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傭兵 一百三十一 愛與被愛
    「族長,不好了!那個蕭奉先竟然還有個銀月使者的身份,今兒一白天,他居然算出了一百多萬貫的稅錢來,咱們該如何是好?」

    「什麼?百萬貫!」完顏盈歌怒道:「就算是將咱們全族都賣了,也不值百萬貫!蕭奉先這混球明明就是訛詐!算了,撒改兄長你拿些寶物賄賂賄賂他,將他好言哄走算了。」

    「蕭奉先此人,胃口極大!」撒改搖頭道:「我已經送了許多老參貂皮給他,他只免了三十萬稅金。此人,不好打發!」

    盈歌聞言,拍案怒道:「契丹狗欺人太甚!號令族人,咱們造反!」

    「不可!」阿骨打連忙相勸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如今咱們完顏部方才小有建樹,此時起兵非明智之舉!我有一計,可使蕭奉先半點便宜也得不到!」

    盈歌精神一振,道:「賢侄快快說來!」

    阿骨打微微一笑,道:「盜銀牌!」

    「唉!」盈歌的氣頓時散了。「賢侄啊,此時他的銀牌已經展示過了,如今咱們即使盜走他的銀牌,他依然是銀月使者!而且,到時候少不了還得替他尋回銀牌,此計,不通啊!」

    阿骨打哈哈一笑,道:「此盜非彼盜也!不僅要盜他的銀牌,還要光明正大的盜,而且,還要他明知道是誰盜的,卻有苦說不出!此事,包在我身上!不過呢,需要叔叔出面為我請動一個人。」

    盈歌驚疑道:「哦?賢侄竟有此等計謀?不知賢侄要請誰?」

    「渤海人派來的使者。」

    「夜來香!那個妖物!」盈歌思索片刻,竟難得的露出幾分懼意。他遲疑道:「賢侄的計謀,為叔我已猜到了些許。只是咱們這樣做,會不會有些太……傷天害理了?

    阿骨打冷言道:「對付這種人,還需要講什麼天理麼?」

    盈歌聞言,緩緩點了點頭,又是問道:「可她又不是我們完顏部的人,她會出手相幫麼?」

    阿骨打胸有成竹,道:「豈會不幫?渤海人受契丹人地欺壓一點也不比我們少,他們找上門來,無非是想與我們聯手抗遼。只要咱們露出點同意結盟的苗頭,不怕她不出手相幫!」

    次日一早,蕭奉先剛剛起床,卻見完顏撒改已經恭候在帳外了。撒改施了一禮,道:「昨夜讓上使冷清入眠,在下好生不得心安!本來,應奉上曼妙女子侍奉上使伴寢的,可無奈我部只有些粗野鄉婦,獻上來怕污了大人的眼睛。今日,在下請來位色藝雙絕的美女子,侍奉上使飲酒作樂,還請上使移步。」

    「哈哈哈!跟我玩這套!」蕭奉先狂笑道:「本官的眼中,就只有黃白之物!女色這等迷亂人心的東西,我是素來不沾的!撒改啊撒改,你用心籌錢便是了,少在本官面前玩這等小把戲!」

    撒改的禮數依舊恭敬,誠懇說道:「邀請上官吃花酒,乃是官場的規矩。還請上使賞面去吃喝一陣,免得日後旁人說我們完顏部不懂規矩。」

    「去就去,還怕了你不成?」蕭奉先慢條斯理穿戴整齊,道:「什麼樣的女色,也改變不了我要錢的決心!實話告訴你,我今兒玩了也是白玩,你該交給我的錢,一分也不能少!」

    矮几、裘墊、羔羊、乳鴿、大罐中還在滾開的老參悶肥狍,以及溫到七成熱的大宋南京梨花醇十年窖藏老酒。

    兩個端盤上菜的少年,兩個執壺斟酒的丫頭,兩個時時打掃殘羹的老媽子,還有兩個撥弄炭火照看瓦罐的老僕人。

    蕭奉先已喝出了六分醉意,卻還是沒見到陪酒的美女子,心下不由的有些瘙癢難耐。

    正在此時,忽聞帳內紅簾後響了幾聲琵琶,一道婉轉至極的女聲便傳了出來。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這段唱詞,乃是大宋大才子秦少游的新作。即便是大宋汴梁城裡的最紅的勾欄,也不過是剛剛開唱此曲,沒曾想,這紅簾後的女子卻是在這蠻荒的極北之地將它演繹出來。

    更為難得的是,這女子的嗓音極其勾魂。既有幾分懷春少女的清麗,又有幾分深幽怨婦的悶騷,直把一個略通文墨的蕭奉先聽得骨頭酥麻。

    陪酒的撒改顯然是聽不出這歌聲中的意境的。他依舊是甩開腮幫子吃肉,整碗整碗的飲酒,絲毫不為歌聲所動。蕭奉先勉力又飲了一杯,卻是出口說道:「撒改,為何還不叫唱歌的女子出來陪我飲酒?」

    「嗯?讓女子上桌飲酒?太失禮了吧!上使乃正人君子,我撒改豈能做這等行為。」撒改狼吞虎嚥,竟是連頭也未抬。

    蕭奉先本就是個聲色犬馬之輩,又哪裡是不近女色的君子了?如今他的心中,只是恨不得趕快將這唱歌的女子攬入懷中,上下其手一番才好。蕭奉先藉著酒勁,喝道:「讓你叫,你就叫!我免你一萬貫稅金好了!」

