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要去烏由,當然不是以活佛傳人的身份,而是以鉅子的身份。一個多月以後,烏由將有一場大會,非常重要的盛會,世界各的政要名流將要齊集烏由。
這場會議正式的稱呼是世界經濟年會,民間俗稱世界權貴俱樂部,每四年一度,原本是世界上最大的財團負責人之間的一場聚會,大家聚在一起交流商討各國各的投資機會與發展戰略,並互相試探勾心鬥角。
這個世界的運轉是受利益驅動的,因此世界經濟年會的影響越來越大,近年來與會者不僅是世界列強企業,也包括了各種國際組織與各國政要,在這個會議上商談的內容涉及了世界各利益的劃分問題,當然表面上的氣氛總是友好和諧的,是一場交流的盛會。
世界權貴俱樂部活動,與大多數烏由市民無關,但是烏由市在志虛政府的下好不容易爭取到這一屆經濟年會的舉辦權,烏由市從上到下都有一種莫名的興奮,似乎這是一種天大的榮光。
其實這一屆會議選擇在烏由並不偶然,志虛國這幾十年的發展積累了巨大的國民財富,這個國家有世界上最多的人口,也積累了巨大的生產能力。而與此同時,以山魔國為代表的西方主要發達國家又在經歷一場週期性過度消費的衰退危機,如今的危機不能像歷史上那樣發動一場對外掠奪戰爭來解決,必須以別的途徑來消化轉嫁。很多人不約而同將目光盯上了志虛國,希望志虛國能負起大國的道義,承擔更多的所謂責任。
也許普通的百姓感受不到世界上那麼複雜的變化,但是生活也在不知不覺中受到影響。連續幾年來,物價一直在飛漲,過度的市場開放與無序內耗。使得凡是需要進口的或者能夠出口的物資,國內價格都打著翻的與國際市場越來越接近,可是這裡的人收入水平與消費水平遠遠跟不上。在這個背景下,這場會議顯得很敏感也很重要,大大小小財團都想在這場盛宴中分一杯羹。帶著各種心思齊聚烏由。
在烏由街頭已經能夠感受到一種類似於節日的氣氛,大街小巷已經掛滿:.切的需要外界認知與認同的心理。很多人忘了一句「人不知而不慍」的格言,因為不為他人所認同而懊惱憂慮,迫切想展示與證明自己。當有關人士談論起這次盛會時,臉上都洋溢著興奮,隱約還有一絲擔憂,怕自己準備的不好招待不周怠慢了貴客。
世界各這麼多人要來。來客非富既貴,最緊張的當然是烏由警方。許久沒有受到過警方騷擾的白少流這一次也接到了警方的電話,烏由警察局副局長常武親自來電話要小白去他辦公室一趟。小白也沒幹什麼壞事,幹嘛一個電話就要招去?看在風君子的面子上,小白還是客客氣氣去了。
常武找小白也沒有別的事,就是打預防針。烏由最大黑幫就是黑龍幫。而常武也很清楚黑龍幫控制在白少流手裡,為了大會期間不出亂子。必須提前提醒小白兩句,也是常武的職責所在。一身警服的常武在辦公室中和小白講了一番世界經濟年會在烏由召開的特殊意義之後,叮囑道:「小白呀,你可別讓我為難,在會議期間。黑龍幫下面的場子千萬不能出亂子。涉外娛樂場所應該照常營業,派人盯緊點,其它一些小場子能關就關了吧。風頭過去之後再開。」
白少流瞇著眼睛看常武:「常局長,你這一句話輕鬆,大家都不吃飯了嗎?營業好好的,你一句話說關就關說開就開?」
常武苦笑:「小白呀,我這也是沒辦法,是好心提醒你,並不是與你為難,現在的狀況你也不是不瞭解。」
白少流也苦笑:「警官同志,什麼時候我們才能學會處變不驚、能守知常?修行中道理也是生活中的道理,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你該管什麼就管什麼。」
常武歎息:「我也想這樣啊,也盡量在這麼做了,可是太多的事情我說的不算,你就體諒點吧,情況總會越來越好的。」
白少流:「我聽說關德美局長被調走貶到外去了,因為黃亞蘇遇刺的事,怎麼還沒有聽到你扶正高昇的消息?」
