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黎煙珺的語氣很親暱,這是褪去了所有明星面具的親暱,不帶一絲一毫地表演。
「煙珺,什麼事?」黎遠的聲音充滿軍人特有的陽剛,同時還帶著一絲寵溺。
「你安排的那個盧梓宇,今天來到了。」
「我知道,他已經跟我說過了。」
「爺爺。」黎煙珺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說出來:「你怎麼會把他派過來?他到底是什麼人?我真的不需要什麼保護啊,這個世界沒那麼多壞人的。」
黎遠哈哈一笑:「真的有必要,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可是。」黎煙珺都快要哭出來了:「爺爺,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惡。他要和我住在一起,就住在我家裡,我隔壁房間。更過分的是,他在裡面安裝一些奇奇怪怪的檢測儀器,我真的受不了了!」
「這小子,果然有兩下子。」出乎黎煙珺的意料,黎遠不僅沒有幫腔,而且還感歎了這麼一句。
「爺爺!」黎煙珺的聲音逐漸有些嗔怒:「我是在跟你申訴。」
「好啦好啦,爺爺知道了。」對於這個孫女,黎遠也不會指責她,而是道:「我知道你還不太習慣,但過幾天就習慣了。他跟你住一起也沒什麼,反正你們住在兩個房間裡,都21世紀了,你也別想太多。」
「……」黎煙珺有點兒無語,被保護得很完美的嗓音這下子無力地說:「那您能告訴我,為什麼拍他來保護我麼?」
黎遠道:「這個是高度機密。告訴你是違反紀律的,以後你會知道的。」
黎煙珺聽得出爺爺的語氣,他那麼說就是真的不可能告訴自己了,心裡充滿了疑團無法解決。她只好退而求其次:「那好,您告訴我盧梓宇是什麼人。」
「這個還是不能告訴,他的身份也屬於高度機密。以後也許能夠讓你知道。」
「這也機密那也機密!」黎煙珺左手用勁掠開額頭披散下來的髮梢,說道:「那您有什麼是能跟我說的?」
黎遠在那頭笑了一下,道:「我能跟你說的就是,聽爺爺的話,最盧梓宇那小子,他說的事情要盡量照做。不能為難他,不能給他臉色看。而且,聽我的話,跟他多學習學習。」
「什麼?」黎煙珺的惱怒有點兒往著委屈的方向轉化——就算是她哥也沒有得到過這種評價吧:「爺爺…這個盧梓宇…會不會是您的一個後代…然後…嗯…」
「臭丫頭…」黎遠笑罵了一句:「盧梓宇是忠烈之後,以後你會知道的。記得有時間多找他學習學習,不管是為人還是其他方面,總對你有好處。」
「向他學習?」黎煙珺無奈地說:「我目前為止,還沒發現他有什麼可學習的地方。」
「煙珺。」黎遠的話語裡逐漸變得嚴肅起來:「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盧梓宇這個人,絕不像你估測得那樣簡單,能文能武這個評價對他來說只低不高,仔細說來,關於武,他首先是內外功大師,還是槍械大師,在各種作戰環境下都能變成最凌厲的戰士。文,傳統點的琴棋書畫,現代點的,哲學等等,這都值得你學習。」
黎煙珺撇了撇嘴,想到盧梓宇22歲的年齡,不以為然:「您是不是被他灌**湯了?」
「還是那句話,以後你會慢慢知道的。」黎遠悠然地道。
黎煙珺打開門,看到盧梓宇正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忽然想到了爺爺說的那個近乎玄幻的男人,再對比一下這個看起來一副清秀青年樣子的盧梓宇,再次悄悄撇嘴。
不過她也不敢違抗爺爺的命令,也不能趕走他。
不過,現在另外一個難題出現了,黎煙珺要去洗澡。
只是,她一想到自己在洗澡室洗澡,外面還坐著一個陌生男人的時候,心裡就開始打鼓,這讓她怎麼洗?雖然他看不到什麼。但這種事情總免不了有些尷尬與羞澀。
於是,她有點兒吞吐地道:「那個,盧梓宇,我等會兒想洗個澡,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嗯。」盧梓宇很乾脆地回答一聲,這兩天黎煙珺從根本上說來還是很安全的,他也不用太過於神經兮兮。
所以他同意得很乾脆。
原本,黎煙珺有點兒擔心這個盧梓宇會拿著黎遠的尚方寶劍,名正言順地做一些自己不願意的事情,例如蹲在客廳聽自己的洗澡聲。
看來,盧梓宇不會那樣。
黎煙珺鬆了口氣,盧梓宇衝她笑了笑:「我先去看看我的房間。」
「嗯。」黎煙珺點點頭,然後坐在了沙發上,打開筆記本電腦。
這個屋子不小,而且裝修得很精緻。盧梓宇看了一眼佈置,有一張床,兩張桌子,還有一個書櫃。
佈置很簡單,也很簡潔,盧梓宇進來之後就把小箱子放在床前,接著他從手裡提著的袋子中拿出了自己早上穿來的迷彩服,換在身上。
推開房門,跟坐在沙發上的黎煙珺說了一聲:「我先出去了。」
黎煙珺轉過頭看了一眼,看到盧梓宇又換上了那身迷彩服,心裡有些無語,她越來越找不到黎遠所說的那個盧梓宇了。
盧梓宇推開門,跑步到了下面的運動場中,這個地方確實設備齊全,雖然比起他之前所在的地方差得太遠,但也面前能滿足需要。
在跑道上用相當驚人的速度跑了接近五公里,盧梓宇停下來,做了600個俯臥,接著是引體向上、深蹲、蛙跳,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盧梓宇現在也只是做一些保持身體狀態的訓練,畢竟現在在外面,也沒那麼多時間和機會。
做完這些之後,他在空地上練起了八卦掌。
從5歲開始,一直到現在,17年的時間過去了,八卦掌在能算得上天賦異稟的盧梓宇身上,已經接近大成。
這門功夫,越學越覺得博大精深,尤其是在12歲那年盧梓宇練出內勁之後,這門功夫的破壞力就越來越強大,在充滿凶險的戰場上,不知道救了他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