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傭兵 一百三十八 關公大脫袍
    作為一名成熟穩重的團隊領導者,決計不會做出貿然前行這等蠢事的。太史昆招呼過秦暮城、張宵二人,令他二位鎮守寶塔塔頂,阻止外界閒雜人等進入越王府。

    這邊太史昆還在一本正經的佈置任務,另一邊的高月柔卻是冷冷開口:「諸位,來看看這個人地手中是什麼?」

    群豪湊過身來,只見一個腦袋被擰斷的小兵手中死死拽著一根紅線。紅線穿過一個個釘在牆上的鐵環,一直延伸到地堡的深處。魯達俯下身來,念著紅繩下方的一方石刻。

    「報~警~拉~繩!使用方法:遇到敵情使勁拉!嘶!難道說……」魯達抬起頭來,驚訝叫道:「咱們被發現了!」

    話音落定,狹長的通道內已經傳來了鏗鏘有力的腳步聲,眾人抬頭望去,通道的另一端緩緩走出一名彪形大漢。

    請注意,眾人在看向這名大漢的時候,做了一個抬頭的動作♀最起碼說明一點,過道裡這名彪形大漢身高超過了太史昆一行所有人。

    首先,我們先來看看太史昆陣營中各位好漢的身高。唯一的女性高月柔擁有一副南方人的身板,雖然我們都很期盼這位擁有好身手的女孩同樣有個超捻段,但現實是殘酷的,月柔小姐至多只有一百六十厘米的身高,還是在穿了一雙薄底靴之後。

    作為主角的太史昆與老牌帥哥盧俊義的身高差不多,一百八十級別,上下浮動幾個毫米這個身高已經完全可以用魁梧來形容。而武松的身高還要挺拔一些,達到了一百八十五公分的水準。

    至於力大無窮的魯達,同樣也擁有怪獸般的身材。以目前的度量衡來說,這廝號稱九尺有餘。換算一下,他的身高在一米九幾是沒問題了。不過,即便是魯達這種排球男級別的身高,對眼前的這條大漢也須仰視。

    通道另一端走來的彪形大漢,身高絕對超過兩米二!不僅於此,這條漢子還很寬!通道內是可以行駛小號馬車的,因而兩人並肩站也不覺得擠。不過,這條漢子矗在通道中,竟是將通道塞得滿滿當當,一點空隙都看不見。又高又寬也就罷了,這條大漢還穿了一身鐵桶的似地盔甲,這套盔甲好生了得,不但將大漢的整個頭臉身段都包裹住,就連手指的指關節都覆蓋了一層精美的鱗片。又高又寬又有甲也罷了,不曾想這漢子還提了兩條大棒。只見左棒上寫了個「囚」字,右棒上刻了個「龍」字,連起來一讀,竟是那隋朝第八條好漢楊林的武器囚龍棒!傳說中這對棍棒加起來愈三百斤,如今一見,果不其然。

    這條漢子還未開口說話,卻聽得盧俊義、武松、魯達幾乎是異口同聲叫道:「來者可是擎天柱?」

    擎天柱?太史昆聽了這個熟悉的名稱差點沒噴了。不料面前這位身材與金剛有的一拼的巨漢點了點頭,洪聲道:「不錯,俺就是擎天柱!」

    太史昆納悶無比,扯住武松問道:「他真的叫擎天柱?這是他自己取的名還是旁人給他封的?為何你們都認得他?」

    武松對答道:「長這麼高的個,不叫擎天柱還能叫什麼呢?個子這麼高的人,除了擎天柱任原之外,恐怕也沒有別人了吧!這廝身高體寬,力大無比,偏偏還練就了一身相撲的好本領。雖然他不會什麼玄妙高深的神功,但僅憑著先天的優勢,就可輕鬆勝過許多江湖好手。以往總算刀劍還可以刺傷他的肌膚,如今他多了這麼一套嚴密的鎧甲,卻是更難對付了。不過……他一向是在大宋繁華之處靠賣藝為生的,今兒怎會出現在這裡?」

    兩人低頭嘀咕著,旁邊盧俊義已是高聲言道:「任原!你本是太原府的漢家兒郎,走動在大宋江湖上也多得朋友們尊重。如今乃是光復幽雲十六州的要緊時刻,你不幫著咱們漢家兒郎,如何助紂為虐幫助契丹人做事?」

    「哈哈哈!越王爺於俺有知遇之恩,俺豈能不為王爺效力?」擎天柱任原一抖兩隻鐵棒,道:「在大宋江湖上,人人都把俺當做戲子小丑對待,就算是有權貴邀俺做事,不過也是令俺在酒肉之間裝瘋賣傻博人一笑。雖然俺不曾饑著寒著,胸中抱負卻是無處發洩。卻不想來到析津府後承蒙越王爺垂青,不但沒有戲耍俺取樂,反而官拜俺大賀國殿前司步軍都指揮使!你說說看,俺為什麼要幫著取消俺的人,違背賞識俺的人呢?」

