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魚,安知魚樂?老大你又沒**,安知坐看宮斗的樂趣?----摘自《昆哥日記》】
太史昆送完甲冑,又問道:「那你們兄弟又善事何等武器?」
王進答道:「花蟒營這兩都兵士,侯逡兄弟的一都乃槍兵,夏燎兄弟的一都乃刀盾兵,都是愚兄親自調教過的,個個武藝嫻熟。」
太史昆道:「如此我再贈給諸位上好長槍一百、刀盾各一百,額外再加贈連弩二百具,精鋼匕首二百柄,至於衣食住行也只管記在我的賬上,諸位意下如何?」
太史昆這番豪贈,令王進、侯逡、夏燎三人多少有了些受寵若驚的感覺。三人皆拱手道:「如此昆哥所贈倒是遠遠超過那二分紅利了,這等饋贈,我們如何好消受!」
「哈哈,都是些身外之物,什麼消受不消受的!」太史昆拉住幾人,道:「既然諸位不方便進城,不如我們就計劃一下與何地紮下個營寨,好方便對付羅剎堡如何?」
當下幾人回到帳中,取出地圖細細研究。怎奈羅剎堡地勢著實險要,幾人研究了半晌,竟找不到一個上好的位置紮營。
如此挨到中午,忽然有小兵進賬來報:「營外來了個好壯實的漢子,還騎了匹房屋般高的大馬!那漢子說是要找個叫高俅的!」
太史昆聽聞,知道是武松來了,連忙叫了眾人一同出去迎接。
太史昆來到營外,果然看見了騎著烏龍龜的武二郎,武二郎身旁還跟了個騎著白馬的翩翩少年。
武松見到太史昆,立刻領著少年過來相見。眾人在營外寒暄一陣,互道了姓名,於是進帳說話。
武松這次出門,是去尋找邱小乙、崔道成及一干女眷老弱的。如今武松回來了,自是尋到了他們的下落。還沒等太史昆出口相問,二郎先樂呵呵開了口:「昆哥,你是不知道,我大哥他們尋了個好去處!具體的,讓小白與你說!」
「小白?」太史昆一愣,復而轉頭看向了跟著武松來的那個少年。
少年面色一紅,拱手道:「我姓張名雲,只是自小崇拜我們真定府的大英雄趙子龍,因而愛穿白衣、騎白馬,時間久了,就落了個小白的名字。」
太史昆看了看這個涅俊朗的少年,他果然是從裡到外都是一身白,不落個小白的外號才怪。
小白又問道:「敢問一聲,你就是柳葉兒姐姐整天掛在嘴邊的那個昆哥哥麼?」
「唔……整天掛在嘴邊兒麼?」太史昆心中一陣竊喜,立馬挺直了胸脯道:「不錯,我就是那個昆哥哥!」
小白上下打量了太史昆一番,卻又是說道:「即使如此,我有句真心話要對你講!那個金蓮什麼都不會,就知道打扮,比柳葉兒姐姐差遠了!我勸你還是棄了金蓮,和柳葉兒姐好算了!」
屋裡一群老爺們聽了這話,頓時哄堂大笑。太史昆揉了揉鼻頭,問小白道:「小白哥兒,你今年多大了?」
小白道:「我今年十五了!女人的好壞,我已經能分辨清楚啦!」
太史昆拍著小白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唉,小伙子,哥哥有句話你要記好了:經歷不同的女人,就是品位不同的人生!記住了麼?」
小白咬著指甲想了半天,這才猶豫道:「這就是說……要多找幾個女人咯?倒是和我爹爹平日裡教導我的差不多!我爹總是說,小白哦,找媳婦不要著急哦,總是要多挑幾個再下聘禮哦!」
「喲呵!你家老爹倒是性情中人啊!」太史昆笑了一陣,說道:「好了,不如咱們說說正事吧!小白,你們的村莊是個什麼樣的好去處?」
小白面色一正,肅道:「說起我們村寨之前,我爹囑咐我要先問昆哥一個正經問題!昆哥如今是真的要剿滅羅剎堡嗎?為什麼?」
太史昆一瞥武松,見到武松重重的點了一下頭,知道這事能說。於是他答道:「羅剎堡我是一定要剿滅的!其一,羅剎堡這伙賊人一個個全是漢奸!我平生最恨的事,便是漢奸引外寇來屠殺我漢人百姓,因而這等賊人定要趁早消滅!
其二,有人出了高額懸賞,買羅剎堡眾賊人頭,我們自是要賺取!
其三麼,我和羅剎堡還有些私人恩怨,他們害死了柳葉兒的父親,還戳傷了二郎的屁股,這些賬自然是要算一算的!
最後嘛!我太史昆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行俠仗義,剿滅羅剎堡麼,也算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太史昆說完話,負手而立,一幅英雄好漢的涅。不過此時他暗自腹誹著:當然了,藉著此事收攏一批手下也是重中之重啊!否則我拿什麼開山頭,當土匪?
