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封石星後,周動厚積而薄發。
周動的實力在最開始一個衍際的光柱,到現在實現了兩個衍際50衍分的武境,他的實力已經足夠在這顆星球上縱橫了。
並且周動手中,到現已經積攢了五片石枚玉簡,一柄月魅強弓,一套大羅金仙密技,即將到手的更多的掘金獸本命原核,與星主承諾的那枚星雲界,還有,搶來的那件金屬精華場靈器。
這麼多的寶物,有一些周動到現在還沒有探索出用途與使用方法,但是,以後終會有用的到的時候。
周動感覺,是時候將一切都結束下來,踏上下一步旅程了。
周動獨自出發了。
當木婉宣得知一名紫焰身負重傷被周動救回的事情後,她一陣久久地失神。
她這才知道,掘金獸的強大,甚至不是紫焰能夠對付的,那麼現在,一切就全看周動的了。
在恢宏龐大的星主樓最頂層的密室內,璀璨的宛若星空,浩渺無垠蒼茫廣遠,點點星光從上邊灑落,仰頭望上去,星空靈陣讓人的神hun都可融入其中,體會到那種無盡的悠遠。
木婉宣極其享受星空中這種【自】由的感覺。
木氏家族極其龐大,直系婁員都無計其數。木婉宣在家族中做為一個小字輩,幾乎處處都有更高級別的上仙管制。
就為了體驗那種無拘無束的【自】由感,木婉宣在家族中傾盡了心計與手腕,最終得以來到封石星成為這顆小星之主。
在這裡,木婉宣感覺極為享受,至少她可以不用整日看別人的臉se,她可以暢享【自】由。
在家族成員無盡的勾心鬥角中,木婉宣極其不不喜歡那種氛圍,但為了更好的生存卻不得不將自己的眼光鍛煉的凌厲之極,看人看事極準。
當她第一眼看到周動時,就看的出周動的成長潛力極為驚人,是一個值得深入培養的大才。
並且最讓木婉宣動心的是,她從周動身上也感受到了那絲嚮往【自】由,渴望無拘無束的風芒與個xing,那種個xing與木婉宣心底最深層次的渴望是如此的相似,讓木婉宣發自內心的將周動視為同一類人。
這樣的人是孤傲的,是不合群的,是無法與凡俗的人群融入到一處而顯得格格不入的。
但是,這樣的個xing又是那麼的耀眼,就如暗夜中的一盞明燈。別人也許看不到,但是她們彼此之間卻能一眼就發現茫茫人海中的另一個。
木婉宣如此傾力地培養周動,其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她把周動視為了知已。一種可以在個xing上共鳴,如遇知音般的知已。
看著周動一騎絕塵般地飛速成長,木婉宣心中是駭然的,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無盡的【興】奮。
在周動身上,凡事不能恭親的這位星主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彷彿看到了自己肆意縱橫、笑傲沙場,雖千萬人中吾往矣的無盡豪情,彷彿體會到了那種一腔熱血,隨吾心願,天大地大任意馳騁的放縱般的逸興。
在周動身上,木婉宣找到了強烈的代入感,隨著周動的成長,木婉宣彷彿自己的實力都在與之提升一般的極度痛快。
前面晶石牆上,此刻整牆就全是周動一個人的畫面了。
木婉宣滿眼的熱切喃喃自語:「小周動,你不是怪我沒有第一時間知道你獵殺到掘金獸了嗎?這回姐就完全盯著你一牟人。」
對於這樣一個堪比金仙的強者,木婉宣心中早就已經不把他當做下屬了,而是當做了朋友。
就在這時,密室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月蕭走了進來恭敬地施禮:「星主,監察使大人駕到。」
在月蕭的身後,一個一身素袍,一縷長鬚,滿面肅然之se的老者模樣仙人,沉著臉邁步走了進來。
木婉宣慌忙地站起身向這名老者恭身施禮:「叔叔來了,叔叔遠來辛苦,侄女身有牽絆沒能遠接,真是不孝,請叔叔體諒!」
「哼!」
一進密室內,這名老者就冷哼了一聲。
