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逸晨受傷住院的這些日子裡,n市主要生了一些事情。他的單位之中,對於即將要晉陞他的這個消息還不是很清楚,之所以陳新傑會知道也完全是因為他的那個神秘的親戚,據說這一次的晉陞也完全是陳如芬提出來的,覺得顧逸晨兢兢業業工作,進入單位這半年多的時間裡成績斐然,而且,還因公受傷,值得表揚,希望以晉陞的方式以資鼓勵。
對於陳如芬提出來的意見沒有人敢反對,所以,很容易這個提議就通過了,在整個統計局之中都是陳如芬說的算的。不過,這個消息陳如芬也只是內部地跟上級提了一下,所以,下屬們都還不知道。
除此之外,因為項目工地上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之後,整個項目被停止了差不多有十多天的時間,但是,繼續又開始了,誰也不知道到底停止有什麼意義,也沒有見有什麼人去那裡進行勘察什麼的,那個地方依舊是原來的樣子,只是擱置了一些日子而已,就又重新開始了。
孟慶成的傷勢不是怎麼嚴重,在醫院裡邊呆了一段日子之後,也就回家修養去了,不過,孟慶成卻因為這一次的這個事故,被老總提拔了,他再也不用做這個沒有什麼太大的權利的建築部的經理了,而是調往了更高的部門去了。自然讓他高興了一番。
顧逸晨經過這些日子的恢復之後,幾乎都已經能夠下地走路了,他著急地想要恢復,可不想再醫院裡度過春節,眼看著新年就要到了,他得出院。
這一日,安然一如往日地來到了醫院照顧逸晨,只是今天有一些稍微地不同。安然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安然一踏進這個病房,顧逸晨就已經現了,安然的臉色蒼白,好像是營養不良所致,這也難怪,這些日子,安然天天照顧他哪有心情好好地照顧自己呢?所以,就把自己的身子給耽擱了。
「安然,我的身子也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你不需要這樣天天來這裡照看我,你可以在家裡多休息休息,你看看你現在的身子很差啊。」顧逸晨關心地提醒道。
在這些日子裡,顧逸晨心中對安然的感激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只是他不知道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來報答安然,他只有期望著自己能夠快點好起來,這樣他才不會讓安然這樣的擔憂。
「你不用擔心我了。逸晨,你要快點好起來,我還等著你呢。」安然蒼白的臉上有些淒涼地笑容。
「我會的。」顧逸晨堅定地應道。他心中清楚安然所說是什麼意思,他知道對安然的承諾也是時間該實現了,自己這樣一直拖下去不是個辦法,所以,還是盡快將這件事情給解決了才好。
「這就好。你今天覺得身子怎麼樣了,好些了嗎?」安然坐了下來了之後,就開始詢問病情怎麼怎麼樣了。
「好多了,我感覺我都能下地走路了。」顧逸晨躍躍欲試地說。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那我推你出去走走吧,這樣對你有好處。」安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說。
「好啊。」
這些日子一直在這件病房裡邊呆著都感覺有些霉的感覺了,他渴望出去,可是,卻因為自己的病情的限制根本就出不去,就一直這樣一天天地熬著,現在終於有機會出去了,自然興奮不少。
安然推來了一張輪椅,攙扶著顧逸晨坐上了輪椅之後,就朝著病房外邊走去了,一直走到了醫院的小區花園之中。
這裡人還是比較多的,起碼要比他的那件病房人氣旺盛,在這裡呼吸著清新的空氣,輕嗅著空氣之中飄散著的淡淡的花香,讓人覺得有一股芬芳撲面的感覺,很舒服,很享受。
這一路上,兩個人並沒有說話,就這樣安然推著輪椅,顧逸晨坐在輪椅上,眼睛環顧著這醫院裡邊的一花一草,這種氛圍很是和諧。
在旁邊有一對老人坐在那裡,頭花白,看樣子也有六七十歲的模樣的,老頭有些行動不便,現在老闆正在打點滴。兩個人在一起聊天,他們經過的時候聽的一清二楚。
「老婆子,你說你非要出去,瞧你這一出去就病了。」老頭有些抱怨地說。
「那這也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啊,你這死老頭子就是想讓我天天呆在家裡陪著你,我這出去不也是有事嗎?」老太太在說話的時候,老頭一直在憐憫地將老太太臉上那些逐漸稀少而且,不服烏黑的頭往後捋,因為一些已經落了下來,遮住了老太太的眼睛了。
「現在這樣了,我看你以後還怎麼出去,還不好好地在家裡呆著。」老頭繼續絮叨著說。
