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去的一家酒吧有個很牛.逼的名字,叫【創世紀】。盧梓宇看到這個名字也不禁小小的震精了一下。
酒吧不大,一共也只有十來個包廂,但這裡卻有一支很不錯的地下搖滾樂隊,樂隊的主唱就是這家酒吧的老闆,所以這個樂隊便也叫創世紀。
而且聽郭曉文說,這家酒吧的酒也很不錯,屬於一個很小眾的場所,這樣的地方外人通常並不在意,但在某個小圈子中卻非常有名。
盧梓宇他們走進酒吧的時候,舞台上一個打扮的很頹廢的女人正在哼唱著一首近乎夢囈般的歌曲,盧梓宇聽了半天也沒能聽出她究竟在唱什麼,但卻給人一種很迷離的感覺。
這個時候,一個包著個髒兮兮的花頭巾,叼著個煙卷鬍子拉碴的小青年晃悠過來,沖三人抬了一下下巴,道:「誒,包廂還是大廳啊?」
盧梓宇和元蜃蓉楞了半天也沒反應過來,直到郭曉文說:「給我們來個大包,誒,順便叫阿暢過來,就說郭曉文找他。」兩人才猛然反應過來,元蜃蓉吃驚的問道:「你是服務生?」
「算是吧。」那小子像是沒睡醒一樣的回到,隨即又一指大廳旁邊的一個被畫的花裡胡哨的小樓梯道:「二樓第一個就行了,設備會開吧?」
說著又慢悠悠晃別的地方去了,似乎就這麼把這四個人就這麼丟在這裡了。而郭曉文和陳雪麗這兩個動不動就要砸人店的官二代加富二代對此竟然絲毫不覺在意,一副甘之如始的模樣,陳雪麗見元蜃蓉和盧梓宇一副吃驚的模樣,不由的笑道:「這裡的傢伙都這樣,哪怕是我舅舅來了,他們也還是這種態度,到這裡來的客人都喜歡他們這副鳥樣。」
盧梓宇和元蜃蓉兩人同時罵道:「賤!」
但不得不承認這些傢伙這種吊不拉幾的模樣,倒確實讓人覺得很放鬆。
三人到包廂之後,盧梓宇才發現這裡的設施倒還不錯,靠近大廳的那一面牆都是那種單面反光的玻璃,從裡面可以清楚的看見外面,但外面卻看不見裡面。包廂裡共有兩套影像設備,一套是用來觀看外面表演的,如果關掉的話,外面的聲音卻一絲也傳不到裡面來,看來這玻璃也有隔音效果。
另一套卻跟普通酒吧包廂的內的影音系統差不多,都是讓客人唱歌用的。看來,這裡的老闆也只是在服務態度上另行其道,其他方面也還是很貼心周到的。這大約也是一種創意吧。
這時郭曉文也把點唱系統打開了,調到酒水服務欄,問盧梓宇道:「阿宇哥,蓉蓉嫂子你兩喝啥,洋的,啤的?」
盧梓宇和元蜃蓉兩人對望一眼,都說隨便吧。
郭曉文道:「那就先來兩瓶皇家禮炮,兩扎啤酒。」
點完酒之後,郭曉文剛剛關了外面的影響,點了一首汪峰的《花火》就要開嚎。包廂門突然被碰的一聲推開了。
包廂內的四人都不禁微微一愣,郭曉文原以為是服務生送酒水的,罵道:「你們耍酷也要有個限度吧,連敲門也?我.操,你們是什麼人,為啥進我們包廂?」
來人大約有七八個人,領頭的是個光頭,這種初冬天氣,這光頭仍舊敞著懷,露出一個油膩膩的肚皮,一臉惡狠狠的橫肉。掃了郭曉文和盧梓宇兩人一眼,似乎也覺得這兩人有些不凡,當下稍稍的擠出了一絲笑容道:「幾位,去可隔壁吧,這個包廂我們哥幾個要辦事。」
四人聞言都不禁一陣惡寒,郭曉文嫌惡的掃了幾人一眼,心說這年頭玻璃都這麼囂張了嗎?當下沒好氣的道:「靠,辦事不會去賓館啊?」
