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葉海的執著
小軍等人也都站了下來,走到葉海的身邊帶著擔憂和關心的眼神望著他,但都沒有說話,別看葉海平時沒有不怎麼說話,看著像是沒有什麼脾氣,可就是這樣的人,在情感上有著一絲偏執。
“走~!我追的上你們!走啊!”葉涵眼圓睜,裡面帶著點點的血絲,對著小軍等人大聲的吼叫,言語中也帶著屬於他的堅持和驕傲。
小軍看了一眼葉海,抬步走到他的面前,抬起手在他的肩膀上按了一下,沒有去扶沒有去拽,只是說了一句話:“我在營區等著你一起吃飯!”沒有任何猶豫的轉身追趕前面已經跑遠了的別的隊伍。
“走!”伴隨著小軍大步的邁起和大聲的喊聲後,大山等人也都只是看了葉海一眼,齊聲大喊後追著小軍的腳步跑了下去。
“葉海,我們在終點等你!”
“哈哈哈,不用到終點我就會追上你們,別想以後有話題說到是我拖了你們剛剛拿下的最好成績!”葉海用牙齒緊緊的咬了咬嘴唇,看著遠方跑遠的小軍等人哈哈笑道。
“彭彭彭!”葉海用拳頭猛烈的向著地面錘擊,雙手上頓時鮮血布滿,借著這身體上的疼痛來讓那眩暈的感覺消失一陣子。
雙腿在地上一挺,身子站了起來,看著周圍不少部隊看著自己的眼神,有幸災樂禍的、有無動於衷地、有不明所以的。還有那麼多的照相機、攝影機在照著自己,這段時間華夏的強勢表現讓很多國家的記者對於這支代表華夏來參賽的隊伍關注度越來越高。此時看到華夏的戰士出了問題,也都紛紛地按動快門,今天的報道和文章就以這華夏軍人為題,如果他失敗了,也可以用“華夏鐵血軍團終遭困境,一人被淘汰!”但是如果他能夠挺過這身體上地虛弱而成功的完成今天的訓練直到病魔離開他的身體,那就可以用“華夏軍人抗爭病魔成功。度過開賽以來最大危機!”
這一雙雙來自參賽隊伍一閃而過的眼睛,這各個來自各個國家的媒體記者停下摩托。無論是看熱鬧還是關心自己是否能夠度過這個難關的,都讓葉海在內心中感覺到極大地不舒服,不能讓這些人看自己的笑話,不能讓別的國家看華夏的笑話,我是葉海,是兵王基地的1號,是軍安局的教官。
“啊!”葉海擺動已經嘀嗒嘀嗒的流著鮮血的雙拳。邁開大步,雙眼圓睜,牙關緊咬地向著前面已經早就跑沒影的小軍等人追了下去。
身體雖然有些咧嗆,腳步雖然有些飄忽,可葉海並沒有讓自己跑步的速度降下來,一個個的追過同樣參加比賽的戰士,向著應該屬於自己的位置——所有隊伍地最前列沖刺。
一段路,幾個大耳光狠狠的扇在自己的臉上。讓自己的精神狀態時刻的保持在一個情形的狀態中。
洪慈的摩托車一直跟在葉海的身後,同時也有幾個關注華夏部隊的記者也開著摩托,跟在葉海的後面看著這樣一個剛從山路下來已經雙腮紅腫,臉上、嘴角旁、手上都布滿了也不知道是手上傷口地鮮血還是嘴角中流出來地鮮血。
“我可以,我是葉海,我是軍安局的葉海。我不能拖局長後腿,我不能給華夏軍人丟人,我行,我可以!”嘟嘟囔囔地話語聲時不時的從葉海的嘴中冒出,偶有傳到同樣比賽的各國戰士和跟著他的記者們耳中,都讓他們的精神一陣,驕傲不是用嘴說出來的,而是用行動做出來的,一個部隊和一個國家的自尊傲骨是要靠每一個組成這些的個體來體現的,俗話說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一個金鑲玉並不能讓整個房間蓬蓽生輝■壞很容易,一個人就可以。如果想要讓所有人都覺得你們行,你們可以,那絕對是要每一個人都做到讓人佩服才可以的。
精神可以振作,可是那來自身體的虛弱就不是幾個耳光、幾句口號、幾許堅持就可以抵御的,葉海感覺到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身體越來越沉,跑動的腳上好像墜著千斤大石一樣,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允許在做這樣高強度的訓練了。
他怎麼了?是要放棄了嗎?怎麼停下來了不動了?
