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上的光柱高低,代表的是周動武境的精深程度。
而石枚玉簡中的那套星辰步法,卻可以通過一種最計奇的方式增加一個人的武境修為,增加周動頭上光柱的高度。
這樣強大恐怖的秘術,讓周動的修行度再次憑空提升一個台階。
與那兩名殺仙戰鬥之後,周動在隱逸靈陣中的身法就沒有停止過,一天兩夜過去了,周動踩著星辰步法,每一步都能體會到武境隱隱提升的那種【興】奮與充實感。
就在周動這樣刻苦努力,堅持不懈的修行中,他頭頂上的光柱,現在再次提升了六七個衍分的高度。
整個光柱共有1衍際57衍分高了。
「當境界光柱初形成時,我的武境只有一衍際高。那麼當光柱增長到兩衍際高的時候,我的實力又會將有一個什麼樣的突破呢?」
周動在暗思,同時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強烈的預感,周動隱隱地感覺到,如果他頭上代表武境的光柱一旦突破過兩衍際,他的整體實力絕對會有一個魚躍龍門後質的增長,絕對會生一個翻天覆地的全然不同的變化。
到時他會達到一個什麼樣的高度,達到一個什麼樣的層次,周動現在自己都不敢想像,他的心中同時也在強烈而熱切地期待著。
這種期盼讓周動眼神中的晶芒亮若星辰,充滿了一往無前的熾熱的堅定。
就為了兩衍際的光柱高度,拼了!
周動又拿出了盡乎於瘋狂的哮煉勢頭,腳下如風,一刻不停地修行著星辰步法,讓自己頭頂上的光柱以微弱上增的勢頭一點一點地漲上去。
周動心中一時充實無比。
在一處毀掉的城池前,殘垣斷壁處處硝煙,滿目瘡痍。兩道身影如一陣疾風一般,皺著眉從城市廢墟上掠過」正是匆匆趕路的月蕭與玄機子。
原來美好繁華的一座城市就這樣荒廢於荒野之間,任寒風涼1u無情的侵蝕,月蕭與玄機子感覺痛心疾,這,就是他們討厭戰爭的原因。
對於侵掠看來說,戰爭等於財富。
但是對於守護一方來說」戰爭卻等於家園的破壞。
月蕭的雙眼都變的冰冷,眼神中的殺機隱現,現場再次感受到過去戰鬥時日的慘酷,月蕭心中已經動了真怒。
「玄機,我們再快一步,早日將那個叫做寸芒的小子斬於刀下」我們該讓西方付出點代價了。」
「好!」
玄機子也冷著臉,二人腳下就待再次加快。
而就在這時,月蕭突然感覺到仙元戒中的傳訊靈石光芒閃爍,那道光芒直接觸動神識,讓月蕭心中狠狠地一動。
「咦,玄機,稍等一下,是星主的訊息。」
月蕭臉現詫異與鄭重之se,足間點地一個急停,霍然間就停在了城市的廢墟之間,玄機子也愕然間停在了她的身邊。
月蕭神識接通了傳訊靈石,就聽裡邊星主木婉宣悠悠歎了一口氣」
語氣中頗有些頰然與傷感。
「月蕭,有一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們,你們心裡也要有個準備。
就在剛才,暗影第九執令使,在守關山被寸芒給殺掉了」
「什麼……」
一聽到這句話」月蕭嚇的jī靈靈地打了個冷戰,駭然間差點從原地跳了起來。
剎那間她臉se就變的蒼白如紙。
「暗影」可是從無數的精銳仙兵中經過嚴格的精挑細選」要達到許多極為苛刻的要求才選出來的強者組成的隊伍,在暗影這樣的精銳隊伍中都貴為執令使了,其實力已經強到讓普通仙人張口結舌、駭然著不可思議的程度了。
第九執令使與排在第五的月蕭,其實力也就是一階之差而以。這樣的強者在整個封石星都是最頂峰的精銳,都是僅有的幾位上仙。
但是現在月蕭聽說這樣的上仙竟然都被殺死了,她心中怎不驚甚。
在傳訊靈石中,星主木婉宣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涼繼續說道:「月蕭,我都沒有想到那個叫寸芒的西方星使竟然如此之強。在守關山,第九執令使不僅慘遭寸芒的毒手,並且,是在對方僅僅用了歹招的情況下!第九執令使死的極慘啊。」