    「唔?一萬貫!」撒改終於是抬起了頭。不過他思索片刻,終究還是沒有出言相喚,而是歎氣說道:「這個女子吧,名叫夜來香,乃是個賣藝不賣身的主!她向來是只唱歌,不露面,即便是我們請她來時,她也是躲在馬車之中,不讓人瞧的∠使大人,咱們聽聽曲就好了,還是不要叫她出來攪興了。」

    蕭奉先聞言,心裡更癢。他拍桌說道:「既是風塵中的女子,哪有賣藝不賣身的?我免你十萬貫稅金,你快去讓那女子給我侍寢!」

    「什麼,十萬貫!」撒改驚得站直了身子。他將拳頭一捏,道:「拼了!我這就將她揪出來!哪怕是我親自來按住她的手腳,也要讓上使將她寢了!」

    話罷,撒改虎撲一步,上前一把撕開了紅簾。只見紅簾後面只有兩個半老徐娘在收拾樂器,哪還有唱歌女子的身影?原來這女子唱完一首秦少游的「鵲橋仙」,竟是先抽身走了。

    撒改一拍大腿,道:「上使莫要失望!跑得和尚跑不了廟,這女子的住處卻是在我們完顏部中的!今兒晚上,我將她住處周圍的僕人盡數打發走,到時候我按住她的手腳,上使您只管用強便是!」

    「呃……」蕭奉先訕訕說道:「不用麻煩撒改你按手腳了,不就是一個女子麼,本官自己動手就好了!」

    月上枝頭,四下裡一片寂靜。撒改辦事的手段倒也決絕,竟是將周圍居住的上百家人都趕到了別處,只單單留下一個夜來香,好方便蕭奉先下黑手。

    女真人日子過得清苦,即便是有些錢財的女真富戶到了夜間也是早早休息,捨不得用油燈的。可是夜來香的帳中卻是五六處火頭映得燈火通明,引亮之物居然還是奢侈的腕粗紅燭。

    女真人苦寒慣了,即便是這滴水成冰的寒冬季節,他們最多也就是將燒飯剩下的餘燼移到帳中暖暖炕頭,是捨不得燒柴取暖的。可是夜來香的帳內卻是燃了兩個暖爐,暖爐內燃燒的,居然是奢侈的添香木炭。

    紅燭下,暖爐旁,夜來香身披一件輕紗,赤著腳踝,調試著一柄紫檀五弦琵琶。玉指輕彈,絳唇微啟,清麗歌聲隨即響起:

    月轉烏啼,畫堂宮徵生離恨。

    美人愁悶,不管羅衣褪。

    清淚斑斑,揮斷柔腸寸。

    嗔人問,背燈偷搵,拭盡殘妝粉。

    「好詞!好曲!好嗓子!」隨著這聲公鴨般的嗓音,一張齷齪的面孔出現在了帳簾後。不消說,正是蕭奉先這個尋歡客。

    「怎麼?你聽得懂這首詞?」夜來香居然是不以為怪,反而蓮步輕移,往前迎了幾步。

    蕭奉先已一打量夜來香的身材,只見她胸部豐滿,腰肢纖細,翹臀圓潤,玉腿修長,端的惹火無比,只可惜臉龐上懸了個紗巾,只能看見一雙圓滾滾水汪汪的大眼睛,卻是不能一窺全貌。

    不過,這已經足夠讓蕭奉先邪火上湧了。他大嘴一咧,道:「聽得懂,聽得懂!」

    夜來香顯然是個文藝愛好者,居然無視蕭奉先的猥瑣,反而是追問道:「不知先生最喜愛的是哪一句呢?」

    蕭奉先搓著雙手,道:「還用說麼!自是那句『管他美人愁悶,羅衣褪』咯!哈哈哈」話罷,蕭奉先冷不丁探出手去,一把扯下了夜來香的面紗!

    一觀之下,蕭奉先的小雀兒頓時昂首挺立!原來這夜來香有著一副傲人身材,居然還生著一張十幾歲清新少女的面孔!對於蕭奉先這種四十幾歲的中年人來說,太有殺傷力了!

    蕭奉先一聲狼嚎,噌一下扯開衣衫,做了個餓虎撲食的架子,就待伸手去捉夜來香。到了此時,夜來香終於是臉色大變,驚叫道:「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要喊人了!」

    「哈哈哈!喊吧!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的!因為附近所有的人家,都被我提前支開了!美人,你就從了我吧!」

    夜來香聞言,只好弱弱說道:「既是如此,奴家也就只好從了。還請先生不要用強,耐心觀賞奴家解衫。」

    「好,好!其實我也是個文化人,我也不喜歡用強的!啥也別說了,你快脫吧!」

    蕭奉先率先脫了個光溜溜,蹲在軟墊之上觀看夜來香解衣。

    夜來香背過身去,身上輕紗緩緩除卻。背脊,光滑如凝脂;美臀,亮澤如溫玉!

    夜來香嬌喘一聲,緩緩轉過身來……

    「啊~~~~~~~~」蕭奉先的尖叫聲忽然劃破夜空!

    夜來香的身前,居然是有雀兒的!夜來香的雀兒,居然比蕭奉先的還要粗,還要長,還要堅挺!

    「媽呀!我不玩了,我不玩了!」

    蕭奉先跌跌撞撞起身就要向外爬,沒曾想夜來香玉臂一探,就捏住了蕭奉先的脖頸,那手勁,比鐵鉗還要生猛。

    「不玩?你說了不算。」夜來香的嗓音依舊清麗無比:「因為,今兒晚上你是屬於被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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