世洛,葉賽亞,美蒂娜幾乎每天都來蹭飯。歐陽絕也想來,卻被藍殿焰早已列為了藍宮頭號拒絕往來戶,而屢屢吃閉門羹。

    在這種情況下,這幾個人湊在一起,場面當然是可想而知的……"詭異"。

    薩魯特也放棄任務結束後立即回國的計劃,留下來,呃……看好戲。

    用餐時,只有格倫的目光始終在自己的小主人身上。

    水兒的視線總是在食物身上。

    而很多人的視線集中在水兒的身上。而且那些人似乎不是來吃飯的,他們面前總是留著一份絲毫沒有動過的精美的食物。

    藍殿焰只顧著看自己杯子裡的液體。當然,也有一半視線集中在他的身上。

    生了這麼久的悶氣水兒些許是餓壞了,用餐的時間過了不多久,便開始聽見刮盤子的聲音。

    雷和墨炙劍同時把自己未開動的牛排推到水兒面前。呵,這就是他們不動食物的原因。水兒已經聲稱她和藍殿焰沒有任何關係了,這讓很多人在心裡偷著樂呢。

    白世洛做的更徹底,索性端起面前的全套食物,利落的起身,來到水兒身後,將那盤子送到水兒面前,然後竟然學著格倫的樣子,就站在水兒的身後充當侍者的角色。優雅的彎下腰,細心的為水兒切好食物,那乾淨優雅的動作很是專業,像是練習了很多遍,一點兒也不比級保鏢格倫要遜色。

    所有人的下巴都掉了下來,高傲的白將軍能為了水兒做到這般地步,看來,白世洛這一次是和藍殿焰正面叫上板了。

    水兒有點臉紅,剛想要開口拒絕,白世洛彎下腰湊近水兒的耳際不知說了什麼。水兒轉眼望向藍殿焰,正巧對上藍殿焰那暗沉的想要殺人的眼神,但是那雙利眸裡的凶光也就是一閃即逝,下一刻就變成了深不見底的幽暗。端起酒杯,一仰頭,現杯子已經空了,正要惱,一杯伏爾加送到了他的面前,藍殿焰愣了一下,美蒂娜的藕臂依舊送在那裡,勾起嘴角,在笑,很嫵媚。

    藍殿焰沒有接過酒杯,反而就著美蒂娜的手,低下頭抿了一口。那雙勾魂的桃花眼充滿的魅惑盯著美蒂娜,裡面的曖昧的含義自不必說。

    即使是箇中高手的美蒂娜也為藍殿焰的一個眼神而傾倒,醉了進去,再也無法自拔。竟然再也沒有回到座位,挨著藍殿焰坐了下來,兩人之間的氣氛十分的曖昧。美蒂娜簡直就是一位忠實的女奴,親自喂藍殿焰喝酒,親自為他切牛排,親自為他剝葡萄。

    藍殿焰沒有拒絕,似乎是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樣。

    水兒依舊不動聲色,說不嫉妒那是假的,如果不是仰著頭和白世洛說話以作掩飾,她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白世洛在她的耳邊輕輕吐氣,"寶貝,不能哭,如果哭了,你就輸了。"

    然後作勢拿著餐巾為她擦拭嘴角,順便替她快擦掉不小心掉落的淚珠。

    同時間,藍殿焰猛然一揮手將美蒂娜送過來的酒杯打碎,拳頭緊緊的握著。美蒂娜嚇了一跳,輕輕的嬌喝,"焰?"

    藍殿焰收起一閃而逝的怒火,視線轉向美蒂娜輕托起她的下巴,輕輕的摩挲著,嘴角勾起魅惑而邪惡的笑意,語氣也是溫柔如水的,"寶貝兒,換54度的,這酒太淡了不合我的胃口。"

    水兒沒有作,但是某些人可是忍不住了。葉賽亞早已氣的臉色白。即使藍殿焰和水兒分手了也輪不到你這個女人在插上一腳。冷冷的諷刺再也隱忍不住,"美蒂娜,你覺得你有資格坐在這裡嗎?"

    葉賽亞的聲音裡帶著尖刻。這個女人當日不肯說出暗礁的分佈,害的他們花了很多功夫呢!現在竟然也大搖大擺的坐在這裡!

    美蒂娜臉色不變,依舊嫵媚的噙著笑。

    藍殿焰卻緩緩出聲,"她,有資格。"如果不是美蒂娜出前告訴藍殿焰暗礁的事,藍殿焰不一定能順利的從圓月城的包圍圈裡出來。

    但是這一句話,聽在水兒的耳朵裡,就像在已經開裂的心臟撒了一把鹽,疼得要命,細弱的肩膀開始有些抖,覺察到水兒的異樣,白世洛立即小聲的說,"我送你上樓。"

    水兒還沒等應聲,薩魯特已經開口,"水兒你不是要研究我的新式藥劑嗎,我們走吧。"

    薩魯特微微扭頭望了格倫一眼,格倫會意,立即走過去,搶在白世洛的前面扶起水兒,和薩魯特一起,三個人並肩上樓。

    進屋,關門,水兒頹然的順著門板滑坐在地面上。

    薩魯特勾起嘴角笑,"格倫,我們剛剛阻止了一場世界大戰的爆。"他清楚的看見藍殿焰眼眸裡幾乎爆掉的岩漿湧動,一觸即,他敢打賭,只要白世洛敢再碰水兒一下,藍殿焰一定會立即把屋頂給掀了!

    水兒依舊垂著頭,哭。聲音很無助,"小薩薩,我該怎麼辦?"

    二篇門主的寶貝特工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