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投機者 第三部 血火抗戰 第十章 狂瀾 第四節 華北派遣軍的覆滅(三)
    啟明星在天邊昭示著黎明已近,黝黑的天邊露出一絲白蒙的白邊,碉樓上的太陽旗在微風下輕輕飄揚,敵樓上的哨兵縮著肩,抱著槍有氣無力的來回踱步,抵抗著這帶著寒意的風,碉樓下層,十幾個士兵圍著一堆火或坐或躺。

    一個軍官從外面從外面進來,看見這樣,罵罵咧咧的將士兵踢醒:「出去走一圈,媽拉巴子的,這要讓顧問看見,又是一頓板子,,去走一圈,再過兩個時便換崗了。」

    士兵有氣無力的爬起來,嘴裡嘟囔著朝外走,團裡的顧問是個快五十的老鬼子,整天吵喧嚷嚷什麼武運久長,武士精神,媽拉巴子的,原來也不在長城上駐軍,這傢伙來了後,非要在長城上駐軍,還三天兩頭跑上來看,抒發武士的情懷,也不看看這什麼時候,鬼子已經日薄西山了,打來了,咱們這點人還不敷人家塞牙縫。

    士兵們睡眼朦朧的走出敵樓,走在最前面的士兵正揉著眼睛,從下面過來一隊人影,人影排著整齊的隊列,士兵嘟囔一句這麼早就來換崗了,忽然他發現來的人好像有些不正常,他剛摸槍,那隊人影忽然加快腳步,領頭的軍官幾步衝上來,後面的兩個士兵向兩邊牆上一靠,手中黑洞洞的槍口就瞄準了他,士兵的隨意一下就跑到天外了。

    等他清醒過來,黑洞洞的槍口已經頂在他胸口。他堵在門口,後面的人還不知道產生了什麼事,軍官還在罵跟在他身後的士兵發現不對了士兵倒退著退進碉樓。

    「放下武器!投降吧!」軍官開口了,偽軍軍官注意到對方的少尉軍銜和南方口音,抓住手槍的手鬆開了偽軍官沉聲問道:「們是八路還是,?」

    「老子不是八路,是!」少尉的語氣中有種驕傲和不耐煩:「放下武器,犯不著再為鬼子賣命!」

    「?!」偽軍官有些驚訝,疇前面傳來的消息,還在大師屯一帶激戰,日軍正向古北口退卻,他們是怎麼從天而降的。

    「少空話繳不繳槍?」少尉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殺意。

    偽軍官一激靈,連忙命令放下武器,偽軍士兵紛繁將槍放在地上,然後退到一邊,靠牆站好,偽軍官把二層上的士兵也叫下來了,少尉身後的閃出幾個士兵將地上的武器收集起來,兩個士兵扛著機槍上了二樓。

    少尉伸手將偽軍官叫過來:「鎮子裡面有幾多軍力?」

    「述說主座,鎮內有滿洲國防軍860人,華北治安軍530人,今天晚上有百多鬼子從南面過來。」偽軍軍官答道。

    少尉聽到鬼子時眼角微微收了下,偽軍官完向前靠了一步,有些討好的:「主座,團裡的弟兄們早想歸了,只要進攻,弟兄們肯定歸正裡應外合,百多鬼子還不敷塞牙縫呢。不過,南面的鬼子正在退卻今天可能就會全退下來。」

    少尉沒有抬頭看看他,露出一絲笑意拍拍他的肩頭,然後轉身叫道:「報務員,向連長述說,古北口昨晚有一百多鬼子趕到,南門鬼子很可能在黎明趕到古北口,我部已經佔領古北口長城,請求任務。」

    偽軍官默默的站在旁邊,一聲不敢開腔,平津決戰,日軍大敗,情況早就傳到這裡了,團裡軍心浮動,從團長到下面的弟兄都揣揣不安,想找個靠山,有人想投靠八路,有人想投靠。總體來,希望投靠的佔大都大大都,理由很簡單,裝備好軍餉足,八路苦澀澀的,吃都吃不飽,根本與中央軍無法比。可投靠中央軍沒有門路,中央軍還在南面呢,他們守在這荒山鼻嶺,那是根本無法。

    可現在這支中央軍突然從天而降,只是他們的人好像太少了,只有一個連,不過聽口氣好像後面還有大軍隊。

    很快外面傳來腳步聲,緊接著一個中肆軍官快步走過來,少尉站直身體向中尉敬禮,中尉隨意的還禮,少尉連忙問:「連長,上面給我們什麼任務?」

    「把這個軍官送到團部去,我們就守在關門正面。」中尉沒好氣的答道:「,帶一個排順著長城向東搜索,佔領將軍樓和引7高地。」

    尉失望之極。

    「給老子精神點!沒吃飯呀!」中尉覺察少尉的情緒不對,立刻呵斥道。

    尉大聲答道,轉身叫道:「一排跟我走!」

    偽軍官被送下長城,沿途看到有軍隊在秘密向東運動,他心中暗喜,看來來的軍力很多,這下總算有救了。團部就設在長城下的一塊窪地裡面,偽軍官在外面等了會就被叫進去了。

    進去才發現,負責團部裡面居然有個少將在看地圖,不過少將沒理他,只是盯著地圖,少將旁邊的上校問了他一些情況,其實就是少尉問的內容,他如實答了一遍。

    「旅長,看來我們還算及時。」上校問完後轉身對少將。

    「嗯,臥虎山不消管,師長自己會措置」張欽允手指在地圖上點點:「命令958團立刻佔領將軍樓和317高地,而後構築炮兵陣地。鄭墨林,們956團從正面進攻北關,957團向東進攻東關。」