盧梓宇等人也不禁撲哧一笑,陳雪麗假模假樣的打了郭曉文一下,道:「哎呀,你噁心死了。」
那光頭似乎也明白了這話中歧義,臉上不禁一紅,隨即惱羞成怒的道:「你們到底是滾還是不滾?」
在他身後一個耳朵上栓了七八個環,腦袋弄的跟魚翅似的小混混叫囂道:「葉哥,跟他們廢話幹什麼,直接打他逼樣的。」
那個光頭葉哥回頭瞪了他一眼,大約正想訓他一句什麼大事為重之類的話,哪知道還沒等他開口,一隻煙灰缸已經照著他腦袋飛過來了。光頭反應倒也快,眼角餘光掃到一個影子飛過來,心中一驚,連忙一偏頭,但他雖然避過了,但卻剛好把那個魚翅頭給露出來了,不偏不依正砸了個滿臉開花。
郭曉文平常都是跟別人囂張的主,今天卻沒想到有人竟然跑到他們面前囂張,當初在滬海市遇到盧梓宇時,一來是因為那裡是滬海市不是他慣常的活動範圍,二來是他看的出盧梓宇修為絕對在他之上,連那兩個保鏢都不敢動手,這才不得不用金錢的方式來跟對方決勝負。此時,這在他的地頭上,旁邊又有盧梓宇在旁撐腰。他不去欺負人已經謝天謝地,眼下竟然有人欺上門了,那還忍得了。
一見首戰告捷,還沒等那個光頭大漢和後身後的幾個混混反應過來,人已經跳上了茶几,一步跨出,據高臨下的就是一腳踹在那大漢的臉上。
那光頭完全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就已經被踹反在在地了,捂著臉捲成一團,而那個魚翅頭此時卻還在那裡抹著血不停的晃悠,口中依舊含糊不清的罵著:「媽.的,你個逼樣的,敢打老子,兄弟們砍死他。」
不過,他顯然是被砸蒙了,而且眼睛又被血糊住了,並沒看清狀況,並不知道自己老大也被踹翻了。而且其他混混顯然也被郭曉文給鎮住了,一時竟忘了反應。
直到那魚翅頭喊出聲的時候,這些人才勉強反應過來,但就這會功夫,郭曉文卻已經一手又抓住了一個煙灰缸,口中怪叫一聲「我看誰是逼養的,」揚手又將煙灰缸砸了下去。那個魚翅頭被他這一拍,頓時變成了上湯魚翅。
那幾個混混一見自己這個同伴又被砸趴下了,也都爆發了狠勁,齊齊發一聲喊,各自抽出刀子,就往郭曉文衝過來。
盧梓宇見此正要上前去救,郭曉文卻猛然一下跳到沙發上,大聲喊道:「老子是郭曉文,誰敢動老子一根汗毛,全家都得死!」
盧梓宇聞言不禁一鄂,心中暗自笑罵道:「草,這就叫拼爹嗎?」
不過他也知道只要郭曉文喊出這麼一嗓子,這些混混大約也就不敢動他了,心中不禁想起趙衛芝交代的說不要惹事,心說有這麼一個護身符帖在身上,能不惹事嗎?
那群混混聞言,頓時一愣,一個個齊齊止住了腳步。其中一個混混問道:「那個郭曉文?」
郭曉文一見這幫人果然不敢過來,頓時放下心來,不屑的瞟了一眼這群混混,從沙發上跳了下來,背著手睥睨四方,道:「在海州市還有哪個敢叫郭曉文?」
此時就聽包廂外面忽然響起了一陣鼓掌聲,接著又聽有個女人的聲音問道:「哥,這人是誰呀,這麼囂張?」
隨即又有一個聲音道:「啊,你連他都不知道,郭曉文啊。」
「郭曉文很可怕嗎?」
「非常可怕。」
隨即又是一男一女充滿嘲弄意味的大笑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