洪慈和所有關注葉海的記者一樣,看到剛剛還猛烈沖刺的葉夯然停下了腳步,並且蹲了下來,心中同時有了這樣的念頭。
“啊!”接下來的一幕讓洪慈等記者驚呼了一下,幾個女記者有嘴捂著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是真的,那簡直太殘忍了。
如果說第一日的阿裡木是帶給所有人悲壯的軍人榮譽,那麼今天的葉海帶給世界的,就是一個軍人的堅持,不顧一切的堅持,只為國家,為部隊,為個人不留下任何的遺憾,讓自己的尊嚴和驕傲,讓全世界的人民都看到。
阿裡木的刀刺胳膊是猛然一扎,疼痛也是瞬間之後的暫緩。而葉海的舉動則要比他更讓人看到以後覺得揪心。
從褲腿上拔出的匕首就握在右手中,握著它擺動胳膊繼續沖刺追趕前面的隊伍,每當身體因為病痛不能給予他所需的能量之時,那手中的刀就在左臂上劃上一道口子,鮮血是刺激神經、刺激身體的最有效良藥,疼痛是讓葉海重新從被病魔壓制在身體內部的能量釋放出來的鑰匙。
一道、兩道、三道
傷口從最初的淺淺,到中間地加深。到最後的一刀下去都會有鮮血順著刀尖滴落。
洪慈舉著相機的手在顫抖,雙眼已經被淚水徹底的盈滿,但還是把身體挺得直直的,相機卡卡的按動,這一幕她要真實的記錄下來,要把這屬於華夏軍人地驕傲一點不差的帶回國,帶給老百姓。讓他們知道華夏地軍魂沒有丟,十年的內亂並沒有動搖華夏軍隊的根本。軍人還是那解放並且建造新華夏的軍人。
葉海的瘋狂刺激了所有還在參賽的各國神契之時空掌控者5200軍人,什麼叫做瘋狂今天他們是徹底的見到了,那男人地身體在搖晃、雙臂擺動的也沒有了平日裡的規則,眼皮一直耷拉著,腦袋也低了下來,鮮血還在流淌,可唯獨那咧嗆的腳步還是那麼的堅定那麼的有力。每一步都踏得那麼穩。
速度沒有絲毫的減弱,一個個在他停下之後追過的人被他重新追過,葉海成為了這早上最靚麗地風景線,所有人的都為了這個男人而鼓掌,直到他緊追在每日的第二梯隊野小子、第九防衛隊、八岐和黑鷹的後面到達營區。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yn戰場上流血流汗的大山等人,看到葉後臂上那還在滴落著血跡的涅,看到葉撼上紅腫地雙腮和略顯猙獰的面孔。堅定如初的眼神,幾個人的眼圈都有些濕潤。
小軍一把抱住沖進營區的葉海,雙手一用力就把那綁在葉喉上的負重衣服、綁腿等物直接撕裂。
“兄弟,辛苦了!”
葉海挑著眼皮看著小軍,嘴角抽動露出一絲笑容:“局長,我是誰。我是葉海,能隨隨便便就倒下嗎?”
“醫生呢?他娘的醫生呢?”大山等人也沒有想到葉海會用這樣的方式保證自己的成績不會拖累整個隊伍,看到葉海的胳膊上地鮮血已經把整個衣袖侵透,大聲地對著營區內准備的醫療小隊營房大聲地呼喊著。
大胡子也感覺到了營區內的醫療小隊的不稱職,不是一次了,在早上的時候不願意起來,在白天的時候害怕熱不願意出來到抗暴曬形體訓練的場地中去為那些中暑和昏厥的軍人現場治療,都是需要別人抬到他們所謂的‘醫療室’中進行治療。而此時,這樣的情況又發生了,早上訓練受傷的情況時有發生△為醫生應該與那些記者一樣在摩托車上與整個訓練的部隊一起隨隊。應變隨時可能發生的受傷現象,可在這幾個華夏軍人大聲的叫喊了說聲後。那緊閉著營房門的醫療小隊只是從裡面傳出來幾聲不耐煩的聲音。
“大清早的叫什麼,跑不動的就自己淘汰,跑累了就歇歇,找我們做什麼,有沒什麼大不了的傷情,自己不能處理一下嗎?”