常武眼神中有一絲淡淡的失望:「也許我的工作能力還不夠突出,上面調來一位新局長,名字叫杜小仙,過幾天就要上任了。」
白少流一愣:「杜小仙?聽上去是個女人的名字,年紀多大呀?」
常武:「就是個女的,從都城調來的,年紀不大,也就是二十五、六。」
白少流:「這麼年輕?調來烏由做警察局長?我看這人一定長的挺漂亮,和上面的關係也不簡單,否則不太可能。」
常武搖搖頭:「小白,你不要在別人面前這麼無端的議論,這不是什麼好話。」
小白站起身來扶著桌子道:「常副局長,你不讓別人這麼說,你心裡不也這麼想過嗎?」
常武揮手給了他肩膀一巴掌:「我是這麼想過,但我沒有非議過,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從都城下調,當然比我這種從基層幹起來的級別升的快了,你不認識人家,也不能說人家不是憑才幹起來的。」
從常武那裡告辭之後,小白心裡就開始急速的盤算起來,這場聚會將使烏由的局面變得無比複雜。其實他早就知道有這麼一件事情要發生,但是最近忙的都沒顧得上考慮,別人看見的都是
的權貴齊來作客,小白能看見的當然更多。
河洛集團會參加這場會議活動,一直就在烏由的靈頓侯爵也一定會參加,阿芙忒娜可能也會來,尚雲飛說不定也要來,這些人可能都不是會議的主角,但是聚在一起也夠麻煩的。而且小白也知道。來的不一定都是客呀,有很多讓人頭痛心懷叵測人,在世間都有權貴身份的掩護。而且隨著這些人的聚集,世界各身懷神跡異能的人士說不定也會聚集在此,偏偏又趕在福帝摩到烏由上任的時機。屆時烏由將會是各路牛鬼蛇神大薈萃。
小白想的沒錯,剛剛與常武告別,羅兵一個電話又把他叫走了,說是蕭正容找他。蕭正容是海軍軍官,很少主動找小白有事,既然他開口小白當然要立刻趕過去。蕭正容與小白見面的方很奇怪,竟然是在香榭里捨大酒店一間高檔套房裡,他和羅兵都穿著便裝。身邊還坐著兩個小白不認識的人。
一見面羅兵就上前介紹:「這位是古部長,這位是李司長。……老古,老改,這位就是烏由第一高手白少流。」
古部長看上去五、六十歲,精神非常好,腰桿挺的筆直眼神也很鋒利。羅兵叫他老古,曾經是梅野石少年時在秘勤機構的老上司。現在已居高位。李司長也有四十好幾了,臉形消瘦,身材不是很高,小白特意注意到他的一雙手,非常乾淨指甲修剪的也很整齊。手指細長而靈活與一般人不太一樣。羅兵叫這位李司長老改。他曾經是羅兵、蕭正容、梅野石一個秘勤小組戰友。
古部長一看見小白就熱情的握手:「原來你就是白少流,久仰大名,沒想到你這麼年輕!」
白少流:「我就是個做生意的。不知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古部長,李司長,這麼高級的領導特意在這裡等我?」
蕭正容在一旁道:「小白,你就別兜***了,古部長是負責國家秘情工作的,而李司長是這一次世界經濟年會特殊安全保障的負責人,也是我以前戰友,他們知道你的身份,崑崙修行大派掌門,坐懷山莊莊主。」
小白吃了一驚,這時李司長上前握手招呼道:「白莊主不必驚訝,我們今天是以私人身份來,所說的話雖然與職責有關,但是與我們所在的機構無關。……老古知道崑崙修行人的事,曾經還是正一門弟子,所以這一次到烏由來,特跟你打聲招呼。」
古部長與李司長屬於國家秘勤機關,也訓練和指揮一批身懷異能的特殊人才,在特殊場合執行特別任務並不公開露面。其中有些成員可能與修行界有私人關係,比如當初梅野石還有古部長本人,但是從職責上來講基本上與修行界互不相干。當初追捕清塵就是古部長的手下,但是清塵讓梅野石救走了,這個案子到現在已經不了了之成為了懸案。
古部長能找上門,而且知道白少流在修行界的身份,那麼多少也知道一點小白和清塵關係,但是他們誰也沒提,彼此心照不宣而已。古部長他們找小白的原因也不複雜,他們也不希望在世界經濟年會召開期間出什麼亂子,尤其是神通廣大的高人之間爭鬥波及世間引發群體事件。所以提前找小白,也是打打預防針,希望小白做為大派掌門在這一段時間約束門下弟子盡量不要與教廷起衝突。
