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級警督見此,怒極反笑,道:「哼哼,滬海的黑惡勢力果然猖狂啊,既然你們不敢動手,老子親自來,不過,你們這身警服也他媽都不要再穿了。」
「哼哼,現在打電話也沒用了。」他說著伸手就要去搶盧梓宇的電話,另一個手卻把手銬拿了出來。
盧梓宇也懶得跟他廢話,抬手就是一指點了過去,封住了他的穴道。那個三級警督頓時便以一個怪異的姿勢僵立在那裡,只有一雙眼睛仍舊咕嚕嚕亂轉,眼中儘是驚駭之色。
這時,小白終於也帶人趕到了現場,與他一起來的還有熊鵬,這小子一聽說熊芳出事了,早就急炸天了。一見盧梓宇就急切的拉住盧梓宇的手道:「阿宇,芳芳怎麼樣了。」
盧梓宇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隨即又對電話那頭的林狼說道:「這件事情先不去管他,你們先盡全力找到熊芳,其他的都先放一邊,有誰敢阻攔,就殺了。」
說完掛了電話,又對小白道:「把柔道館裡面的人都帶走,無論用什麼手段,都要把他們的嘴巴撬開,我倒要看看有誰在背後跟我作對。問完之後,就全殺了。人渣,我盧梓宇不殺人,還真把我當善男信女了。我要讓他們知道,跟我盧梓宇鬥,想怎麼鬥都行,敢動我身邊的人,無論是誰,都只有死路一條。」
小白點了點頭,眼中也是殺氣縱橫,在滬海市的一畝三分地上,竟然出了這種事。這對蒼狼幫的每一個人來說,都是奇恥大辱。他也沒有多說,只是對身後的蒼狼幫兄弟揮了揮手,這些人都是白狼堂的成員,大多都跟他出生入死過,對他的意思都明白的很,見他下了命令,頓時便如一群凶狼一樣衝了進去。
熊鵬也搶著道:「我來收拾這幫孫子。」他現在比誰都想殺人。
盧梓宇也阻攔,只是道:「別在這裡弄死太多。」
熊鵬微一點頭,就衝了進去。接著裡面就響起了砰砰的打鬥之聲,以及一聲聲哀嚎。
這群冒冒失失跑來的警察們,此時站在那裡一聲都不敢啃,他們心中把那個被點了穴道的小警督全家女性都問候了個遍,心說你個王八蛋,你自己來送死也就算了,何必連累老子們。
那個被點了穴道的小警督此時心中也怕了,他平時仗著這一身警服欺負老百姓,欺負慣了。原本以為盧梓宇就算再怎麼大膽,難道還敢當眾拘捕嗎?只要把他弄回警局,到時候還不想怎麼收拾他就怎麼收拾他,一個幫派頭頭而已。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盧梓宇竟然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裡,不但將他點了穴道,而且當著他的面就吩咐手下去殺人,簡直把他當成空氣一樣。不過他此時卻沒有一絲憤怒了,有的只是恐懼,他不知道盧梓宇接下來會怎麼處置他。
他會不會連自己也殺了?一想到這個,他臉上的汗水忍不住簌簌而下。隨即眾人都聞到一股熱烘烘的尿騷.味。
眾人循著氣味向他望去,只見一股焦黃的液體正順著這小子的褲管嘩嘩啦啦的往外流。
盧梓宇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就這種貨色,也想對付我盧梓宇?隨即沒好氣的對那群警察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快,把這垃圾弄走。」
那群警察聞言頓時如蒙大赦,其實他們本就不想來,真實情況他們心裡清楚的很,只是上面的命令他們也沒辦法。
此時聽見盧梓宇的話,其中一個老警察連忙上前道:「盧先生,您可別怪我們,這幾天」
「行了,」盧梓宇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若是平時盧梓宇看見這幫警察,不論大小,他基本上都是客客氣氣的,因為他覺得是這些人在維護社會秩序,使老百姓得以安居樂業。
但是今天他對這幫警察卻不打算給什麼好臉色,沒好氣的道:「我只想告訴你們,當警察也要吃飯,但當警察不能只是為了吃飯。今天的事情真相,我不相信你們不知道。
就算你們只是為了混工資才當這個警察的,難道你以為你們今天參與這個事,你們這身皮還能保得住嗎,嗯?
