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外邊在夜色的籠罩下泛著一種清冷的色彩,月光在周圍的建築物的樓梯上泛著淡淡的瑩白色的光芒,讓原本就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的都市此刻映照的更加的冰冷了。
葛晨風走了出來了之後,站住了,沒有立即回頭,只是壓制著自己內心之中的那種憤怒,他不想對這個男人怒,畢竟人家也是逸晨的朋友。
「你就是葛晨風吧?我聽逸晨提起過你,我是他單位裡邊的同事,我叫陳新傑。很高興認識你。」陳新傑出於禮貌,而且,這個人也是自己一直都想要見識的一個人,所以,開場也就很自然地做出了這樣一番自我介紹了。
葛晨風有些無語了,不明白這個陳新傑到底腦袋裡邊裝的是什麼,難道就是一腦袋的漿糊嗎?會不會想問題啊,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啊,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有心情說這樣的話,還真是有意思啊。
葛晨風轉過了身子,一臉的無奈但是,還是那樣冰冷的表情:「你覺得現在說這個合適嗎」葛晨風帶著一種戲謔的語氣問道。
陳新傑覺得很不可思議,自己從未招惹過葛晨風,而且,自己的開場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嗎?言辭恰當,並未有何不妥,為什麼就招致了葛晨風這般的刁難呢?看來,逸晨口中的那個沉穩冷靜的葛晨風也不過如此嗎?
陳新傑臉上也帶著一種冷笑:「也不過如此而已,我還以為傳說中的葛晨風有何不同,也不過是一個俗人而已,真是可笑,還虧逸晨那樣在我面前誇讚呢,真是一點都不同啊。」
陳新傑的句句都帶著刺兒,而且,是直指葛晨風,一點都不偏,也不含蓄,很直接。葛晨風在對面聽著很是不舒服。但是,他不會像一般人那樣,因為憤怒而就做出一些有違理智的事情來,反而壓低了那種憤怒,有些好笑地看著陳新傑:「是嗎?原來我在你的心目當中還有那樣一個印象呢?那還真是讓你失望了啊,我葛晨風就是這樣,別人要是對我好的話,我會對別人好,但是,別人要是不識時務,做出一些讓我看不過去的事情的話,我自然也沒有必要一直忍讓。」葛晨風冷嘲熱諷地回敬。
「是嗎?」陳新傑冷冷地反問,心中很是氣氛,自己做了什麼讓他看不過眼的事情了啊,自己剛到這裡,與他見面不過幾分鐘的事情而已,自己就做了讓他看不過眼的事情了,那自己還真是挺厲害的麼?這自己都沒有現自己竟然會有這樣的能力,還真是不一般啊。陳新傑繼續含笑著問:「呵呵……,那請問葛先生,我到底做了什麼讓葛先生你看不過去的事情了呢?」
葛晨風沒有想到陳新傑還有臉這樣問自己,既然如此,別人都已經問了。那麼他就讓別人知道個清楚,也不要說他是隨便冤枉別人了。
「是嗎?你還不知道你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嗎?你說你是顧逸晨的朋友,那麼,你為什麼還要還他呢?」葛晨風憤怒地叱問。
「害他?你沒有毛病吧?我害他了,我哪裡害他了啊,我跟她可是好朋友,你說我害他,簡直是莫名其妙!」陳新傑氣的都有些語結了,沒有想到這個葛晨風竟然會這樣的不分青紅皂白地給自己亂扣屎盆子,自己什麼時候害顧逸晨了,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你還說你沒有害他,那你為什麼要把逸明帶來呢,你不知道逸明承受不了太大的刺激,而且,逸晨是最關心這個弟弟的,你帶逸明來到了這裡,難道就沒有想到過這樣的後果了嗎?」葛晨風步步緊逼地叱問道。
陳新傑心中覺得好笑,就因為這個,這個自己何曾沒有想過,可是,既然作為一個十分理性的人,怎麼會想不到逸明已經知道了他哥的事情之後,還能安然地在家裡邊呆著嗎?真是可笑,還真是自己高估了葛晨風的智商了。
「哼……你還真是不配你那樣高的讚譽。既然你知道逸明的承受能力不好,那麼,你就沒有想到他一個人在家裡,知道了他哥生的事情之後的後果嗎?難道在家裡他就能夠好好地嗎?真是可笑。」陳新傑冷冷地反駁,根本就毫不留情。
葛晨風沒有再說話了,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莽撞了,自己原本的那種沉著冷靜,辦事謹慎哪裡去了呢,怎麼一下子就變得如此的慌張了呢?自己這實在是太冤枉人家陳新傑了,陳新傑也是別無辦法,的確,逸明在家都未必會有在醫院裡邊安全的。
想想,還真是好笑啊,現在顧逸晨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他們作為好朋友,竟然還有心情在這裡大吵大鬧的,他們還真是好朋友啊。
葛晨風是一個知錯必改的人,知道自己有錯誤,就不會拖延下去了。
「不好意思,剛才是我意識太激動了,對不起,我鄭重跟你道歉:對不起!」葛晨風很鄭重地跟陳新傑道歉。
陳新傑見此情況,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實這其中的誤會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的,他們兩個人都是因為關心好友才會生這樣的矛盾的,這也沒有什麼,現在已經講清楚了,也就不存在什麼誤會了,自然之前的那些爭吵也就不那麼重要了。陳新傑也不是什麼不講道理之人,自然也看得開了。
「也沒有什麼事了,咱們也都是因為關心逸晨的,現在講清楚也就好了,剛才跟你吵,我也要付一部分責任的,我沒有把事情講清楚。」陳新傑客氣地笑著說。
陳新傑經過了這件事情之後,也在自己的心中重新給葛晨風定了一個位置了,葛晨風不僅像逸晨說的那樣,而且,還有一股豪放的性格,他是一個可以稱作是辦事謹慎完美的人,只是有些時候,再怎麼嚴謹的人都會有一些不完好的地方。
他們兩個人冰釋誤會之後,彼此之間也就沒有那樣的冷漠了,兩個人握手言歡,徹底和好。此時,孟挺鈞從裡邊跑了出來了,一臉激動地看著他們兩個人,因為跑的太過匆忙了,這個時候,說話都說不完整:「逸晨……逸晨……」
「挺鈞,有什麼事情你慢慢說啊,你平時可不是這樣的啊?」葛晨風等的有些著急了,直接問道。
「逸晨他醒了!」孟挺鈞稍微地舒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後,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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