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投機者 第九節 臨沂破軍(十)
    州,臨戰場的變化,在寺內壽一的指揮部裡卻引寺內壽一的參謀軍官們很讚賞板垣的處置,相信板垣可以擊潰臨支那軍的抵抗,與礬谷廉介會師徐州。

    可在指揮部外,片崗卻在拚命勸阻中島:「中島君,板垣將軍是帝國名將,寺內大將也屢建功勳,你不過是個中佐,卻在指責大將和中將,認為他們的部署錯誤?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

    「大佐,我是帝**人,雖然我不贊成擴大中國事變,但作為帝**人,就要盡帝**人的職責,中國南宋時有位詩人叫陸游,他寫過一句詩,位卑未敢忘憂國,」中島看著片崗,見他神色迷離,不明所以,便又解釋說:「意思就是,儘管我的職位很低,不值一提,但我憂傷國家的心卻是一樣的。」

    說完之後,中島向片崗一低頭,行了個傳統的日本禮,然後轉身向寺內壽一的指揮室走去,到了門口大聲報告:「報告,德縣守備隊參謀長中島康健請求面見大將。」

    作戰室內的高級軍官們有些意外,看著直挺挺站在門口的中島,然後又扭頭看看寺內大將。寺內壽一的小眼珠上下轉轉,忽然笑了笑:「中島中佐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是的,閣下,」中島一點不隱瞞:「徐州津浦路戰事正走向危險,如果不及時採取措施,廣德城下之事恐怕會重演。」

    不但寺內壽一愣住了,岡部直三郎等參謀軍官也愣住了,作戰室內一時陷入沉默,良久才有個軍官大怒:「混蛋!你一個小小的中佐居然放此狂言,好大的膽子!」

    中島根本沒理他,目光依然直視寺內壽一,寺內壽一緩緩走到中島面前,眼光冷峻得要把中島凍住,中島絲毫不懼迎著寺內壽一的目光。

    「你說說危險在那裡?我們這麼多人沒看出有什麼危險,我們就聽聽你這位帝國陸大的高材生的分析。」

    「是,多謝閣下。」中島低頭施禮,然後一點不怯場的走到地圖前,指著地圖上的態勢圖說:「津浦路作戰是按照軍部制定地南北對進的戰略計劃,北線由我們華北方面軍承擔,南線由華中方面軍承擔,但最近中**隊在淮河成功阻擊了華中方面軍的進攻,與我華中派遣軍隔淮河對峙,如此軍部制定南北對進已經失敗,徐州支那軍可以集中全力對付我軍。」

    「那又如何?」岡部直三郎冷冷地說:「我北線軍團總兵力有五個師團。總兵力十萬多人。這股力量是支那無法抵擋地。」

    「松井石根大將在南京城下時。肯定也是這樣認為地。」中島毫不客氣地諷刺道。

    「那麼。你認為支那軍打算怎麼抵抗大日本皇軍地鐵蹄呢?」寺內壽一及時插話。讓岡部直三郎地反駁就這樣憋在肚子裡。

    「在臨戰事之前。我也沒看出支那地戰略。」中島嗓音低沉。看著地圖地目光卻透出一絲熱情:「臨戰事一起。支那軍地戰略已經完全暴騰了。他們已經看出大將地戰略。磯谷和板垣兩支部隊夾擊徐州。所以他們針對我軍戰略地佈置是。首先擊破板垣將軍。然後再對付礬谷部隊。閣下。請看。」

    中島指著地圖說:「根據南京之戰地資料。支那將軍莊繼華直接指揮地四十九集團軍至今沒有出現在戰場。根據情報。二十四集團軍如今佈防在徐州外圍。是他們地預備隊。那麼戰鬥力最強地四十九集團軍在那呢?」

    中島自設地一問。讓作戰室內地所有人都在思索。他淡淡地掃視了屋內地人一眼。然後指著徐州北面地巨野一帶說:「如果是我。我就把部隊放在這一帶。一旦磯谷師團南下攻擊徐州。四十九集團軍可以從這裡出擊。先取兗州。然後從背後攻擊磯谷師團。而此時。磯谷師團前面有已經探明地孫連仲第二集團軍。以及徐州附近地二十四集團軍。如果此刻板在臨戰敗。臨支那軍再從東邊打過來。如此支那軍就等於是在徐州城下為皇軍準備了一個巨大地包圍圈。臨就是這個包圍圈開始地方。」

    中島的分析讓作戰室內地空氣頓時緊張起來,作戰處長景谷大佐根本不相信中島的分析,他冷笑道:「中島中佐,你未免人憂天了吧,礬谷將軍有兩個師團,一零八師團正向濟寧進攻,他們承擔掩護側翼地任務,而且板將軍也有兩個師團,臨支那軍是不可能擊敗帝國鋼軍的。」

    「臨戰場已經出現對皇軍不利地狀況,」中島還是沒有分辯,而是繼續說:「五師團和十六師團經過一個多月的作戰,部隊十分疲勞,板將軍來電,支那湯恩伯軍團和新開到的兩個師已經投入戰鬥,在這個戰場上,支那人平添了近十萬軍隊,他們在河東發起反擊,現在,城北和河東兩個戰場,如果支那軍在河東首先擊敗第九旅團,然後再轉兵城北,板垣將軍戰敗就成為可能,如此支那將軍為磯谷師團准

