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東疑惑地問道:「你怎麼啦。發生了什麼事?」
喬姍姍用力扯著韓東的手臂,不耐地道:「哪那麼多廢話,走啊。」
「好吧。」
韓東站起來道,只見喬姍姍臉色蒼白,眼圈也有些發紅。
現在時間才剛剛九點鐘,兩人下樓,很快就來到了不遠處的一條夜食街♀個時侯來吃宵夜的人還很少,兩人找了一家看起來衛生一些的攤子,坐下來,喬姍姍就道:「老闆,先拿一件啤酒。」
韓東默默地看著喬姍姍,還是第一次見她這樣子,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儘管不想喝酒,可這個時候,韓東又怎麼能夠掃興。
老闆很快就搬過來一件雪花啤酒,喬姍姍拿起開瓶器,開了半天,卻怎麼也開不開瓶蓋。
「我來吧。」韓東從喬姍姍的手中拿過開瓶器,很快開了兩瓶酒。
喬姍姍拿起一瓶,倒了一杯,咕嘟嘟一下子就喝了。隨後又一口氣連喝了兩杯。
韓東看到,喬姍姍放下杯子的時候,幾滴晶瑩的淚珠從她的臉頰無聲的滑落。
當喬姍姍再次拿起酒杯倒酒的時候,韓東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她的小手。
喬姍姍一怔,小手掙扎著,嘴中嬌聲道:「你幹什麼?」
韓東柔聲道:「有什麼事你給我說啊,別傷害自己……」
「我……」喬姍姍眼圈更紅了,哽咽著道:「我心情不好,想喝點酒不行啊?也不陪我喝,還婆婆媽媽的……」
「好,我陪你喝。」韓東無奈地道,「不過,不能這麼干喝,邊吃東西邊喝吧。」
隨便去點了些東西,讓老闆開始準備。回頭的時候,看到喬姍姍又倒了一杯酒咕嘟嘟地喝了下去。韓東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這丫頭心情不好就要喝酒,這可不是個好習慣啊。
喬姍姍舉起杯來道:「來,韓東,碰一杯,祝賀我們在這裡相逢。」
韓東舉杯和她碰了一下,剛喝了一半,喬姍姍已經把一杯喝完了,喝得有點急,嗆得不停地咳嗽。
韓東扯過幾張紙巾遞給她,柔聲道:「就算要喝酒,也不要這麼急啊。慢慢喝吧,今天晚上我捨命陪君子,不對,是捨命陪美女了。」
喬姍姍笑了一下,眼圈紅紅的,那笑容也顯得有些淒婉,她幽幽地道:「什麼美女啊,也沒人要……」
韓東一愣道:「我看是追你的人太多,你迷失方向了吧……」
喬姍姍搖了搖頭,轉換了一個話題道:「多懷念讀書的時光啊,那時什麼都沒有,什麼也不用多想。現在呢,好多煩人的事情……」
韓東心中不由得苦笑,這丫頭一邊喝酒,一邊說些雲裡霧裡的話,還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你怎麼不說話?」喬姍姍喝了一口酒道。
「我在聽你說話啊。」韓東喝了一口酒道,「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好好傾訴一下,喝點酒回去睡一覺,明天起床就什麼都好了。」
「哪有你說得那麼美好啊,我現在煩死了。」喬姍姍撅著小嘴道。先前流下的淚珠,早已經擦乾,只是眼圈還有些微紅。
然而,韓東眼前卻總浮現出晶瑩的淚珠從她臉頰滑落的情景,顯得那麼的淒婉,猶如帶著露珠的牡丹花一樣。
喬姍姍這時又回憶起大學的時光,回憶韓東那時候酷酷的樣子,不時地發出一陣陣嬌笑聲。
韓東感覺到,喬姍姍的笑聲裡面,卻並沒有多少的歡樂。
自始至終,喬姍姍都沒有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隨意地說著話,不停地喝著酒。
而韓東,也就是作為一個忠實的聽眾,不時地和她碰碰杯子,並勸她少喝一點。
眼見喬姍姍一個人就喝了三瓶多啤酒,韓東也跟著喝了兩瓶多,抬手看了一下手錶,已經十點半了,便道:「姍姍,喝得差不多了,我們該回去了吧。」
這次喬姍姍卻沒有再說什麼,順從地點了點頭,喝了酒的臉上,一片粉霞,一雙眼睛裡面,似乎要流出水來一樣。
韓東叫來老闆付了錢,站起身來,感覺頭有些暈。不由得苦笑了一聲,自己的酒量太小了。
街上,霓虹燈閃爍著,人聲鼎沸。
夏天的夜晚,這個時侯才真正開始夜生活。
喬姍姍穿著粉紅色的裙子,輕快地走著,猶如一隻翩翩的蝴蝶。
忽然,喬姍姍的身形一個趔趄。韓東趕緊上前,一把將她攔住,的地道:「你沒事吧?」
「呵呵……」喬姍姍忽然嬌聲笑了起來,伸手挽住韓東的手臂,「我騙你的……」
韓東苦笑道:「有什麼好騙的。」聞到淡淡的清香傳來,韓東也有一種眩暈的感覺,女人真的看不懂啊。
轉頭看時,喬姍姍臉上一片粉紅色,整齊的睫毛輕輕撲閃著,十分可愛。
韓東心中一陣感慨,接觸得越多,似乎越覺得這丫頭是那麼的美麗,以前的時候怎麼沒有注意到呢?