「好啊,小婉宣,這星主也當上了,對於你這個監察使的叔叔都不怎麼在意了。我大老遠地輾轉了數個星域方才傳送到你這裡來,都到門外了,你居然連個迎接的時間都沒有,看來你真是翅膀硬了啊。」
老者臉se隱現怒容,緩緩地搖著頭。
木婉宣尷尬地站在那裡不敢插言。
正在這時,退出去的月蕭再次從門外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在老者面前擺放上一套精緻至極的桌案來,然後將一隻手掌大小的玉瓶輕輕地放在上邊。
玉瓶一取出來,整個室內頓覺如陷初秋的冷lu之中,讓人情不自禁地心曠神怡,神hun中都透著舒爽。
感受到這些,那老者眼神下意識地一亮。
月蕭恭著身小心翼翼地說道:「監察使大人,您遠道而來一路勞頓,這是星主為您準備的靈漿清lu,希望能讓你稍解疲乏。」
這名老者知道,靈漿清lu珍罕至極,一座礦山開採數百年,其產量的價值也僅僅相當於當前這枚小小玉瓶的一半而以。
這時,這名老者的面se方才稍霧,揮了揮手讓月蕭退了下去,緩緩地在台案後盤膝坐子下來。
星主木婉宣斜身坐於側首相陪。
「叔叔,您這次遠道而來,是為了……」
木婉宣恭敬地問到。
聽到這句話,這老者臉se頓時再次沉了下去。
「婉宣,我在路上就聽說,我介紹過來的那八位強者,居然都讓你給攆出封石星了,是為了什麼?」
這名老者的聲音已經透著嚴厲了。
木婉宣深吸了一口氣,知道這位平日裡自己最煩的叔叔,這一刻果然是為這件事而來的。
「叔叔,那八個人太驕橫了,在長街上縱行無忌,撞傷無數,並且更令人氣憤的是,竟當街將一名女仙一劍毀容,他們犯了眾怒,我封石星絕無法容下他們,我要還我的子民一個公道。」
木婉宣的話還未說完,那老者突然恨恨地一拍桌案「啪」地一聲震響。
「婉宣,你好糊塗啊。」
老者喊完用力地搖著頭,滿臉極集失望的表情,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婉宣啊,你太fu人之仁了,像你這個樣子如何成的大事,我很失望,失望之極!」
老者一付痛心疾首的表情長歎著氣繼續說道:「婉宣,當年你和叔叔提出想競爭這個封石星星主之位,叔叔認為你有上進心,會為咱們這一脈爭光,當時我幫你下了多大力氣?
現在到好,你憑空地惹來戰事,向家族中上繳的財產逐日遞減。我已經磨破了嘴皮在族內替你說盡好話,企圖維持你在家族內的地位與形象,但是你可知道,你的地位現在一直下降啊,一旦降到冰點,婉宣,你這星主之位可就難保嘍。
而現在叔叔費了那麼大心力幫你尋到了八位強者過來幫你,竟然還被你fu人之仁下趕跑了,你說說,你對的起叔叔嗎?」
老者滿臉的傷心悲痛。
木婉宣感覺心中煩極,臉上帶著極不服氣的表情緊緊地盯著對面的晶石牆看著,一付完全不想聽老者說話的樣子。
當年就是因為她太討厭這些長輩們整日的耳提面命,實在受不了他們這樣一付一切全都為你做主的樣子才費盡了心思跑出來的。
木婉宣不想要別的,她只需要【自】由而以,她只想讓自己無拘無束的生活而以。
如果以後還陷入這樣的妥活狀態中,那麼木婉宣甚至都有脫離家族,從此做一個【自】由人,和周動一起去闖dang天涯的衝動。
看著木婉宣又現出了這樣一付執拗的油鹽不進的樣子,老者心中的光火再次瘋漲。
她知道,自己的侄女極煩他的嘮叨,甚至方才連門都沒出半步也沒有迎接自己,暗中定是在較勁呢。
老者現在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啊。
「婉宣,我知道你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主見,有時候就聽不進叔叔的話了,但是我想說的是,咱們家族中的關係如此錯綜複雜,你還顯的太nen啊,你還太意氣用事了。
就說這次,你這顆星球上的戰事已經持續了這麼長時間了,你卻完全束手無策。你說說,你還讓叔叔如何在家族中維護你?