「37招……」
月蕭嘴裡喃喃地重複了一句,她就感覺身體都開始冷了。
第九執令使的強大月蕭瞭解的極為詳盡,月蕭自問,就是她與玄機子合力,都未必可以在歹招之內將第九執令使打敗。
那個叫做寸芒的西方星使實力之變態恐怖,讓月蕭心中突然湧上一股深深的恐懼感。
星主木婉宣繼續說道:「月蕭,以寸芒展示出來的實力看,你們二人能否打的過他也在未知之數,你們狙擊寸芒的任務將極為艱苦與危險,是否繼續,你們倆個自己拿主意吧。」
木婉宣也長歎了一聲。
對於西方這四大星使的強大,就是這位星主也始料不及。
月蕭眼神再次變冷了。她將這些情況原封不動的全都告訴了玄機子,二人在城市的廢墟間默然對視著。
半晌,玄機子的臉頰再次抽動起來,眼神中一絲yīn冷的光芒一閃而逝。
「無論如何不能讓那個叫寸芒的小子繼續屠殺下去了。我們兩人聯手若是還打不過他,再不濟我們全身而退的能力還是有的。
月蕭,我們當然要繼續。」
玄機子鋒聲音一往無前的堅定。
月蕭緊緊地盯著玄機子,眉宇突然綻放出一絲昂揚的光芒。
「好,玄機,我們繼續。」
傳訊靈石那頭的星主木婉宣聽到這裡默默地歎了口氣,在傳訊靈石中木婉宣繼續說道:「月蕭,既然這樣,你們加油吧。寸芒已經跨過守關山了」他這一路的方向極為明確。
從寸芒這一路的腳程來看,還有三天左右的時間恐怕他就能趕到周動那裡」以你們的度,也正好可以在三天內在那裡與他遭遇。
搶時間吧,寸芒早到一步,周動危矣,你們早到一步,就等於救下周動一命啊。」
聽到這裡」月蕭臉上再次現出一片焦急之se。
「好,玄機」我們馬上出,加快點度,我們就和寸芒那小子比比腳程。」
月蕭朗喝一聲,與玄機子二人身形撥地而起,倏忽之間就從城市的廢墟間掠出,如兩抹輕煙一般直向前趕去。
周動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渾然不覺。
沉浸於星辰步法之中,周動心中一直處於【興】奮與喜慰的狀態,看著每時每刻都在上漲的武境,周動直想在青山間放聲長嘯。
從真仙修到玄仙,就是天賦卓越之輩,就如飛昇星處的那名隊長,尚需數萬年的時間,天賦普通者更得以數十萬年,數百萬年計。
如此悠久的歲月,對於契今為止只有數十年修齡的周動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的漫長。
別人那麼長時間方能提升一點點而周動通過這套神奇的步法卻可以在每時每刻都感受到昇華,這讓周動的修煉勁頭更充足了,到後來星辰步法走的越來越快,一身武境被他酣暢淋漓地挖掘了出來。
那種可以將心中感受完美表達的痛快真的不足為外人道。
58衍分59衍分6o衍分周動再次讓自己的光柱上漲了十衍分的高度。
就是只增加了區區十衍分周動就感覺自己的武境都有了一種蛻變式的提升,每一刀揮砍出去其威力都強大到讓自己動容,這在幾天之前,這樣威力的招術是周動根本就不敢想像的。
從周動光柱突破5o衍分的時候,周動就有信心在暗影中直接躋身於前十的行列了。以那樣的實力他方才可以做到秒了兩名殺仙啊。
而現在當周動光柱突破到6o衍分的時候,周動沒來由的就感覺,自己足以與排在第六的玄機子分個高下了。
那是一種境界提升後無緣由的自信,那是一種下意識間的認知。
但是周動知道,這種認知是正確的。
並且最重要的,是周動的修行仍在持續,他的境界,仍在執著而穩步地提升著。
這種持續而穩定的效率可是太驚人了。
月蕭與玄機子知道事情緊急,她們的心中都急出了火,一路之上度一增再增,瘋狂地向周動這方山巒處趕過去。
周動是月蕭一手帶進暗影的,月蕭對周動的維護非別人可比。但其實就算不是這種情況,只要趕快一步就可以救下一位暗影強者,也足以讓兩人拼盡全身力氣了。
月蕭就感覺,這幾天來的趕路,焦急的情緒讓她的嘴net都乾澀著暴裂,一股無明暗火燒的她心裡火燒火燎的痛。
