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盧梓宇醒來時已經是三天以後了,才一睜眼便看見一屋子各色女孩,連他自己都有些嚇了一跳。就連楊欣婷和李思竟然也在,不過,這兩人卻跟其他人明顯有些距離,楊欣婷倒還好,跟黎煙珺和楊水芳的關係似乎還算不錯,李思則明顯有些格格不入了。這個女子似乎無能在哪裡都顯得那麼特別,她就那麼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幽靜從容,雖然有些寂寥而不太合群的樣子,但卻把她慵懶嫵媚的氣質承托到了極致。
眼見盧梓宇醒來,眾女都是一陣歡呼,一起撲向病床。一陣噓寒問暖,有人哭有人笑,盧梓宇見此,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腦袋,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呵呵傻笑。
黎煙珺不愧是眾女的老大,很快便反應過來,連忙道:「好了,阿宇剛剛醒來,還需要休息,大家先安靜些。」
眾女聞言都連忙收聲,只是默默的圍在盧梓宇身邊,只有熊芳卻一副耍賴的摸樣,趴在盧梓宇心口上,打死也不肯離開。
楊欣婷見盧梓宇眼中也閃過一絲驚喜,剛要歡呼,卻看見盧梓宇正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心中不禁又羞又惱,這才發現自己在這裡好像有點怪異。當下紅著臉,揮舞著小拳頭,假裝惡狠狠的道:「盧梓宇,你醒了正好,你殺了那麼多人,要跟我回警局做筆錄。」
不過她話才一說完,便見一群女生都惡狠狠的盯著她,嚇得小心肝一陣砰砰亂跳,連忙擺手,尷尬的道:「玩笑,開個玩笑啊,呵呵,」
不過,盧梓宇卻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嘻嘻笑道:「楊警官,你這玩笑真爛,看你很擔心我的摸樣,是不是也愛上我了?」
誰知楊欣婷卻並沒有反駁,反而跑到黎煙珺身邊,拉著她的手撒嬌道:「煙珺姐,你看她欺負我。」
黎煙珺心裡又好氣又好笑,狠狠的瞪了盧梓宇一眼,小聲在他耳邊惡狠狠的道:「當著我的面就勾引別的女人,等你病好了我在收拾你。」
說完卻見盧梓宇正透過她的領口緊緊盯著自家胸前的那兩團豐盈,對於她的威脅不但沒有絲毫害怕的意思,反而隱隱有些期待的模樣,心中也不知是想到什麼旖旎的情節,臉上忍不住一陣潮紅,慌忙站起身來整了整衣衫,道:「我去叫醫生來看看。」
不過她話還沒說完,卻見李思正好推門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幾名醫護人員。見黎煙珺望向自己,李思淡淡一笑,隨即又靜靜的立在一旁,不過眼中一絲挑釁之意卻一閃而逝。
這一絲挑釁自然逃不過黎煙珺眼睛,眉毛微微一挑,隨即微微笑道:「哎呀還是李小姐心細啊,我們也是當局者迷,害的還要李小姐來為我們家的事操心。妹妹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李思卻仍舊是一副風淡雲輕的模樣,一手抱在胸前,一手習慣性的豎著兩指托在腮邊,好像手中夾著一根看不見的Sobranie。聽聞黎煙珺說話,李思朱唇微翹,做了一個吐煙圈的假動作,低垂著眼皮,慵懶的搖搖頭,笑道:「不必,我和阿宇之間是有約定的。」
黎煙珺眼角微微一跳,微笑的嘴角微不可察的抽搐了一下,若無其事的看了盧梓宇一眼,道:「哦,是嗎?不知是什麼有趣的約定呢?」
在那一剎那雖然黎煙珺臉上仍保持著笑容,不過,房間中所有人都感覺到溫度陡然降低了幾分。
熊芳趴盧梓宇胸口,低聲問道:「阿宇哥哥,我怎麼覺得好像有殺氣?」
盧梓宇苦笑一聲,揉了揉腦袋,一臉痛苦的道:「哎吆喂,我頭又痛了,醫生,快看看我是不傷又嚴重了。」
幾個醫護人員聞聲都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其中一個叫葛慧的小護士更是忍不住撲哧一聲,這一笑,頓時讓房間眾人眼睛都是一亮,盧梓宇頓時連唉吆聲也忘了,不過,瞬間就覺得腰間軟.肉上多了幾隻小手,同時三百六十度轉動。
那小護士笑的更甜了,瞪著一雙可愛的大眼睛潑辣的道:「勾引那麼多女孩子,不頭疼才怪呢?看什麼看,打針!」
說著拿起針管就要往盧梓宇屁股上扎。盧梓宇見此,頓時不幹了,掙扎著叫道:「喂喂,還沒檢查呢,怎麼就打針?」
「止疼針,你不是頭疼嗎?」
與此同時在病房外的長廊上,柳下揮和小白一邊抽著煙,一臉崇拜的望著盧梓宇所在的病房。
「老大就是老大,連釣馬子也這麼強!」
「那是,不過,你還好,還有陳藍,我就悲催了,搞到現在還是只有蒼老師和五姑娘陪。」
「呵呵,這個我怎麼說也是僅次於老大的存在啊。」
「哦,對了,我們不用進去看看老大嗎?」
「看什麼?這是老大和嫂子難得的相處時光啊。」
「也是,咦,這是什麼聲音?怎麼這麼淒慘?」
「廢話,難道你不知道老大怕打針嗎?」
「」
「這個,唔,老大就是老大,雖然受了那麼重的傷,但叫聲還是這麼有活力。」
在另一個房間,夜魅靜靜的靠在病床上,靜靜的看著窗外的一株臘梅,聽見隔壁房間的聲音,夜魅忽然覺得心中特別安然,似乎只要那個人醒了,這世上就沒有什麼可怕的事了。
夜狼靜靜的坐在一旁,緩緩的轉動著手中蘋果,銀色的小刀在他手中好似有生命一般,長長的蘋果皮幾乎要拖在地上了,卻一點沒有斷掉跡象。
隨即她也聽見了盧梓宇的那一聲慘叫,夜魅臉色一變,差點便從病床上跳了起來。
「沒事,是打針。」一旁夜狼寵溺的笑了笑,將削好的蘋果遞了過去,不過可能是不常笑的緣故,他的笑顯得有些僵,但卻很溫暖。
夜魅微微一愣,隨即莞爾一笑,好像是想起了一段遙遠而溫馨的回憶。伸手接過蘋果,輕聲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