小白皺著眉頭問了一句:「原來這些事情你也知道,假如別人找我的麻煩呢?」
古部長笑了,拍著小白的肩膀道:「這裡沒有外人,說句私人的話,那幫傢伙如果到這裡來搗亂,你該出手就出手,有什麼事我能夠幫你遮掩就遮掩,但是千萬不能引起公開的動靜和媒體的關注。我從個人角度也可以給你一些情報線索上的幫助,如果你能夠抑制那些傢伙不搗亂,我是最樂意不過的,有什麼事老改與羅兵單線聯繫,我們就不必再見面了。」
白少流:「今天警察局找我了,希望黑龍幫把不涉外的娛樂場所都關了,是想讓烏由的小姐們都減肥嗎?」
古部長:「這事也正常,這樣吧,我替你打聲招呼,黑龍幫下面的娛樂場所該開門還開門,但你得幫我一個忙。」
白少流語氣不鹹不淡的說道:「他那邊一句話說關就關,你這邊一句話說開就開,為了這場大會,迎接四海貴客,可你知道有些客人對這種事情是怎麼評價的嗎?這恰恰是讓人詬病攻擊之處,我這個自己人感覺也非常不舒服。」
古部長歎了口氣:「其實我的感覺和你一樣,我職責在身只能做到這麼多,也只能做好我的事。假如我們每一個人都做好自己的事,也許這個世界能讓人感覺舒服很多吧,你是修行人,知道遇事而為的道理我就不多說了。」
白少流點頭:「衝你這句話,有什麼要我幫忙的?」
李司長遞過來一張單子,都是黑龍幫插手的烏由各高檔涉外娛樂場所名稱,他對小白道:「我們想提前安插一批人在會議期間到這些方當服務員,可能還要安裝一批設備,能不能以黑龍幫的身份?」
白少流笑了:「原來你們也混黑社會?行,我來安排。」如果白少流是個在洞府中清修的世外高人,完全可以不必理會這些事情,但是他要是涉足世間經營的話,這些俗務他還是避不了的,所以也和古部長打交道達成協議。
257、委蛇虛與藏丘壑(上)
帝摩終於來到烏由上任,由於他還保留著岡比底斯最營榮譽總導師的名銜,恐怕是有史以來位最高的一位大主教。福帝摩不是一個人上任的,他還帶了一批隨從,這本有些越格,但是約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計較,他本來就想讓福帝摩把心腹從岡比底斯都帶走。
福帝摩一上任,就開始「大刀闊斧」的整頓志虛教區的工作,在每個設立教區的方都派出親信進行考察,同時也增派神官,加強對方勢力的掌控。剛上任的幾天,波特神官等人幾乎每天都要向他匯報志虛教區的人員、機構、財務等等詳細情況,福帝摩一邊聽一邊琢磨一邊發號施令,忙的是不亦樂乎。鞏固自己的根據是最重要的,福帝摩暫時還沒有功夫騰出手來對付小白。
除了公開的活動,福帝摩也有屬於自己的絕密事宜,在烏由大教堂的最深處,只有大主教能夠進入的密室中,福帝摩用魔法又開闢了另一個空間,這是整個烏由大教堂最底層的密室。在這個密室裡有一張金碧輝煌的座椅,椅子對面的牆壁上有一個碩大的黑色十字架,十字架上沒有受難的聖子,只纏繞著崩斷的鎖鏈。福帝摩夠大膽的,竟然把進行黑魔法儀式的密室設立在烏由大教堂中,同時他也很自信,把這個方當成了自己的老巢。
這天夜裡,福帝摩坐在那張華麗的椅子上,手扶一支金色的形狀像一支長梭的魔法杖,指著黑十字架緩緩吟唱了很長時間。也不知道他在唱什麼鳥語,到最後似乎很吃力,魔法杖的尖端都在微微發顫,終於聽見了鎖鏈的響聲,一個黑色的影子出現在他面前。黑影一現身就跪下道:「我敬愛老師。你終於來了!」
福帝摩略帶驚訝道:「魯茲,為什麼召喚你會如此困難?」
魯茲帶著恨意答道:「就在前幾天,我的祭壇被人一把火給燒了,如果不是我已經有宿主,擁有了精神力量的源泉。今天恐怕就見不到老師您了,您是特意來找我的嗎?」
「不,孩子,我現在的身份是志虛大主教。」福帝摩低沉聲音聽不出喜怒哀樂。
