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曉文此時卻越發得意起來,索性坐在草地上,抖著腿道:「你,那個誰家的丫頭來著,你不是要砍嗎,哥哥伸給你砍。」
葛鳳敏本來還有些猶豫,此時被他這麼一激,頓時新仇舊恨一起翻上來,當下也顧不得許多了,也不顧那刀疤臉的勸阻,拿手一指郭曉文,恨聲道:「給我上,砍他一條腿,老娘給他200萬。出了事,我一定把你們撈出來。」
這些人本來就都是亡命之徒,此時被郭曉文和黎小憶兩人一再嘲弄,心中本就怒火中燒,只是葛鳳敏一直沒有發話,大家都這幾人的身份也有些顧忌,此時一聽葛鳳敏的話,頓時齊齊發一聲喊,提著刀就衝了過去。
那刀疤臉一馬當先,眼看裡郭曉文還有兩三米遠,就縱身跳了起來,手中兩尺長的大砍刀猛的當空劈下。
郭曉文雖然相信這陣法,但眼見刀光寒寒,當頭而下,心中也不禁駭了一跳,下意識的一個狗打滾就要往後逃。
但就在此時,那刀疤手中的刀就好似是砍在一面富有彈性的牆壁上一樣,猛然一下彈了回去,隨即整個人也幾乎同時撞在那面看不見的牆上,口中發出一聲悶哼,連人帶刀瞬間彈了回去,一下將他身後的幾個混混撞翻在地,其中一個混混手中的三稜刀卻正好紮在他屁股上,刀疤普一著地立馬又慘叫一聲彈了起來。
刀刃又被那混混的手給帶了出去,一股血箭一下射在那混混的臉上。配上那混混臉上仍舊未退的猙獰表情,顯得觸目驚心。
四周圍觀者,見此都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隨即又齊齊的發出一聲歡呼,那幾個巡邏警中有一個用力捶了一下手心,興奮的喊道:「這太他媽真實了,那飆血的樣子簡直跟真的一樣。嘖嘖,想不到咱國內也有這樣的技術了。」
那刀疤臉聞言好險沒有暈過去,恨不得回頭大喊一聲:「同志,這真他媽是真的呀!」
於此同時,黎小憶也楞了一下,隨即又興奮的瞪大眼睛,此時正好又是一個混混因為收不住力撞在了那堵看不見的牆上。不過,他眼見那刀疤的遭遇,心裡已經有了準備了,所以雖然沒能收住勢,但撞的並不重,所以這次卻沒有彈出去,只是愣愣的趴在那堵看不見的牆上,心中暗道:「還好老子沒用全力。」
但是,還沒等他慶幸完,黎小憶卻猛然從黎煙珺的掌控中掙脫出來,一步衝上前,一腳踹在那混混的褲襠上。
在場所有的男人見此都跟那混混同時發出「哦」的一聲,隨即下意識的加緊雙腿。不同的是,那混混的叫聲要沉悶的多。
觀眾,有人道:「這小子完了。」
另一個人道:「沒事這是演戲。」
眾人都齊齊點頭,道:「還好是演戲。」
於此同時,又有兩個混混步了前輩的後塵,其他人卻再也不敢衝上來了,誰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全都在草地外盤旋,卻沒人敢踏入草地一步。
黎小憶此時正意猶未盡呢,眼見這些人都不過來,不禁大為掃興,叉著手道:「你們再來呀。」
「」眾混混齊齊搖頭。
「喂,你們這麼膽小還是不是男人啊,是男人就衝過來。」
眾混混看著她齊齊冷冷一笑,心說:「你丫當我們傻,真衝過去,就真不是男人了。」
眼見眾混混不敢上前,郭曉峰和黎小憶這兩個活寶,越發得意起來,百般挑逗。其中一個混混,忍不住道:「尼瑪的,有種你們到草地外面來。」
眾混混一聽頓時覺得有理,紛紛叫囂道:「沒錯,你們有種到草地外面來,我們單挑,老子讓你一隻手。」
「老子讓你一隻手,一隻腳。」
「老子手腳都不用。哈哈。」
「尼瑪,草地又沒牆,哪個喊你不要過來啊。」
「那個,黃毛,是你說你手腳都不用的嗎?好姑奶奶出來,跟你單挑。黎煙珺,你不要拉著我。」黎小憶見這夥人竟然敢這麼挑釁,忍不住就要往外面沖,黎煙珺怕她吃虧,連忙出手將她拉住。
那黃毛見此,猥瑣的笑道:「沒錯就是哥哥說的,對付你這樣的小美妞,哥哥一張嘴加上一桿槍就夠了。」