小白聽了這話,眼圈一紅,咕咚一聲跪在了地上♀少年泣道:「既然如此,我抱犢寨全寨老小都願意加入昆哥麾下,共剿羅剎堡惡賊!」
「唉?此話怎講?」太史昆扶起小白,連忙追問。
小白道:「昆哥,實不相瞞,我抱犢寨與羅剎堡有滔天血債!我爹說了,如昆哥能滅了羅剎堡,我們抱犢寨全寨老小願意以死相隨!」
太史昆聞言吃了一驚,問道:「這麼嚴重?滔天血債?」
小白抹淚道:「此事等你見到我爹爹,讓他給你細說吧!我抱犢寨距離羅剎堡只有十里路,水草豐厚、地勢險要,我爹爹邀請您去紮寨!」
此時二郎也幫腔道:「昆哥,抱犢寨位於險峰之上,四周皆是懸崖峭壁,只有一條小徑可上下,可偏偏山頂卻是一片平坦,竟有良田千畝!去那裡紮營是沒錯的!」
有這等好去處,況且一眾女眷老幼也都在抱犢寨住著呢,不去那裡紮營,還能去哪?
太史昆略一思量,道:「如此我也就不推辭了!不如我們立刻拔營,這就去抱犢寨看看!」
於是王進、徐寧領著花蟒營拾掇營地,太史昆去真定府內調集了一批糧草軍資,只用了半個時辰的工夫,眾人已經起身上路。
真定府距離抱犢寨只有三十餘里路程,眾人皆行慣了路的人,只行了不足兩個時辰,在日暮時分來到了抱犢寨山腳。
遠遠的,太史昆已經看見了山腳下翹首以盼的點點人影。
一個倒八字眉的和尚,一個腮上長了枚紅痣的道士,可不正是崔道成、邱小乙?
一個矮矮胖胖的漢子,一個面目猙獰的老者,可不正是武柏、高大壯?
一個清秀頑童,偎在兩個美貌少女身邊,可不正是燕青、師師、瓶兒?
只見一匹黃毛的小馬飛奔而來,馬上跳下了一抹香影,吱溜一聲撲入了太史昆的懷抱】團鼓鼓漲漲且又不失彈性的肉球頂的太史昆一陣歡喜,太史昆低頭一瞧,呀呵!居然是柳葉兒?
一個曼妙的身姿一手扶著滿頭的金釵玉珠,一手提著裙裾,滿臉委屈、嬌喘吁吁的才跑到了一半,太史昆定睛一瞧,唉!原來那個才是金蓮!
忽然,太史昆耳後又傳來了小白的竊笑,太史昆再低頭看看懷裡的柳葉兒,這丫頭正向著小白伸大拇指呢!
感情柳葉兒為了**還用上計了?太史昆突然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快樂,一種位置處於宮斗之上的男人才能感悟的快樂。
眾人相見,自是一番親熱。在山腳說了會話,只見山上又下來了幾十名矯健漢子,中間擁簇了一名年近四旬男子♀伙人個個都穿著皮甲,蹬著軟靴,看這打扮就知道皆是習過武的老把式。
四旬男子正是小白的父親、抱犢寨的寨主,姓張名宵,使得一手好鋼叉,能拉動三石大弓,端的是名英雄好漢。
張宵與太史昆見過禮,便請太史昆上山說話。太史昆等人隨張宵一路走來,只見此山果然是陡峭!這抱犢山所說只四五百米高,但其山四壁皆為刀削斧劈的懸崖,只有太史昆腳下這一條小道可容人攀爬。
更為難得的是,小道兩旁的峭壁上雕了許多精美佛像⊥壁間偶見幾點奇泉奔湧而出,在這夏日夕陽的映照下,嵐氣氤氳,煞是好看。
觀此奇景,太史昆有了幾分流連忘返的感覺,他不禁詢問道:「張寨主,你家這寨子真是個好去處!如此山寨,恐怕得花費了你們抱犢寨數代人的心血才能建成吧!」
張宵淒然一笑,道:「此山諸般精妙皆是前人所留,與我何干?我等來此居住不過兩年的時間!」
「只兩年?」太史昆不禁驚奇。要知道古人鄉土觀念極強,舉村搬遷的事情可謂的上是奇事,這抱犢寨的一夥鄉民又是為何在兩年前來到此處?
想到這裡,太史昆又問:「那張寨主仙鄉何處?又是為何事背井離鄉?」
張宵道:「還不是羅剎堡李天霸那惡賊迫的!我們原是太行山中的獵戶,只因李天霸迫我們入伙,我們不從,才落了個這等下場!」
說話間,太史昆一行人已至山頂。抱犢山山頂又是另一番景色,它的山頂平曠坦夷,是一片開闊的良田。此時正值六月末,良田內麥田已是一片金黃,看得太史昆心曠神怡。
抱犢寨的村民早已知曉太史昆的到來,都走出家門,來到田邊與太史昆相見。太史昆看這些村民皆為青壯,老人、婦女、幼童幾乎是一個也沒有,心中頗為驚奇。
只聽張宵喊了聲號子,抱犢寨村民跟著張宵齊齊單膝跪地。太史昆見狀,知道接下來肯定是一場肉戲,於是也不去阻攔,只是用心觀看。
張宵單膝著地,拱手道:「太史義士請看,我一寨人皆是青壯,少有老幼,可是奇怪?悲天憫人!我一寨老幼婦人,實則都是被李天霸那狗賊殺了的!」
「屠村!?」太史昆聞言,心裡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