走了幾步,喬姍姍忽然站住了,韓東正要問她怎麼啦,卻見她彎下腰去。微張著小嘴,乾嘔了兩下,卻是想吐沒有吐出來。
韓東伸手拍著她的背道:「你怎麼樣,要不要喝點飲料?」
喬姍姍舒了一口氣道:「沒事,我還想喝酒……」
韓東無語了,都這樣子了,還想喝,不喝吐不罷休嗎?關鍵的是,韓東現在就有些頭暈,再喝的話,肯定要醉。
醉酒的滋味Π很不好受。
「怎麼啦?怎麼啦?」喬姍姍忽然嬌聲叫了起來,「陪我喝酒都不願意嗎,我又沒有要你幹別的……」
晶瑩的淚珠,從她那帶著淡淡光澤的臉蛋上滑落下來,讓韓東心中一顫,忽然伸手將她抱在了懷中。
喬姍姍的身子一僵,隨即把臉靠在韓東的胸膛,嘴中發出低低的抽泣聲,肩膀輕輕地抖動著。
「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我,我都可以幫你!」韓東堅定地道。
這一刻,看著流著眼淚的喬姍姍,韓東心中決定了,不再去多想,珍惜眼前人,絕不要讓她再哭泣。
這時候,韓東也不再去想自己是什麼身份,那些又怎麼樣?只要自己努力爭取,未必就不能如自己所願。
喬姍姍忽然止住了哭泣,在韓東的懷中,仰起頭來,眼睛猶如星星一樣撲閃著,忽然嫣然一笑道:「那好,我們再去打點包,回去一邊吃一邊聊天怎麼樣?」
韓東點了點頭,或許,有外人在的時候,喬姍姍不好意思傾訴。
兩人再回到那家夜食攤,讓老闆烤了一些燒烤,又要了幾瓶啤酒,用塑料口袋裝著,然後回到了糧食局的宿舍。
原本以為,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喬姍姍會把自己的心事說出來的。
誰知道,現在喬姍姍忽然像是雨過天晴了,也不提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一邊吃著燒烤。一邊喝著酒,不時地回憶著學斜候的趣事。
韓東見狀,也不好掃興,就陪著她喝酒、聊天。
轉眼間,兩人又各自喝了兩瓶啤酒,韓東是徹底的暈了,感覺喬姍姍似乎都在不停地搖晃著一樣。
「我不能喝了,再喝就要吐……」
韓東話音未落,坐在身旁的喬姍姍身子一歪,就趴在了他的雙腿之上,嘴中還在嘟囔道:「還要喝……」
「呵呵,竟然比我醉得還要快。」
韓東笑著,伸手想將喬姍姍扶起來,她卻伸手,一下子將韓東抱住了。
頓時,韓東全身都僵化了,喬姍姍的臉蛋就在眼前,那一雙迷離的眼睛,帶著淡淡的波光,直直地看著韓東。
「你這個死人,臭傢伙,壞蛋……」
喬姍姍撅著紅唇小嘴罵著,雙手緊緊地抱著韓東,嘴中的熱氣都噴到了韓東的臉上,醇香之中,又帶著幾分酒氣,感覺怪怪的。
韓東怔住了,原本腦袋裡面就昏沉沉的,被她這麼一罵,就更是發昏了,自己好像並沒有招惹她呀。
喬姍姍罵完以後,手一鬆,整個人又趴在了韓東的身上。
半晌,喬姍姍都沒有動,輕輕的鼻息聲傳來。
韓東知道這丫頭是徹底的醉了,伸手將她抱起來,往她的臥室裡面走去。
「不要動,讓我睡會兒……」喬姍姍嘴中嘟囔著。
喬姍姍的臥室裡面,一片粉紅色,淡淡的幽香不斷地傳來,韓東感覺頭越發地暈了,腳也有些發軟。
把喬姍姍放到床上,韓東忽然愣住了,腦海之中一股熱血猛地湧了起來。
此刻的喬姍姍,簡直就像一個誘人的小精靈一樣,充滿了無比的誘惑。
她躺在床上,左邊肩頭的裙帶滑開,露出了雪白的肩膀,胸前那飽滿的峰巒也露出了一大半。
韓東只覺得眼前一片潔白的光芒在閃耀,顫抖著手伸了過去。
……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喬姍姍幽幽地醒來,感覺頭痛欲裂。
剛要睜開眼來,喬姍姍忽然怔住了,一雙大手不知什麼時候竟然伸進她的裙子裡面,將她那一對從來沒有人觸碰過的峰巒抓在了手中。
「啊」一聲驚呼沒有發出來,喬姍姍就意識到這雙手是韓東的,而且這時她感覺到臀部間有一根堅硬的東西抵著,她的臉頓時變得一片血紅。
「要死了……」霎時間,喬姍姍的腦海之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