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盧梓宇心中依然緊緊皺著眉頭,不斷的思考著一個問題,上官飛和上官易是什麼關係?
一向沉穩冷靜的盧梓宇每每一想到這個問題,內心就情不自禁的緊張了起來,其實這倒並不能夠怪盧梓宇,只是上官易牽涉到自己父母的死因,甚至極有可能是殺害自己雙親的兇手,盧梓宇怎麼能夠不緊張?
再加上神出鬼沒實力強橫的天閣,盧梓宇心中頓時沒底兒了焦躁的在房間裡面走來走去,手裡的煙抽了一根又一根,整個房間內都瀰漫著濃烈的煙味兒給人一種聞之欲吐的感覺
岡山八郎皺皺眉頭,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盧桑君,你怎麼了?看起來你似乎很焦躁,是不是遇見什麼困難事情了?」
轉過頭,盧梓宇看了一眼岡山八郎,苦笑著搖搖頭,「沒有,莫名的煩躁而已」沒有打算告訴岡山八郎事實真相,同時,盧梓宇也害怕再次提起此事自己的心裡會難受
沒有誰喜歡自己閒來無事就揭開自己的傷疤,然後撒點兒鹽在上面,盧梓宇不是傻叉,這樣的事情還不會去做
可即便不說出來,難道自己的心就不會去想麼?事實證明,盧梓宇只要一想起天閣兩個字就會想起自己的父母,一想起上官易就會想起自己的父母,而今,只要一想到上官飛也會響起自己的父母
直到現在盧梓宇都沒有調查清楚自己父母都的真正死因,在盧梓宇看來,這是對自己莫大的諷刺,這也是不孝
「盧桑君,你說謊了,你騙不了我,」盯著盧梓宇的臉龐,岡山八郎認真的說道,「盧桑君,你的眼睛,你的神情,你的動作,都很清楚的告訴了我,你心裡有著一件令你極為煩躁的事情,你的心中此刻正經受著巨大的衝擊」
聞言,盧梓宇頓時愣住了,岡山八郎說的沒錯,自己此時很痛苦,很難受,「你怎麼知道?」
「呵呵,」岡山八郎咧嘴一笑,兩排潔白的牙齒露了出來,「你的表情告訴了我,而且現在你自己不也承認了麼?」
盧梓宇聽聞之後,一陣苦笑,無奈的搖搖頭,實在是沒想到,岡山八郎這孫子現在居然也開始學會套話了,才來龍華幾天就把龍華人的本領給學了去,不得不說,日本人還是有著可取之處的,至少他們很聰明,儘管很多日本狗將自己的聰明才智用在了邪門歪道上面,不過,智商卻是不能夠否定的
「盧桑君,你有什麼心事,還是說出來,憋在心理面很難受的」停頓了片刻,崗山昂繼續說道,「你們龍華人不是經常說,快樂兩個人一起分享可以翻倍,而憂傷倆個人分擔,就會減倍麼?」
見岡山八郎的認真摸樣,盧梓宇心中微微有著感動,岡山八郎這小日本鬼子雖然長的不怎麼樣,玩笑不會開,黃段子不會說,妹子不會泡,不過還是挺會安慰人的,「八朗,謝謝你」盧梓宇笑著說道
雖然表情略微帶著苦澀,不過,岡山八郎看的出來,盧梓宇的感謝是發自內心的
「謝什麼呢?」岡山八郎撇著嘴說道,「盧桑君,要不是你來救我,說不定現在我還被困在櫻花軍區呢,說不定我早就死在了富士山了,你對我的恩情我八朗一輩子都不會忘的,這點兒算什麼呢?而且,貌似我什麼都沒做」
聞言,盧梓宇輕聲一笑,淡淡道,「救你不過生舉手之勞而已,何足掛齒,而且現在我們不是兄弟麼?說謝不就見外了而且,當初救你我也不圖個什麼,謝什麼謝,不至於」
「盧桑君所說雖然不假,不過龍華有句古話『投之以桃報之以李』,我八朗都記在心裡呢」岡山八郎一臉的真誠,「盧桑君,你有什麼心事狙說出來,我幫你分擔一些也好啊,你這樣一個人憋在心裡很難受的」
心下著實感動,盧梓宇頓了一頓,終於緩緩開口講述了起來,而岡山八郎則安靜的站在一邊仔細聽著
慢慢的,盧梓宇的臉龐上既然有著淚水滑落,聲音也漸漸的哽咽了起來,岡山八郎心裡為之一痛,拍著盧梓宇的肩膀說道:
「盧桑君,我明白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同時我也很佩服你,」頓了頓,岡山八郎繼續說道,「不過,盧桑君現在不是你傷心的時候,也不是沉思的時候,我覺得你應該振作起來」
盧梓宇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抬起頭一臉的悲切,「八朗,我知道,可是哪兒有那麼容易?那是我的父母」
岡山八郎皺了皺眉頭,「盧桑君,只有振作起來你才有著機會,只有振作起來,你的判斷力才不會受到影響,我相信你一定會找到真兇的但,你現在必須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必須要調整自己的心態,否則,不用別人來打敗你,你自己便已經敗了」
聞言,盧梓宇微微一怔,岡山八郎說的很有道理,自己這樣悲傷下去,狂躁下去,不一樣於事無補麼?
「盧桑君,你要不振作起來,說實話,我真的很難想像我是被你打敗的」頓了頓,岡山八郎豪氣沖天的說道,「男人,就是要克服困難,男人,就得扛住悲傷」
此言一出,盧梓宇的身板情不自禁的正了正,臉上殘留的淚水也被自己給抹去了,感激的看著岡山八郎,微微笑道,
「八朗,看來這一次我是真的該謝謝你了」
岡山八郎再一次笑了起來,這才是自己熟悉的盧梓宇,而也只有這樣的盧梓宇才能夠將自己打敗,只有敗在這樣的人手裡,岡山八郎才不覺得冤枉
「盧桑君,我為你感到高興,你能振作起來,說明這個世界上又多了一個強者了,而你也是真正的強者嘿嘿」岡山八郎憨厚的笑了起來
盧梓宇跟著笑了起來,突然之間覺得岡山八郎這傢伙其實挺可愛的,只不過,生錯了地方,變成了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