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傭兵 一百零四 第二次了呢親!
    太史昆口裡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心思卻忍不住向桌案上的地圖看去【上,已被宗望擺上了密密麻麻的棋子,可想而知,這些棋子正是示意著如今外界的情形。

    大石發覺了太史昆眼神的飄忽,指著桌案說道:「怎麼,太史太師對如今的戰況也感興趣麼?」[]

    太史昆瞇起眼睛,問道:「怎麼,麒麟軍如同你們計劃的一樣,已經被吸引出天京城了?」

    耶律大石得意頷首道:「沒錯,張覺頭一天到達的天京城,第二天麒麟軍就出征了。不得不說,你天京城的效率是不錯。不過呢,在缺少了你的指引後,天京城的辦事能力就不敢恭維了。不如,請宗望兄講解一二。」

    那廂完顏宗望一邊擺弄著棋子,一面朗聲道:「天京城的行軍果然是一塌糊塗!除了盧俊義親自指揮的萬餘絕對主力之外,其他的麒麟軍新兵與傭兵們的行軍簡直是毫無章法!他們的軍事素養根本無法組織起大規男軍,只得以五百人的規模為一個單位,亂哄哄的各走各的!」

    完顏宗望指著在地圖上位於大同府東南方的一座城池道:「此地,曰渾源城,如今盧俊義的主力約一萬兵力佔據此城,用火炮、鐵絲網將其佈置的滴水不漏,防守極其嚴密,完全是一副死守的涅。而其餘約四萬雜牌軍則是無頭蒼蠅一般亂撞,散亂佈置於整個大同盆地與太行山北部,簡直不成體統!」

    宗望嗤笑一陣,又說:「想來這盧俊義的確是可笑,白白一身好武藝,兵法什麼的簡直一竅不通!漢人的兵書中向來有營成犄角的說法,他既然佔據了渾源城,那麼理應再佔據應州金城作為相互接應才是!最不濟的,也要在龍首山或是渾源川中建立營地留一路偏軍!」

    太史昆聞言,搖頭不語。耶律大石順著話茬接口道:「宗望兄,盧俊義他孤零零的只佔了一座城,豈不是很容易被包圍?」

    宗望道:「自是如此!吾等正好適用圍點打援之法!大石公子你想,我眾軍圍困渾源城,縱使他天京火器厲害,我只圍不攻,他也無可奈何。更何況我還有十萬革命軍日夜襲擾他,他要是彈藥足,盡可以在革命軍身上施展!

    主力被圍,散落於城外的麒麟軍新兵與傭兵定是不能坐視,需紛紛來救援。他一支隊伍五百人,就算是有厲害火器,也絕不是我八十萬大軍的對手,用不了旬月,這些散兵游勇就會被吸引過來一一殲滅。到了那個時候,渾源城內彈盡糧絕,亦可以不戰而勝了!」

    完顏宗望話音方落,卻聽太史昆哈哈大笑道:「你們兩個一對活寶,一問一答玩的很歡樂呀!盧俊義他分明是玩了一手暗度陳倉!他率軍佔據渾源孤城,就是要吸引你們主力,而後排偏軍去襲擊大同府!他的目標是大同,是救我出來!你以為他真的想要與你們玩野戰啊!你們當真看不出來?」

    完顏宗望一愣,下意識的反駁道:「不可能!你又不在麒麟軍中,怎能知曉他們的戰略部署?」

    太史昆道:「麒麟軍就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怎麼打仗難不成我還不如你明白?」

    完顏宗望喃喃道:「不可能,麒麟軍的所有部隊都在這張地圖上標示著,應該沒有集結起一支足夠力量攻佔大同的大軍!」

    太史昆徐徐說道:「完顏宗望,我天京城的絕對主力到底是什麼,你可知曉?」

    宗望道:「是麒麟……不!是城衛隊!由三千名最精銳的士兵組成的城衛隊!至於傭兵……最強大的傭兵應當是快活林……」

    太史昆根本就懶得聽宗望嘟囔,逕自說道:「你也莫要以為我天京城出兵向來輜重較多,因而無法隱秘行軍!你聽沒聽過太行之川這個傳說?」

    「太行之川?」完顏宗望與耶律大石兩個面面相窺,滿臉茫然。

    太史昆幽幽講述道:「話說漢時,桑干河的河道並不是如今這走向。那時的桑干河自順聖便向東轉向,穿過喬山、涿鹿山,再轉回到如今的河道中,從玉河流經幽燕府。」

    「還有此事?」完顏宗望與耶律大石滿臉狐疑。

    太史昆不管他兩個,自顧自的講解道:「後來,五胡亂華,中原大地慘遭荼毒,以致天地變色,山崩地裂,太行山中的地形隨著地殼變動而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桑干河,也因此改道。」

