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投機者 第三部 血火抗戰 第四章 暗流洶湧 第四節 以牙還牙(三)
    呔澤心滿意足的回到重米堂,兩天後十肥原從華北緊急柬,說來夠可憐的,到上海三條路,坐火車經津浦路到南京,坐飛機直接從北平到上海,坐軍艦從天津到青島再到上海。

    這三條線路以飛機最快,但空軍認為在黃淮天空,中國空軍依舊佔據優勢,空中不能保證安全津浦線更加危險,而且濟南到蚌埠段遭受戰火摧毀,火車暫時不通,無奈之下只好乘坐軍艦,一路輾轉趕到上海。

    土肥原的到來讓上海梅機關所有軍官戰戰兢兢,這段時間上海的混亂很難令人滿意,租界內的抗日活動日益高漲,軍統和特工總部之間的鬥爭越來越激烈,暗殺風潮甚至波及到日本軍官。

    「諸君辛苦了。」沒想到土肥原沒有聲色俱厲的斥大家,反倒是和顏悅色的,可他的這副表情沒讓在場的軍官們感到絲毫寬慰,反而更加緊張,他們有些無措的看著土肥原和他身邊那行,平和的年輕人。

    「對不起,將軍。」暫時負責整個機關工作的情報課長田長寬次深深低下頭顱,十分慚愧的說:「我們忽略了租界內的安全警衛工作,不過,晴氣機關長的血不會白流。我們已經下令進行報復。」

    土肥原沒有絲毫表示只是淡淡一笑:「我過來只是看看,影佐將軍過兩天要來,他會處理上海機關的問題。田長君,找斤小地方,喝點清酒。輕鬆一下,不要繃得這樣緊。」

    田長寬次擺擺手,讓軍官們散去,他陪著土肥原到為他準備的臨時住所臨時住所就在重光堂後院,這所院子在戰爭中受到較大損壞,是最近才重建完工。

    房間不是按照普通的日本方式佈置,而是按照中國方式佈置的,外間是客廳,旁邊是臥室和書房。客廳裡擺著一套漂亮的紅木傢俱,土肥原絲毫沒把自己當客人,招呼田長坐下,這才給他介紹自己帶來的年輕人:「這是河久君。」

    「河久小五郎,請多關照。

    河久微微欠身,神情謙遜之極。

    「請多指教。」田長絲毫不敢怠慢,能跟在土肥原身邊的人絕不會是等閒之輩。

    河久沒有過多的表示。簡短一句之後,又安靜的坐在那,一句不發。土肥原從酒廚裡取出一瓶清酒,看看商標:「田長君,居然是笠置莊的清酒,真是難得,你們是怎麼搞到的?」

    見出肥原高興,田長心中也是一筐,連忙站起來走到他身邊:「這種酒十分難愕,還是池代君從日本帶來的,他們海軍經常回國,與笠置莊的社長關係比較好,社長體恤皇軍的辛苦,捐助了幾箱。」

    笠置莊的清酒有幾百年歷史了。在日本也算是名酒,價格比較昂貴。普通人難以接受,田長也是通過關係搞到一些,自己都沒捨得嘗一瓶。

    「不錯,花了不少心思吧。」土肥原淡淡的說,田長連聲道:「那裡,那裡。」

    土肥原沒等他說完,語氣一轉:「難怪上海如此混亂,你們將心思都花在這上面,上海如何不亂。」

    田長一愣,他完全沒想到土肥原會在這個時候爆發,他有些手足無措。他的樣子讓土肥原越發生氣:「皇軍將士在前線浴血奮戰,大東亞新秩序才剛剛搭上一片瓦,你們就開始追求享受,開始花天酒地,玩女招待,腐化墮落,這簡直是恥辱。是皇軍的恥辱。」

