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梓宇聞言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問道:「這麼說你知道我想要什麼了?」
昆廷聞言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又強作鎮定的道:「我怎麼知道你們要什麼,但想來無非就是地盤和錢而已。」
盧梓宇聞言抬腿一腳踩在他臃腫的腹部,昆廷頓時哦的一聲低嚎,整個人想一個又肥又腫的大蝦一樣,倒在地上縮成一團,四周,他的那些手下們見此紛紛驚惶的倒退一步,只有幾個人臉顯憤怒之色,但看看盧梓宇等人又看看那幾個躺在地上的大漢,卻沒人敢上前。
盧梓宇見此冷笑一聲,抬腳將腳掌輕輕放在他又黑又肥的脖子上,慢悠悠的道:「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用力踩下去的後果?」
「你現在只有兩條路,或者幫我們找到血影的巢穴,以及K的位置。或者告訴我不,然後,讓我踩斷你的脖子。」
「我不知道,什麼血影,什麼K。」昆廷此時終於緩過勁來,側著臉想一隻被踩住腦袋的海龜。不過,他仍然不肯鬆口。
盧梓宇冷笑道:「哼哼,是嗎?那你告訴我是誰告訴你史密斯是我殺的,還有是告訴你我要來伯明翰?待會,我會再問你的情人,如果你們兩的答案不一樣,我會讓你和費爾默同一種死法,你既然知道史密斯,想必也知道費爾默的事吧?」
昆廷聽到此處,好像吃了一驚,用很詫異的口吻問道:「費爾默死了?他,他是怎麼死的,不,他那麼強,你」
盧梓宇聽了這話也微微有些意外,他方才故意提起費爾默的名字也是想試探一下他,沒想到他雖然確實知道費爾默,只是似乎卻不知道費爾默身死的消息。不禁皺著眉頭道:「你不知道費爾默已經死了?」
「我可不可以起來說話?我太胖了,這樣趴著呼吸很困難。」昆廷此時也知道事情肯怕比他想像的要複雜的多,而且今天若是再強撐下去,自己這條命怕是就真要丟在這裡了,當下也不再掙扎,只是喘息著提議道。
盧梓宇看了他一眼,發現他臉色果然有些不對,呼吸也顯得很急促。當下便緩緩的移開了腳掌。隨手拉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隨即回頭對柳下揮等人道:「把門關了,所有人都控制起來,順便通知黃華和他的兩個兄弟,密切關注這附近的動靜,有可疑人物靠近或逃跑立刻擊斃。」
「露西立刻連線該區的警務和通訊網絡,並實現監測,發現有可疑動向立刻報告。」
眾人聞言齊齊的點了點頭,各自分頭行動起來。
此時昆廷已經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道:「謝謝,不過,我可以再喝杯水嗎?」
盧梓宇目無表情的掃了他一眼,隨即朝一旁的上杉音那使了個眼神,道:「拿給他。」
昆廷聞言連忙笑了笑,道:「謝謝,吧檯裡就有。我可以坐嗎,這樣站著說話真不方便。」
盧梓宇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戲謔的笑道:「你事還真多,不過,你最好在喝完水之後,把你所知道的老老實實的給我說出來,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
昆廷聞言,知道盧梓宇已經允許他坐下來了,立即拿了一張凳子坐在盧梓宇對面,此時上杉音那也將水杯拿了過來,昆廷連忙又說了聲謝謝,伸手接了過來。一口氣將杯中的水都喝完,又將杯子還給上杉音那,再次說了謝謝。盧梓宇見他似乎打算配合的樣子,便也放緩語氣道:「還要嗎?不要的話,咱們就開始吧。」
