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安然離開了病房之後,顧逸晨就坐在這張病床上後悔的不得了了,自己怎麼可以那樣的下賤呢,明明心中有安然,卻還要去想著別的女人,而且,僅僅是因為那個女人的權勢能夠幫得到自己這樣而已。
就這樣靜靜地躺在這裡,沒有其他的事情,安然也出去了好長一段時間了,都不見回來,他躺了下來,準備睡覺來打這段無聊的時間了,剛躺下來,就聽見門開的聲音了。興奮地坐了起來,可是,一看之後,就又失望了。
「晨風,是你來了啊?」顧逸晨失落地問。
「你還以為是誰呢?安然呢?怎麼不在呢?」葛晨風打量了一下整個病房都不見安然的影子便問道。
「你剛進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安然回來了呢?剛才安然出去了,也沒有說幹什麼,我以為很快就會回來的,可是沒有想到都這麼一會兒都沒回來。」言語之間可以聽得出來如今顧逸晨對安然的依賴了,葛晨風的心中不禁偷笑。而且,接著還表現的更加肆無忌憚地笑了出來了,坐在了逸晨的床邊了。
「怎麼有什麼好笑的啊?瞧你笑得那個淫蕩?說笑什麼呢?」顧逸晨直接問道。
「呵呵……逸晨,你真的變了啊,不過現在的你比以前好多了,繼續保持啊。」葛晨風總是這樣,說話不說明白,還要別人去仔細琢磨之後才能夠明白他真正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你還是原來的樣子,說話總是不說明白,你就說清楚一些怕什麼呢?兄弟間還這樣,真是的。」顧逸晨榮拉著一張臉說。
「得了,真是敗給你了,沒有想到你跟安然在一起後竟然變成這樣子了。無語加無語啊,好吧,就告訴你吧。你現在好像真的很依賴安然了。」葛晨風直接了當地說。
「是嗎?我怎麼沒現。」被葛晨風直接說透了之後,顧逸晨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這些事情確實是他自己也都沒有現的,只不過在晨風說了之後,他稍加回想一下,卻又很明顯,一點都沒有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為什麼會這樣依賴安然了,有些時候,依賴只是因為長時間的一個習慣而形成的,有些時候,只是因為對那個人有一種特別的感情,特別的信任才會那樣肆無忌憚地依賴她,他不知道他自己對安然的依賴是屬於哪一種的,可能所有都有,有可能所有都不是。
「還沒現,那你自己好好斟酌斟酌吧。」葛晨風知道逸晨這是在故意掩飾,並不是沒有現。
「好了,你來這裡也不會是專門跟我說這個事情的吧?說,有什麼事?」顧逸晨不想繼續探討那個話題了,繼續探討下去真的沒有什麼結果,也沒有什麼必要,那個結果他們早都已經心知肚明了,可是,他卻在一直隱蔽,所以,談下去也不會有想要的結果的。
葛晨風被逸晨這樣說中心事之後,也不便在繼續裝模作樣地跟逸晨繼續繞彎子了,還是直接了當地說吧,這些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逸晨,我聽說你跟安然要結婚了,什麼時候?我們這一幫兄弟到時候還要給你祝賀呢?」葛晨風直接問道。
顧逸晨也是沒有防備,原本做好的準備竟然一時間就被凍結了,晨風什麼時候也開始這樣不按照規矩出牌了呢?一點章法都沒有。他一下子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只是低下了頭,要做個沉思才行。
其實,說結婚這件事情真是他不怎麼願意的,主要是他現在事業剛剛起步,自己還一下子生了這樣的事情,經過這一次的事情之後,他才深刻地感悟到,沒有錢和地位真是什麼都不是啊,就算你出事了,因公受傷,但是,你地位低下,別人還是不會在乎你的,要想活的更舒坦,更好的話,你就得讓你自己的地位更高,讓你更具有威懾力,這樣才能夠讓別人在意你,注意到你。
「晨風,跟你說實話吧?實際上,目前我是不怎麼想結婚這件事情的,我現在這種狀況拿什麼結婚啊,什麼都不是,還沒有完全康復,我拿什麼來給安然幸福呢,她跟我只能夠讓她自己更加辛苦的,就像當初笑笑的父母阻止笑笑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一樣,那個時候的我什麼都不是,還想要跟笑笑在一起,還恨笑笑的父母說話太難聽了,可是,再怎麼難聽,那些話都是事實,我不得不接受,我不得不承認我很窮,我沒有地位。」逸晨說到這裡的時候,忽然頓了頓,然後拿起了旁邊的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盡量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一些,不要有什麼大的起伏。然後,將茶杯又放回到了茶几上了。接著說:「其實,我現在想想,真慶幸笑笑沒有跟我繼續在一起,你想想,要是笑笑跟了我的話,可能天天都得擔驚受怕的,還沒有什麼好日子可過,而且,還會跟自己的家裡反目,這多不值得啊。」
葛晨風認真地聽著逸晨說的這些話,這些話一句句對是對的,可是,聽起來總覺得逸晨好像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一樣呢,晨風自己都有些迷糊了,不知道剛才逸晨說了一大堆到底想要表達個什麼意思。
「逸晨,咱們現在說的是你跟安然之間的事情,怎麼又提起跟笑笑的事情呢?笑笑已經出國了,現在說也無益,而且,愛情也不是你說的那樣,要用金錢來衡量的,愛情是高於一切物質的,是精神的結晶。」葛晨風將話題重新往逸晨與安然的事情上來引,不想走的太偏了。
