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覺得這個辦法可行,我這就去準備。」盧梓宇和楊欣婷回到家把事情經過一說,眾人一聽都十分火光。倒是元蜃蓉一聽大陣的事,立即興奮起來,恨不得馬上就去。
小白等人見此也紛紛起哄,就連對陣法一直失敗的黎煙珺聞言也拍手叫好。眾人想像著一群人五人六的人民公僕在大陣中向小白鼠一樣徒勞奔行的時候,就覺得興奮的不行。
盧梓宇見此不禁一陣惡寒,這些都是什麼人啊,也太邪惡了吧,那可都是官吶!
說實話,其實盧梓宇本人也想惡搞一把,但隨即一想,卻阻止道:「國家難道就沒有精通這個的,若是真有高手來了,蓉蓉怕是搞不定吧?」
眾人一聽也猶豫起來,尤其是蓉蓉,好不容易能有一個拿人做實驗的機會,卻不能用,實在有些不甘心。不過,她對自己的水平卻也沒什麼自信,至少到目前為止她還沒學過破陣,而那本《歸衍道》也她們幾個合在一起也不敢說能理解十分之一。當下也只能悻悻的坐了回去。
此時禿鷲卻在一旁道:「我覺得這個辦法雖然未必能把那些官員怎麼樣,但噁心他們一下倒是可以的,即使在法律上將,也沒哪一條法律規定不能在政府周圍擺陣。如果真要高手來,那就更好了,正好請過來討論一下,這樣對幾位夫人的陣法研究想必有所進益。」
眾人聞言眼睛都不禁一亮,尤其是幾個研究陣法的女將更是一臉期待的望著盧梓宇。
盧梓宇見此,也不好拂了眾人的興致,當即揮手道:「那行,明天咱們一家人便去市政府門前擺陣。不過,卻要防止其他群眾走進去。」
元蜃蓉一聽大計劃被批准,立即高興起來,拍手道:「這個好辦,只要在陣外添一座反困陣就能把任何靠近大陣的人自動彈出去,這樣大陣一成,市政府範圍內就等於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外面的人不能進,裡面的人也不能出。」
盧梓宇等人一聽,不禁對蓉蓉的陣法天賦大加讚賞,想不到這小丫頭還真研究出了不少名堂出來。
眾人計較已定,蓉蓉便拉著黎煙珺、楊欣婷、陳藍、夜魅以及貓女等女跑市政府旁邊踩點去了,美其名曰『探查地形』。
等幾女走了之後,盧梓宇笑道:「呵呵,這些邪惡的傢伙還真有活力啊。」
眾人聞言都呵呵一笑。月痕隨即站起來,道:「不過,這事還是跟禿鷲說的一樣,只能說是噁心他們一下,最多也就能給他們添點不安。只拍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盧梓宇聞言點頭道:「呵呵,別繞彎子了,說說你的注意吧。」
月痕聞言卻沒說話,而是把兩份材料放在了盧梓宇面前。
盧梓宇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隨即拿起上面一份打開一看,只見首頁上寫著標題《郭曉文、陳雪麗檔案及郭陳兩家非法活動記錄》。
盧梓宇隨意打開看了片刻,差點忍不住把材料整個給撕了,使勁摔在地上,又踩了兩腳,厲聲罵道:「這些他媽.的畜生死一萬遍也不足以贖其罪!」
小白撿起來看了兩眼,也忍不住破口大罵:「靠,幸好我們已經脫離了軍隊系統了,不然一想到自己拚死拚活所保衛的竟是這種貨色,死了都不甘心。」
劍狼接過去看了幾眼,卻什麼都沒說,但整個人卻瞬間變成了一柄瞬間便要出鞘的利劍。
隨即眾人一一的傳看了一遍,柳下揮有些失神的道:「若是老首長知道這些,不知會作何感想。」