    土肥原聲色俱厲:「皇軍目前困難很大,國內經濟困難,民眾的生活在下降,各種物資緊缺,歐美開始在經濟上絞殺我們,帝國現在非常困難。」

    說到這裡他歎口氣:「當然我們預先估計錯誤,對支那的反抗決心估計不足,現在帝國泥足深陷,必須尋找途徑結束支那事變,正因為如此,帝國情報機構就必須承擔起更大的責任,絕不容許有絲毫懈怠。田長,你太讓我失望了。」

    面對土肥原的指責,田長冷汗淋淋,他祈求的看著土肥原,土肥原面無表情,一字一句的對他進行宣判:「田長君,我知道你對帝國的貢獻。但是,我不能容忍你的玩忽職守,你在情報工作中一再失誤,你沒有發現對晴氣大佐的暗殺行動,沒有能力制止租界內的反日行動,對軍統在租界內的行動熟視無睹,導致我們大批朋友遇害,作為情報課長,你要負主要責任。」

    田長面露死灰,他已經知道結果會是什麼了,土肥原厚厚的嘴唇冷冷:「田長君,為天皇陛下盡忠吧。」

    「閣下,我們一直在盡力圍剿軍統,圍剿租界內的反日活動。」田長心有不甘,大聲為自己分辨:「我們成立了以支那人為主的特工總部。租界是國際區,我們日本人行動不方便,只能由他們出面,而特工總部才成立不久,還無法與軍統對抗。」

    「這不是理由,據我所知,李士群要求每月提供給他五十萬元,晴氣君同意了,可你呢,卻處處阻撓,導致他們每月只能拿到二十萬,這怎麼解釋。」土肥原冷冷的問道。

    田長面如死灰,他沒想到土肥原雖然在華北,對這裡的事情卻瞭如指掌,的確,晴氣是批准向李士群每月提供五十萬,但他不喜歡這個人。認為這斤,人兩面三刀,不值得信任,因此更相信丁默屯,而丁默郵也對李士群把握特工總部感到不滿,於是倆人聯手對李士群施壓,首先卡的就是經費,不過,說他只給了二十萬卻是冤枉了他,丁默郵那裡還給了十萬。

    「李士群並不能承擔重任,他只會浪費我們的經費,為他自己牟利。他任用的那個吳四寶就是個地痞流氓。」田長繼續分辨,吳四寶是青洪幫中人,這個人完全是是個混混,李士群用他擔任警衛隊隊長和執行隊隊長。

    吳四寶擔任隊長的時間並不長。但卻數次綁架上海富商,走私鴉片的卡車甚至被日本軍隊查獲,行事上簡直可以說得上是膽大包天,無所顧忌。

    但土肥原顯然更瞭解中縣,他知道在上海這些混混地頭蛇恐怕比政府特工更有用,他對田長更加失望,在上海這麼長時間,居然對上海一無所知,他對這個人已經無話耳說了。

    「田長君,像個武士那樣為天皇盡忠吧。」土肥原拍拍他的肩頭,就像勸說老朋友集門去

    田長知道說什麼也沒用了,他緩緩轉身,步履沉重的向門外走去,到了門邊,忽然轉身從土肥原和河久一躬,土肥原和河久也回禮,房間裡的氣氛沉重無比,空氣就像停滯了一樣。

    等房門關上,土肥原才輕輕歎口氣,河久也歎口氣,他知道土肥,原在難過什麼,他對中國完全判斷錯了,他在中國二十多年,策刑了無數陰謀,除了皇姑屯事件,其他的陰謀大都被中國人發現,但最終卻獲得成功,毫無疑問這是日本政府在後撐腰,中國政府步步退讓的結果。

    可全面戰爭爆發後,他才發現,他完全看錯了,如果說,南京徐州是輕敵的話,那麼虞城一戰就表明了中國軍隊的頑強戰鬥力。中國民眾的民族意識空前高漲,相反日本的困難卻在日益增大,現在他們不得不主動尋求和平,尋求體面的和平。