這一對師徒也夠倒霉的,學習亡靈法師的黑魔法,沒事就琢磨陰謀,卻出門撞鬼都栽在白少流手裡,魯茲自己成了真的亡靈。而福帝摩被發配到遠離教廷的烏由。兩人談起自從上次分手後所發生的事情,對小白恨的真是牙都癢癢的,同時也深恨阿芙忒娜。最後福帝摩問道:「孩子,我現在從岡比底斯最高騎士訓練營總導師降為了志虛大主教,你卻沒有像別人一樣假惺惺安慰我,為什麼?」
魯茲:「敬愛的老師。我應該恭喜您才對!」
福帝摩:「哦,為什麼?」
魯茲:「在岡比底斯。總是有鄧普瑞多那個老頑固絆手絆腳,還有教皇和約格那一對老小狐狸算計著一切,您的抱負與志向何時才能施展?而志虛這片方,國土廣大相當於整個羅巴大陸,人口眾多甚至超過了教廷現有的信徒。這是巨大的財富。正待老師您來開發,在這裡建立起基業,其聲勢之旺將不亞於神聖教廷。您將掌握這世上最強大的精神力量源泉。而我,以亡靈之身永遠追隨您!」
福帝摩滿意點了點頭:「不錯,你果然是我最看中的學生,一眼看出了問題關鍵,當初約格要流放我到此,正合我的心意。」
魯茲有些疑問:「戈麥斯-約格這個人心機深遠,|L們能想到的他不會想不到,怎會主動將老師您派到這裡建立獨立王國?」
福帝摩沉吟道:「我有我的好處,他有他的利益,他無非是想掌握整個神聖教廷,而我卻不能屈居在他之下,所以他讓我遠離岡比底斯,各取所需。」
魯茲思索著說道:「事情應該是如此,約格還太年輕,他需要建立自己威望,老師您是他踏上權力巔峰墊腳石,於是他給了您這個機會,知道你不會拒絕。」世上有什麼比陰謀更高明?那就是陽謀!福帝摩明知道約格要流放他,並且要逼他將安插在岡比底斯的勢力都帶走,卻仍然按照約格的想法這麼做了,聰明如魯茲也看不出任何破綻。
福帝摩:「我手下人雖多,但大多沒有將帥之才,你是我最得力助手,就像約格在教皇身邊一樣。……當務之急,要幫助你獲得更多的宿主,使亡靈的力量強大起來,最終徹底佔據某一個宿主的靈魂,你可以重新回到人世,你現在有多少宿主?」
黑暗的亡靈就像人們靈魂中的寄生蟲,所有被他引誘接受黑暗亡靈召喚的人都成為他的精神力量源泉,當亡靈的意志徹底控制一個人的時候,那這個人就將完全成為亡靈的化身。在私下談論時,福帝摩毫不忌諱的將這些人稱為宿主。魯茲答道:「普通人的精神力量太微弱,對我沒什麼用處,很慚愧,我現在只有一個強大的宿主,就是阿狄羅-維納。」
福帝摩微微動容:「原來是他,難怪我見到他時,在他的眼翳中看見了陰影,太好了,如果將來你能控制他成為你的寄身,那麼將成為對付維納家族的利器。神聖教廷已經放棄了對維納家族的庇護,阿芙忒娜不肯回到教廷,特伊城堡與教廷大軍為敵,利用阿狄羅是我們最好的復仇方式。」
魯茲:「老師,我現在的力量很微弱,遠遠不能完全控制他。」
福帝摩:「沒關係,志虛教區的一切都掌握在我手中,尤其是烏由神學院已經有基
將在那裡挑選一批人嘗試著接受你的誘惑。」
魯茲:「神學院的負責人羅恩-波特,是當初鄧普的親信,他恐怕不會配合老師您的工作。」
福帝摩:「羅恩-波特這個人我想把他趕出志虛,跟我合作,我遲早要剷除他。」
魯茲阻止道:「老師,千萬不可著急。你現在剛來志虛立足未穩,這個時候與波特起衝突等於將鄧普瑞多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對我們並非有利。我建議還是要安撫他,以大主教的身份與他協商,並派人進入神學院協助與分管他一部分工作。漸漸的完成控制,等將來根基已經建立不可動搖,是趕走他還是剷除他都很方便。」
福帝摩點頭:「你的建議很好,有你在身邊對我的幫助太大了,我明天就要去找波特院長好好談一談,派兩名神官去協助他的工作,這是他拒絕不了。……在烏由,還有我們共同的仇人白少流。你看應該怎麼對付他?」