郭德林和月痕同時發出一聲冷笑,郭德林道:「你真的以為他們都不知道嗎?只是他也是有心殺賊無力回天罷了。這些人的關係網盤根錯節,拔出蘿蔔帶出泥,誰敢去查?」
「你比如說,我們這次只是惹上了郭曉文和陳雪麗這兩個小毛孩而已,但馬上就連出一個康海,康海背後有劉子莘,郭曉文背後有郭本武,陳雪麗身後也有陳家的中南集團。而這些人的背後又有誰呢,還有多少人跟他們有勾結呢?誰敢我往深了查,誰又有能力往深了查?除非他想變成整個國家的敵人,甚至那些不瞭解真想的草民都會唾棄你。」
「軍人的悲哀就在於,他們一邊要保衛國家和人民,但與此同時他們卻不可避免的變成既得利益者手中的刀,去傷害他們用生命捍衛的國家和人民。」
在場的大多都曾為軍人,此時聞言都不禁一陣唏噓。
一旁的禿鷲和男爵本來對這些黑暗貪污什麼的還沒什麼興趣,但此時卻也不禁好奇起來,順手拿過那疊材料看了看,但最後卻有些無語的感歎了一句:「龍華真是一個奇特的國家。這個國度裡有一部分人是那麼驕傲,那麼嚮往真善美,但當他面對骯髒和黑暗的時候卻比別的名作更容易選擇妥協。」
眾人聞言雖然心裡都不舒服,但誰都沒法說出反駁的話。最後盧梓宇一掌將面前的茶几劈成粉碎,站起身來,堅定的道:「這次,我就來做一回這個清道夫。」
「阿宇」郭德林聞言不禁一驚,連忙想要說什麼,但他一看盧梓宇不可動搖的目光,就知道勸阻並沒有用處。當下歎了口氣,站起身道:「我支持你。」
其他人聞言雖然沒有說話,但也都同時站了起來。盧梓宇見此也沒說什麼,只是感激的點點頭,他以往都是和黑道鬥,但這一次他卻要跟白道都,但他知道這比那些刀光劍影更危險。但是他卻一定要去做。
當下他站起身來,沉聲道:「那就從康海開始。」
「要從康海開始,眼下就有一個突破點。」
「你是說?」
「沒錯,就是豐臣煉油廠。」
豐臣,以前是滬海市下屬的一個縣,後來市區擴張,豐臣縣就變成了豐臣區。豐臣煉油廠就坐落在豐臣區城郊。興建於上個世紀60年代,屬於龍華國內較早的一批石油化工企業,後來國企改制改名叫做豐臣煉化。但當地人卻仍然習慣將它稱作豐臣煉油廠。
它曾經也曾極度輝煌過,但隨著時代的變化,國際油價越來越貴,但與之反的時候,豐臣煉油廠卻因為管理不合理,設備老化,產品更新慢,質量不過關等等原因逐漸被時代唾棄。
但它就像一個不甘心死亡的殭屍一樣,本來已經死了,但卻總靠著吸取別人的血液維持著虛假的存在。
這血液就是國家的財政撥款,從十年前開始,它每年都要吞掉國家高達兩個億的財政撥款。也就是說它到現在為止至少已經吞掉了國家20億的財政,如此龐大的資金,就算是興建一個新的煉油廠大約也夠了吧?但是這些錢投在這裡卻如石投大海一般,不見了蹤影,說它改進了生產線,卻不見機器,說它翻新了廠房。但除了外牆刷了點油漆卻沒動過一磚一瓦。
本來這事你好我好,大家吃飽,也就算了,國家的錢嘛,誰花不是花?但問題是,它裁員了。也就是說全廠兩千個工人,一年兩億的財政補貼,但卻仍舊發不起工資。
實際上裁的人也不多,才十個人,這十個人不用說都是沒什麼背景,又不受領導待見的。說是裁員,實際上就是領導看這幾個人不順眼,把他們趕回家了。
但是這十個人裡面還真有一個能人,這個人叫常文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