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飯店之中,人來人往,在他們的身邊穿行著,他們兩個人就像是兩座雕塑一樣愣愣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這一刻,在他們的世界之中,一切都已經停止在這一刻了,顧逸晨的眼神是虛無縹緲的,就像是朦朧的天氣中的天空一樣,灰濛濛的,而任笑笑的眼中卻是水汪汪的,沁滿了淚水,她不相信,這就是她費盡苦心,努力爭取最後的結果,她不敢相信,自己做了這麼多,到最後,還是抵不過這小小的反對,是,自己的父母,現在接受不了他顧逸晨,可是,她接受,是她要跟顧逸晨在一起的,而不是她的父母,為什麼,顧逸晨在還沒有努力的情況下就要結束這一切幻想呢?
然而,沒有人能夠知道顧逸晨現在的心情,他捨得嗎?捨不得,這兩年來的感情,這兩年來日日夜夜的相處,不是一句分手就可以一瞬間就割捨的掉的,他能有什麼辦法,的確,就如同笑笑的爸爸任成生所說的那樣,作為男人怎麼能夠讓自己心愛的女人為了自己而跟自己的家庭決裂,而為了自己而承受著委屈呢,這還是一個男人嗎?是,他現在一切都沒有,什麼都給不了笑笑,可是,他還能夠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放手,既然笑笑父母接受不了自己,那麼,自己為何要這樣死纏難打的呢?強求來的幸福也不會長久的,這是誰說的話,他現在已經想不起來了,不過,這句話,正好可以安慰他現在的心情。
顧逸晨還是不能夠說什麼,也不能夠離開,還是像雕塑一樣地站在這裡,他在等候著,等候著那最後的懲罰,希望笑笑可以給自己一個懲罰,可以讓自己的心裡邊好受一些,可是,漫長的等候之後,依舊是沒有一點結果,笑笑依舊沒有給他最想得到的那個懲罰,安靜繼續著。
「這就是你給我的承諾嗎?謝謝你,這麼長一段時間以來跟我在一起,也謝謝你給我的快樂的日子,我會永遠地記住的。」笑笑將在眼眶之中打轉兒的眼淚壓了回去,表面上冰冷的就像是失去了知覺一樣。
話音慢慢地落了下來了,笑笑轉過身去,慢慢地走開了,離開了這個飯店了,留下的話音的背後是他高高的,挺直的身影,孤獨地在人影穿梭的人群之中,單獨地孤立著,這就是他的結局,他想要的結局嗎?他沒有想過,分手的時候,會是這樣的痛苦的,他一下子就好像失去了全世界一樣,原來愛一個人的時候可以是那樣的快樂,開心,然而,失去一個人的時候也可以是那樣的傷人,傷的遍體鱗傷,痛徹心扉,無法癒合。
笑笑的話好像是山壁上的回音一樣,不停地在他的耳朵裡便迴盪著,他像個木頭人一樣,沒有追出去,只是站在這裡,等候著,不知道在等候著什麼,人來人往,最後,在人流之中,她開始慢慢地失去了自己的方向,不知道隨波逐流之後,去向了何方,他只是在這裡慢慢地行進著,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
他的內心之中就好像被掏空了一樣了。一直這樣走著,華燈初上,這個城市如同黑夜之中的精靈一般,曼妙無比,在這美麗的街燈的圍繞下,他孤獨的身影慢慢地被越拉越長,他很希望這樣走下去之後,就可以天長地久,永遠都會結束了,可是,卻沒有,不知不覺間,走到了一處比較吵鬧的地方了,這個時候,一個身著艷麗而且,特別暴露的女人考了過來,挽住了他的胳膊:「帥哥,怎麼一個人啊,要不要陪你喝一杯啊?」說話之際,女人用她纖長的手指伸進了他結識的胸膛上,極盡嫵媚地撫摸著。
他根本就不為之所動,臉慢慢地轉了過來,看著這個濃妝艷抹的女人:「你tmd給我滾開!不要來煩老子!」他從來都沒有這樣粗魯過,一直都保持著最斯文的那種狀態,可是,在今天這種情況下,他再也無法保持最冷靜的一面了。
女人一下推開了他:「切,裝什麼裝呢?看起來長得還蠻不錯的,沒有想到竟然是個不識情趣的死變態,姑奶奶我還不搭理你呢。」說著,女人就一扭一扭地揚長而去了。
顧逸晨繼續在這條街上失魂落魄地走著,生平第一次走進了一個酒吧了,來到了酒吧裡邊,他在吧檯上要了三瓶酒,以前時候最討厭喝酒的,不過現在就想要用酒精來麻醉自己,讓自己的神經變得麻木,可是,當一瓶有一瓶的酒下肚了之後,神經還是清醒的,一點都沒有醉的感覺,他又要了幾瓶酒,又開始喝了,喝光了之後,腦袋有些醉醺醺的了,不過,還是沒有達到那種自己想要的狀態,人常說借酒澆愁愁更愁,可是,沒有辦法,他只想換的暫時的麻痺。
這個時候,又有一個女人坐在了自己的身邊了,這個女人隱隱約約之中可以看得出來,也是很年輕的,差不多而是多歲的樣子吧,一頭短短的碎,看起來,乾脆利落,樣子看起來也很低沉,可能也是剛剛分手了吧,也來這裡借酒澆愁吧。
「帥哥,一個人喝多沒意思,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來喝呢?」女人轉過了臉,看到了女人的正臉了,是一個五官精緻的女人,化著淡淡的妝,很適合她的氣質,很漂亮的那種。
「好啊。」這一次他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竟然沒有拒絕,直接就答應了,可能是想要放鬆一下自己吧。
兩個人緊接著一瓶一瓶地喝下了肚子,慢慢地,酒精開始作用,不知道是自己的眼花了,還是酒精作用,讓他產生了幻覺了,在他的眼前出現了任笑笑了,笑笑是那樣的哀怨地看著他,他不自覺地伸出了手去撫摸笑笑的臉。女人也並沒有反抗他,只是很順從,他們兩個人不自覺地相擁在了一起了,然後激-情地接吻,熱烈地相吻著,接著酒精的作用繼續徹底地放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