魯茲勸道:「我和老師一樣深恨這個姓白的,但是時機也不成熟,公然要殺他,以老師您強大的力量當然可以做到,但這等於和崑崙修行界對抗,現在我們不宜樹敵太多。暫時忍一忍,先發展內部力量是最重要的。按志虛人的說法就是韜光養晦,不能小看古老的東方智慧。」
福帝摩恨恨的說道:「我一想到這個白少流,靈魂中仇恨就在躁動。」
魯茲:「阿芙忒娜和白少流都是我的仇人,如果有一天我能控制阿狄羅,我想可以用最好的方式去報仇。老師您不必太急躁。白少流以一場私人決鬥羞辱了你。您完全可以在未來的時間裡想辦法用一場私人決鬥去消滅他。……眼前的烏由將要發生一件大事,老師一定要利用好這個機會。」
福帝摩:「眼前烏由還有什麼事?」
魯茲:「就是世界經濟年會,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重要的人要來。他們當中有很多將靈魂寄托予上帝信徒,烏由大教堂將是他們來禮拜的方。……您還是岡比底斯最高騎士訓練營榮譽總導師,在很多人眼中仍然有威望,向他們展示您的魅力發出感召吧,這是你建立世俗間強大人脈的最好機會,如果將來您在志虛要有大做為,這也是一個重要的憑借。」
福帝摩的力量與野心,加上魯茲陰謀和心機,卻實是一個令人很頭痛組合,這也許比在岡比底斯的福帝摩更加難對付。魯茲在算計羅恩-波特這位在烏由代表鄧普瑞多勢力的人物,與此同+[到了這種可能。
這天夜間,就在福帝摩與魯茲在密室中密謀時候,烏由神學院的院長羅恩-波特接待了一位神秘的客人。這人敲開了波特寓所的大門,被波特讓進了一間小小的有魔法陣掩護的會客室中,波特很驚訝的問道:「剛澤長老,您怎麼會突然來到烏由,而且行蹤如此秘密?」
來自岡比底斯最高神學院的剛澤長老年紀約五十左右,一頭桔色的卷髮,面色甚是紅潤,他剛剛進入最高神學院成為長老不久,是鄧普瑞多借約格之手新提拔的親信。他坐下道:「是鄧普瑞多大人派我來見你的。」
「院長大人有事找我,可以用很多種方法,我沒想到竟然會派您這樣一位長老來。」波特的語氣很是不解。
剛澤長老擺了擺手:「有些事必須面談,派別人來院長大人不放心,他不想讓福帝摩有所察覺,是我主動請命來走一趟的。……你夫人還好吧,聽說她懷孕了,不久將有你們的孩子,首先祝賀你要成為父親了!」說話時他特意看了門外一眼。
波特:「謝謝你的祝福,羅琳很好,預產期在明年。……她已經休息了,我們在這裡說話沒有任何其它人能聽見,有什麼話長老您就說吧。」
剛澤長老壓低聲音很慎重的說道:「下面的話,只是在你我之間,不能外傳。院長大人要您注意烏由的所有信徒,特別是神學院中的信徒,核心守護人要仔細挑選,盡一切可能阻止他們受到黑暗亡靈的誘惑。」
波特臉色一變吃驚不小,失聲道:「難道福帝摩大人……」
剛澤長老豎起一根手指打斷了他的話:「不要說出來,這是個危險的指控,說出來你的處境也很危險,院長大人只是在猜測,他也不希望情況真的如此。所以你還有一個任務,就是觀察和試探福帝摩,看他究竟是不是一個披著法袍的魔鬼?」
波特倒吸一口冷氣:「志虛大主教魯茲是亡靈法師,這還不傷及神聖教廷根本,假如福帝摩選擇與光明教廷決裂,這太可怕了!他雖然已經離開了岡比底斯,但是在神聖教廷中仍然樹大根深。」
剛澤長老:「鄧普瑞多大人認為福帝摩不會這麼做的,至少暫時不會,但如果他真的是教廷內部黑暗勢力的領袖,讓他在志虛經營的時間越長,後果就越嚴重。」
波特:「我記住了,也知道該怎麼做了,但是我的力量太弱,無法與福帝摩對抗,況且他有志虛大主教的身份,我得接受他的命令。」
剛澤長老:「院長大人也瞭解,他希望你好好保護自己,主要任務是觀察福帝摩的一舉一動,必要的時候你可以向岡比底斯最高神學院求助,院長大人會親自來處理的。……我離開烏由之後,你要一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