    「我知道,李士群用了些地痞流氓,但這些垃圾有時比正規的特工人員更管用,他們熟悉上海,熟悉上海的每一條街道,每一條小巷。熟悉這裡的人,這裡的事,用他們調查,事半功倍,將來你要充分明白這點,利用好他們,上海的事情就解決了大部分,不過你要警懼的是,戴笠與杜月笙黃金榮張嘯林的關係很好。他們很可能利用這點,腳踏兩隻船。」

    「明白,先生。」河久平靜的點點頭。顯然他與土肥原的關係不一般,沒有像常人那樣稱呼他為將軍

    「影佐將軍明天會到上海,他將親自擔任梅松關的機關長,將來梅機關的一個重要使命就是策反,利用支那人為我們服務,單靠帝國是無法征服支那的。」土肥原語氣沉重:「這點至關重要。」

    「我看汪精衛就不錯。」河久點頭:「他對帝國很友好,更重要的是他對蔣介石不滿,是他最重要的政敵,我們完全可以利用他們的矛盾。將他拉過來。」

    「看來我沒看錯你」土肥原對河久的敏銳很滿意:「汪精衛也是我和影佐的共同選擇。」

    土肥原原來的選擇是吳佩乎。但吳佩乎提出一個要求,即日本軍隊退出包括東三省在內的全部中國領土,這是他們無論如何不敢接受的,不管他們怎麼勸說,吳佩乎決不放棄這一條,最後上門的齊贊元、江朝宗等人被他大罵而出,吳佩乎計劃無疾而終。

    「根據我們的情報,汪精衛對蔣介石的不滿更加深了,我們與高宗武在香港的談判進行得很順利,影佐君這次到上海就是親自來主導香港談判的。」土肥原起身倒了兩杯清酒,遞給河久椅背,河久欠身表示感謝。

    土肥原沒有管其他,自顧自的說下去,說實話從吳佩乎身上,他又一次感受到中國人的決心。按照他對中國軍閥的一貫認識,這些人為了權力可以付出一切,可這次卻不靈了,不但吳佩乎,連曹鎖這種粗鄙之人也堅決拒絕與日本人合作,這讓他極為震驚。

    「梅機關將來的工作重心不是直接與支那人對抗,而是尋找支那人中的合作者,像這次刺殺支那將軍的事情決不要插手,派遣軍司令部要做就讓他們去做」土肥原對晴氣為暗殺提供支持感到非常生氣:「這是怯懦的表現,應該在戰場上擊敗他,否則只能讓他的聲威更盛,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明白,先生」河久再次點頭:「不過,我對晴氣君的被殺感到有些迷惑,他們的調查十分含糊,很多地方解釋不通,他們在那裡遇刺究竟是偶然還是事先策劃好的,如果是策刑好的,消息是怎麼洩露出去的。使我們這邊洩露的,還是特高課洩露的,是怎麼洩露的?襲擊者是那裡來的?是軍統還是中統,或者是忠義救國軍這些都沒說清楚,調查過於粗糙。」

    「嗯,是的」土肥原也點點頭:「特種最要緊的是大膽假設」心求證。我懷疑內都有問題,無論情報是特高課洩露的,還是這裡洩露的。都說明這點,你接受情報課後。慢慢去查吧,俄羅斯有句諸語,狼走過雪地,總會留下痕跡。」

    河久淡淡一笑,舉起杯子輕輕聞了下其中的香味,然後抿了一小口。含在口中沒有立刻嚥下,讓酒的香味長久留在齒間。

    幾下敲門聲傳來,土肥原微微皺眉:「進來。」

    個軍官進門行禮:「將軍。南京傳來消息,派遣軍情報科遭到襲擊。派遣軍副參謀長真田少將遇刺。田俊六將軍在他的辦公桌上發現支那將軍交給他的一封信,聲稱這是他的報復行動。