    盧俊義搖頭道:「任原,你自幼學習的便是相撲這等觀賞博彩的武藝,闖蕩江湖時選擇的也是吃戲子這口飯。取悅觀眾本就是的職責,你又如何說觀眾取笑你呢?若你從小立志從軍,未嘗不可做個軍中高官呢!」

    「哈哈哈,說教任某人的這位,可是昔日大名府的盧員外?」擎天柱任原晃著肩膀大笑幾聲,道:「盧員外是立志從軍的,卻為何不在大宋朝廷上做個元帥將軍呢?你殺了高官反出大宋,在天京城做了匪首,名聲上未必就能勝過我任某人!」

    就在盧俊義與任原一問一答的當口,精明的團隊首腦太史昆卻也沒有閒著。在盧俊義理直氣壯說教任原的時候,太史昆偷偷地擰了魯達一把;在任原悲憤回應時,魯達納悶的瞧了太史昆一眼;在盧俊義搖頭歎息時,太史昆遞給了魯達一個複雜至極的眼色;在任原駁得盧俊義啞口無言時,魯達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任原瞧見盧俊義面色微紅,無言以對,仰天長笑道:「霍霍哈哈!來教育我啊!再來教育我啊!教育我愛國是不是?那你先告訴我這個國家有何可愛之處好不好?好不好?哎喲!」

    就在任原仰天長笑的當口,魯達卻是身子一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竄一步,擠入任原懷中。他左手一舉,恰好卡住任原下巴,右手一探,死死扣住任原襠部,再然後,擰身、提胯、挺腰、收肛、屏氣、吐力一系列動作眼花繚亂一氣呵成,一折的工夫,連人帶盔甲外加兩根大棒總重量超過一千斤的任原竟是被魯達高高舉起,又重重摔倒……不,砸到在地!

    任原此人本是相撲摔跤的大師,本不應該被人如此輕易摔倒。不過一來魯達借了偷襲的便宜,二來麼,任原身上重達六七百斤的行頭在給他提供了威風的同時,也嚴重的拘束了他的行動〉際上,他披掛著這套行動移動起來已經相當費力,就不要說迅捷靈活的反擊了。

    當然,這套設計精良、價值高昂待的古武裝備也有它的優點。任原吃了魯達這一記摔,居然是毫髮未傷。

    「好樣的,好樣的!你這招是關公大脫袍是也不是?爺若是脫了盔甲,一招霸王背鼎就廢了你!」一邊嘟囔著,任原一面掙扎著起身。不過,魯達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柔柔的,魯達從雄健的胸膛上解下一根鎖鏈,鏈墜是一顆閃耀著奪目光芒的透明寶石,它來自梁氏家族多年來的珍藏。昆哥曾經說過,這是一顆代表著忠貞愛情的「鑽」寶石。每一位黨項族的姑娘將貞潔交給一個男人的時候,都會親手為男人戴上一條鎖鏈,其中的內涵簡單而又明瞭,暗喻拴住這個男人一輩子。

    鑽石的成色非常好,魯達輕輕捏起鑽石,劃過任原的頭盔,發出一聲吱吱嘎嘎的響聲。響聲不大,但是穿透力非晨,旁觀的群豪甚至感覺到耳膜有些發脹,汗毛有些倒聳,雞皮疙瘩有些暴起。遠離頭盔幾丈遠的人都感覺到了聲音的刺耳,就別說頭盔內的任原了。他痛苦的抱住腦袋,發出一聲悲鳴。畢竟,劃缽的聲音不是人人都能忍受的。

    魯達舒舒服服的坐在任原背脊上,手中的鑽石不停劃著圈。他對眾人擺了擺頭,道:「趁著堡內的守衛還沒反應過來,你們快去捉拿老賊吧!這兒,請教給我好了!」

    太史昆點點頭,約上三位高手,優雅的踏過任原扭動不止的熊軀,向地堡深處走去。

    任原已經被刺激的有些過度,他的呻吟聲已經變成了咒罵。魯達停下手中的動作,道:「要麼你脫了這身龜殼,咱們兩個正兒八經打一場?」

    與此同時,太史昆幾人穿過通道,進入了一個開闊的廳堂。廳堂中聚集了約莫五十名白衣白甲的嬌,手中皆擎著明晃晃的長劍。雖然從這些人的神態上可以看出他們是倉促集合的,但這些人明顯的一同受過非敞業的訓練,他們忙而不亂,迅速在廳堂中組成了一座襟。

    襟中央一個服色略深的街應是這座襟的主持者,聽得他嗚嗚咽咽吹了幾聲陶塤,四十九名街虎撲狼躍,向四人遞出招數。

    四十九名街組成的陣勢已經發動,威力果然凌厲。若是盧俊義、武松、高月柔中任何一位進了這座襟,恐怕都要經歷一場苦戰才可以脫身。不過如今闖陣的不是一位高手而是三位,狀況就大不相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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