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昆一點也不的麒麟軍會輸掉這場比賽。沒錯,這只是一場比賽,並不是戰爭,比賽的內容,無非是看看誰家的戰鬥力能夠嚇到另一家。
什麼軍容軍貌太史昆根本無心展示,他明白自己手下這伙痞氣十足的大兵哥排列隊形絕對不是折家將的對手,所以太史昆安排的演示內容只有一個--搞一場十萬斤規模的大爆炸。至於爆炸之後,折家軍還有沒有心思排隊形出操,那就隨他們便了。
那聲爆炸今兒清晨太史昆已經聽到了,五噸炸藥埋藏在一座小丘陵的山洞中,其規模絕對可以將山丘抹平。甭管對手是多麼精銳的部隊,只要不是一隻完全由聾子瞎子傻子組成的隊伍,見到這個景象絕對會發抖,而且,那種顫抖的感覺很快會被傳遞到種師道那裡。到了那個時候,就輪到種師道思考一下用多少人命才能堵住這麼大的破壞力。軍演的目的與軍事交流沒關係,而是讓對手心悸甚至是心理崩潰。對此,太史昆放心的很。
此刻,在一眾V字形排開的小弟簇擁下,太史昆笑容可掬,正在態度良好的盯著一個人。而那個人,正在非沖高的說著話。
「既然追隨聖上出京,老夫便沒再想過追尋權利!什麼宰相啊,什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一個字,累!老夫臨走的時候已經將左僕射的大印掛在門樑上了!」
老者偷瞧一眼面色已是漸漸發青越來越驚訝的太史昆,彷彿嗤笑一聲,道:「有能力插手大宋朝政之前,消朝政是平衡的;有能力插手大宋朝政之後,又消朝政是紊亂的。怎麼,想讓老夫去找回平衡還是打破平衡呢?呵呵呵,不過不好意思,老夫沒有興趣。」
「姓蔡的,我想我們之間有些誤會。剛剛我那個表情不是震驚,而是震怒。」太史昆一邊說著,一邊四下尋找著什麼,找了半天,他歎了口氣,一腳把剛才坐著的椅子踢得粉碎。而後,昆哥俯下身去,從一堆木頭塊中挑出了一根最順手的凳子腿。
那老者正是蔡京,他這一輩子見過無數大風大浪,卻唯獨沒見過人有人大庭廣眾之下拆凳子腿玩,他不知太史昆此舉何意,只好是傻呆呆的等著太史昆的下文。
太史昆踱了兩步來到蔡京面前,指著他鼻子問道:「老頭,你有絕世武功?」
蔡京聳了聳肩膀,搖了搖頭。
太史昆問道:「那麼你有高手護衛暗中保護?」
蔡京看了看左右,一個自己人都沒有,又是搖了搖頭。
「那你丫的敢在我面前說不?」太史昆怪叫一聲,一凳子腿就掄在蔡京大腿骨上,蔡京哀嚎一聲,頓時翻滾在地。
「就你這樣的還不想追尋權利?裝什麼清高!」太史昆一腳丫子將試圖爬起的蔡京再次踹倒。
「你推三阻四的,想訛詐我是不是?」太史昆沒頭沒腦又是幾棍,砸的蔡京慘叫連連。
「你丫的專挑我心情不爽的時候裝那啥!挨揍也活該!」太史昆將蔡京堵在牆角,連踹加砸足足練了一盞茶時分,這才扔了凳子腿,擦了把汗,道:「瀉瀉火可真痛快!這人啊,有氣兒還真是不能硬忍著!」
太史昆下手畢竟還是留了分寸,那蔡京只是被打得渾身劇痛,卻是沒有斷筋折骨的硬傷,性命更是無憂。堂堂一個萬人之上的宰相居然在小黑屋裡被人下了黑手,蔡京最受不了的是顏面受損,他歪在牆角乾瘦的身軀雖是可憐,但是眼神中已滿是羞辱仇恨的怒火。
太史昆回頭一掃,正好看見了蔡京這股眼神,頓時勃然大怒道:「喲呵!還敢瞪眼!來人啊!給我撬開嘴巴,灌藥!」
邱小乙、武柏齊齊喊了一聲喏,倆人一個擰胳膊一個撐嘴巴,給蔡京灌下整整半斤血紅血紅的刺鼻液體。
太史昆哈哈一笑,道:「老頭子!瓶中盛放的乃是我巧音小弟配製的『徹骨轉筋噬腦丸』若是吃不到解藥,保管你鼻子眼睛嘴巴耳朵全都爛掉,心肝肺脾腎統統化膿,最後連腦漿都變得烏黑,渾身份泌出小蟲子一點一點吃你的血肉骨髓☆神奇的是,都這樣了你還死不了,只得慢慢品味無窮無盡各種痛苦!哈哈哈!說到這裡,我甚至有種衝動,不讓你去開封了,而是把你關起來看看毒發時候的盛況!哈哈哈!」
蔡京聞言大駭,連忙扣嗓子眼想要吐出毒藥。無奈邱小乙、武柏兩個一個捏住他的雙手一個卡住他的嗓子,讓那一泓毒藥在他體內慢慢化解。蔡京掙脫不得,只覺得肝腸寸裂,尖聲高叫道:「快些給我解藥!給我解藥!太史昆,太史城主!太史大爺!你讓我做什麼都肯,只求你給我解藥!」
