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法則 第六百三十三章 最後的機會
    飛機平穩的降落在南江省的土地上,拖著兩隻真皮旅行箱走出通道,眼前的一切是那麼的熟悉和親切,接近兩年半的時間沒有回家了,對著此情此景,高建彬的心裡不免有些感慨。

    來到門外後打了輛出租車,順手拿出煙來點了一支,他的思緒又回到了昨天晚上,發生一切彷彿是在夢中一般。

    原本還以為到了莫家會受到憤怒的指責,畢竟當初是莫老安排他去羊城軍區掛職鍛煉的,期間也受到了莫懷中司令員的照顧,可是他卻忘恩負義,把莫家最疼愛的小公主給誘惑了,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一個有婦之夫,這絕對是不可原諒的錯誤!

    高建彬抱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理,慢吞吞的走進了莫家大院的門,丟人都丟到這個份上,隨便莫家怎麼處置吧,反正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縱然有雷霆之怒也於事無補!

    可讓高建彬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莫家用最高的規格招待了他,居然還擺了豐盛的家宴,看這架勢就好像是莫煙雨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總算是有人接收了,全家都為之鬆了口氣,就差要放禮花鞭炮慶祝了

    莫家的核心成員坐滿了整個客廳,包括莫老的五個兒子和媳婦,還有一大群的孫子孫女孫媳婦孫女婿在場,另外就是重孫子重孫女,這麼多人的眼睛,把高建彬看的差點走不了路,農村的相女婿,也不過就是如此。

    吃完飯後高建彬被莫老喊進了書房,陪同他進去的除了莫懷中五個兄弟。就只有莫家慶和莫家輝兩個莫家孫子輩的。莫老和他說的並不是莫煙雨的事情。而是用過來人的經驗闡述為官之道。如何能夠走得更長遠,怎麼來面對派系間的爭鬥。

    莫懷民也對高建彬說了很多,作為國家的接班人長期在中樞工作,說的話更具有實際cāo作意義。這完全是把他當成是孫女婿來看待,也代表著莫家默許了兩人的關係,嚴格的來說,莫家從此要比張家的關係更近一些。

    當莫懷民問高建彬什麼時候回南江省,他也就把心裡的疑問說了出來。金國林為什麼要他到南江省委省zheng fǔ走一趟,身在嶺南任職的他,對南江省的大局起不到什麼作用。莫懷民只說了兩個字,那就是海州!

    高建彬並非不知道海州的情況,相反他對海州的變化瞭如指掌,那裡有的是他的親信嫡系,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他比任何人都能更快的得到消息。作為副省級城市的海州,市委書記武英軍雖然級別成為了副省部級,但並沒有按照慣例進入省委常委的序列,這本身就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

    南江省委省zheng fǔ也對海州的領導層做過幾次調整。可是都沒有能夠制止經濟速度的減緩,相反。在郭永健的帶領下,省城的發展卻趕超了海州,要不是當時高建彬執掌市委市zheng fǔ的時候,打的基礎實在太雄厚,海州這個南江省經濟龍頭就要名不副實了。

    莫懷民說道:「國家高度重視海州的工農業發展,這裡的城鎮化建設,高科技產業發展,新農業深度開發模式,中小型企業核心競爭力的試點,綠se環保經濟的建設等,對很多國家的政策導向制定,都具有很強的依據xing。任何一個副省級城市的設立,都是經過zhōng yāng和政務中心深思熟慮後,才做出來的決定,海州這兩年的變化也引起了國家的極大重視,政治中心常務委員會的首長們,對南江省委省zheng fǔ的工作做出了嚴厲的批評,這是典型的不作為,為此謝書記和常省長的壓力很大。」

    然後又說道:「建彬,你作為海州速度的締造者,對海州的發展有不可替代的影響,沒有人比你更清楚海州的道路應該怎麼走。金副總理是從南江出來的老領導,他對目前的局面也感到焦慮,所以他要求你回海州的這段期間,要為海州市的經濟發展認真的把把脈。」

    看著高建彬他繼續說道:「你要充分的理解金副總理的意思,他要求你到南江省的時候見省委省zheng fǔ的領導,是想要達成什麼意圖。你現在是嶺河市的市委書記,不是海州市的市委書記,處理問題的時候名不正言不順,所做的出的規劃到底能夠落實多少,結果那是顯而易見的。可是明知道這樣,金副總理還是要你去處理海州市的問題,這裡面可就有文章了。」

    這句話的意思說的很明白,縣官不如現管,在其位的時候下面自然執行起來很到位,可是讓嶺南的領導來制定海州的發展規劃,執行力肯定是要出偏差的。

    莫老也開口說道:「個人的能力太強,做事風格手段太過於強硬,就會壓縮下屬發揮的空間,讓他們失去思維變成只知道服從的木偶,得不到鍛煉和培養。個人的智慧永遠都無法和集體相比擬,凡事都要衝鋒在前親力親為,要那麼多的領導幹部有什麼用?他們的價值又如何能夠體現出來?」