叔叔幫你想的辦法你那樣果絕地給推掉了,可是我問你,就憑你這一個小小的黃毛丫頭,你難道有什麼辦法應對戰爭嗎?就憑你手中這點資源力量,你就想一個人扛起這件事嗎?糊塗啊,無知啊。」
老者說到這裡霍然將頭轉向晶石牆,jī動的手都在抖抖著,向著晶石牆靈陣上的周動畫面指著,用力地嘶吼道:「你看看,你看看,難道你就想憑藉著一個紫焰就想成事嗎?婉宣啊,你太天真了。」
「真的嗎?」
木婉宣一臉不服氣地側過臉反問了一句。
木婉宣如此的執拗,讓老者火氣「呼」地就漲了起來,他霍然就站起身大吼一聲:「婉宣,你什麼態度,難道叔叔說你不對嗎?難道你以為單靠一個紫焰就能成事馴」
而就在這時,老者見木婉宣理都沒理自己的這句話,突然指著對面的靈陣畫面【興】奮地大喊道:「!」
「嗯?」
老者驚駭地一愣,霍然轉頭看去,就見到在靈陣畫面中,周動快如殘煙一般疾掠進一座山谷,在山谷中眾殺仙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直飛到一頭掘金獸的旁邊,憑空飛起一腳,正踢在那頭凶狠衝過來的掘金獸的力量盲點上,精準的不可思議,力量強大到不可思議。
「砰」地一聲,將掘金獸踢到重心不穩,腳步一個踉蹌。
「嗆」地一道金鐵之音,天地間一道如翻滾著的長河意象咆哮而出。
「略」那一刀直快到令人目眩神mi,老者但覺眼前白芒一閃,下一刻掘金獸的咽喉間,一股血箭疾噴而出。
大羅金仙武技,一刀,就秒掉了一頭掘金獸。周動站在原地神威凜凜。
「什麼?」
老者看到這一幕一下子就目瞪口呆在了原地,駭然地瞪大了眼睛,大張著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時他的耳邊就聽到木婉宣雀躍著的極為得意的聲音:「第二個,叔叔,這是我們殺掉的第二個掘金獸了。」
「啊?」
老者情不自禁地後退一步「光當」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久久地失神下再也反應不過來任何東西。
老者同樣深知掘金獸對於西方的重要xing,每殺死一頭掘金獸,那麼就等於已方已經取得了一場極為重大的勝利了,更何況聽木婉宣的意思,這還是獵殺掉的第二頭。
更更何況的是,那個紫焰,竟然僅用了一刀就秒掉了那頭威力鼻悍無比的奇獸。
那一刀中,究竟隱含著何等駭人的力量啊?
金仙嗎?
老者都懵了。
至少,金仙級別的上仙,還遠不是他這個層次的人能請的動的呢,而他的侄女竟然可以勞動這樣的強者出頭幫她。
老者心中那些濤天bō瀾讓他的心神已經失守了。
在他的耳中就聽木婉宣繼續用極為得意的聲音接著說道:「叔叔,看來,我的策略是對的哦,我就憑我的這些資源,就完全有能力終結這場戰爭啊,我就憑這個紫焰就能成事啊,叔叔,我也不是很糊塗很無知啊。」
木婉宣終於可以將自己的叔叔完全地反駁回去,這一刻她心中那股叛逆的情緒完全暴發了出來,她就感覺這幾句話讓她【興】奮的無以復加,一股酣暢至極的痛快從心底直衝上頭頂,這讓她幾枚瑩白的貝齒輕lu,眼神一時都晶亮無比。
這至少證明,她木婉宣可以【自】由了,可以不用別人的耳提面命,完全可以自己掌控自己的命運了。
這至少證明,她木婉宣的所有執拗,所有的fu人之仁都是有原因的,她到現在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極為正確的。
聽到這些,老者面紅耳赤,額頭上的虛汗騰騰地冒著。
他一下子感覺,在這個侄女面前,他突然就失去了所有的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