太史昆冷笑一聲,道:「開封府汴梁城馬行街天京城辦事處,每月初一午時三刻,你準時去服用解藥一枚好了。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想解了你身上這毒,須得十年一百二十個月,每月吃上一丸解藥。」
蔡京灰頭土臉的退了兩步,騰一聲跌坐在地,緩緩說道:「我……明白了……」
太史昆道:「蔡京,你不要這這樣子!你前天聽說了京中元?黨執掌朝政時,怕是心如刀割比現在還難受吧!我讓你回去制衡元?黨,自是會給你些助力,若是能夠拿回失去的權利,受些苦頭丟點臉面又算得了什麼呢?〞
「助力?」蔡京抬起頭來,淡淡說道:「開封府中,你又有什麼助力?朝中風吹草動皆在我掌控之中,據我所知,你天京城在朝廷裡根本就是一點根基也沒有,又能拿出什麼助力?」
「嘖嘖嘖~」太史昆嗤笑道:「我素來信奉大棍棒,交結朝中那些老夫子作甚?我在開封府埋伏了一大隊殺手,足可以保證除去你的任何一個政治對手♀,就是我的競爭法則。好了,話就說到這裡了♀次同你一起回去的還有童貫,他受聖上的委託,回京照看皇后與小皇子。我派遣一隊傭兵護送你們,先是走海路繞過種師道西北軍的戰線,而後沿著淮河將你們送到京城。蔡相,慢走不送了。」
幾位城衛隊士兵架起蔡京,將他拖走了。武柏嘖了嘖舌頭,道:「昆哥,當朝宰相啊!您真敢下手打!不過您這一手也真管用,眼見著這麼一條老狐狸就被您收拾服帖了!」
太史昆歎了口氣,道:「唉,心情不好,一時失控了!這幾天金蓮與柳葉兒都給我臉色看,我心裡著實壓抑!其實,我這人從不信奉暴力。」
武柏聳了聳肩,道:「昆哥,咱們還在開封府埋伏殺手了?您什麼時候培養的?」
太史昆哈哈一笑,道:「哪來的殺手,都是傭兵而已嘛!我發了幾個協助秦暮城的任務,如今丐幫、逍疑兩支傭兵團的精銳都在開封聽從老秦的指派。」
「那……」武柏道:「萬一蔡京想要殺某個官員,他們這些江湖人士敢動手嗎?」
太史昆道:「放心吧,對於文人政客來說,行刺無疑是毒品,是墮落的開始,他們之間的爭鬥為的是思想上決出勝負,而不是生命,若誰使用了刺客,雖然要了對手的性命,但思想上的交鋒卻是輸掉了,他的門徒會因為他思想上的失敗離開他,也就意味著他輸掉了政鬥。所以,使用行刺這些手段的多是武人、寺人,文人之間用這些手段的卻是少之甚少。蔡京這級別的政客,自然深諳刺客的凶險,因而如果他頭腦正常,是不會想要殺人的。再退一步講,即便蔡京想殺人,也須得通過我們的統一,也就是說,想不想殺人是我說了算。」
武柏搖了搖頭,對文人之間不流血的爭鬥方式表示嗤鼻。太史昆呵呵一笑,道:「如果蔡京真的給出了殺人名單,我倒要將那些人抓到天京城來瞧一瞧,到底他們有什麼能耐竟能迫地蔡京發瘋咬人!兩排爭鬥是個好事兒啊,在爭鬥中倒下的那些正人君子們,咱們天京城可以拾回來接著用啊!」
說起了收攏人才的事兒,太史昆幾天來壓抑在心頭的陰霾好似暫時忘卻了。那朱大貴看得仔細,連忙上前一步,道:「昆哥昆哥,今天下午,你來參加一個頒獎會怎麼樣?咱們天京城出了英雄啦!」
太史昆問道:「英雄?咱們天京城的另一個名字就是英雄之城,有英雄是情理之中的啊!」
朱大貴撓了撓頭,道:「是這樣的!前些天有一個傭兵團大山中尋找迷路失蹤的市民,卻無意中破獲了一個全陰教主使的綁架集團!救出了兩名匠師以及二十幾個做技術工作的苦工!這是大功一件啊!所以,請昆哥你去給這個傭兵團頒發獎章!」
「全陰教?看來耶律大石那小子亡我之心不死啊!倒是要小心戒備才好!」太史昆道:「不過呢,頒獎這種事柴進出面就好了,我這張臉不能隨便用的!」
朱大貴笑得滿臉開花,拉著太史昆的手膩歪道:「昆哥!昆哥!行行好吧!」
「不對啊,你小子怎麼這麼來勁?」太史昆揪住朱大貴的衣領,道:「安得什麼心,老實說吧!」
「這個……嗨!是給亞馬遜傭兵團頒獎啦!」朱大貴紅了臉,道:「就是……花花的那個傭兵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