    「你說什麼?」土肥原驚訝得有些失態,他忍不住站起來:「在煩俊大將的辦公桌上?」

    「是的」軍官鄭重的答道:「南京傳來的情況是這樣說的,據說這封信的內容是戰犯名單,煙俊大將十分震怒,要求我們和南京特高課限期破案。」

    梅機關在南京同樣沒有情報機關,這個情報機關與派遣軍的情報科分屬不通部門,雙方屬於合作關係。煙俊六很少干預情報部門的工作。這次看來是真的怒了。

    土肥原也同樣震驚,中國人居然把信放到煙俊六的辦公桌上了,這要是不是一封信而是幾顆炸彈,後果是什麼,土肥原心中一陣抽搐。

    回頭看去,河久也目瞪口呆,當莊繼華說他要報復時,日軍上下沒人把他當作一回事,可當他的報復終於降臨時,卻讓人不寒而慄。

    我能放炸彈,但我不,我只放一封信。這是什麼,是氣度。是無所畏懼是不屑,是信心是傳遞出的強烈信號,我不屬於用這種方式與你們打交道,勝利最後屬於我們,這些戰犯將受到我們的審判。

    「報告。」又一個軍官跑過來,手裡拿著張報紙。

    土肥原定定神,連忙問:「又是什麼事?」

    「上海今天的報紙報道了,支那將軍今天把戰犯名單送到煙俊大將的辦公桌上了。」軍官說著,把手上的報紙送到土肥原因前。

    送來的是大美晚報,巨大的黑色標題撲面而來:「莊繼華將軍給煙俊六送去戰犯名單」文章詳細說明了。莊繼華派人在昨夜潛入中國派遣軍司令部,在煙俊六辦公桌上留下戰犯名單的事情,後面就

    照片上一封封面是中國文字的信擺在辦公桌上,遠景的日本國旗和軍旗是那樣的無助,相反長方形的信封是如此醒目,如此驕傲,如此熠熠生輝。

    整個上海轟動了,不但西方記者。而且上海的中國記者都在尋找答案,他們是怎麼辦到的,備受特工總部壓迫的上海新聞界齊聲警告七十六號,別以為躲在七十六號就安全了,煙俊六的辦公室戒備更加嚴密。不照樣被中國人進去了,七十六號特工的氣焰頓時削弱。

    南京北平武漢的新聞界也同樣震驚了,因為這太匪夷可思了,短暫的沉默後,又一起猛烈爆發,鋪天蓋地的報道分析」一時間淹沒了北平的報紙,大小漢奸嚇得噤若寒蟬。日本佔領軍緊急命令不准報道,違者嚴懲。

    「莊將軍,莊將軍,究竟是怎麼做到的?能談談嗎?」

    「莊將軍,莊將軍,為什麼不送一顆炸彈!」

    「莊將軍,,四。

    商丘的記者們追逐著莊繼華。拚命想從莊繼華口中掏出一點東西,莊繼華拉開車門扭頭得意洋洋的說:「天機不可洩漏,你們還是去採訪他吧,他走進煙俊六辦公室的勇士。哈哈!哈哈」。

    遠處郭藥師正口沫飛濺的吹著他們是怎樣進入日軍司令部,怎樣在煙俊六辦公室內照相。在接受採訪前。莊繼華就有嚴令,上海行動一斤字都不准露,否則按洩露軍機論罪。

    看著莊繼華的樣子,宮繡畫忍不住椰愉道:「瞧你這得意勁,圖這個虛名,差點就要了郭藥師一條命。」

    郭藥師和兩名隊員在司令部內兩度遇險,兩次都被化解,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信放到煙俊六的辦公桌上,隨後在辦公室內又發現一架照相機,三個人就膽大包天的在裡面照起像來,過足癮後,三個人才溜出司令部。

    「這你就不懂了」莊繼華分辨道:「這所精神震懾。嚇死他們。中國古代就有這樣的戰例,不信,你可以問伍子牛

    「伍子牛?」宮繡畫現在已經很瞭解莊繼華,知道他又在胡說:「恐怕是你編的吧。你說說是那本書。我查查去

    「編的?怎麼編,你編一個給我看看。」莊繼華振振有詞:「太公韜略,孫子兵法詳解,你去查吧

    「對,對,司令」伍子牛回過身來熱切的說:「下次再有這種露臉的事,就讓我去吧,郭藥師那幾下子還不如我呢。對了,老魯也讓我轉告,下次這種事讓他去,保證辦好。

    「你們倆,就你們那日語,先把舌頭練歪了再說吧。」對伍子牛的毛遂自薦,宮繡畫顯然不屑一顧。不過魯瑞山和伍子牛的日語的確不怎樣,用宋雲飛的話來說,說日語首先要吧舌頭練歪了才行。