「是啊,你不就是希望我哪兒都去不了嗎?這下你可滿意了……」老太太有些得意,又有些抱怨地說。
後邊的他們沒有再繼續聽下去了,畢竟偷聽別人的談話是不好的,像這樣平平淡淡地能夠相伴走過一輩子,這是多麼難得的一件事情,這樣的愛情也嚮往,要是能夠魚與熊掌兼得的話,那麼,世間會少了多麼悲劇啊。
安然推著顧逸晨來到了一處涼亭裡停了下來,將顧逸晨穩定好了之後,她也坐在了對面歇著了。安然的那雙明亮的眼睛上,睫毛閃動著,雖然臉色慘白,但是,依舊很有靈氣。
「逸晨,你看剛才的那一對老夫妻怎麼樣?」安然突然問道。
這個到讓顧逸晨有些措手不及,關於那一對老夫妻,其實真實的想法來說吧,的確很幸福,可是,未免有些潦倒了,從他們的氣質和打扮上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的境況不是多麼的好,這樣子雖然好,可是,卻不完美。要是以前的話,他也會寧願要這樣的生活的,但是,經歷生死之後,一切都已經不同了。
「很好,但是,與我想像之中的生活有所不同。」顧逸晨淡淡地說,眼神之中卻是那種堅毅的神色。
「你想像中的生活是什麼樣的?」安然饒有興趣地看著顧逸晨問,雙手支著下頜看著他。
「在目前這樣的形勢下,先就是得有一定的地位,這個很重要,如果你碌碌無為的話,那麼,對不起,這個社會都不認識你,想要幸福地生活,那麼,對不起,沒有資格。所以,擁有一切的資格就是你必須得現擁有這個擁有一切的資格。」顧逸晨說話的時候,雖然看似風輕雲淡的,但是,他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現在都脫離不了那個東西--地位。
安然的心中糾結,這個顧逸晨與自己以前喜歡的那個顧逸晨為什麼就不一樣了呢?以前的顧逸晨才不會因為地位而營營汲汲的呢?也不會總是把權力和地位掛在嘴邊的,但是,現在的顧逸晨除了這些之外就已經沒有別的了。
這也難怪,想想現在的情形,這一個月以來,顧逸晨在醫院裡邊住院,只有一開始的時候,單位裡有些同事還來這裡看看自己,不過也就是一次而已,他對那些人已經很知足了,但是,自己的領導卻只是托人帶句口話來告訴他的,這讓他著實有些心寒了,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地位和身份在這裡,不能強求。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社會上跟動物的世界一樣,弱肉強食,只有強者才能夠生存,如果,你無法變強大的話,那麼,你就永遠是那個被搜刮的對象。所以,想要讓別人尊重你,想要站在食物鏈的上層,那麼,你就得變強大了,成為強者,讓別人都仰視你,這樣的話,你才能夠選擇你自己的命運。
「安然,你怎麼了?好像不開心的樣子。」顧逸晨注意到了,在自己說話的時候,安然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
「是,我不開心,我不喜歡你這樣把權力和地位一直掛在嘴上,這不是你,你原來不是這個樣子的。」安然受不了了,她不希望她喜歡的男人逐漸地變成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這樣的話,對於她來說實在太不公平了。
「安然,你這是怎麼了?我這也是為了咱們以後考慮的嗎?一個男人要是沒有自己的事業的話,那麼,他是不能夠保護好自己的家人的,我只是想讓你們的生活不用擔驚受怕而已。」顧逸晨不理解地看著安然,他不知道這有什麼不對,從古至今,男人都是以事業為重的,要是沒有事業的話,會被別人取笑的,那麼,自己現在想要圖謀自己的事業這又有什麼錯的呢?他很疑惑。
「是這樣的嗎?是為了你,還是為了讓以後的家能夠不用擔驚受怕的呢?」安然冷冷地喝問道。
顧逸晨不敢相信站在自己的面前的安然,不相信安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安然從來都不會質疑自己的,可是,現在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安然卻在質疑自己,在懷疑自己,他不敢相信。
「好了,我看我們既然價值觀都不同,那我們就沒有必要在一起了,今天我來這裡的一個目的就是要個你說:咱們分手吧?另一個,就是要你參加我與志謙的婚禮。你來與不來都可以,取決於你。」安然站起身來冷冷地掃視了一眼顧逸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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