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轉迪頭,這兩人一齊眼神通紅,牙根緊咬地盯著酒樓之上。
他二人貴為金丹後期強者,在當年血魔一役中從極武上院逃到這裡,也就不思回去了,在世俗界建立起一個龐大的家族,過著土皇帝一般的奢靡生活。
兄弟二人這麼些年來,也娶了無數的妻子,可是膝下的子嗣卻只有邱非一人而以,一直以來對這個孩子極為寵溺,百般依賴,甚至專門弄來先天級的強者隨身保護自己的兒子。
這些年,這個邱非將這個世俗界折騰的天怒人怨,但是在他兩個老子的名頭下,卻沒有一個人敢於說什麼。
而今天,邱非卻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
其中那個個頭稍高一些的金丹上仙此刻胸中的怒氣簡直快要爆炸起來,「呼」地一聲凌空飛起,一柄金刀突兀地出現在掌中,剎那間身上的氣勢大做,一股如深海漩渦一般的威壓澎湃著洶湧旋轉,將附近方圓全都籠罩了進去。金刀遙遙地對著酒樓內一指,這名金丹期朗朗地怒喝道:「三個姦夫**,你們給我納命來。」
聲音朗朗如雷霆震怒,屋簷簌簌抖磚瓦被震的嘩嘩掉落。
在這道彷彿無盡恐怖的天地威壓之下,藍裙女孩一下子就感覺氣都喘不過來,深身的功力都沸騰著要暴出體外,一時之間極度驚悚之感從心中生起,死亡的陰影緊緊籠罩在她的心頭。
這時就連蘇妃雅都有些俏臉蒼白,吃力地抵擋著這道威壓的壓力。畢竟她也才金丹初期的功力。
「混蛋!」
怒罵一聲,坐在一旁的周動眼眉微微一皺,手指在桌子上輕輕一點,桌案上一隻竹筷剎那間就彈了起來,如一道流光般從窗中直飛了出去。
「呲」地一聲輕響,這支小小的竹筷竟然如一柄絕世利劍一般,以肉眼難見的度直穿透那名金丹後期上仙的護身真元,勢如破竹般地射穿這名金丹後期的咽喉。
「噗」地一道血雨噴出,深海般的威壓剎那間就消散一空這名上仙雙眼圓睜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屍體直挺插地從空中就跌落了下去。
「啪」地一聲,屍體摔在了地上,如一條破沙袋一般,這位上仙生前所有的榮耀與驕傲,這一刻全都成了一個笑談。
倏忽間,全場一下子就完全靜了下來,整條街道上落針可聞。
人們全都嚇傻了。
看到這一幕藍裙女孩臉上驚駭的表情還凝結著沒有放開,整個身體一下子就石化了。
這個比耿院長還要強上兩個層次的上仙,竟然在一支小小的竹筷下毫無抵擋之力,被一擊貫喉,一招身隕,這、這是自己在做夢嗎?金丹後期的上仙,在藍翎的心中幾乎是與天地同壽,永生不朽的仙人級別了。
而今天這樣的仙人卻如一隻豬狗一般被人不經意間就宰殺掉,藍翎感覺自己所有的信念全都轟然坍塌,一時茫然地睜著眼睛,卻好半晌都無法進行思考。地上剩下的那人看著自己的哥哥就這樣被人殺掉這名金丹後期剎那間就意識到今天遇到比自己更強大的上仙了。
他心中如暴了十八級地震一般「轟」然震動的同時,臉色蒼白,腳下一劃『就待溜走這時便聽得樓上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要不想死就站在那別動。」
一下子,這個金丹後期就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如一截木棍一樣愣在了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他知道,人家隨手拋出竹筷就可以將他的哥哥殺掉要想殺他也是易如反掌,現在想跑是絕對跑不出人家手掌心的。
此時他傻站在那裡感覺滿嘴都是苦澀的滋味,他萬萬沒有想到,在世俗界竟然出現了這樣一位摸不到底的上仙出來,而自己家族卻不要命般根根地撞到人家的身上。
「,你、你m」
那個藍裙女孩這時滿懷驚恐與敬畏的眼神看著周動,她感覺自己牙關打顫,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她萬萬想像不到,就這樣淡淡坐在自己面前,渾身氣勢絲毫感覺不到有什麼不凡的一個人,竟然在舉手投足之間就可以滅掉自己心目中無敵的上仙。
那這個人究竟是在什麼樣的層次啊?