    然後說道:「建彬,你的思維方式和戰略眼光,為國家和人民的利益奮鬥終生的信念和jīng神,一直都受到政治中心委員會的同志們所欣賞,可你也有個弱點,那就是不會帶隊伍,海州市的領導幹部們就是如此,對你的依賴xing太強,個人的應變能力太弱,你將來是要走上重要崗位的,要好好的做出反思,如何利用大家的力量群策群力做好工作,把每個人的長處都發回的淋漓盡致,只有做到知人善任才能成為好的領導人,才能有更長遠的發展。」

    回到了天藍綠園,保安竟然沒有更換,看到他笑瞇瞇的打了個招呼,高建彬也微笑著點了點頭。在院子門口的榕樹下,就看到了笑靨如花的陳潔柔和宋湘語。她們是昨天接到電話趕回來的。在嶺河市的家中也屬於肉多狼少的情況。單獨和誰在一起都會引起別的女孩子嘟起小嘴來。可高建彬又不會分身的法術,沒有辦法只能採取這樣的措施,把她們分散開再行動。

    高建彬進了客廳就給謝銘遠書記打了個電話,金副總理交代的事情他可不敢怠慢。謝銘遠的聲音顯得很高興,說道:「建彬同志,聽副總理說你這兩天回省城,這時候給我打電話,不會是已經趕到了吧?」

    高建彬笑著說道:「謝書記召喚我哪裡敢耽誤時間。我已經到省城了,您今天下午有時間嗎?」

    謝銘遠毫不猶豫的說道:「你來了我當然有時間,今天下午我找個環境清靜點的茶樓,加上常省長和幾位常委開個茶話會,好好的聊聊海州的事情,最近我們兩個的壓力很大,你來了,我的心情也放鬆了很多。」

    高建彬說道:「謝書記可不要對我抱太大的希望,我離開海州市都兩年多了,也不敢說自己就能提出什麼行之有效的建議。」

    聽到高建彬剛回家下午就要出去。還是為了海州市的事情,兩個女孩子馬上就引起了jǐng惕。有當領導幹部的男人,她們不由自主的對官場也敏感了很多。所謂環境影響人,大概就是這樣的現象。

    陳潔柔說道:「建彬,你現在是嶺河市的市委書記,不是海州市的市委書記,雖然你在海州創造過輝煌的歷史,可那畢竟早就過去了,海州的問題怎麼處理,本來就不在你的工作範圍之內,你幹嘛非要趟這個渾水不可?」

    宋湘語也說道:「跨區域cāo作,是要犯官場忌諱的,搞得好了沒有人說你好,搞得不好所有的罪名就全部壓在你的頭上。海州有那麼多的領導幹部呢,他們都沒有搞好你來了卻搞好了,你讓人家南江省委省zheng fǔ和海州市委市zheng fǔ的面子往哪裡放?」

    高建彬笑著把她們摟進懷裡,說道:「莫懷民書記昨天晚上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一個人的成就到底能有多高,就看他的心有多寬眼光有多長遠。說句實話,如果我只是守在嶺河市,絕對能夠做一個很出se的市委書記,按部就班的熬資歷,那麼在省部級領導幹部的層面上就到頭了。如果我還想要更高的目標,比如說進入國家權力的中樞,成為政治中心委員會的一員,那麼我的視野就不能停留在某個點。莫老也對我說,在嶺河市工作的時候要看到整個西部地區,在嶺南要放眼全國,眼光有戰略格局才能讓自己得到更多的鍛煉。」

    這些話是莫老和莫懷民以自身的經歷總結出來的經驗,想要到某個位置,你必須先具備這個方面的工作能力,然會有這樣的機遇才能具備競爭的資格。在嶺河市這樣狹小的空間裡,思路能有多寬眼光能有多遠?如果不打破這個瓶頸從高處俯視大局的動向,也培養不出這種主政一方的能力。

    拿出煙來點了一支,高建彬又說道:「這次回到南江省並關注海州的問題,是金副總理點名做出的要求,我沒有任何理由拒絕這次安排。儘管我也知道,這是個費力不討好的差事,辦得好辦不好都很容易得罪人,而且是省市兩級的領導幹部。人家市委書記和市長都是副省部級,比我的級別還高那麼半點,聽我的建議是人家素質高虛懷若谷,不聽也是人家的zi you。今天下午的茶話會,也是想要明確省委省zheng fǔ的意圖,看看我用什麼方式來面對這個難題。」

    陳潔柔和宋湘語頓時就明白了高建彬的意思,他不可能不服從金副總理的指示,但也不會以海州市的老領導自居,對人家的工作指手畫腳,那樣會引起別人的非議。之所以今天下午要與領導們碰面,只是想要知道他們的態度,如果是虛情假意應付他,那乾脆就連話都不多說一句,要是真心實意的需要幫助,他可以提供一些合理的建議。