    「你還別說,我那天瞧了下鏡子。舌頭已經有點歪了。」伍子牛活著臉說道。

    「別鬧了,這事可一不可再,那有這麼容易的。」莊繼華歎口氣說:「你恐怕就沒希望了,老實給我當副官,除非你能打得過雲飛,要不要我替你約他。」

    「切,別用他來嚇唬我,找個時間,再和他較量下伍子牛虛張聲勢的比劃兩下,身子卻趕緊扭回去了。魯瑞山網來時,他也鬧過要去特種部隊,可宋雲飛找到他,說打的過他就收他,倆人比了下,伍子牛敗得慘不忍睹,只好老老實實的回去給莊繼華當副官。

    看他的樣子,莊繼華和宮繡畫忍不住又樂了,莊繼華是在取笑伍子牛。宮繡畫卻是在笑莊繼華,這個莊繼華都三十多了,依舊童心未泯。連戰爭這樣的事情在他看來都是件好玩的事,居然派人給敵方將領下戰書,真當還是古代的堂皇之戰呀。

    過了好一會,宮繡畫才說:「你說,他們會說什麼呢?能接受我們的條件嗎?」

    「談判嘛,就是大家談,談得攏就談,談不攏就等等再談。」莊繼華知道宮繡畫問的是什麼。這次出門是去新四軍辦事處,兩軍連續發生衝突,在蘇皖交界處李仙洲和彭雪械交手,彭雪板兵力不足,被迫退回皖中。在蘇北,於學忠和八路南下支隊交手,將八路軍趕回了江東。宣俠父向莊繼華提出抗議,今天他就是去談判的。

    按照徐祖貽的意思,應該讓宣俠父他們到戰區司令部來,而且莊繼華用不著現在就出面,不過莊繼華認為自己出面至少代表國民黨方面的誠意,至於在那談都一樣,用不著太計較。

    「你對新來的這個黃處長怎麼看?這個人好像在那聽說過。」莊繼華皺眉思索著說,龔楚被提升為戰區副參謀長,從翼察戰區調來個作戰處長,名叫黃伯韜

    這個黃伯韜原是翼察戰區參謀長,但翼察戰區是個小戰區,總共幾個雜牌部隊在那,司令部還設在河南。河南省內就集中了三斤,戰區司令部,莊繼華認為完全沒必要設立這樣一個戰區,向蔣介石提出撤銷此戰區,部隊交給一戰區,司令部人員分流到一五兩個戰區。

    蔣介石在徵求了李宗仁的意見後,開始著手撤銷翼察戰區,部隊劃給一戰區,司令部人員開始逐步分流。黃伯韜就是分流來的。

    「嗯,你以前知道他?」宮繡畫有些奇怪,黃伯韜是齊魯聯軍張宗昌的部下,後來隨部隊投降蔣介石。是陸軍大學第三期畢業,與莊繼華基本沒有交集,莊繼華怎麼會知道他呢?

    「不知道,只是有點印象」。莊繼華搖頭說:「好像挺能打,不比張靈甫差。」

    提起張靈甫,宮繡畫只好閉嘴。現在張靈甫和夏陽林號稱四十九集團軍的雙虎。夏陽林被稱為瘋虎,張靈甫被稱為餓虎,兩個人都是那種咬上就不鬆口,咬得鮮血淋淋,不死不休才罷休的傢伙。

    當初莊繼華破格提拔倆人,四十九集團軍內還有不同意見,現在沒人再提了,反到佩服起莊繼華有識人之明,從醫院那旮旯窩也能掃出斤小將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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