心中這個念頭就是方一冒出來,藍裙女孩都感覺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
周動這時淡淡一笑,對外邊那些人驚懼害怕的表情渾欲未見,看向這名女孩極為隨和地問道:「藍翎,給我說說咱們極武院近來的情況吧,我都有好多年沒有回去過了,凌若姐現在修煉到什麼層次啦,對了,血色放瑰戰隊現在還存在嗎?」
聽周動居然連血色玫瑰都知道,藍裙女孩一時感覺極為親切,心中的畏懼感也弱了許多,她下意識地向蘇妃雅方向湊了湊,抓緊了蘇妃雅的胳膊,方才有勇氣回答周動的問話:「凌若老師在去年就已經修煉到先天層次了,我、我就是血色玫瑰的隊員呢,做為這一屆最強的十大新生,被學院派出來參加極武上院的核心弟子考核。
這、這位上仙,您也知道血色玫瑰呀?」
聽了藍裙女孩的問話,周動哈哈大笑起來,撫掌說道:「我當然知道啦,其實我也是血色玫瑰的隊員呢。」
周動想起自己加入這個戰隊以來,身份雖然一直在變,然而卻一直也沒有退隊過,要算起來,他到現在還得算是其中的一員呢。
而聽到這,這個藍裙女孩臉上的神色看起來比方才見到周動出手還要驚訝。
蘇妃雅在旁邊聽著周動與女孩聊天淡淡地笑著,她也從這些一點一滴中逐漸瞭解著這個哥哥的過往與經歷。
三人正說到這突然,兩道更為精純龐大的氣息從遠處極為迅地向這座酒樓掠了過來。如果說方纔那兩個金丹後期的氣勢讓人膽戰心驚的話,那麼這兩道氣息的壓力直讓人自骨子裡的顫抖。如果將那兩名金丹後期的氣勢比做魔狼,那這兩道氣息就絕對可以算的上是巨龍一族了。
感受到這些,藍裙女孩剎那間又嚇傻了,她緊緊地抓住蘇妃雅的胳膊,小臉嚇的蒼白,渾,身幾乎連坐克的力量都沒有∼
「又、又來上仙了」
藍翎用滿懷期待的眼神看向周動,結結巴巴地說道。
雖然是這一屆新生的前十強,素質極為優秀,但是藍翎畢竟還太小,見過最高層次的上仙才是金丹初期而以。今天一連串的奇遇是她這樣層次所完全無法理解的。不過她好在極為聰明,見對面的周動一付雲淡風輕的表倩,知道這位「叔叔」心中有數,因此心中的驚恐也稍稍緩和下來。
「,他們又找人來了,你、你真的能打的過他們嗎?」
藍翎現在是既緊張又極為好奇。
「哈哈,你就看叔叔的吧。」
周動心中頗為古怪地感覺當了一把叔叔的角色,哈哈大笑著長身而起,示意蘇妃雅將藍翎帶上,三人從酒樓的窗中倏忽間就飛到了外邊的半空中,在下邊跪了一地的民眾驚悚的眼神中,遙遙向遠方看去。
迅急地如天外陌石一般,兩道身影境破空間「咻」地就掠了過來。
站在地上的那名金丹後期戴覺心中的苦膽都快要吐出來了。
「一個元嬰期,一個金丹大圓滿期?」
這名金丹後期一下子眼眉就全皺了起來,滿臉的苦色。
他萬萬沒有想到,在他的勢力內,這些平日神龍見不見尾的上仙們在今天如批一般,不要錢地聚了過來。
「土地爺保護,我沒得罪哪位神靈吧,為何讓我們邱家這麼侄楣,撞到了這群煞星的手裡?