昆廷搖了搖頭,道:「啊,夠了,謝謝。」
隨即微微沉吟了片刻,似乎是在整理思路,接著又道:「我確實知道血影,我還在海上討生活的時候,就跟他們有幾次合作。而且泰山在沒有成為血影之前就是我的好友,只是後來不知怎麼就成了十血刃,我知道的時候也十分意外,我接觸血影也是因為他的緣故。」
他一邊說著一邊習慣性的撫摸這自己的右手,盧梓宇這才發現他的右手只有四個指頭。原本生長小指的地方,卻只剩下一個醜陋的疙瘩。昆廷似乎也發現了他的目光,笑笑道:「一次在和海軍作戰中被一顆子彈射掉了,很幸運不是嗎?」
盧梓宇聞言微微一笑,道:「確實。」
昆廷接著又道:「後來,我的船被手下奪走了,我也差點死掉,泰山聽說後幫我報了仇,又奪回了船,但我已經不想在海上混了,我怕死了,人老了難免怕死。泰山說,來伯明翰吧,那是我們的地盤,到那裡我可以罩著你,於是我就來了。」
「來了之後,我覺得這裡還不錯,氣候很好,很適合我這樣渾身傷痛的人過下半生。而且來這裡之後,我過的也的確還算平靜,我以前的幾個手下都是好手,又有血影暗中照顧,這一帶逐漸便成了我的地盤,但我並不想搞大,只是隨便經營了兩家賭場和這家酒吧,本來我以為我的後半生會一直這樣平靜到老死,那樣雖然很無聊,但也還不錯。」
說到此處昆廷看了看盧梓宇,忍不住苦笑一聲。道:「但,就在一周前,泰山來到我這裡,他說『有一群龍華人在倫敦幹掉了史密斯家族。他們可能會到伯明翰來,你小心一點。』當時,我聽完有點吃驚,我說『不會吧?電視上不是說是你們血影干的嗎?』」
「他聽完之後,有些無奈的聳聳肩,說『見鬼,我們是殺手,不是俠客,怎麼會到處宣揚自己呢?』我一聽覺得有道理,他又說『那傢伙本來是我們的目標,不過,我們那邊的夥伴似乎失手了。所以,那傢伙開始報復我們,到處宣揚我們,還把那些莫名其妙的刺殺案都按在我們身上。什麼茜茜公主刺殺案,哦,見鬼,天曉得那時候有沒有血影這個組織。搞得現在國際上很多國家都把我們列為了恐怖組織。連英國政府也開始通緝我們,而且還有幾個倒霉鬼真的被那幫愚蠢的警察給抓了。哎,麻煩的很。』」
「我當時也沒在意,只是哈哈大笑,取笑他說『你們還有什麼好委屈的,你們難道本來不就是恐怖組織嗎?』他搖搖頭也沒再說什麼,只是道『反正你小心些就好了,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跟人說你和我們之間有聯繫。』」
「接著,就是今天上午,我聽我的一群手下說,有一群有些奇怪的人來了伯明翰,住在運河附近。他們的領頭者是一個東方小白臉,似乎很有錢的樣子,問我要不要做一票?我當時也沒想到就是你們,只是告訴他在觀察觀察,誰知道晚上的時候手下來告訴我,說是那群奇怪的人進了咱們的地盤,然後又說有一個女滴像變戲法一樣的將他們的摩托都斬成了兩半。」
「當時我就有些懷疑是你們了,不過,我也並未當一回事,我總覺的像史密斯那種貴族老爺也去學人家搞黑手黨被來就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於是我就讓蒙娜調了幾個火力手,打算直接將你們幹掉,也算是給泰山減點麻煩。當然,如果我知道費爾默也被你們幹掉了,我一定就不會再做這樣的蠢事了,我以為執行任務的只是幾個影刃罷了。」
「不過,當我見到他的時候,我開始有些猶豫了,因為他太像十血刃的成員禿鷲了。」說到此處昆廷拿手一指盧梓宇身後的禿鷲。
盧梓宇看了禿鷲一眼,不覺有些好笑。禿鷲也笑了笑,但臉上的表情卻很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