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自稱老陳的小伙子也好奇的跑了過去,果然只見在方纔那個變異人的血泊中一個小拇指大小的白色蟲子正在緩緩蠕動
隨即啪的一聲輕響,那白色蟲子,瞬間爆了開來,一股氣機飄飄搖搖往某個方向飄去。
此時那個帶隊的王隊長喝道:「你們兩個,還不幹活,趕快清理乾淨,以免讓老百姓看見,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兩個小警員聞言撇了撇嘴,再不敢多說什麼
盧梓宇聽完月痕的報告以後忍不住皺了皺眉,他隱隱覺得此事有可能與龍家提前發動進攻有些關係,只是由於信息太少,他也無法分析出什麼。而且,此時其他兩個小隊也紛紛發現了敵蹤,他也只好暫時將此事放在一邊,只是將這個狀況向其他蒼狼幫骨幹通報了一遍,囑咐他們小心應對
而此時,在龍家本部,龍雨正焦躁的來回踱步,一台台指揮電腦前一個個技術員正瘋狂的敲擊著鍵盤,但是電腦屏幕上卻仍舊是一片刺目的藍光。
在指揮中心的一角,千葉直次郎此時卻一臉平靜的坐在沙發上,腰背挺直好似一個古代武士的雕像。那柄木刀仍舊平放在他的膝頭。望著焦躁的龍雨,直次郎心中一陣暗暗的冷笑。對於龍家他已經不抱太大的希望了,只是他心中卻在關心,龍雨口中的那個叫做「惑」的神秘力量。這個神秘的力量一定來自那個強大的讓一個國家也感到畏懼的天閣。
對於這個天閣,他心中既感到畏懼,同時又有一些壓仰不住的渴望。在這個勢力面前,莫說是他,即使是整個北辰一刀流也顯得極其渺小。對這種感覺,他或是北辰一刀流心中都有一些不甘以及無可奈何。但是我這次若是能把這個屬於天閣的力量帶回去,甚至掌握在手中,那麼便是犧牲再多的忍者又算的了什麼?
想到此處,千葉直次郎心中一片火熱。
對於龍雨把這種力量稱作一個災難,千葉直次郎心中卻只是冷笑。災難?哈哈,這世間有什麼力量不是災難?但那只是對於敵人所言而已。
這樣想著,千葉直次郎忽然開口道:「龍雨兄,你又何必如此慌張呢?既然令尊掌握著那股名為「惑」的強大力量,不如乾脆將盧梓宇他們放進這座大廈,再關門打狗,將他們一網打盡豈不更好?」
誰知龍雨聽完他的話之後,卻越發焦躁起來,使勁的搖搖頭道:「不,那力量絕不能用,絕對不能用。就算是我龍家這一戰失敗,我也絕不能讓他用。」
「可惜,他已經用了。」
就在他話音剛落下之時,場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穿著古代宮裝的絕美女子,負手站在那裡,顯得格格不入,場中眾人竟誰也沒發現她是怎麼出現的。
龍雨為一愣神,隨即反應過來,伸手拔出手槍對準那女子的頭部,冷聲問道:「你是誰?你是怎麼進來的?」
千葉直次郎等人也迅速的反應過來,紛紛取出武器將那女子團團圍在中央。那女子對此卻好似視而不見一般,玉腕微微一抖,一塊黑色的令牌出現在她的掌心之中。令牌上雕著一座小巧玲瓏的寶閣,雖然很小,但卻纖毫畢現,栩栩如生。
龍雨和千葉直次郎兩人見到這塊令牌臉色同時一變,接著又齊齊的嚥了口吐沫,艱難的道:「天閣行走者!」
盧梓宇站在兩個被困的像粽子一樣的蒼狼幫幫眾身旁,臉色十分凝重。在十分鐘前,正是這兩人親手奪走了蒼狼幫五條人命。
方才在與龍組的一場斗結束後,這兩個正在打掃戰場的幫眾卻好似突然陷入了某種幻境一般,在那大喊大叫,胡言亂語,隨後又像嗜血野獸一般對周圍的戰友展開攻擊。眾人淬不及防,再加上他們本來都是自己的夥伴,出手時難免有些束手束腳,結果竟被他們連傷數人,有五人更是當場喪生。
望著這兩人凶狠猙獰的目光,眾人心中既是憤怒又是恐懼,他們並不害怕死亡,但他們卻害怕自己什麼時候會突然毫無意識的回身去攻擊一直在保護著自己的同伴。這種恐懼聲過死亡。
而且,這種力量他們絲毫不瞭解,他們不知道這種力量來自何處?即使手中握著槍,卻找不到敵人。
不過,當他們看到盧梓宇臉上一片平靜的神色時,心中不覺安定了許多。他們相信既然老大如此平靜,就必然是有解決問題的辦法。只是他們卻不知道,盧梓宇現在心中卻也是一片煩亂,絲毫沒有任何頭緒。
但是他心知自己絕不能有任何慌亂的表現,不然大家就更恐慌了,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一邊揮手讓人將那兩個變異的幫眾抬下去隔離起來。揮了揮手道:「好了,無論如何,答案應該就在龍家。所以加速戰鬥進程吧。只有徹底擊潰敵人,並且找到答案,才能解救這兩個兄弟,才能讓這樣的事情不再發生。另外密切注意自己身邊的人,一看他們有沉入幻境的跡象,立刻將他們控制住,以免再發生同樣的悲劇。」
盧梓宇手抬眼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高嶺市第一大廈,眼中神色冰冷。龍家,無論如何也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
正在此時,龍華大廈的樓頂忽然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爆裂之聲。隨即便見一個白色的女子身影高高的飛了起來,落在大廈的避雷針上,飄飄猶如謫仙一般,瞬既又如一隻鷹一樣撲了下去。轟鳴之聲再次響起。只是隔得太遠又是從下往上仰視,所以也看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能大概判斷是有人在戰鬥,而且憑直覺,他覺得那是真氣境以上的戰鬥。
當下回頭對小白和月痕道:「我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們兩負責指揮下面的戰鬥,一定要速戰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