這些後來的上仙們是幹什麼來了?難道是找眼前這位爺尋仇嗎?最好他們狗咬狗全打死算了。」
這個人在心中惡狠狠地轉著念頭。
而藍翎懸在半空中,緊緊地摟住了蘇妃雅,眼晴卻一眨不眨地盯著她身邊站著的這名神秘叔叔,胸膛中傳來「噗通噗通」跳的厲害的心跳聲。
一想到即將要有一場她所無法理解的上仙層次的大戰,她就感覺即害怕又充滿了期待,這種層次的大戰可能是她一輩子中最值得誇耀的見識了。
周動眼睛微瞇著,緊緊地盯著對面飛過來的一道粗豪高大,一道飄逸清秀的兩道身影,然後疾地向前飛出迎去,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中,突然與對面飛過來的那兩個人在半空中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
「兩位兄長,終於又見到你們了。」
「周動,你能回來太好了,我們也想死你了。」
三人全都虎目含淚,三兄弟緊緊相擁。
而這一幕卻剎那間讓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地上的那名金丹期心中「呃」地一聲,嚇的差點背過氣去。
「天啊,這、這不是極武上院的兩位大長老雷破與楊逸嗎?
這個神秘人居然是這兩位大長老的兄弟,怪不得他那麼厲害呢,完了,這下完了,撞到了他們這個層次的上仙手中,這下誰也救不了我了。」
想著雷破與楊逸這兩名大長老執法之嚴,手段之狠,這名金丹後期心中一下子徹底絕望了。
人家乃是極武上院的精英弟子出身,他們的話就代表著整個大6最高端的力量。而殺他兄長的這位神秘人背後有這樣兩位大長老撐腰,這名金丹後期現在連一絲報仇的念頭都生不起來了。
而後邊的藍翎看到這一幕卻感覺渾身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她心中一股興奮的雀躍之意油然而起,小臉上全是最熱切的最興奮的笑意。
「原來,我的這位叔叔居然認得這麼高層次的上仙,他們、他們還是兄弟。天啊,我這位叔叔到底是什麼人啊?」
周動在這裡所等的,就是這兩位兄長。
這時楊逸先哈哈大笑起來:「兄弟,那天收到你的傳訊,我和雷破全都嚇了一大跳呢,你凌環姐聽說你要回來的消息,也高興的都快要跳起來了。」
周動聽此臉上也全是笑意。
而這時雷破卻突然皺著眉頭看著地下的一群人說道:「周動,這是怎麼回事?」
周動淡淡地一笑說道:「沒事,一群宵小,我隨手解決了。」
「哦。」
雷破二人也再不多問了,而站在下邊一動不敢動的那名金丹後期聽了心中簡直痛苦的死去活來,感覺甚宜比殺了他還要難過。
堂堂的金丹後們上仙,竟然被人家稱為宵小,還是用著如此不屑的語調,這讓他情何以堪啊。
周動突然轉過頭去看向楊逸朗聲笑道:「哈哈,這麼多年都過去了,現在楊哥是否已經正式成為我的姐夫了呢?」
旁邊的雷破湊了過來也哈哈大笑著捶了楊逸一拳高聲說道:「你楊哥五年前與你凌環姐就已經成親了。
這小子成親以後心情舒暢,功力大進,竟然比我還要快地突破到元嬰期。現在這小子都快成戰鬥狂了,天天沒事找我來切磋,找借口來蹂躪我……
「哈哈……
聽到這楊逸也大笑起來,突然間雙眼放出奪目的光芒來:「周動,你現在學的是什麼功法啊,這一身氣息隱逸的我都完全看不透了?
怎麼樣,咱倆比劃『比劃「看看原來一直是咱們兄弟中的最強者,現在我與他差距還有多少?」
雷破聽了楊逸的話不由地撇了撇嘴,譏諷地說道:h亨,你個老小子,還不是進入元嬰期就得意忘形了,想看看現在你和周動兄弟到底誰更厲害呢吧?」
楊逸此刻渾身戰意沸騰,突然身體向後根根地退出數丈遠朗聲說道:「正有此意!」
楊逸為人、知識淵博,悟性極強,幾年時間在修行一途上的進度居然將雷破都完全壓了下去,心高氣傲如他,一直以來最大的心願就是挑戰周動,想看看他們幾兄弟中,他和周動到底誰才是更天才的人物。
今天三人一見面,剛說了幾句話楊逸就已經忍不住了,站在遠處一口鋒銳靈動的長劍就抽了出來,遙遙向周動前指著,一身元嬰期的龐大威壓根根地向周動壓下,如一座大山一般緊緊地將周動壓在了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