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了,吃了點藥,爬起來寫字,晚了,大家見諒,下一更不知道能不能寫出來,如果能,也是後半夜了】
朱怯檢查了一下房間內再沒什麼痕跡,取了張紙符丟下,轉身離開。那紙符化作火虎,在小樓中肆虐起來,等朱怯遠去了,整座小樓中已經是一片火海。
白堅帶著白起等人回府,這長街附近,已經是亂成一團。
巡檢司的士兵趕來,許多商戶百姓莫名奇妙的發現自己身在他處,而家裡的房子已經毀了。那煉氣士的手段精妙,已經將附近的百姓用道術迷惑,帶走,整條街就是一個陷阱。
這等手段,不是巡檢司的士兵能懂的,只好盡量安撫,把事情呈報上面。
白起到家的時候,一大隊車馬已經來到白府外,卻是白堅將老宅中的僕役都召來了京師。這些人在老宅之中,將來難免受到煉氣士騷擾,索性全部進京,煜國公府也住得下。白堅招攏家將,數百親兵也住進白府,他現在謹慎多了,怕有煉氣士前來襲擊。自己不可能總在家裡待著。
白堅佈置完親兵防衛事宜,囑咐白起暫時不要離家,免得再遇麻煩,這才再度入宮,和皇帝商量這城中防衛的事情。白起等於被禁足在家,不許離開。他居住的宅院,外面是重重保護,至少有兩百多親兵是專門來防衛這一處居所的。
好在院子裡的防禦,還都是白起的侍女負責,否則白起要憋悶死了。
一共二十五個侍女,除了紫籐是中途買來的,其餘都是煜國公從小就養在家中,按照親兵的方式培養起來的武者。
一群年輕的女孩子嘻嘻哈哈的,給白起收拾房間,重新佈置擺設。只有紫籐一人不太合群,在院子裡呆立。她父親是大儒,高官,她自己是下人,奴婢。想要和那些侍女在一起,不是她不肯,而是別人不願意接納。
白起來到院中,紫籐垂手,態度恭謹。只是她和白起之間,沒有其他侍女那些親密。
想起月前紅蓮寺的事情,白起歎了口氣。這紫籐的命是很不好的,家破人亡不說,進了白府,也不能平安度日,恐怕用不了多久,白府也要分崩離析吧。
對父親,白起當然是無限崇拜,只是父親一人之力,能對抗天下間所有的煉氣士嗎?
這一次襲擊自己的,還不是多強大的存在。以後可就難說了。
「少爺,怎麼歎氣了?」紫籐也不是木頭疙瘩,白家對她,也算是恩同再造。要是被買去做歌妓,她肯定乾脆的自殺。對於白起,她更多的是感激。白起荒唐,她要規勸,這等想法,卻是她父親灌輸給她的。
為人奴婢,也要剛正不阿。
「紫籐,今天,我殺了兩個人,全都是煉氣士。」
紫籐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她隨大隊人馬進京,路上不是沒有遇到過古怪的事情,只是被家將親兵擋了過去。現在她也不敢說這世界上沒有妖魔鬼怪了,畢竟有些東西親眼見過以後,你想反駁也是沒用。
「大晉將亡。」白起說了這麼一句,丟下紫籐,回屋去了。屋子裡,地板被仔細擦過,幾道屏風立起來,將巨大的房間分割,不是原來一味空曠的感覺了。
這全部侍女跟過來,白起頓時覺得無事可做。他現在要是想寫字,就立刻有人研磨,想喝水,立刻支起銅爐,打開冰窖,你想喝熱的涼的都沒問題。想要吃飯,小廚房的廚子已經來了,十二個時辰都有人伺候飲食。
白起唯一不能做的,就是和這些侍女鬼混。誰要是敢勾引白起,白堅直接拉出去砍頭。白起本性可不那麼凶殘,不能為了自己一時痛快,害死俯視他的女人。
煜國公的家規,還沒有人敢去觸犯。
無聊之中,白起取出今天得到的戰利品,一雙靴子。這是白堅丟給兒子的,那煉氣士能在空中飛行,不怕九鼎壓制,就是因為這雙華麗的靴子。
靴子的材料是皮質,鞋頭略尖,鞋底貼著一層不知道什麼動物的角質。靴子是一整張皮縫製的,從底部兜上來,在中央縫合。縫合處的細線形成了一個個的?字。這符號並非來自佛門,而是佛門進入之後,吸收的上古文字,形成的獨特符文。
白起已經能初步使用神識探查的能力,神識透入,這皮靴是三層的,兩個夾層之間,尚有不少的符文。他的見識可以說是淺薄到家了,分辨不出這裝備的用途和級別,只能大概的知道,這靴子暫時自己還無法使用。
