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定!一定要鎮定!對於未滿十六的小蘿莉,我是不會產生興趣的!----摘自《昆哥日記》】
隨著龜公、老鴇的身體緩緩歪倒,太史昆忽然覺得心底一陣輕鬆。
太史昆的一眾兄弟見慣了生死,對太史昆殺人之事毫不在意□至邱小乙、崔道成兩個還拍起了巴掌,就連金蓮一個女子,也只是用衣袖遮了面,不仔細去瞧血腥而已。
可是那三個車伕、六個女孩兒就不同了♀幾個人哪曾見過談笑間就取人性命的江湖事?當下一夥人嚇作一團,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太史昆對幾個老實人微微一笑,說道:「你們不用驚慌。方纔我用的寶劍,乃是當今聖上賜下的尚方寶劍!此劍天下奸佞之輩皆可斬之!如今斬殺這一對狗男女,正當其所。」
西門慶此時也幫腔道:「我家老爺乃殿前司都太尉是也!你等斗升小民,還不趕緊跪拜!」
太尉這等官銜,就是沒有尚方劍,殺兩個妓戶也不和屠豬狗般的輕鬆?幾個女孩並著三個車伕,哆哆嗦嗦的在太史昆腳下跪做一團,叩拜不止。
「不必如此拘謹!爾等都起來吧!」太史昆對幾人稍加安慰,方使車伕、女孩兒們心安。
待屍首、血跡處置了當,太史昆向幾個女孩說道:「如今我斬殺了老鴇、龜公,自是不能再讓你們去勾欄裡做那下賤的勾當。我來問你們,你們可還曾記得家鄉在何處?」
幾個女孩都是十一二歲時被賣的,倒也對家鄉有些印象『孩們應答了一番,原來她們的家鄉倒是不遠,多在附近幾個州縣。
太史昆道:「有願意回家鄉的,本官賞些金銀與你,免得你們回到家鄉後再次被賣。若有不願回家的,也可跟在本官左右做個侍女。你們自己選吧!」
六個女孩思量了一會,有四個願意回家的,有兩個願意跟隨太史昆。太史昆也不勉強,逐給了四個願意回家的女孩一人一張百貫的交子,選了一個會划舟子的車伕,賞了他一錠大銀,吩咐他送那幾個女孩各回各家。又把那兩個願意做侍女的女孩,叫到身邊問話。
原來這些個女孩兒,都被老鴇取了個「李」姓◆下來的兩個女孩,一個叫做李師師,一個喚作李瓶兒】個女孩雖只有十三四的年紀,卻也是出落的亭亭玉立,尤其是那個叫師師的女孩,天生麗質,柔媚無雙,正是好一副美人胚子。
李師師?李瓶兒?怎麼這兩個名字都這麼熟悉?太史昆托著腮想了一會,也沒想出個所以然。當下太史昆對兩個女孩兒說道:「本大爺呢,也不騙你們兩個小女孩。我這高官的身份,是偽裝的,我這群兄弟,其實是一夥無惡不作的江洋大盜。你們兩個再好好想想,現在後悔還來的急啊!」
李師師甜甜一笑,不假思索的答道:「看您的為人處世,就算是為盜,也是個劫富濟貧的俠盜!小女子與瓶兒都是父母雙亡的可憐人,還盼俠盜哥哥收留我們!」
一聲甜甜的哥哥,把太史昆叫得渾身酥軟。說實話,有這麼兩個純純的小蘿莉,太史昆打心眼裡也捨不得放她們走。當下太史昆拍著胸脯說道:「好!既然如此,你們倆就跟著我混吧!本大爺不敢保證錦衣玉食,但是吃飽穿暖還是沒問題的!嗯……我看你們也不要當什麼侍女啦!乾脆本大爺收了你們當……當……當妹子吧!」
師師、瓶兒嗤嗤笑了一陣,當下一整裙裝,做了個萬福道:「小女子見過義兄!」
「哎?義兄?唉!」太史昆灰溜溜地收回了一雙鹹豬手。方纔那雙手,離著兩個女孩兒香噴噴的粉腮只有幾厘米的距離了。可是義兄都叫過了,怎好再下手揩油?
