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藍色的大水滴的畫報,整個會場給人一種與自然接觸的感覺,心情舒暢,這是一種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感覺,只有心才能夠體會得到這其中的美好。
「怎麼樣?還滿意嗎?」陳新傑得意洋洋地問道。
「太棒了,新傑,沒有想到你還有這方面的才能啊,哈哈,真是沒有想到啊。」顧逸晨樂呵呵地都合不攏嘴了。
這是故意岑萬萬沒有想到過的,對於陳新傑他並沒有報多大的幻想,可是,沒有想到陳新傑竟然會做得這麼出色,這不禁引起了他的好奇了,陳新傑由此可以看出其實也是一個很有才華的人,可是,為什麼要一直壓制著自己而不往更好的地方爬呢,要是想的話,他覺得要比自己要強的多。
顧逸晨這樣想也不是沒有根據的,一方面,陳新傑有後台,而據他的瞭解陳新傑後台絕對不一般,不是一般人物;另一方面,也是從今天的這一個方面看出來的,陳新傑的才華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雖然這樣,陳新傑還是沒有選擇自己往上爬,而是,把這個機會給了他,這不得不讓顧逸晨覺得可疑了。
雖然說,他顧逸晨也並沒有什麼可以被別人利用的地方,但是,俗話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自己與陳新傑非親非故的,人家為什麼要這樣幫助自己呢?這個動機就不是那樣的單純的,也不能怪他這樣的猜測了。
「怎麼了,高興傻了吧?一會兒還要開會呢,要是傻了的話,我可幫不了你主持這個會議的啊。」陳新傑看著顧逸晨壞壞地笑著說。
「哪有。」顧逸晨收斂了臉上的那種笑意,這個事情的確是不容忽視的,他現在情況不同,處在一個至關重要的地步,所以,每一步都要走的踏實,不能有什麼差錯的,所以,他必須得弄清楚才能安心的。
「新傑,我心中有個疑惑不知道該怎麼問你?」顧逸晨對這個朋友還是比較看重的,雖然說官場之中無朋友,但是,能夠在這個單位裡邊跟陳新傑相處了這麼久,而且,還相處的這麼好,他也不捨得這樣的友誼。
俗話說得好,人是感情動物,時間久了自然就會有感情的,即便是動物或者東西,都會有感情的,更別說是相處了這麼長時間的人了,他也情願相信陳新傑只是單純地幫助自己而已,想要助自己攀升高位,可是,自己卻不能這樣欺騙自己,有很多地方他都不能夠說服自己的,這才是困擾他的問題所在。
「什麼事你就問吧。咱們可是好朋友。」陳新傑大咧咧地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猜測或者懷疑顧逸晨的意思。
這讓顧逸晨更加的為難了,看樣子陳新傑對自己可是一點都不懷疑的,可是,自己的心中卻對陳新傑的懷疑一點都不少。可是,不懷疑又不能讓他安心,為了安心他還是得問清楚的。
「新傑,你有這麼好的條件,又這麼有才華,你為什麼要把這樣好的機會讓給我呢?你完全可以替代我的位置,而且,可以在官場上走的更好的。」顧逸晨還是止不住問了出來了,可是,問出來了之後,就有些後悔,但是,說出去的話,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就根本無法收回了。
這一個問題出來了之後,果然剛才的那種快樂祥和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了,陳新傑的臉上的笑容也頓時就收斂了,其實這個問題一直都是他不想談及的,這樣的太功利化的關係他不太適合,可是,他也瞭解,顧逸晨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人,在他現有危險或者別的什麼不好的因素存在的話,就會想辦法弄清楚,然後處理掉的,就像現在他意識到了他並非一個純粹的墊腳石的時候,也會問的。
陳新傑能夠理解,抬起了頭,看著顧逸晨,眼神很純淨,臉上表情很平淡,雖然不那麼笑了,但是,依舊看得出來在他的心中對於顧逸晨的這個問題並不是那樣的抵制的,這就讓顧逸晨覺得好受多了。
「逸晨,這個問題你曾經也問過我,我也跟你說過。」陳新傑淡淡地說。
「是,你以前是跟我說過,可是,那個理由太牽強了吧?我有些懷疑,懷疑你這麼接近我到底是為了什麼,在這個世界上確實有太多的事情讓我不敢那麼容易地就去相信別人,我得給自己一個合理的理由去讓我相信你,可是,之前你給我的理由實在無法讓我自己說服自己,新傑,咱們是好朋友吧?你能不能給我一個理由讓我說服自己呢?」顧逸晨問的十分的真切,既然話都已經說出來了,那麼,就沒有必要再藏著掖著了,就得說清楚,弄明白,這樣以後才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生,才能夠真正地做朋友。
陳新傑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過身去,朝著會議室的椅子旁走了過去了,拉出來了兩把椅子,一把推到了顧逸晨的跟前。
「逸晨,先坐下來吧,咱們這樣一直站著也挺累的。」陳新傑的臉上努力地擠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笑容幾乎不可查詢一般。
顧逸晨根本就沒有這個心情來這樣心平氣和地說這個事情,在他的心中從來都是這樣認為的:做自己的朋友的人,就必須讓自己弄清楚,自己的事情也可以讓他瞭解的清楚。可是,如今,自己對陳新傑的瞭解幾乎微不可查了。讓他覺得很害怕。
「新傑,你還是給我一個理由吧,不然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樣來說服自己的,我真的很想相信你的。」顧逸晨表現的十分的真誠地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陳新傑真誠地央求道,期望可以有一個合理的理由讓自己可以信服。
「好吧,逸晨,你坐下來,我慢慢地講給你聽吧,這個事情要是這樣一直都這樣站著講的話,我擔心我講完了之後,你的雙腿恐怕都要站的斷了的。」陳新傑打趣地說。
陳新傑是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讓目前的這種緊張的氣氛得到一個緩解的,兩個人這樣面對面地等候著對方的回答的這種氛圍讓人覺得很壓抑,就像警察審問一樣,很不舒服,他想要利用這樣一個方式來緩和一下。
顧逸晨沒有再拒絕,他明白陳新傑的意思,知道陳新傑想要怎麼樣,所以,他坐在了這張椅子上了,與陳新傑對面而坐,等待著陳新傑的回答。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不管什麼樣的理由我都想要相信你的。」這是他顧逸晨現在唯一能說的,這一句話,是表達著他對於這個朋友最後的期望,期望這個朋友不要說出讓自己失望的話來,他害怕自己承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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