    宋湘語說道:「既然是副總理這樣的首長安排你來幫助海州市走出困境,省委省zheng fǔ的領導們當然不敢說別的,但是你的建議能不能落到實處,才是最為關鍵的一點。如果有些人對你的話陽奉yīn違。事態的發展一直見不到起se。責任可是要推到你的頭上的。現在有些領導幹部。要他做些實實在在的政績出來不好辦,可是栽贓陷害耍yīn謀詭計卻是高手,到時候恐怕你的名聲,就要壞在這群人手裡了。」

    陳潔柔把洗好的水果遞給高建彬,笑著說道:「湘語說的很有道理,古語有云,冰凍三尺非一ri之寒,海州從南江省的商務中心和經濟龍頭。到現在的增長速度第二,這裡面肯定少不了領導幹部的不作為,空守著這麼強悍的基礎,卻只顧著爭權奪利,要是因為你的建議把這些問題暴漏出來,牽連的利益群體絕對很多。」

    然後說道:「為了保住他們的官帽子和權位,這一小部分人會聯合起來,對新的經濟規劃形成致命的阻礙。你沒有這樣的身份和權力處理他們,再說,嶺河市還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你做。也沒有那個時間。」

    高建彬微微一笑,說道:「我看重的是過程中得到的啟發和經驗。避免自己犯這樣的錯誤,至於海州市的後續結果怎麼樣,不在我的考慮之內。其實首長派我來的時候,心裡肯定很清楚這一點,以嶺河市委書記的身份,怎麼能夠處理的了海州市的工作呢?這種局面的產生,根本就是對南江省和海州市的領導層,進行大調整的前兆。」

    說到這裡的時候高建彬的語氣有些冷漠,又說道:「如果他們還有一絲明智的話,就應該清楚地知道,我的建議是最後的機會,也是唯一的希望。海州市對國家來說意義重大,不論是農業還是工業,都具有高度的代表xing,絕對不能就這樣的低沉下去。」

    緊接著說道:「南江省委省zheng fǔ對這種情況負有領導責任,海州市委市zheng fǔ對此負有直接的責任,估計省裡的領導們也是預感到危機來臨,所以對我的到來才會這麼熱情。不過我可不會對他們做出什麼承諾,要想在很短的時間裡扭轉局面,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我對海州市的經濟狀況也缺乏充足的資料,沒有辦法判斷問題的根源。」

    宋湘語有些驚奇的說道:「建彬,你的意思是說高層領導的決心已定,時間來不及了?」高建彬點了點頭說道:「是這樣的,我接到副總理的指示那一刻開始,大調整的序幕已經拉開了,有些人注定為自己的行為買單,誰都救不了他們。也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這次對海州市的考察調研,會決定市委領導們的命運,因為要想啟動新的經濟戰略規劃,必須有適合的人來執行,我選擇的人會留下來,我沒有選中的人,將會離開海州市的領導崗位。」

    陳潔柔突然說道:「建彬,海州市的幾個女市長,和你的關係可是很親密的,你不會對她們也不留情面吧?」

    高建彬說道:「在國家和人民的利益面前,所有的事情都必須讓步,和我的關係再好都不行,這是原則xing的問題。如果她們不符合我的要求,被刷下來也是沒有辦法,不過,我會盡量的為她們換個別的工作環境,我想有張書記在省委,這點事情還是不難的。」

    宋湘語說道:「嶺南省國際經貿洽談會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要舉行了,你會到海州以後,會不會接觸以前的老客戶們,為嶺河市的招商引資做工作?」

    高建彬笑道:「一碼是一碼,家鄉的建設和嶺河市的發展怎麼可以混為一談呢?你們可不要忘記,我是嶺河市的市委書記,還兼任市長,而這批投資商是我的底牌,我當然要充分的加以利用。嶺河市雖然經濟分為房地產和旅遊兩條產業鏈,但並不是說工業就不需要發展,具有自主研發能力的高新技術企業,才是增強城市核心競爭力的保證,海州市現有的環境既然無法留住他們,我為什麼就不能引入嶺河市呢?」

    吃過午飯以後,高建彬為了保持充沛的jīng力應對下午的談話,還特意睡了一個小時,讓他很開心的是,陳潔柔和宋湘語居然也和他睡在一張床上共同休息,這在以前可是從來沒有的事情。能夠有這樣的進步,是不是預示著別的動作也可以商量呢,高建彬心裡轉著邪惡的念頭。

    就在兩點剛過的時候,謝銘遠書記竟然親自給他打來了電話,約他在著名的聚福樓茶館見面,可見他的心情也是非常的焦慮。

    兩個女孩在省城生活的時間比較長,知道這是一家百年老字號茶樓,宋湘語原本要送他過去的,但是高建彬沒有同意,被人發現了影響不好,雖然南江省電視台的四朵金花已經到了嶺河市,可在南江省還是有很多的粉絲。

    PS:感謝小子愛書1982的更新票,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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