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重量,難道這裡的重量是指地心的引力量嗎?而物體運動帶來的力量是無效的嗎?
男爵想到此處心中豁然開朗,是的一定是這樣,先前自己擊出的那一腳,對方就移不開,他反而要去移動自己的身身體。原因就是因為,自己比他重,而且自己又是凌空而降。這麼說來下墜之力是不是也有加成呢?
他一邊學盧梓宇當棋子時的辦法,拚命的揮動這外套來抵擋這些銀針。一邊開始在教堂你搜尋著,有什麼很重的物體可以當做武器,但葉波顯然早有預謀了,整個教堂都被搬的空空蕩蕩。連桌椅板凳都沒有,唯一的重物就是那個矮几,但看樣子似乎也並不太重。而且在先前的打鬥中早就破破爛爛的了,根本不足以成為武器。
此時葉波似乎也看出了他的想法,只是淡淡的道:「那頭蒼狼真不錯,竟然能看出了我的弱點,若是他,我必定不是對手,因為他有真氣在身,我這銀針攻擊只能作為輔助而,基本奈何不得他。但你不行,因為你的力量和我一樣是不完整的,只能作用於自身,無法賦予外物,在這個我為他特地準備的戰場中,你必敗無疑。說實話,這一戰對你來說並不公平,真是遺憾。你本該有一個更燦爛的死法,但你太自負了。哎,可惜。」
「那麼就結束吧,這樣的折磨對來說也是痛苦不是嗎?再說,你的極限應該也快到了,你也不想在死前還承受一次那種痛苦吧,那就乖乖的受死吧,反正你們決定反抗天閣時,便已經注定要死了不是嗎?」
在說話之時,他對於銀針的控制也越來越快,只是一瞬間男爵的腿上以及後背又中了幾枚銀針,雖然都不算太深,算不得重傷,但身體裡卻好似被埋進了一根根骨刺一般,不時的發出一陣鑽心的刺痛,速度不知不覺間也降了下來。有幾根還正好紮在他的穴道上,讓他身體都有些麻痺起來。
忽然男爵好似想起了發現了什麼,猛然一咬牙,大叫一聲:「也罷,我就拼了這一次。」
說罷,又是一聲厲吼,週身的所中的銀針猛然都被逼了出來,帶起一道道細細的血箭,在他週身一米方圓結成了一道血霧。
葉波見此不禁微微皺了皺眉,輕聲低喃道:「放棄了嗎?這是。」
隨即伸手微微一招,血霧中那些剛從男爵體內逼出來的銀針夾著血霧再次回到了他的控制的針群之中。
此時血霧漸漸散盡,但血霧中卻空無一人。
葉波見此卻並不驚慌,低聲歎息道:「看來果然是放棄了,又是這一招。」
說著卻連眼皮也不太,右手往上一指,無數銀針如燃燒的火焰一般塵囂直上。果然,在他頭頂上方男爵的身影正從上方直降而下,但此時卻如飛蛾撲火一般。
但就在此時,那個撲向烈焰的飛蛾明明離火焰還有一段距離,但卻如破碎的紙灰一般,忽然片片凋落。
葉波似有所查,猛然抬起頭來,他臉上一直平靜的表情,終於露出了驚詫的表情。
但只一瞬間便有重新平靜下來,讚賞的道:「幻影!好,你竟然將血族之力修到了幻神畫影的境界。好,真好。」
「那麼葉波你死而無憾了吧?」隨著男爵的聲音再次響起,葉波腦後忽然響起了呼呼風響。葉波轉頭一瞧,卻見那座雕著耶穌受難的十字架正連同耶穌一起向自己倒壓過來。
而在十字架上男爵正舉槍而立,只要葉波動用控物之力移動自己,他立即就會開槍打爆他的腦袋。
但葉波卻出人意料的一動未動,甚至沒有一絲驚慌的表情,直到他像木偶一樣的被十字架拍在地上。他臉上依舊一臉平靜,口中卻在喃喃自語,男爵仔細一聽卻正是耶穌受難前的話語。
「父啊,赦免他們。因為他們所作的,他們不曉得。」
「父阿,我將我的靈魂交在你手裡。」
男爵不禁微微一愣,隨即沉聲問道:「你可還有什麼遺憾嗎?」
