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看著我?我臉上有花嗎?」小白看著風君子發呆一時之間出神了,風君子有些奇怪的問他。
「不是不是,我只是覺得奇怪,你是兼職算命的?」小白趕緊解釋。
風君子笑了:「算不上,我只是覺得好玩。……你知道剛才的那一男一女是誰嗎?」
白少流:「不知道,你認識嗎?」
風君子:「我當然認識,那男的叫黃亞蘇,是一家大集團的董事,不過那集團是他老子開的。那小姑娘叫洛兮,洛水的洛,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兮。你猜她老子是誰?那可是烏由市大名鼎鼎的人物,你一定能猜到,姓這個姓的名人可不多。」
白少流:「難道是洛水寒?」他說出了一個如雷貫耳的名子。
風君子:「就是他,烏由數一數二的大富豪,洛兮是他的掌上名珠。」
白少流:「這些人你都認識?」
風君子:「當然認識,八卦雜誌上都見過。那黃亞蘇還認識我,所以我剛才看見了一直沒過來。……小兄弟,剛才你為什麼要說三千塊呢?」
白少流:「三千塊錢不少了,要是你說多少?」
風君子一笑:「要是我,就說他不會給我三百萬。我想那小子再有錢,也不會拿三百萬砸我就為了一口氣。一口叫死他,看我算的准不准?」
白少流也笑了:「真像你這麼說,還沒法算不準!……不過我倒不想那樣,三千塊就差不多了,他那種人會給的,而我正好缺錢用。」
風君子:「行,你真行!小小年紀有原則還知變通,知道什麼人什麼事都值什麼價錢。」
白少流:「風前輩,你的話我沒聽懂。」
風君子:「在你心目中,你根本就沒想自己算得準不准,因此那無所謂的對錯面子還不值三千塊錢。而在黃亞蘇的心目中,他那一口氣值三千塊錢。所以你才能把錢弄到手!而對於我來說,就算他給三十萬我也不能算錯了。」
白少流:「你的面子也有價錢嘛!值三百萬?」
風君子:「不是我的面子值三百萬,因為他根本不會給,他的面子在我面前一文不值。……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子?聊了半天還沒問你。」
白少流:「我叫白少流,別人都叫我小白。」
風君子:「小白?這名子不錯,聽著親切。反正今天我也沒做成生意,遇到你小白算是有緣,這樣吧,我給你算一卦,三千金一命。怎麼樣,你算不算?」
白少流沒明白他什麼意思,竟然忽悠到自己頭上,算個命要收三千塊,不就是自己剛才得的錢嗎?他搖了搖頭:「謝謝了,我不信這個,再說三千塊也太貴了,我花不起這麼多錢。」
風君子:「我看你的樣子也不富裕,知道你兜裡有三千塊才這麼說的。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這樣吧,我免費給你算一卦。」
白少流:「你算什麼?」
風君子:「你不花這三千塊讓我算一命,這錢在你兜裡能花多長時間?」
白少流想了想答道:「少說也能花三個月吧,我很節省的。」
風君子一笑:「我看見了你接錢、疊錢、揣錢的動作,從氣勢上來講也是滿瀟灑的!但是呢,中指與無名指始終分得太開,那可是漏財之相,能留到今夜子時就不錯了!」
白少流:「這恐怕不是你說了算。」
風君子:「准不准你明天不就知道了,不要著急下結論。」
白少流:「那好吧,明天就知道了。風前輩你自己坐著吧,我要走了。」
風君子:「你著什麼急呀?我看你反正也沒事,就陪我多聊兩句。好歹你用我的幌子也賺了三千塊,請我吃頓宵夜總可以吧?」
白少流想了想也是,再說自己晚上那頓飯炒飯也吃的不是很飽,問道:「風前輩你想吃什麼?」
風君子:「簡單一點就行了,麻辣燙,就是街角那家姐妹麻辣燙。」
風君子說的這家小吃店白少流認識,以前還去過好幾次,是一對外地來的姐妹所開。這一對姐妹大的二十五、六,小的二十二、三,都頗有幾分姿色,開的小店也叫姐妹麻辣燙,店面不大平時生意卻很好。白少流以前去都是一邊吃麻辣燙,一邊偷眼看美女。那家小店東西確實不貴,白少流起身就走,風君子揀起地上的幌子跟在後面。
已經晚上八點多鐘,小店裡還坐滿了一大半的客人,只剩下了一張空桌。白少流走進去恰好碰見以前的幾個同事,可能是剛剛加完班也來吃麻辣燙,見面打了個招呼寒暄幾句,坐下的時候風君子問他:「那是你以前的同事?我好像聽出來你現在失業了?」
「是呀,知道你還問?」小白沒好氣的答道。
風君子還是不知趣的追問:「見到他們你怎麼一點都不尷尬?」
白少流:「尷尬?我有做過對不起他們的事嗎?反倒他們看到我都覺得不好意思,就像犯了什麼錯,實在沒必要!」
風君子:「人家笑的很自然呀?我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白少流:「還用看嗎?感覺就行,我這方面的感覺十分敏銳。」
風君子:「什麼感覺?」
白少流:「感應人心啊。」
風君子瞪著眼睛看他:「我看你不像活了一百歲的樣子,更不是個能夠看透人情世故的老人精。活一百歲也不行,那時候又該老年癡呆了。你居然能夠感應人心,那感應我試試?」