    「啥叫地殼運動?」「你亂蓋的吧!」看著太史昆半神半仙的表情,大石、宗望兩個都不值該選擇相信還是選擇否定。

    太史昆唏噓道:「星斗轉移,近千年的時光轉瞬即逝。從前的桑干河故道,如今已被鬱鬱蔥蔥的樹木掩蓋。不過,那卵石鋪就的古河道至今仍是平坦結實,可輕鬆的負擔起天京城的重型貨車的碾壓♀條河道極其傳奇,有許多地方都是開山破石,從大山的中間穿洞而過!因此,從幽燕府至大同府本須向北繞行羊城,綿綿數千里的道路,被硬生生的拉近至五百里!當然,這條古河道本有幾處因地殼運動產生的天塹,不過我天京城的工程隊早在去年歲初就悄悄將其鋪設好橋樑,變為坦途!本來,我想佔領大同府後公佈這條道路作為商路使用,不過遇到戰爭,我也不介意使其變為一條殺戮之路!」

    一番話,說的宗望腦門子上微微見汗。隨著太史昆的描述,宗望不停的用尺子在地圖上比劃,卻無論如何也不知道該如何標記這條神秘的太行之川。

    太史昆探起腦袋竭力向地圖上張望,指揮道:「你比劃啥呢?不是給你說了麼!從順聖到玉河,一條直線!」

    宗望為難說道:「開……開什麼玩笑,這兩者之間好大的一條山呢!」

    太史昆昆叫道:「不是給你說了這條故道洞穿大山而過的麼!再說了,我說這條故道幾乎是筆直的,但也不能向尺子一樣筆直啊!你家的河流筆直筆直呃不拐彎啊!就算是人工修運河也得設計些彎道用來減緩水勢啊!」

    宗望一聽這個,更是沒法下筆標記了。偏偏太史昆還在那裡大喊:「往上點你會死啊!往下點!什麼是下你知不知道啊!你小弟弟常年的指向就是下方啊笨!」

    太史昆的嗓門又大又粗野,直把一個耶律大石煩的頭暈腦脹。終於,偽裝了許久的為善面孔再也掛不住了,大石怒哼道:「太史昆!注意你的態度!莫要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太史昆才不吃他這一套,反口譏諷道:「我看見蠢人就心急!你們這兩個不開竅的傢伙,要是放在天京城,我非得把你們發配到牧場鏟牲口糞去!遊牧的就是遊牧的啊!給你們講點地理知識怎麼這麼費勁!」

    終於,耶律大石暴怒了。他上前一步一下子揪住太史昆的衣領,咆哮道:「給我趴桌子上,用舌頭在地圖上舔出一條路來!否則……」不料,耶律大石的話還沒有說完,陡生變故。

    太史昆的手,奇跡般的從牛皮索中脫出!

    這並非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在太史昆的少年時期,他經常要在草台班子的表演台上來一些救場的小演出,其中有一個就是邀請觀眾用塑料繩捆縛住他的雙手,而後他就在大庭廣眾之下,輕鬆的晚一出大逃脫。

    被太史昆邀請的觀眾絕非是托兒,相反的,在鄉間的集市上付出幾元錢進入簡陋帳篷戲院的莊稼漢普遍不甘心僅僅是看個表演,他們在想盡辦法從半老徐娘的女演員身上撈一把油水的時候,也會用盡力氣綁縛太史昆那帶了幾分稚嫩的手腕。

    這種逃脫表演的技術點一個是所謂的「縮骨術」,另一點則是在被捆縛的時候,一定要利用好手腕的骨骼。如果被捆縛者的一雙手老老實實虎口相對並屢,那麼被捆縛後即便是會一些縮骨術,也決計無法從緊繃的塑料繩中逃脫的,只有從分利用好腕骨的寬度,才能夠完成這種表演。

    而刑房中的太史昆,等待著更換繩索已經很多天了。當今天他的鐵索被解下,更換上牛皮索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騰出雙手來的太史昆迅速行動,他的目的,是耶律大石腰間懸掛的彎刀!

    彎刀懸掛在大石的玉帶上,那種懸掛的扣搭太史昆見過無數次。那是一種非常容易被解開的扣搭——大多數彎刀的使用者,都是習慣於一手持刀、一手持刀鞘,戰鬥中不會有太多的時間用來解下武器,所以這種扣搭必須是可以在一秒鐘內用一隻手就可以摘下的設計。

    耶律大石毫無防備,甚至他的手在搭在太史昆的衣領上。太史昆輕易的解下彎刀,他的左手一抖,力氣從少陽三焦經天井、會宗、陽池三個穴道各自轉了一分,最後驅動著彎刀的刀鞘,無聲無息奔向了完顏宗望£顏宗望此刻正在聚精會神的塗抹地圖,哪能注意到這麼一柄無聲無息的刀鞘?只見刀鞘準確的擊中他的腦門,將他打了一個趔趄。

    而太史昆的右手,則是執著雪亮的彎刀,輕輕搭在了耶律大石的脖頸上。太史昆掌握的非常好,刀鋒就緊緊的壓在大石動脈上,通過刀柄,太史昆甚至能夠感觸到大石的脈動。

    「第二次了呢親!上一次在金陂關回龍寨中,好像也是這個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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