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梓宇一臉費解,連哄帶騙,好半天才把她哄住了,忍不住問道:「我啥時候不理了,貌似是你要號召大家攻守同盟不理我吧?」
「你就是不理我了。」黎煙珺一臉理直氣壯的道:「剛才在夢裡,我怎麼叫你都不理我,你就要欺負我。」
「夢裡」盧梓宇聞言不禁一陣愕然,徹底被這丫頭打敗了。
「怎麼不算啊?」黎煙珺一聽卻不幹了,插著小蠻腰一惡狠狠的道。
盧梓宇見此連忙舉手投降,連聲道:「算,算,我錯了,還不行嗎?不過,你那攻守同盟,現在還算嗎?」
黎煙珺一揚下巴,道:「哼,當然算了,我們要聯合起來抵.制你。不然你以後還不知要怎麼欺負我們姐妹。」
「欺負你們?誰欺負誰呀?不過,你這個做盟主的貌似已經帶頭背叛了哦。」
兩人說笑間又撕扯打鬧一番,忽然從黎煙珺領口裡啪的掉出一件事物來。二人低頭一看卻是一隻翠玉掛墜,只是這個掛墜卻有些奇怪,方方正正,上面一片平滑,沒有絲毫雕刻紋飾。
盧梓宇伸手將掛墜撿在手中,忍不住仔細端詳起來,心中有一絲非常怪異的感覺,自己好像在哪見過這個物件,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忍不住問道:「煙具,這是從哪得來的?」
黎煙珺伸手從盧梓宇手中接了過來,見他神色凝重,也不由得鄭重起來,道:「這個掛墜我從小就戴著,只聽說是一個長輩送的。據說這長輩是我父親的一個好朋友,但到底是誰,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從小就戴在身邊,而且一旦摘下來,就會覺得渾身不舒服,甚至還會生病。怎麼了,這玉墜有問題嗎?」
盧梓宇搖了搖頭道:「我也說不上來,我只是依稀覺得這玉墜我好似在哪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或許是」
盧梓宇說到此處,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
「這個玉墜我有可能見過,但煙珺從小就佩戴,那麼如果不是還有個一樣的,那就只能是我小時候見過。而送她的是他父親的朋友,而黎辰叔叔也有可能是在從事凝煙計劃的研究,那麼他十有**認識我父母。這樣說來,送這玉墜的很有可能就是我父親或母親。難道說,這個玉墜就是那所謂的遺跡鑰匙。」
盧梓宇想到此處,腦海中許多不明白的地方都赫然貫通了。但是又有許多新的問題卻又冒了出來,比如:「那遺跡,究竟是什麼遺跡,位置在哪。父母當初又為什麼要把這玉珮送給黎煙珺呢?這麼重要的東西就算是送,也應該是送給黎辰或是黎遠啊。」
剛剛有些通透,可是想著想著卻又糊塗起來。下意識的便在房間中來回踱起步來。
黎煙珺見他皺眉沉思也不敢打擾他。
「還有,這一切連黎煙珺自己都不知道,那麼應該很隱蔽才對呀。為什麼天閣的人會知道呢?不過,目前看來,天閣的人似乎也並不確定,或者說,他們可能知道這個鑰匙的存在,也知道這東西跟黎煙珺有些關聯,但卻並不知道,這件東西究竟是什麼。或者他們也不確定,這件事到底跟黎煙珺有沒有關聯。這些,甚至有可能連老首長黎遠也不確定。」
這樣一想,許多事情便能解釋得透了。雖然還有許多事情想不明白,但只要有了思路總能查清楚。
盧梓宇正思考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門外忽然想起一陣敲門聲,接著想起小白懶洋洋的的聲音:「老大,你和大嫂起床了麼有啊,我進來了啊。」
黎煙珺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洗漱,連忙躲到裡間的洗漱室去了。