葛晨風之所以會這樣說,也是因為他自己根本就沒有體驗過那種經歷,他們家的家境殷實,所以,在各個方面,他都是比較寬裕的,所以,在感情方面從來都不會遇到像逸晨這樣的問題的,所以,他可以站著說話不嫌腰疼地大談他的愛情觀。可是,逸晨就不能了,他必須得自己打拼,得承受別人的白眼,這都是葛晨風這個富家公子根本就體會不到的境遇。
「說實話吧,以前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後來不一樣了,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古時候的門當戶對其實是對的,現在要求門當戶對也是沒有錯的。」顧逸晨淡淡地說道,臉上浮現著那種無奈地表情。
「逸晨,你這是怎麼了?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啊,不會這麼消極的啊,什麼門當戶對,只要肯努力,一切都是可以實現的啊?」葛晨風不敢相信在自己的面前的逸晨是自己的好朋友顧逸晨,簡直與以前是判若兩人了,怎麼會這樣,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我這不是消極,我這是認清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有自知之明,之所以會說門當戶對,這是因為我們只有在物質上有相當的水平的時候,我們的思想上才會有可能會達到一致,這樣的話,兩個人相處起來會融洽的許多,,但是,當兩個人在物質水平上相差甚遠的時候,他們在一起的結果會被日常的粗茶淡飯,柴米油鹽折磨的沒有了往日的激情,會變得暗淡和矛盾的。」顧逸晨就像是一個經歷了事實風霜的老者一樣地講述著這一番人生感悟。
對於逸晨的感悟,晨風自己也不敢說認同,也不敢說反對,關於逸晨的這種看法,他沒有聽別人說起過,他自己也沒有經歷過,所以,沒有經歷的事情,他不敢妄自菲薄的,所以,還是不要妄加揣測的好。
「逸晨,你怎麼會突然有這麼多的感觸呢?」葛晨風有些跟不上逸晨的思路了,覺得兩個人忽然之間好像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一樣。
「是經歷了一些事情而已,晨風,咱們兩個人已經不能夠再像以前那樣的毫無間隙了,並不是說咱們之間的友誼不在了,而是,咱們之間的隔閡開始拉大了,咱們原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你的生活可以無憂無慮,而我必須拼盡全力地才能夠得到我想要的東西,這種感受你是不懂的,我現在最主要的就是使自己變得強大起來,這樣的話,才不會被別人欺負。」顧逸晨言辭堅定地說。
「你這是越說越玄了,我都聽不懂了,現在可是法治社會,誰敢用權勢來欺負人啊,你多想了。」葛晨風笑著說。
「正是在這樣的法制社會裡,才會有一些人明著不敢來,就背地裡,這樣暗地裡的刀子你是想躲都躲不去的,所以,只有讓你足夠強大的時候,才不會懼怕這些。」逸晨的臉色沉重,認真,不像是在說笑,葛晨風見跟逸晨討論與安然的事情也沒有一個著落,反而,讓逸晨的心情變得這樣的不好了,也不是他的本意。就不再繼續說下去了。
不過,在他來的時候,陳新傑知道他要去看逸晨的消息的時候,就跟他說了一個挺振奮人心的消息:「逸晨,我來的時候陳新傑跟我說,說你們單位好像要給你升職似的,說等你回去了之後,就給你升。」
「是嗎?」顧逸晨顯得並不是那樣的激動,這是他一直夢寐以求的結果,可是,為了這個結果,他險些葬送掉了自己的性命,這個也太危險了。
「你好像不怎麼開心?」葛晨風弱弱地問,他現在實在是弄不清楚逸晨的心思到底是怎麼樣的了?以前的逸晨心思挺簡單的,不會讓人產生這樣的感覺,但是,現在這個逸晨感覺城府極深,肚子裡的花花腸子一道一道地,根本就無法猜透他的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
「開心,當然開心了。好了,晨風,你應該還要去上班的吧?就不用在這裡一直陪著我了,我沒什麼事。」逸晨見這樣再說下去的話,肯定會讓晨風擔心的,還是盡快先讓晨風先走吧,不要再這樣繼續在這裡耽擱了。
「哦,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就不再打擾你了,你要多歇息,這段時間要好好地養身體,等到你出院了之後,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葛晨風說的風輕雲淡的,但是,其實把他自己想要說的都已經說清楚了,逸晨能夠聽得出來,也實在是佩服晨風,晨風說話的時候,還是那樣的聰明,雖然是說要他在醫院裡好好養病,但是,卻不明說,這樣說了之後,讓自己感到自己的傷勢真的就什麼都不算了,很快就能好了。
「放心吧,我沒事的。走吧。」逸晨擺手道。
葛晨風從病房之中走出來了之後,心中還在想著剛才逸晨的說的那些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根本就不像是他的好朋友顧逸晨說的話啊,一陣思索之後,也就不再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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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三更了,這本書應該都已經肥了,需要大家宰了,快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