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變故就是遺跡鑰匙。」
夜魅念到此處,稍微停頓了片刻。眾人也都緊張的看著她,夜魅見此,抿了抿嘴唇,輕輕咳嗽了一聲,清了清有些嗓子,繼續念道:「所謂的遺跡鑰匙究竟是什麼,除了當時參與的五人之外,沒有人知道,只知道這件物品似乎關係著一個極大的秘密,而且這有持有這件物品裡,才能自由進出遺跡之地。而且對於遺跡鑰匙以及遺跡鑰匙出現之後,遺跡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幾位參與者卻都諱如莫深。」
「只是知道這期間在這幾人之間有可能發生了一場大戰,熊城和葉萱夫婦離開遺跡不久就意外身亡了。上官易回到天閣之後,卻再也未曾出現於世間,世人不知其是生是死。而付凝煙卻離開了玄牝谷與盧天結成夫婦,並於次年誕下一子,取名梓宇,但兩年後夫妻二人卻雙雙意外身亡,死因至今不明,當時盧天正在與好友黎辰一道推行一項研究計劃,是為凝煙計劃。」
魅兒念到此處手指在界面上,輕輕一劃,卻發現資料已經沒了,最後一頁上卻是副繪製簡單的地圖,以及一段黎遠給盧梓宇的留言,不由得微微一怔,輕聲道:「阿宇,資料就到這了,不過這後面。」
但當她抬頭望向盧梓宇時,卻發現他早已淚流滿面了。心中不禁一痛,輕輕放下電腦,也不管眾人都在旁邊,只是走到盧梓宇身邊將他輕輕的攬入懷裡。輕聲道:「阿宇,我們一定會查到真兇,替,替公公他們報仇的,一定會。」
眾人此時也回過神來,這才想起盧天夫婦不正是盧梓宇的父母嗎?一時間眾人心中都不禁感到一陣難過,尤其是小白和月痕兩人。他們從小和盧梓宇一起長大,而且他們也都是無父無母的孩子,對於他們來說,盧梓宇的父母也就等於是他們的父母一樣。
眼見盧梓宇如此悲痛,他們的心裡也彷彿被利刃刺了一刀一般,心中暗道:「都是我們太沒用了,一直都是老大照顧我們,保護我們。現在老大這麼難過,自己卻什麼都做不到。如果我們現在足夠強大的話,管它什麼天閣也好,玄牝谷也罷,直接打上門去就好了。」
「盧,我知道此刻不該打擾你,但我既然是蒼狼幫的一份子了,有些話我卻不得不說。」禿鷲猶豫了一下,還是站了起來,語氣堅決的道:「我覺得,現在這樣的時刻,似乎並不是大伙沉淪於悲傷的時刻,尤其是你,盧,你是這個團隊的首領,請不要忘了作為首領的職責。」
「你說什麼?!」小白聞言蹭的一下便從位子上站了起來,月痕雖然沒有說話卻也站了起來,對禿鷲怒目而視。
而與此同時男爵也不動聲色的站到了禿鷲的身側,低垂著眼皮。羅娜猶豫了一下,也站了過去,但她看向夜魅的表情卻有些歉意,這些天她已經和夜魅成為了好朋友了。在這種時候,禿鷲忽然這樣說,雖然有道理,但確實有些不近人情,但她和禿鷲、男爵之間的關係卻也不容許她有別的選擇。
盧梓宇見此,心中不禁也有些惱火,首領怎麼了,首領難道就不是人了,這些人***也太不讓人省心了。但只一瞬間他就把這點惱火的情緒,壓了下去,因為只在他看到小白小白等人眼中悲傷也憤怒的情緒時,他就意識到禿鷲所說的是對的,因為他的情緒一旦表露出來,就不再是他一個人的情緒了,而是被無限擴大成一個團隊的情緒。這種情緒若是用的好的話,這種情緒無遺會成為一個團隊戰鬥力的催化劑,但大多時候,這種情緒的作用都是相反的。