小白推門進來,遞給盧梓宇一封邀請函,笑道:「老大這是禿鷲派人送來的,說是邀請我們在唐人街吃龍華菜。我們去不去啊?」
草草的吃過早餐之後,眾人便兵分兩路,盧梓宇和月痕趕往唐人街會見禿鷲等人。而小白和夜魅則保護著黎煙珺和劇組去記者招待會現場。
倫敦的唐人街起源較早,早在18世紀初頁,在萊姆豪斯便已經形成了較大的華人聚集區。不過,倫敦唐人街真正得到英國政府承認,卻已經是1985年了。所以倫敦的唐人街雖然起源早,但與世界上其他地區的唐人街相比較,卻顯得較為式微。而且龍華人在倫敦也是世界上受歧視較為嚴重的一個區域。這一點,從昨天盧梓宇等人在利茲酒店門前所受的待遇便能窺見一二。
盧梓宇來到相約的那家龍華餐館時,卻迎面撞見一個熟人,卻正是昨晚他在利茲酒店門口打的那個金絲眼。此時,此人卻又配了一副新的金絲眼鏡,正指著店裡的一個夥計用閩南話嘰裡咕嚕的亂罵。
那夥計一臉憤憤卻不敢多說什麼,只能悶著頭幹活。
金絲眼見此,不禁痛心疾首的搖頭道:「沒素質,沒素質啊,你這樣簡直」
他說到此處好似是想到什麼,左右瞧了瞧,這一瞧不要緊,卻正好瞧見邁步而入的盧梓宇和月痕。
眼見盧梓宇進來,金絲眼顯然嚇了一跳,指著盧梓宇一臉悲憤的道:「你,你竟然還追到這裡來了?你,我」
盧梓宇卻也沒想到,會在此處碰見他,當下笑著搖搖頭道:「你放心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我只是在這約了一個人。這個餐館是你開的?」
金絲眼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勉強點了點頭,隨即又補充道:「這家餐館是我父親開的,我父親」
他說著,抬頭偷瞧了盧梓宇一眼見他沒什麼反應,這才又道:「我父親叫王金東,這條爵祿街上,大多華人餐館都是他開的,當然,這種龍這種餐館我是沒什麼興趣啦。憑我牛津雙料博士,怎麼也不能做這種沒檔次的生意,只是我父親非要我來打理。你也知道,我們龍咳,那個重視孝道嘛,他說了,我也沒辦法。」
盧梓宇見這小子老毛病似乎很難改掉了,當下也懶得理他,正擺手讓他打住,忽然從外面走進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人,走到金絲眼身後揚手就是一巴掌。
金絲眼正吹到興奮的時候,忽然被人來這麼一下,頓時不樂意,回頭便要大罵,只是一見這中年人,卻立即蔫了下來,怯怯的道:「爹,你幹嘛?」
那中年人見此卻跟惱火了,揚手又是一巴掌拍在後腦勺上,邊打邊罵道:「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一天到晚除了不著四六的吹牛,就是出去跟那些洋鬼子混在一塊招是惹非。教你回來照看一下生意,你就拿夥計出氣。他沒素質,要不是這些沒素質的同鄉,你老子我當年早就餓死了,哪裡還有你這丟人現眼的貨。」
隨即又抬眼看了一眼盧梓宇,道:「你又是哪家的孩子,你跟什麼人在一塊不好,卻偏偏要跟著混小子一塊瞎混,能混出什麼好來?聽叔叔話,趕緊回家幫家裡做點事。」
盧梓宇聞言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無奈的道:「這個,回家,可是我飯還沒吃呢?」
那中年人聞言還待再說,金絲眼連忙伸手拉住,小聲道:「爹,人家是來吃飯的客人,你瞎說什麼呀?」
那中年一聽這才反應過來,頓時有些尷尬的道:「啊,這個原來是客人啊,對不住,實在是對不住了。」
這邊正說著話,外邊門簾一挑走進一個人來,陰陽怪氣的道:「吆呵,熱鬧啊,看來我都三來的是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