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之後,每個人都有些微醺的感覺了,尤其是顧逸晨,他本來就是沾酒就醉得那種類型的,現在不僅沾酒,還喝了不少,自己是醉的不行了。
飯桌上的飯菜依舊是沒有吃多少,這種場合就是喝酒的,並不怎麼吃菜的。這個時候,孟慶成胳膊搭在顧逸晨的肩上:「顧老弟,沒有想到你年紀輕輕的,竟然如此老成,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了。」
「孟哥,你過獎了,小弟還有許多地方需要跟孟哥學習呢?這都是小弟的肺腑之言,沒有半句虛言的。」顧逸晨醉醺醺地說。
孟慶成實際上並沒有醉,他可是酒場老手,喝酒的時候始終都是留一手的,不會喝醉的,他還有一個綽號:千杯不倒。在這些大大小小的酒場上他還沒有喝醉過呢。看到了顧逸晨這般模樣,心想:這個年輕人做事辦事上倒是要比劉峰要強得多,可是,就是這酒量上卻真的是不敢讓人恭維啊,不過這也無傷大雅,這酒量也是練出來的。況且,酒量這種事也不能當真的。要知道江湖上送他的這個綽號也是因為他能夠在酒場上游刃有餘的結果,要是真的喝的話,那麼,他也得醉好多次呢。
「呵呵……顧老弟可真是太謙虛了,想老哥在老弟這般年紀的時候,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年輕人,在社會上屢次碰壁,那個時候可真夠慘的啊。」孟慶成笑說道。
「呵呵……孟哥過謙了,看你現在的這種地位和身份,還有你這辦事的套路,就知道孟哥絕對不一般了。」顧逸晨確實有些醉了,這些話,原本是不想說出來的,但是,現在卻都說出來了,不過也沒有什麼大的影響。
「呵呵……老哥實話跟你說吧,其實老哥的處境也是挺艱難的,有很多人都覬覦我的這個位子。」孟慶成拍著顧逸晨的肩膀說。
不過,他說的這些話,卻又一大部分都不是真的,不是別人在覬覦他的位置,而是他在覬覦別人的位子,他這個經歷拿的工資跟別人差不多,但是,卻是最苦的,也是最難升職的,所以,他想要擺脫這個位置,找一個容易一點的位置。
「呵呵呵……老哥真會說笑。」顧逸晨哈哈地笑出來。
「呵呵,老弟,咱們接著喝。不醉不歸!」孟慶成又舉起了酒杯跟顧逸晨來喝了。
接著又一杯一杯地喝了。酒桌上,其他的兩個人一個是已經醉了,不是說范成不能喝,只是范成喝起酒來就一股唬勁兒,攔都攔不住,一個人猛喝,喝了一會兒就喝醉了。而劉峰卻並不怎麼喝,別人有敬酒的時候,他就會勉強地喝幾杯的,但是,當敬酒結束了之後,就不再喝了,一直干坐在這裡,幾乎與這個酒場格格不入。
顧逸晨也不在乎那麼多了,已經醉了,也不在乎再多喝一些了,不過跟孟慶成喝了一杯之後,就不行了,要吐了。
「孟哥,不行了,我得去趟洗手間了,憋得厲害。」顧逸晨沒有明說,但是,只要這樣說了之後,就能夠明白的,都是酒黨嗎。
「老弟,要不老哥我陪你一起去,兩個人有個相互照應,你都喝了這麼多了。」孟慶成也只是這麼一說的,他也只是先看看這個人的定力而已。
「不用了。孟哥,老弟我還能成。」顧逸晨拒絕了孟慶成的提議,站起身,搖搖晃晃地就走了出去了。
等顧逸晨走了出去了之後,孟慶成就不再那裡繼續裝了,見劉峰干坐在那裡,一副不樂意的模樣,便湊了過來。
「我帶你來,不是讓你在這裡給誰臉子的。你這臭脾氣是該改改了。」孟慶成沒有好氣地說。要說關係吧,這個劉峰可是他的侄子,他跟姐姐相差比較大,家裡的父母過世的較早,他就一直生活在姐姐家裡,所以,跟這個侄子也比較親近,這個侄子有出息,現在是一個不錯的工程師,可是,一身的這種窮酸的脾氣,就讓人看著都來氣。
「我就這樣,你願意去拍誰的的馬屁,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我也不願意與你同流合污。」劉峰板著臉冷冷地說。
孟慶成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侄子開始與自己的關係變得這樣的僵硬了,大概是從侄子進了他們的公司的那一日開始吧?可是,他這樣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整個家嗎?他要是不這樣的拼得話,家裡會有今天的這樣的舒暢嗎?
「你這臭小子,簡直越來越不像話了啊,什麼叫跟我同流合污啊。我是你舅舅,你媽讓你好好地跟著我,讓我提拔你,可是,你這副樣子,讓我怎麼提拔你,在公司裡邊你就不回去搞關係,出來了之後跟外人也是一樣。你要怎麼樣才能夠做到那個總設計師的位子啊,光憑你的這一身才華嗎?是,沒錯,你是有才華,畫出來的東西很不錯,能夠得到老總的肯定,可是,你沒有那層關係,你永遠就會始終在別人的手下的,打一輩子工的,你知道嗎你?」孟慶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訓斥道。
「那是我的事情,我可不願意在別人的臉色下過活,我可沒有那麼賤!」劉峰從來都沒有這樣跟自己的舅舅說過話,但是,今天卻說了出來了,他也不知道,可是,他就是不願意看到舅舅的這幅嘴臉了,真是太噁心了。
「啪」的一巴掌就落在了劉峰的臉上了。劉峰惡狠狠地看著孟慶成,滿心的怨恨。打了之後,他也後悔了,可是,這已經是潑出去的水了,根本就收不回來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
「劉峰,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我都四十多歲了,不能幹幾年了。到時候,人家就讓我下崗了,我下崗了,到時候,就是你自己來撐起這個家了,我把我的責任都已經盡到了,我也不欠你們劉家的了,我到時候,就要看看你憑藉著你的這幅牛脾氣怎麼把但其你們家的責任!」孟慶成氣的語竭的說。
兩個人吵過了之後,劉峰自己也覺得自己說話太不經大腦了,說話也著實傷到了舅舅了,的確像舅舅所說的那樣,舅舅這些年沒有對他們家少付出過,就連他自己的這份工作都是舅舅的關係輕鬆地進來的。也正是因為這個,公司裡的其他同事總在他的背後說閒話,也因為舅舅的作風,讓他覺得很無奈,他也勸過好多次,可是,舅舅也總是這個樣子,總有自己的道理,他是沒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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