算了,我也懶得跟你們廢話,帶著這個垃圾滾吧。我現在要去找我媳婦,要是她沒事,我也懶得跟你們計較,要是她有什麼三長兩短,凡是參與過這件事的人誰也別想跑。我盧梓宇平時對你們客氣,是尊重你們這身衣服,不是老子好欺負。」
盧梓宇說完也懶得再理會他們,隨即對步帆道:「走,帶我去你們校長辦公室,小白你讓熊鵬帶一部分人留下來,在學生中間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芳芳的線索。我去找他們校長談談,尼瑪了個逼的,混進這麼多混賬東西進來,他這校長是怎麼當的?」
那個老警察面皮抽搐了一下,卻終究沒再多說什麼。只歎了口氣,讓兩個小警員,扛著那個小警督灰溜溜的走了。走了老遠,一個小警察才嘀咕道:「媽.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老魏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這樣回去也不是個事吧?」
幾個警察一想也是,就不說盧梓宇了,人家那三個,一個是步學兵的兒子,一個是金康泉的兒子,還有一個是黎辰的女兒。這些人哪一個是自己能惹得起的,自己今天參與進來了,還能有好了。何況盧梓宇這話都已經放出來了。
那個叫做老魏的老警察考慮了一下,道:「說的也是,可是我們現在不回去又能怎麼辦呢?」
其中一個警察道:「我倒有個主意,盧梓宇不說他老婆不見了嗎?我想應該就是在這個學讀書的那個叫做熊芳的女孩,我們不妨也回去幫他查,萬一要是能幫他找出什麼線索,那麼這事不但能夠無過,說不定還能有功。反正找人這事,我們總比他們在行。」
眾警察一聽都覺得有道理,一時間似乎又看到了希望,只是那幾個抬著那小警督的小警員卻問道:「那這個姓葉的混蛋怎麼辦?不能一直抬著吧?」
老魏笑道:「丟在馬路邊,讓他站著好了,反正又不會死。」
兩個小警員早就受不了那騷哄哄的味道了,聞言立即就把他板在路邊。
於是這一天,許多路過這條街的滬海市民都看到一個很奇怪的警察,一直以一個十分怪異的姿勢站在路邊。
每個人路過他身邊的人都忍不住回頭看上一眼,漸漸的便有一群看熱鬧的人好奇的圍了過來。不過,卻沒人敢靠近,因為這個警察身上總有一個騷臭,騷臭的味道。
這位葉警督心裡大聲的向周圍的人吶喊著:「救命啊,快救救我吧,我好餓,我好冷,我要尿尿」
但是顯然周圍的人都不會他心通。
有後來的人,便好奇的跟前面的人打聽道:「這人在幹嗎?」
「不知道,據說已經在這裡站了三個小時了。估計是警局又搞什麼新的宣傳活動吧。」
「誒呀,這人怎麼這麼騷氣了,不會是在身上尿褲子了吧?」
「什麼叫不會是吧?你沒看見他褲子都冰住了嗎?現在的警察也槽型了吧?」
「你們懂什麼,我估計他這是在挑戰什麼世界吉利斯記錄。」
正說著話,人群中一個小孩,驚聲道:「媽媽,你快看他又尿了。這麼大人了,還尿褲子真丟人,我長大了再也不當警察了。」
眾人一陣哄笑,這孩子的年輕媽媽,臉一紅,皺眉頭拉著孩子往遠處退了退,對身邊的男人道:「這人不是神經病吧,要不要報警啊?」
那男人搖了搖頭道:「報什麼警啊,人家自己就是警察。走吧」
人群逐漸散去,一陣寒風捲起落葉,一隻白色的塑料袋被風揚起,落在他的臉上,淚水在塑料袋下緩緩流淌。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當警察,我要不當警察,也不會來滬海,我要不來滬海也不會遇到盧梓宇那混蛋,我要不遇到盧梓宇那混蛋也不會落到現在的下場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誰來救救我,我好冷,我好餓。我要上廁所,這次是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