    「旅長那有那麻煩」956團團長鄭墨林搖搖頭,沖那偽軍官一點:「帶上這傢伙,咱們從北關正面走進去,鬼子也就一百多人,我們摸到他們駐地,打他個突然襲擊,包管半個時解決戰鬥。」

    張欽允一愣,扭頭看看偽軍官,偽軍官連忙上前兩步,以軍人的姿態大聲:「述說主座,弟兄們早就不想給鬼子干了,早就想歸順,絕不會向開槍。」

    張欽允猶豫下頷首:「那好吧,鄭團長,派一個連跟這位兄弟先進去,團主力隱藏在關外,偷襲失敗,立刻強攻!」

    正著,電訊顧問跑過來:「述說,軍長來電,問我們到古北口沒有?什麼時候能佔領古北。?」

    「向軍長述說,我部已經佔領古北口關城,正向將軍樓,蟠龍山進攻,南面鬼子先頭軍隊百餘人在昨晚抵達古北口,估計主力在明天黎明或上午抵達,我部正準備進攻。」

    十幾分鐘後,偽軍官領頭,十幾個士兵向北關走進去,到了關門口,向關內叫喊,關門很快打開,偽軍官和十幾個士兵進去,僅僅過了五六分鐘,關門打開,隱蔽在門外的956團快速進關,鄭墨林帶著一個連直撲偽滿軍團部,副團長周在鶴率領一個營向關帝廟摸去,另外一個營則向南關運動。

    鄭墨林和偽軍官闖進偽滿軍團部,偽滿軍團長從睡夢中醒來,團部就已經落在956團的掌握中,團裡唯一的日本顧問則已經身首兩地,到另一個世界去找他的天照大嬸,繼續作他的武士夢去了。

    團長固然是審時度勢的高手,沒用鄭墨林多空話,立刻表白態度,願意聽從命令,隨即悄悄集合全團軍隊,黎明以前,關帝廟標的目的傳來一陣激烈的槍聲和爆炸聲。

    古北口以南,平北公路上,一隊衣衫襤褸的日軍士兵正拖著疲憊的腳步,向古北口前進,公路兩側,山巒起伏,公路一側的潮河,恬靜的躺在兩山之間,河面上的冰已經裂開一條條縫,塞外的風順著山谷吹來,帶著絲絲寒意。

    天邊已經泛白,天色變得灰濛濛的,步隊最前面的軍官抬頭看看前面的山巒,山上的城牆隱隱約約的蜿蜒曲折的向工具延伸,前面隱約有個的關口,軍官長長出口氣,南天門,他們終於趕到南天門了,再順著公路走四公里便到最後的目的地,古北口。

    軍官剛扭頭籌算鼓動下士氣,突然聽到一聲清脆的槍響,胸前冒出一朵血花,軍官不甘心的張開雙臂,籌算扭頭看看,是誰幹的,身體剛動了,便一軟,栽倒在地上。

    整個步隊的象都被驚呆了似的,士兵們呆呆的看著倒下的軍官,不知道產生了什麼事,空中傳來尖厲的嘯聲。

    「毒!」

    炮彈在隊列中爆炸,步隊馬上大亂,「炮擊!」「隱蔽!」叫聲四下響起,士兵馬上象失去目標的蒼蠅,亂紛繁的尋找隱蔽蕪「轟!」「轟!m轟!「炮彈雨點般落下,公路馬上被煙集遮蔽,石子四下飛濺,三四個身影飛上半空,煙霧中傳來陣陣慘叫:又一陣炮彈飛進來,慘叫聲被爆炸掩蓋。

    炮擊過後,激烈的槍聲響起,子彈嗖嗖的在空中飄動,劃破空氣,打在石壁上,山石上,中,很多士兵連襲擊來自那裡便倒在襲擊者的子彈下。

    嘹亮的衝鋒號,響徹雲霄,在山谷間迴盪,號聲中,一面青天白日大旗在關口豎起,從正面湧起一股人潮,沿著公路撲下來。

    「媽的!誰讓他衝鋒的!這個混蛋!」在東面372高地上指揮戰鬥的317旅旅長石烈破口大罵。317旅只不過比日軍早五分鐘趕到南天門,軍隊還根原本不及構築工事便發現趕來的日軍,石烈立刻決定消滅這支日軍,打他個出奇不料。

    可駐守正面關口的951團卻策動了還擊,石烈清楚,只要守住南天門便行,用不著還擊,還擊實際很是危險,一旦被鬼子拖住,南面的鬼子正向北退卻,一旦鬼子趕到,趁機進攻,951團就危險了。

    只要守住南天門,主力軍隊一趕到,正順著峽谷後撤的日軍便只能束手受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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