唉!你說我這張嘴,咋言不由衷呢?我本來不是想說暖床丫頭來著的嗎?太史昆無奈的領著兩個義妹回到了馬車旁,他的心中,滿是酸楚。
一行人馬,終於再次踏上了北去的行程。金蓮好容易有了兩個能陪著說說女孩兒家話小妹妹,於是與師師、瓶兒在車廂裡打打鬧鬧的玩得十分開心。
可憐血氣男兒太史昆,被滿耳鶯鶯燕燕撩撥的小弟亂撞,可偏偏車廂透風撒氣的又無法行那白日宣淫之事,無奈之下,太史昆只好被迫爺們了一把,躍上馬背和武松一夥武夫練起了馬術。
二百里路程走過,在這個六月初的傍晚,太史昆一行人到達了滹沱河畔。
再行個十幾里路,便是河北西路最大的城市真定府了℃定府離著宋、遼邊境很近,不時的會受到一些越境武裝分子的騷擾,因而真定府的城門關閉時間非常早,通城不等夕陽落山就會打烊收工的。
太史昆一夥人也聽說真定府的這個規矩,所以見得天色漸暗後,也不再向前,便在滹沱河畔一個叫做白嶺集的鎮子上住下了。只待第二日起個大早,去真定府內逛上一逛。
因為挨著滹沱河近,所以在白嶺集能吃到上好的河鮮。太史昆挑了家門面最大的酒肆,隨手扔出錠大銀將整個店包了,依舊是把所有的菜餚點了一遍,帶著一群兄弟大呼小叫的吃喝起來。
吃喝了一會兒,太史昆的目光卻被街上一個跛腳的要飯老頭吸引了。
那老頭走過一個豆腐鋪,對老闆娘一本正經道:「花娘子,你給我塊豆腐吃,我便教你個在河邊建水磨坊的法子,也省得你一宿一宿的磨豆腐!」
買豆腐的娘子一翻白眼,叫罵道:「死開!老娘若是有蓋磨坊的本錢,還賣什麼豆腐!」
老頭又走過一處建石牆的工地,對工頭說道:「吳石匠!我教你的做滑車的法子你可是忘了?怎的還是靠人力往牆上撮石頭?我再說一遍,你聽好了!兩輪置於匣中,繩索繞穿其中!懸匣與樑上,一人拉扯可當一牛之力……」
石匠讓老頭一嚷嚷,險些洩了力氣,讓石頭掉下來砸了腳,逐叫罵道:「死開!我有的是力氣,用什麼滑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滿大街上的人都把老頭當傻子看,但在太史昆眼中,這個老頭已經變成了一塊大元寶。
這老頭說的是水力磨坊與滑輪組嗎?難道,這個老頭是個古代科學家?看這老頭子的落魄樣,估計倆饅頭就能哄他過來賣命了吧!假如這個老頭真能給我鼓搗出個古代機械廠,那我豈不是發財了?
想到這兒,太史昆趕忙叫過武柏吩咐道:「老武!給你個任務!快去把那個老叫花子喚過來吃酒!」
武柏聽得太史昆這樣吩咐,心中雖是不快,也只得照做。沒曾想過不了一會兒,武柏又獨身返回了,口中還酸溜溜地叫道:「沒見過這樣有氣勢的叫花子!我喚他來吃酒,他竟然說:死開!晚上我還有事,哪有閒情與你吃酒!」
太史昆一聽,不怒反笑:「好!好!果然知識分子都是有風骨的啊!哥幾個,你們吃喝完了自去休息,今兒個,本大爺就和這個叫花子耗上了!」
說罷,太史昆丟了酒盅,跟在老叫花子身後揚長而去。酒肆中的眾人面面相窺,搞不清太史昆演的是哪一齣戲。
老叫花子拖著一條跛腳,一步一步向鎮子東首走去,太史昆也不去攔他,只是遠遠的跟著,有心看看這老叫花子要做些什麼事。
如此晃悠了半個時辰,老頭子在鎮東三里的一個山包子前停下了腳步。那山下有一個山洞口,老頭就對著洞口大叫:「瘋丫頭!你的『飛龍出水』做成了麼?」
老頭叫罷,山洞裡應聲出來一個髒兮兮的黑小子,這黑小子大熱天的卻是穿了一件掏掉棉花的破花襖,留著一個油膩膩的雞窩頭,看那涅,竟是比叫花子還要落魄。
黑小子一開口,倒是把太史昆嚇了一跳,原來這黑小子的嗓音甜甜脆脆的,竟然是個丫頭片子!
只聽這髒兮兮的丫頭片子回應道:「老花子!我看你是騙我吧!那黑油粘糊糊的,如何能煉製出透明的精油?」
老頭子道:「我不是說了麼!加熱!加熱!」
「老花子,你想死嗎?」丫頭惡狠狠的叫道:「那黑油還有一個名字叫猛火油!它遇火即燃,如何能加熱!前天我試了一次,卻把整個山洞都燒黑了!直晾到今兒過午,我這山洞裡才能進人!」
「這……這……莫非我家先生說的石中之油不是黑油麼?」老頭喃喃道:「或許是我們不得加熱之法吧!方得多加測試才行!」
那丫頭見得老頭氣悶,口氣也軟了許多,當下她柔聲道:「算啦,老花子,你也不必難過。其實這個黑油之火已經非常厲害了,只是黑油過於沉重,我的飛龍帶不了許多,因而威力不夠!也許我可以造一個超大飛龍,多帶些黑油增加威力!」
丫頭說起飛龍來,氣勢立刻又足了,她拍著胸脯道:「哼哼,待我的飛龍出水做好了,我定要把那個宅院化成一片白灰!杜業啊杜業,我讓你謀了我的家業!我家的宅院我住不成,也決計不讓你住的成!」
太史昆偷聽了一老一少的談話,越來越有興趣了!聽他們的說法,那個什麼「飛龍出水」竟能燒掉一個大宅院!這威力比現代的炮彈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