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看著吊瓶之中的液體慢慢地流入了這病床之上躺著的如同死人一般的高安琪,逸晨不禁覺得心中煩惱了起來了。
掏出了手機,心中很是矛盾,到底要不要跟安然說一下這個情況呢,很顯然,逸明都已經知道了這裡的情況了,那麼,安然也必定已經知道了,自己昨天晚上也欺騙了安然,覺得心中很是愧疚,但是,現在打電話過去要怎麼說呢?安然可不是逸明能夠那麼容易就搞定的。所以,心中才犯愁啊。
可是,手機捏在了手中,思前想後的,就是打不出去這個電話,現在可是一個腦袋兩個大,這種與其被安然現讓自己下不來台,還不如自我承認跟安然講清楚的好,這樣起碼自己是主動的一方,起碼還能夠好好地說話。
想來想去,這個電話還是決定要打過去的,手機翻開之後,準備撥號,就在這個時候,高安琪卻又醒來了,睜開了眼睛,確認他還在這裡等候著。
「你醒了?」逸晨盡量用平和的語氣?。
「嗯,你真的答應我,跟我在一起了嗎?」安琪好像還是不相信他的話,以為自己當時是幻聽的結果。
「嗯,我答應,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只要你可以好好地活下去就可以了。」逸晨鼓勵地安慰道,盡量可以讓安琪能夠從那種陰影之中走出來。
「真的?」安琪有些激動,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可是,在外形上的確是表現了出來了,要從床上做起來,但是,她現在不適宜運動。
「你身體還很虛弱,先在這裡好好地歇歇吧,不要動。」逸晨上前來摁住了安琪,不希望安琪因為運動而舊病復了。
「我已經好多了,我沒事。」安琪回應道。
逸晨真的弄不懂這個女孩到底在想些什麼,在他的面前有什麼可以掩飾的呢?他們兩個人一見面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對方最糗的那一面了,還有什麼可以掩飾的呢。
然而,他們的話題並沒有繼續多久,因為接下來的時間裡,話題特別的尷尬,彼此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只是在這裡默默地等候著,等候著時間的過去。
「逸晨,我可以這樣叫你嗎?」安琪詢問道。
「當然。」
「我出院了之後,你能不能陪我去一個地方,我有些東西想要拿出來。」安琪徵求逸晨的意見,但是,這在逸晨的眼中卻不是在徵求,而是命令,他敢不答應嗎?要是安琪有什麼閃失的話,那麼,一切的過錯就都會降臨到了他的身上了。
逸晨的眼睛掃向了這個吊瓶:「安琪,你的藥完了,我讓護士給你換藥吧。你先躺會兒。」逸晨說著就朝著病房的外邊走出來了。
心中還是很煩惱,對於安琪,他不瞭解,雖然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是,現在這個事窈窕淑女嗎?只不過是一個外表美麗的女人而已,內心如何,誰都不知道。莫名其妙地就惹上了這樣一個女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自從昨天晚上救了她,到今天早晨她說要跟他做男女朋友,一直到現在,他的大腦一直處於混亂的狀態,這種狀態,讓他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到底在幹些什麼呢。
「護士小姐,3房33號病床的藥完了,麻煩你去換一下藥吧。」逸晨對裡邊坐著的那個年長一些的護士說。
剛說完,剛才與自己交談的小劉就回來了。看到了他在這裡,便好奇地上來搭訕:「喂,帥哥,你怎麼在這裡,沒有陪你女朋友?」
「小劉護士,我是來找人給她換藥的,她的藥已經要完了。」逸晨回到,現在已經沒有心情在這裡跟小劉辯論了。
小劉見這個年長的護士把藥都弄好了,迎上去接過了藥:「陳姐,你就不用去了,我來幫你吧。帥哥,咱們走吧。」小劉端著藥瓶便跟逸晨走了。
陳姐在後邊不禁笑道:這個小妮子,看到了帥哥就不知道把持一下自己,小心把帥哥給嚇跑了。
小劉跟逸晨走著,心中還是怦怦地跳個不停,不經這樣近距離地跟自己所喜歡的人在一起是一件很讓她緊張的事情。
「她醒了,情況怎麼樣?」小劉問。
這個或許就是他們之間唯一可以交談的話題了吧?她是一個護士,而逸晨則是救安琪來醫院的救命恩人,她們之間共同的紅線也就是安琪了,所以,不管怎麼樣,安琪總是一個很好的開談的話題。
「還那樣,看上去特別的虛弱,我不敢讓她太激動,都沒有說太多的話。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逸晨煩惱地說。
「你放心吧,她現在應該是好多了吧。你只要注意一些,不要讓她太激動就可以了,她的心臟承擔不了太激動的情緒或者劇烈的運動。」小劉叮囑道。
「嗯,我知道。」逸晨回應道。
兩個人便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從這裡走到了病房,還是一段不怎麼近的距離,這一路上兩個人就這樣不尷不尬地走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小劉是因為身邊有這樣一個花樣美男,而激動不已,而逸晨則是為自己怎麼跟安然說的這件事情而煩惱不已,兩個人總之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
不知不覺地就已經來到了病房之中了,不過,進來了之後,現蘇靜已經在病房之中了,蘇靜見他們進來了之後,不禁朝他們笑了笑,溫柔美麗。
「顧逸晨,咱們能不能出去再談談。」蘇靜邀請到。
逸晨看了看安琪,確定這不會對安琪造成影響,邊點頭答應了。兩個人離開了這間病房,朝著醫院的院子裡走去了。
病房之中,小劉為安琪換掉了空藥瓶之後,就坐在這裡看著安琪,她對安琪也挺好奇的,聽了逸晨所講的那些之後,她不禁對安琪產生了一種崇敬感,好像偶像一般。在一旁看著安琪,眼睛裡邊幾乎都快要放出光芒來了,不過,安琪對小劉的反應卻不怎麼感冒,只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模樣,躺在床上,眼睛看著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