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煙珺此時也懶得和她計較,回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乘勢將手中的小白鼠放入元蜃蓉的陣中,接著便抱著手,等著取笑元蜃蓉。
那小白鼠被折騰了幾次,再也沒有最初的從容了,一被放下,就立刻箭一樣的竄了出去。但是,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那小白鼠剛剛躥出將近一米的距離,眼看就要躥出陣外了,但它身影忽然不見了,0.01秒之後,它卻從它出發的方向突兀的躥了出來。而那小白鼠本身卻好似絲毫不知情狀,仍舊繼續向前奔跑。下一刻,先前的現象再次發生了。就好像這兩點的時空被一雙看不見的手給折過來了。
三人,包括元蜃蓉自己都瞪大著眼睛,大張著嘴巴,看著這一切。時間彷彿凝固了。空間也凝固了。
正在,這個時候,楊水芳正好端著下午茶和點心從身後走了過來,見三人的模樣,忍不住詫異的問道:「阿宇,煙珺,你們怎麼了?」
三人卻都沒有說話,只是拿手指了指陣中的白鼠。下一秒,楊水芳驚的差點沒把手中的點心和茶給丟了出去。
還好盧梓宇動作夠快這才把茶和點心給救了出來,楊水芳這才哦的一聲叫出聲來,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盧梓宇,問道:「阿宇,你怎麼做到的,這就是那本書上說的陣嗎?
盧梓宇聞言一攤手,笑道:「的確是那種陣,但卻不是我做到的。」
楊水芳又把目光投向黎煙珺,黎煙珺沒好氣的苦笑道:「不要看我,不是我做到的。」
楊水芳這才看向元蜃蓉,小丫頭卻向被嚇到了一樣,連連擺手道:「不,不,也」
「嗯?!」小妮子正要撒謊,黎煙珺和盧梓宇兩人立刻瞪著眼睛做出兇惡狀。元蜃蓉這才小聲的道:「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那感覺就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女孩一樣。氣的黎煙珺女王本性瞬間爆發,伸手在她頭上拍了一巴掌,氣恨的罵道:「你就賣萌吧,你還不是故意的,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是故意的都比本姑娘故意的還厲害是吧?」
小丫頭仗著有盧梓宇撐腰,也不怕她,立馬又跳到盧梓宇身邊告狀道:「阿宇哥,你看她又欺負我。」
黎煙珺見此,冷笑道:「好啊,你就告狀吧,我看你阿宇哥過幾天又該滾蛋了,到時候,看姑奶奶怎麼收拾你。」
元蜃蓉嚇的脖子一縮,立馬跳過去,討好的道:「煙珺姐,我錯了,我什麼都聽你的。」
楊水芳見這幾個活寶,不禁又好氣又好笑,指著那小白鼠道:「行了,都別鬧了,趕緊把這個撤了是正經,不然這小東西非累死不可。」
眾人順著她手指望去,那小白鼠果然在一個勁的傻跑。盧梓宇笑道:「真別撤了,把它抓出來即可。對了,蓉蓉,等會你再擺幾次,看看是不是次次都靈。」
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將那小白鼠抓了出來,放在地上,任由它自己跑到一個角落休息去了。
三人洗完手,吃了些點心,接著又開始擺陣,但這次果然如盧梓宇所料的一樣,元蜃蓉連擺了五六次都沒了那種神奇的效果。一直到第七次的時候,那種神奇的效果,卻又再次出現了。問及她原因,她也說不出什麼所以然,看來完全是一種奇異的感覺上的問題。
而盧梓宇也試著在擺陣的時候不用真氣,但結果就跟黎煙珺擺的一樣,毫無作用。注入真氣,卻又變成了殺陣,看來那一絲真氣本身已經讓這個陣發生了某種特異的變化。隨後,他又讓楊水芳也擺了幾遍,但結果依然。