其他混混聞言紛紛哈哈大笑。
本來一直沒動的盧梓宇,此時忽然冷冷的盯著那黃毛,淡淡的道:「你此言當真嗎?」
那黃毛聞言,看白癡一樣,看著盧梓宇道:「真的,你出來吧。」
「好。」盧梓宇答了一個好字,隨後又對黎小憶道:「你在這等著,看姐夫把他抓來讓你踢。」
說完也不等黎小憶答話,一步邁出草地邊緣,又向前走了兩步,對那黃毛淡淡的道:「你不是要單挑嗎,來吧。」
那黃毛此時看向盧梓宇的目光更是如同看傻瓜一樣,嘿嘿笑著走上前,待走到盧梓宇跟前是,突然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藏在身後的砍刀猛然遞出,厲聲道:「我單尼瑪的挑!」
但他話音未落,便覺得手上一輕,手臂仍舊慣性的揮出,但手中的刀卻已經沒有了。身體一下便失去平衡,整個人忍不住往前一載,正好撞在盧梓宇懷裡。
他心中一驚,隨即只覺得雙肩被人用力的一捏,耳邊只聽見一聲骨頭碎裂的脆響,緊接著又是一陣鑽心的劇痛。這疼痛是如此猛烈,他大張著嘴,但卻叫不出聲音。
四周眾人都忍不住冒出一陣冷汗,這麼多觀眾,卻鴉雀無聲。就連葛鳳敏和一眾混混都忘了反應。
此時盧梓宇淡淡的看裡他一眼,道:「你好像說,要讓雙手腳是吧?」
說完也不待他做大,一手猛的抓住黃毛的足踝,葛鳳敏此時也反應過來來,連忙大喝一聲:「住手!」
但還是晚了,只聽又是卡嚓一聲,黃毛這次終於如願以償的昏了過去。盧梓宇歎了口氣,終究還是沒有去捏他另一隻腳。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管這件事?」葛鳳敏看著盧梓宇,讓驚駭的不止是盧梓宇的心狠手辣,更重要的是,在他出手的那一剎那她感覺到了危險。她忽然想到那晚在創世紀似乎也見過這個人,但當時他們都把這個人給忽略了。現在想來,那晚那個神秘人釋放威壓的時候似乎只有這個人沒有絲毫不失的樣子。
難道這個人竟是真氣境高手,還有這片神秘的草地,只怕也與此人脫不開關係。
然而,盧梓宇卻並沒有回答她,只是笑著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陣法中發愣的黎小憶,淡淡的道:「打架就是這樣的,你還喜歡打嗎?」
黎小憶聞言,咬著嘴唇想了想,還是搖頭道:「不喜歡了,這個不好玩。」
盧梓宇聞言微微一笑,將那黃毛隨手丟在地上,對葛鳳敏道:「你們走吧,回去告訴你爸就說郭副省長讓他打個電給他。」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管這件事?你還沒有回答我呢。」葛鳳敏雖然知道今天想給哥哥報仇怕是無望了,但卻又有些不甘心。
「呵呵,我是誰,重要嗎?你不會是想要找我報仇吧?呵呵,好吧,那麼我就告訴你,我叫盧梓宇。至於我為什麼要管這件事?嗯,我也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那晚你們把車攔下來了,你會因為我和這件事無關,就放了我嗎?」
葛鳳敏張了張嘴,但卻沒有說話。如果,她說會的話,只怕連她自己都會覺得好笑。
盧梓宇見此,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不就結了嗎?所以這跟就沒有什麼為什麼,如果說有,那就只能說我倒霉,偏偏碰上這倒霉的事。當然了,你們運氣也不好。走遠的只有那個小王八蛋。所以說,我們都是受害者,現在我的回答你滿意了嗎?如果滿意了,那麼你們以後最好不要來煩我。如果不滿意,還是想要找我麻煩,那你們儘管來就好了。連天閣的人老子也是說殺就殺了,區區一個陳凱旋算個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