白少流:「除了你,其它人我都能感應到,知道他們心裡在想什麼。」
風君子:「你就吹吧,這樣你可以參加總巡捕司的預防犯罪組,誰也沒你能耐!」
白少流:「真的,不騙你。不是什麼具體的想法,但我知道每個人心裡真正的感覺,從小就知道。難道你這一方面感覺特別遲鈍嗎?」
風君子有些不服氣的反問:「遲鈍!我?我也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
白少流:「我在想什麼?」
風君子:「你在想我究竟是幹什麼的?」
白少流:「你知道的這麼清楚?我真在想這個!看樣子你感應人心比我直接多了。……你究竟是幹什麼的?」
「二位指路的仙人,究竟吃點什麼?自己拿盤子去選,然後交到櫃檯去燙。什麼時候幫我也免費算一卦,看看我的運氣怎麼樣?」一個繫著白圍裙年紀和白少流差不多大的姑娘打斷了他們的談話,這是開姐妹麻辣燙的那個妹妹。
白少流又吃了一驚,今天遇到的人一個比一個神,她怎麼知道這邊兩個人是算命的?好奇的問:「你怎麼知道我們是算命的?」
姑娘笑了,一指旁邊空著的那張板凳:「招牌在那裡放著呢!」
白少流低頭一看,風君子把那張白紙放在了旁邊的凳子上,白紙上只寫著神采飛揚氣韻飄然的四個大字——仙人指路。白少流有些發愣,他印像中這幌子不是這樣的,記得那張白紙上畫了兩個圖,一個是人臉一個是人手。畫的不是很好,人臉畫的像烏龜背,人手畫的像雞爪子,旁邊寫的字也是不規不矩,都是什麼預測婚姻事業前途之類的。
風君子看見小白注意到那張幌子,笑著解釋道:「我剛才就想告訴你,你把我的幌子放倒了,這才是正面。如果你放出的是正面,那姓洛的小姑娘也不會那麼看不上你!」
白少流:「那背面是怎麼回事?」
風君子:「我老婆知道我今天晚上要上街擺攤算命,特意給我寫了張招牌。我總不能拂她一片好意吧?只有拿出來了,然後自己悄悄在後面又寫了一遍。……待會再說,先去挑東西吧,你都喜歡燙什麼?葷的素的?」
選了葷素不等一批麻辣串,送到櫃檯那邊燙好澆上芝麻醬和辣子再端回來,兩人坐下吃的也很香。麻辣燙當然很辣,風君子直吸熱氣,抬頭問道:「小白,再來瓶啤酒漱漱口怎麼樣?」小白無奈,誰叫他碰到這麼臉皮厚的人呢,又給他要了一瓶啤酒。等風君子喝完一大口啤酒舒服的歎了一口氣,才找到機會接著問他:「風前輩,你究竟是做什麼的?」
風君子吃著一串干豆腐卷一邊答道:「你讓我想想,我應該是搞證券投資分析的。」
小白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這個名子他有印像,現在全部想起來了!他差點沒跳起來問道:「你姓風?叫風君子?你是個證券分析師。」
風君子:「是啊,你坐下,沒必要這樣肅然起敬吧?」
白少流:「幾個月前,你是不是寫過一份關於南都科技的報告?」
風君子:「不錯,我是寫過。」
白少流坐在那裡,心情複雜的看著面前這個人。如果不是他寫的那份報告,南都科技的增發新股就不會被否決。如果不是南都科技增發新股失敗,他就不用去秦江出差。如果他不去秦江出差,就不會遇到那場離奇的車禍。這時風君子抬起了頭,有些疑問的說道:「聽見我的名子,還有那份報告,我覺得你的反應對我很不滿。為什麼?」
為什麼?小白直勾勾著看著他說道:「如果沒有你那份報告,我也不會吃那麼多苦頭。」
風君子:「怎麼又扯上你呢?說說看怎麼回事。」
小白歎息一聲,簡單的說了一遍自己在摩通萬國錢莊的工作經歷。聽完之後風君子倒不意外,也長歎一聲道:「人心簡單,慾望而已,可這世界上的事情真夠複雜的。你有怨氣我能理解,不過你想一想,你能怪我嗎?這件事,應該怪誰?」
白少流想了想道:「確實怪不到你頭上。」那起車禍就事論事,首先應該怪肇事的司機,如果究其根源,那應該怪洪雲升以及千日紅集團的違規運作,無論如何也怪不到風君子頭上。
風君子:「不錯不錯,你能看透事理,這件事不能怪我只能謝我。可惜世界上有很多人就是看不明白,反倒會怪我這個好人管閒事。……你既然能窺測人心,又能明白事情的本源,那行走世間的火候就差不多了。」
白少流:「你一再誇獎我能窺測人心,你自己不也一樣嗎?聽你說的話我剛才心裡想的你都知道。」
風君子:「你錯了,我用的不是神通,就是普通人的眼力。我不需要窺測和感應,看一眼自然就明白了。」
白少流:「等等,你剛才說什麼?神通?」
週六清晨我就要出發趕飛機去北京開會,週日半夜才能回到家中。出發之前抓緊更新這一章,下一次更新爭取在週日夜間打榜前,這已經是我的極限努力了。請大家多包涵!
想想開這本書波折也挺多,上榜第一天就接到通知需要大修改,咬牙將背景和事件都重新改寫了,週末又要去開會。老天爺是不是存心給我沖榜製造麻煩?
本書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衝到新書榜首,全仰仗各位書友朋友的全力推薦,感謝的話都不知該怎麼說了!謝謝你們,所有給予幫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