另外一桿大旗,王方沒有留下,而是交給了白起。這大旗被白起的斷槍刺破了一個窟窿,旗面上的符文已經被破壞,剩下一根旗桿,還可以當長槍使用。
紫籐在院中呆立,她什麼也沒做,白起身邊的侍女也不支使她,讓她愈發顯得孤單。
不知道什麼時候,小雨突然出現在院子裡。看到紫籐呆立,她皺眉,沒有上去訓斥。紫籐的境遇她清楚,只是她覺得紫籐這種人很可憐,所以也懶得教育。上一次的事情之後,紫籐在白起的身邊被徹底孤立了起來。
小雨匆匆走進房間,紫籐看著小雨的背影,眼中突然露出一絲的羨慕。
小雨和白起是最親密的,可是也從來沒有露出什麼奴顏卑膝的態度來。似乎父親說的那些,根本不對……
小雨看到白起捧著一雙靴子研究,眼中一亮,她的實力只比白起略高,腦子裡的東西卻多出百倍不止。這靴子是一套法器,而且是罕見的上品法器。
「小白哥,這個送我吧。」小雨眼睛發亮,看著那雙青色的皮靴。
「行啊。」白起隨手將皮靴遞給小雨,小雨接過來,掩住鼻子道:「死人穿過的!」
白起笑了,道:「是啊,他不死,我死。他死了,我拿靴子。」
「哼,肯定是老爺親自動手了,否則這靴子的主人,殺你這樣的上百個都不麻煩。」
「找我什麼事?」白起暫時不想再提,這靴子的主人,的確是父親殺死的,如果沒有父親出手,自己當時的確是在劫難逃。
「娘叫你過去。」小雨隨手將靴子收起來,白起看到靴子消失,心中歡喜,小雨也有空間裝備了。
白起也不多問,跟著小雨,來到後面的一座院落。這院子裡沒下人服侍,就是雨霖鈴一人獨居。白起進入院子的時候,看到幾個布衣的侍女,眼神有些呆滯,就像是自己在長街之上遇到的紙人。
那些侍女也不理會白起和小雨,各自忙著手中的事情。
房間之中,雨霖鈴在桌子前坐著,桌子上擺放著一堆東西,有些凌亂。見白起進來,雨霖鈴指了指對面的座位,讓白起坐下。
「外面那些,叫符兵,用神念操控的,不過對付化神期煉氣士就沒多大作用了。不過這東西可以鍛煉人的神識,你平時可以帶上幾個,必要的時候可以做替死鬼。」
白起點頭,那些符兵他是見過的,和自己的侍女戰鬥力差不多。可是自己的侍女,他是不捨得用來送死的,這符兵只不過是寶器之類的裝備,損壞了也不可惜。
雨霖鈴指著桌子上的一疊紙人,道:「這符兵是我和朋友要來的,一百零八個,如果不戰鬥的話,能使用數年之久。你現在的能力,操控四個就差不多了。回頭傳授你操縱符兵的口訣,你先收起來。」
白起將一百零八張紙人收入納戒,雨霖鈴皺眉道:「這符兵戰鬥力雖然低下,可是能解決你眼前所需,別放在納戒裡。」
白起依言,將符兵取出,張口吞入妖異空間之中。這感覺十分怪異,白起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自己的身體之中,存著的東西越來越多了。如果誰殺掉自己,空間破碎,那就便宜了兇手,自己就是一個移動的庫房啊。
如果妖怪都像自己這樣,把重要的東西隨身攜帶著,那煉氣士降妖伏魔就很好理解了。
雨霖鈴見白起不像往日那樣機靈,有些呆呆傻傻的出神,她微怒道:「你不知道自己遇到什麼麻煩嗎!」
白起驚醒,站起來,垂手道:「阿娘……」
小雨在背後插嘴道:「他遇到了襲擊,在咱們離開的時候,可能是……」
雨霖鈴瞪了小雨一眼,對白起道:「算了,我先傳授你符兵的口訣,你先隨身攜帶四個,這些符兵之上,我都留下了自己的手段,如果符兵被殺,我能感應得到,會盡快前去救你。」
雨霖鈴說著,念誦了一段短暫的口訣,白起記在心中之後,雨霖鈴又解說了一遍。
符兵術是一個很簡單的道術,化氣期的煉氣士都可以掌握。被白堅殺死的煉氣士已經是化神期修士,能同時操控幾百個符兵還輕輕鬆鬆的。
這符兵有自主攻擊的能力,哪怕是在京師這種地方,煉氣士也可以施展。符兵的力量,來自紙人上那些符?,還有製造者留下的元氣。元氣消耗乾淨,符兵也就廢了。
白起聰慧,很快將這符兵書掌握,四張紙人從白起手中跳向地面,搖身一變,化作四個美貌女子。這符兵的樣子,在使用的時候是隨意安排的,白起控制的這四個符兵,和他的侍女都十分相近,無論是相貌還是體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