    圍圈就有七成把握實現。如此…」

    「一個帝國武士可以抵擋二十個支那人。」中島的話沒說完就被景谷打斷,景谷冷冷的吼道:「中島君,你這個膽小鬼!不配當帝國武士!」

    「對,這是危言聳聽!來人,把他趕出去!」

    「閣下,一個小小的中佐就能妄議方面軍戰略,這是皇軍恥辱!應當嚴懲!」岡部直三郎快步走到寺內壽一面前大聲說到。

    寺內壽一輕輕哼了一聲,室內的軍官們立刻安靜下來他緩步走到中島身前,平靜的看著中島:「年輕人有衝勁,我很喜歡,可是戰場不是軍校,軍校可以胡亂設想,戰場不行,任何擔憂都是要有依據的,目前臨戰場,板垣將軍正在扭轉局勢,況且支那人也沒這麼大的氣魄,就算他是支那將軍也不行。」

    寺內壽一語氣平靜,中島的心卻陷入絕望,帝**隊上下一向看不起中**隊,就算知道中**隊布下陷阱,他們也要闖闖,但願自己的判斷是錯的,可中島卻相信,一個敢拿自己國家首都作賭注的人,還有什麼不敢想不敢作的?現在就看板垣地了。

    但中島很快失望,他離開作戰室不久,板垣發來報告,鳳凰嶺失守,十一聯隊被包圍在鳳凰嶺,第九旅團和騎兵第三旅團無力援救,正向湯河撤退,支那軍緊追不捨,第九旅團損失慘重。

    十六師團盡力南下,讓莊繼華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誤,城北戰場是個整體,但他卻任命了兩個總指揮:關麟征和張自忠,張自忠本該阻擊十六師團的行動,配合關麟征的攻擊,但他從五十九軍的立場出發,以攻擊改善五十九軍的狀況,可十六師團卻以部分兵力吸引他的進攻,主力卻向板靠攏。

    一旦讓中島與板垣會合,關麟征就危險了,他的兵力太分散,三個旅在三處作戰,七十三旅更是孤懸一處,承受著日軍兩個大隊近兩千人的進攻,已拼盡全力,如果十六師團部隊再投入在這面,戴安瀾勢必難以支持。

    意識到巨大地危險,莊繼華立刻作出調整,命令廖耀湘和劉振三一八零師立刻南下,從劉官莊地區向南打,張自忠指揮五十九軍尾隨十六師團攻擊,全力攻擊,拖住十六師團。

    對關麟征,莊繼華也作出調整,命令鄭必成立刻脫離戰鬥,向七十五旅靠攏,名利觀念七十五旅加大攻擊力度,務必在十六師團之前攻克三和街,命令龐炳勳派出工兵營在河架橋。

    不過對城北戰場的所有調整都是為了拖時間,在這塊戰場上,中**隊並不佔優勢,而佔絕對優勢的是河東戰場,在這個戰場上,孫立人和王仲廉張軫,總兵力五萬人,與之相對的日軍第九旅團和騎兵第三旅團總兵力一萬三千多人,接近四倍的兵力,只有先解決河東戰場,然後才有打開城北局面地兵力。

    莊繼華嚴令孫立人和王仲廉,不惜一切代價盡快擊敗建川和稻山。

    「你們的兵力是日軍的四倍,攻擊卻毫無力度,應盡快調整戰術,不要被敵人地誘餌吸引,我提醒你們要抓住戰機,臨戰局在未來兩天內必須有極大的改變,否則,臨作戰的目的將完全落空,切切切!!!!」

    三個巨大地驚歎號,讓人觸目驚心,孫立人拿著電報轉身就到前沿,他沒有被日軍的誘餌吸引,十一聯隊殘部被第二旅包圍在鳳凰嶺,新三十八師第一旅第三旅和八十五軍一一零師聯手追擊第九旅團和騎兵第三旅團,不過第二旅卻被十一聯隊殘部吸引在鳳凰嶺。

    「趙茂才,你們怎麼搞的,不到一個大隊的日軍,居然打了三個小時,沒有結果,你要拖到什麼時候?」孫立人冒著日機轟炸衝進第二旅指揮部,開口便責罵道。

    趙茂才臉色通紅,這個股日軍被圍在鳳凰嶺後,知道沒有退路了,守住村內死戰不退,他們以炮火開路,可兩次攻擊都被鬼子給打出來了,這第三次進攻,好容易衝進村子,剩下的兩百多鬼子守在兩座大院內,依然在繼續抵抗。

    「師長,我帶弟兄們上去。」趙茂才整整軍裝,提起一把mp18衝鋒鎗就要朝村內走。

    「站住!」孫立人喝住他,攤開地圖:「你來看,你們從這,這,還有這,這三個地方,用火箭筒轟開院牆,朝裡攻,只要突破進去了,剩下的就好辦了,老子用人淹也要淹死他。」

    趙茂才看著地圖,點頭答應,然後帶著旅警衛連就朝村內衝去,十幾分鐘後,村內傳來整整爆炸聲,隨後傳來嘹亮地衝鋒號,吶喊聲和猛烈的槍聲。

    「萬歲!」

    孫立人長出口氣,第二旅可以解脫出來了。現在就看王仲廉能不能解決第九旅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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