在另一邊,那位叫做寸芒的西方星使也在迅地向周動這個方向靠近著,危機,在周動渾然不知中正在悄然降臨。
而這時,周動還一直沉浸於那種神奇的修行之中。
再次過去了一天一夜,周動頭上的光柱已經漲到65衍分了。
第二天也過去了,周動頭上光柱漲到了69衍分。
第三天過去了,周動頭上的光柱漲到了72衍分。
與那兩位西方殺仙的戰鬥過去了四五天的時間,周動再次增長了22
衍分的光柱高度,現在,他的實力與兩位殺仙戰鬥時相比較,已經再次提升了一個恐怖的境界。
現在在周動的眼中,天地彷彿都是全新的,彷彿都有了完全不同的概念,那種運行方式也都有了全新的詮釋。
站在這種境界中周動再看幾天前的自己,突然就感覺那時自己對武學的所有理解都膚淺到可笑,以前自己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破綻,而自己當時竟渾然未覺。
周動暗笑著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是因為進步的太迅了,猛然站在一個全新的高度方才有了這種認識。
「不知道,當我最終實現將光柱突破兩個衍際之後,那時我還會有一個什麼樣的質變?那時我將變成怎樣的一個強者?」
想到這裡周動心中充滿了極度的期待,修行的更加賣力,渾身仙元與氣血如飛般地在【體】內運行著,讓他的精神一直處於一種巔峰狀態。
而就在這時,從周圍天地的bo動中,周動心底突然傳過來一道驚悚之極的痛感,彷彿一枚由殺氣凝成的細針直觸進了丹田的最深處,這讓周動渾身寒毛倒豎,頭皮都炸了起來,「呼」地從修行狀態中停下,眼神緊緊地盯著山路的前方,身形如一隻受驚的獵豹,肌肉崩緊了全力凝神戒備。
這時他就感覺,從遠處一道度快到不可思議的身形,眨眼間就向靈陣直掠而至。
周動甚至都沒來的及看清來人的身形相貌,就聽來人未及近前就突然訝然著輕「咦」了一聲,顯然進入到隱逸靈陣的區域感受到了靈陣的bo動。
這聲驚咦之音尚未落下,來人身影就已經先一步掠進陣中見到了周動。
半點的反應時間都沒有,原地一個橫移,那道快如鬼魅一般的身形就直向周動疾射過來,凌空一道殺氣如虹的長劍「呲」地就橫掠數十丈,瞬間直抵周動的xiong前。
只在這一招間,周動就陷入生死危境。
極遠處,月蕭與玄機子兩道身形躍過一道山巒,恰好將周動所處那條山路收入眼簾之內,就在這時,二人同時驚見,一道快如輕煙的身影已經疾射入那座周動布下的隱逸靈陣之內,一道沸騰的殺氣沖天而起。
「完了!」
月蕭額頭都急出了一絲黑線,下意識地就驚乎了一聲。
「寸芒先到,周動完了。」
就在這瞬間,月蕭心中就感覺一陣極度的冷冰與絕望,一片濃郁的黑暗瞬間拉上大幕,讓她的心陷入到了無望的yīn冷之中。
月蕭太清楚寸芒與周動之間的實力差距了。
以月蕭與玄機子二人聯手都沒有把握收拾的強者,對上周動不就是秒嗎。
心中報著最後一線希望,月蕭瘋狂地轉頭對玄機子喝了一聲:「玄機,我們快點……」
兩人再次將度提到極至,從山上如凌空翱翔著滑下,直向戰場上撲去。
突兀刺來的這一劍太凌厲了,一劍就封索了周動所有的生機與退路,周動剎那間就感覺遍體生寒,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死亡的感覺讓周動嚇到亡hun皆冒。
狠狠地一咬牙,周動瘋狂地將上身甩了出去,腳下卻反方向地踏上了一道奇詭之極的方位。
這一式應變,周動將自己所有的潛能完完全全地挖掘了出來,一式閃避雖然狼狽,但是妙到毫巔,這可以說是周動這麼多年以來,最巔峰狀態的一次身法了。
那柄長劍「呲」地就貼著周動的衣襟刺了出去,上邊那股死亡味道的冰冷讓周動的肌膚都暴起一道道凜印。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