葉波已經有些渙散的目光似乎想到了什麼,斷斷續續的道:「我衣服,衣服裡,有有一本劍譜,你交給盧讓他幫我送回家族。還有費爾默住在住在」
「想不到,他費盡千幸萬苦將劍譜槍到手,臨死前卻想的卻是將劍譜送回去,人性真是複雜啊。」
盧梓宇接過那本劍譜,一時間頗有些感慨。他隨便的翻了幾頁,見裡面所載的劍招確實精妙,但此時他也沒心思看這個,當下隨手交給夜魅,道:「保管好,回去之後找個機會,看看能不能聯繫到葉家。」
夜魅點頭,伸手接了過來。
「可惜,還是不知道費爾默在哪裡。」
此時,男爵正坐在他前方,不過,他現在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衣服,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兩隻手指也已經長出來了,只是比原先的手指顯得格外白些。
不過,他回來之後反噬之力忽然發作,極大的痛苦讓他顯得很虛弱。這還是盧梓宇用真氣替他壓制的結果,見識過這種痛苦之後,盧梓宇終於明白了禿鷲等人為何那樣恐懼了。
為了破解這個反噬之力的痛苦,甚至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此時貓女正想一隻真正的貓咪一樣捲縮在男爵身邊,而男爵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將她推開。
聽到男爵講述葉波死前的經過時,盧梓宇也感覺有些遺憾,但他已經不太急躁了。此時更是平靜的好像沒事人一樣,見眾人都為沒能從葉波口中獲得男爵的行蹤感到可惜,盧梓宇輕輕端起茶水微微酌了一口,隨即淡淡的道:「其實,早該想到費爾默的行蹤沒那麼容易獲得了。即使葉波肯早說,他知道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說不定正是費爾默的一個陷阱罷了。」
他一邊輕輕的抿著茶水,一邊淡淡的道:「其實也不要緊,他不出來,我就慢慢殺,直到將他在這座城市所有跟他有關聯的人全都殺的乾乾淨淨為止。到時候,就算他不出來,那位行走者大人也該出來了。」
「明天開始由史密斯家族主要成員開始,哼,黑手黨家族?應該不算無辜之人吧?」
「另外,禿鷲你馬上把阿迪斯和葉波的死訊通過你們的暗號方式,發佈出去。再想辦法將我們的簽證延長一年,不越久越好,要是能取的長期居留權就更好了,再者就是武器。有問題嗎?」
禿鷲考慮了一下,點了點頭道:「沒有,居留權不難。」
「嗯,好。」盧梓宇嗯了一聲,又對夜魅道:「魅兒,去聯繫彭文年,跟他說接下來的宣傳煙珺和水芳不參加了。讓他自己先走。另外聯繫林狼他們,讓他們聯繫老首長以及一切可以聯繫的關係,無論如何給我查清血影組織所有人員的下落,最好能查出費爾默的出身。我要將血影連根拔起。將天閣在歐洲的勢力徹底剷除。」
「另外告訴老首長,我需要所有他掌握的關於天閣以及那該死的凝煙計劃的資料,包括我父母在這件事中的角色以及死因等等,一切他知道的資料,哪怕是道聽途說的我都要,否則就直接告訴他我盧梓宇從今天起將取消和他的一切合作關係。」
「我蒼狼幫要成為獨立於任何勢力之外的勢力。從今天起我再也不要受任何人的擺佈與愚弄了。任何人!」
盧梓宇說完,再次把徵詢的目光遞給房間裡的人,但沒有人反對。小白等人雖然有些意外,但對他們來說,只要盧梓宇開口,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