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了二當家,只留下了兩具冰冷的屍體什麼有價值的消息也沒有傳過來,就算是有人綁票,但是一點兒有用的消息都沒有,這就是此刻擺在許文強面前的難題
房間內,許文強正一臉鐵青的看著兩個馬仔在報告著情況,而僕人老張臉色波瀾不驚的倒著茶水,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什麼都沒有看見一般,倒完茶水之後,然後無聲無息的站立在一邊,微微低下的身軀,太容易被忽略了
「廢物」許文強伸手摔碎了茶杯,「都是***一群廢物,這麼久了什麼都沒調查清楚,你說你們究竟是在幹什麼?你們不是廢物是什麼?」
等待許文強的是房間內的一片沉靜,似乎連呼吸聲也被省略了,此刻的許文強猶如一頭發怒的獅子一般,紅著的眼睛正在四處尋覓自己的敵人,而站在許文強對面的兩米馬仔都不敢吭聲了
然而,旁邊的僕人老張再一次在房間內走動了起來,開始不聲不響的倒著茶水,再一次端著紫砂壺倒了起來,似乎能聞見裡面飄出來的竹葉青的香味兒
「啪啪」緊接著又是兩耳光扇在了兩名馬仔的臉上,只見,臉瞬間便紅腫了起來,看上去就如同是豬臉一樣
兩名馬仔沒有吭聲,自始至終都沒有吭聲,他們都知道,自己不聲不響的挨頓打也就算了,可要自己多嘴的話,指不定一不小心就被許文強給滅了
「廢物,畜生,垃圾」許文強許是覺得有點兒累了,轉過頭,在真皮沙發上面坐了下來,然而,怒氣未消的罵著,眼神比以往要毒辣了許多,盯的面前兩人都有點兒不自在了「整整一周的時間了,二當家的失蹤已經一周時間了,你們都查到了什麼?啊?查到了什麼?你們說啊?」說完,伸手便是把自己剛剛抿了一口的茶杯給丟在了地上
「啪」的一聲,立馬粉碎掉了支離破碎的掉落了一地
兩名馬仔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小步,搓著兩隻手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僕人老張嘴角抽動了兩下,想要說點兒什麼,不過終究沒能開口,不知道心中在想著什麼,到了最後,又變魔術般的從背後摸出來一個紫砂杯,慢悠悠的倒了一杯茶,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許文強旁邊的桌子上
許文強看了身邊的老張一眼,沒有吭聲,兩名馬仔也覺得有點兒奇怪,為什麼老張三番五次的不怕被下一次被摔碎的就是自己的身體呢?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前去倒茶呢?
但,這樣的想法僅僅在馬仔的腦海裡存在了一秒鐘就被自己給抹除了,自己的危機可都還沒有解決呢?
「兩個混蛋,你們在想什麼呢?怎麼不說話,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這一次許文強再也沒有把杯子給摔在地上,只不過稍微用了一點兒力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而已
僕人老張的神色看不出來什麼變化,依然是一副古井無波,彷彿什麼事情都和自己沒有關係一樣,自己彷彿就是一個聾子,看見杯子碎了就上前去換杯子,看去杯子裡沒水了就去倒水僅此而已,他的工作就是那麼簡單
但,許文強的身邊需要這樣的僕人麼?
「老大,這件事情實在蹊蹺的很,二當家的就在興華街被襲擊,然而,」一名馬仔小心翼翼的說著,「什麼都沒有留下,除了兩具屍體就連攝像頭裡面一個影子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我想,除了絕對的高手之外沒人能做到這點」
「放屁」許文強怒罵了起來,「你妹啊,老子不知道是高手?老子不知道是高手?還要你來說?草,老子養你們有什麼用?盡給老子添堵」
許文強罵罵咧咧的站了起來,憤怒的表情像是一頭即將發怒的獅子一樣,不過許文強還是忍住了
這是一個多事之秋,任何事情的發生都有可能讓整個局面變得並不利益自己的計劃進行,憤怒是可以有,但是衝動不可以有
罵了老半天,許文強大概也是覺得有點兒累了,隨即揮揮手讓兩名馬仔下去了,這個時候罵的再多也無濟於事,自己的弟弟擺明了是被劫持了,但是,為什麼就沒有收到過別人的來信呢?
按照道理來講,這種綁架成功之後,第二天就會接到別人的電話,然後提一些要求,什麼錢啊,什麼東西的,但是,為什麼許文兵失蹤了整整一個星期了都沒任何的消息呢?為什麼?
難道說自己的弟弟真的被別人給滅了麼?甚至連死了都沒個屍體不成?
一想到這兒,許文強的身體陡然僵硬了不少那可是自己的親弟弟啊,一個娘胎裡面溜躂出來親生兄弟怎麼可能不擔心呢?
「老張,這件事情你怎麼看?」許文強沉著聲,心情沮喪的問道,然而此時的房間內兩名馬仔已經下去,許文強問詢的莫不是僕人老張?
僕人老張站立在一邊,老半天沒吭聲,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心中一直都在想著什麼,蒼老的右手撫摸著紫砂壺身,像是在撫摸著自己媳婦兒的皮膚一般
「這事兒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看,」頓了頓,老張再一次摸出了一個茶杯,再倒了一杯茶水,居然自己自顧自的端起喝了起來,「看不懂就不看,該看懂的時候自然會懂的,多事之秋,有些時候考慮的太多了,還不如不想呢?既然二爺被綁架了,那麼自然有被綁架的原因不是」
淡淡的幾句,許文強的眉頭變舒展開來,心中頓時明瞭許多,向老張投過去讚賞的目光,不過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房間再一次重歸了寧靜,而老張依然站立在房間的一個小小角落裡面,時不時的摸著紫砂壺身,時不時的朝著許文強的杯子裡面倒點兒水,也或者自己也喝了起來,反正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一切也是那麼的不自然
這個老頭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