這種作用力在小團體中作用尚不明顯,但當一個團隊擴大到一定地步的,這種情緒的作用是可怕的。所謂的驕兵必敗,哀兵必勝等等說的都是這個道理。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對禿鷲的惱火情緒頓時變成了感激之情。
當下佯裝惱怒的道:「行了,吵毛啊,小白不是我說你,你一直自稱是團隊裡僅次於我的存在,但你做事之前能不能動動腦子啊?給我坐下。阿禿這麼說,就說明他是真心把自己當成了我們的一份子了,你他媽不但不感到高興,還大呼小叫,你想幹什麼?」
小白聽了還是有些不服氣,撇了撇嘴,但還是坐了下來。
盧梓宇見此也懶得理他,指著月痕又道:「還有你,老月,小白這傢伙跟阿輝那個笨蛋一樣一貫沒腦子,但你怎麼也不動腦子了?他站起來,你也站起來幹什麼?同仇敵愾嗎?哼,麻煩你看清楚你面對的是誰好吧,是敵人嗎?是自己人,是自己兄弟啊。」
禿鷲等三人聽他這麼直接的就把話說開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禿鷲往前走了一步,便要說話。卻被盧梓宇一擺手打斷了。
盧梓宇歎了口氣,接著語重心長的道:「今天我們這個團體已經越來越大了,將來還會更大,這是必然的事,今天有金絲眼,有禿鷲、男爵、貓女加入我們,明天還會有更多的人加入我們,都像你這樣的態度搞,那將來我們這個團隊會變成什麼樣子,難道你想把我們蒼狼幫變成什麼樣子。」
月痕聽到此處,也意識到了盧梓宇所說的不錯,小聲道:「我錯了。」隨即轉身對禿鷲等三人道:「剛才是我錯了,三位莫怪。」
禿鷲等三人都有些難為情起來,尤其是禿鷲更覺得心裡怪怪的,按他的理解,這些話似乎應該和親近下屬私下裡說吧,這個盧梓宇竟然就這麼當眾直接說出來了,但偏偏讓自己覺得心裡暖暖的。羅娜羞澀的道:「這剛才我們也不對,我明明覺得禿鷲說的有些過分,但我還是」
盧梓宇冷冷一笑,道:「你也別急著說什麼,還沒輪到你。我要罵你,你還躲的掉嗎?」
「切,了不起嗎?我可是魅兒的好朋友。」羅娜卻不屑地白了他一眼,隨即跑到魅兒身後,揚著下巴看著盧梓宇,一副我有你媳婦大人保護,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盧梓宇又好氣又好笑,也懶得理他,接著繼續又對月痕道:「從今天禿鷲他們三個就編入你的月影堂,我想看看你接下來會怎麼做,如果做不好,你這個堂主也不用做了。」
說到這裡,他才又對禿鷲三人道:「好了,現在該說你們三個了,以後小白要再敢跟你們大呼小叫的,讓你們覺得不爽,你們就直接上去揍他。兄弟之間嗎,打架常有的事,但打完之後誰也不准記恨。更不准搞小團體。不然,哼哼,哥有的是辦法對付他,保證讓他欲死欲仙。」
三人聞言,再一看盧梓宇那邪惡的表情,都忍不住齊齊打了個寒戰,羅娜摟著夜魅的脖子撒嬌的道「魅兒,你老公好可怕啊。」
魅兒哼哼一笑,伸手捏住她的鼻子,故作惡狠狠的道:「誰叫你調皮了?」
經兩人這樣一番打鬧,房間中的悲傷和嚴肅的氣氛頓時消失殆盡。
盧梓宇這才拍著禿鷲的肩膀,真誠的道:「阿禿,謝謝你。」
禿鷲一臉黑線的摸了摸頭頂,無奈的道:「謝就算了,不過,能不能不叫阿禿啊?」
盧梓宇點了點頭道:「行,知道了,阿禿。」
禿鷲頓時陷入無語中。整個房間中所有人集體黑線,眾人心道:「報復,這絕對是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