不過,盧梓宇仍舊不死心,又把小白甚至李思和楊欣婷、葛慧等人都叫了過來,眾人忙活了一個晚上,一直到次日中午,除了元蜃蓉之外依舊沒人成功過。
倒是元蜃蓉的成功率卻提高了不少,現在基本上在四五次就能成功一次了,隨後她又把其他兩種有記載的陣擺了一下,竟然也成功過一兩次。
黎煙珺等女見此又嫉妒,又羨慕。不過黎煙珺此時心裡反而平衡了一點,雖然不願承認,蓉蓉真有可能是陣道天才。雖然有些酸意,但她卻可以理直氣壯的道:「天才都是怪物,咱們是非常正常的女人。」
不過,元蜃蓉此時卻已經不像先前那麼害羞,驚慌了,反而有些沉迷於其中了。雖然表面上什麼都沒說,但心裡卻暗道:「我要是真能把陣法學好了,說不定以後就能想魅兒一樣一直跟這阿宇,給他幫忙了,嗯,我一定要多練練。我還要鍛煉身體,哎呀,那就不能睡懶覺了。糾結。」
不是她在那暗暗在睡懶覺和幫阿宇這矛盾衝突中糾結,其他幾女,除了楊水芳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樣,其他人也都沒有放棄,尤其是黎煙珺,更是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以勤補拙。她們都知道盧梓宇很重視這個叫做陣的東西,而且這東西這樣神奇,若能掌握了,以後不說幫助阿宇,最起碼能有能力自保,不用拖累自己男人。
不說,眾女之中因此而掀起一股學習陣法之道的熱潮。接下來的日子裡,盧梓宇的院子裡,不時就能看到盧梓宇領著一群女人廢寢忘食的,要麼在地上擺擺畫畫,要麼就拿著一疊資料在那翻來找去
時間轉瞬之間就來到了9月下旬,農曆八月十五看看也就要到了,郭德林也把眾人去日本的事情排上了日程。就在這時候,盧梓宇接到倫敦那邊的一個電話,上杉音那回日本了。
電話中柳下揮急得直跳腳,盧梓宇一問之下才知道,就在倫敦當地時間今天凌晨3點鐘左右,上杉音那突然不告而別。等天亮柳下揮他們發現時,上杉音那已經離開多時了,只留下三封信。一封是她留給盧梓宇的,另一封是留給柳下揮的,還有另外一封信卻是日本的服部家寫給上杉音那的。
盧梓宇聽完雖然還不知道信的內容,但卻已經將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心中不禁又氣又恨,他一邊惱怒上杉音那口口聲聲的叫他師父,事到臨頭卻自作主張。一面卻更加惱恨這幫小日本著實卑鄙無恥。
口中忍不住罵道:「不用去管她了,這麼傻的女人,理她作甚?」
柳下揮在那邊懦懦了半天不敢說話,他也知道盧梓宇氣什麼。不過,他也知道盧梓宇所說的只不過是氣話,那畢竟是他徒弟,他能不管嗎?
果然,片刻之後只聽盧梓宇又道:「既然如此,你和月痕都回來,這次我兄弟一起去,我們好好鬧他媽一場,敢算計我盧梓宇的徒弟,我倒要看看他們長了幾個膽?」
掛斷電話之後,盧梓宇依舊怒氣難消,伸手拿起電話又郭德林撥了個電話。電話一通,盧梓宇就開門見山的道:「上杉音那出事了,立即給我把去日本的機票提前到明天下午,我估計小輝他們明天早上應該就能回來,他們一回來我們立刻就出發。另外幫我聯繫一下中東那邊,看看能不能聯繫到服部平生,如果能聯繫得到,叫他馬上和我聯繫,就跟他說我要捧他做北辰一刀流的宗家家主。」
「好,準備安排多少人去?」電話那頭郭德林並沒有問究竟出什麼事了,在他看來,他的責任就是在盧梓宇還沒作出決定之前說出自己的看法和意見,一旦盧梓宇做出決定了,那麼整個蒼狼幫包括他在內所要做的就是執行。
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蒼狼幫拍板的聲音有一個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