“**你大爺!”大山幾人眼睛中冒著怒火,分別幾步跑上前,一腳把那本就是搭建起來的帳篷式的營房門踹開,刷刷把隨身的匕首抽出,鑽進營房如拎著小雞仔一樣的把那幾個住著獨立營房的大爺醫生們拽了出來。
邊拽手腳也不干淨,用刀逼著他們的咽喉,腳下還狠狠的踹了他們幾腳。
“你們這幫王八蛋,不讓我們自己的隨隊醫生進入營區,你們的職責在哪裡,老子的兄弟受傷了,你們竟然還在睡大覺,信不信老子宰了你們!”大熊的脾氣算是最不好的了,他的刀已經要劃破他手裡拎著的醫生喉嚨,那圓瞪的雙眼如同燈泡一般,眼中也滿是殺意。
“你們~~~你們要干什麼?我們~~”那被大山拽著的醫生是這個醫療小隊管事的,也是主刀大夫,看著這一群凶神惡煞般的軍人,嘴中也發出了抱怨的聲音。
可話還沒有說完,大山的耳光啪的一聲狠狠的扇在他的臉上,直直的把他整個人扇到了扶著葉海的小軍面前。
“干什麼,治傷,快點!”
“你們在干什麼,都把手中的武器放下,不然我們會按照營區的相關規定對於你們進行懲治,必要時刻我們會開槍!”大胡子看到事態有些要往大的方向發展,這幾個華夏軍人的情緒也實在有些不穩定,馬上帶著十幾個的督察警衛沖了上來,端著槍把大山等人圍住,示意他們把手中的醫生放開。
“滾開!耽誤了我們的人治傷,我們不介意在這裡大開殺戒,也不要以為你們的手中有槍就如何,想讓你們躺著給我們讓路,不需要費什麼事,信嗎?”王志看著身邊端著槍的警衛,不僅沒有把手中的一個年輕醫生松開,反倒抬腿向前邁了一步,眼神中滿是殺意的對著面前的幾個督察警衛。
身體前傾,單腳蹬地,眼中都殺氣騰騰的望著圍著他們的警衛。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時候的華夏幾個軍人,絕對不是在臥聳聽,也絕對不是在開玩笑,如果這幾個督察警衛有一點點真要動手的意思,那在前一秒這些個世界頂級的特種部隊成員絕對會先一步的把他們全部擊殺,這沒有絲毫的水分。
“松開,不用他們,我信不著他們!”小軍突然大聲的說道,也只有他能夠讓已經群情激昂的大山等人在這個時候聽話的松開手中已經握緊的匕首。
葉海的胳膊上在大山等人進去抓醫生的時候,已經被小軍用自己的軍裝撕裂簡單的為他包扎了一下,這邊場面陷入僵局的時候,洪慈早就已經在葉海馬上就要跑進營區的時候坐著摩托回到了代表團駐地,把隨隊的華夏醫生叫了出來直奔營區。
小軍開口喝止了大山等人也是因為看到了華夏的醫生過來了,戰場上的急救雖然都會,但這不是戰場,也沒有到那種緊張的時刻,醫生的治療能夠讓這外傷在最短的時間內不影響葉海的身體狀況。
看到小軍說話解圍,大胡子也非常開通的讓華夏的醫生進來營區為葉海包扎傷口。
“我要通過競賽的組委會和聯合國特派這裡的專員對於你們華夏部隊的失禮行為進行指控,我會要求賽會取消你們華夏的參賽資格,並且會通過你們華夏的外交部對於你們的行徑進行懲治!”那個管事大夫看到場面已經恢復,臉面上有些掛不住了,畢竟旁邊這麼多國家的參賽人員都在看著,馬上大聲的宣布著自己的決定,好似自己能夠影響這個競賽一樣。
“滾,不然我宰了你!”小軍把從葉褐中接過的匕首刷的一下扔了出去,貼著那醫生的咽喉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