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章無奈
他相信,只要自己能躲避鹿希的攻擊,那麼他的迷蹤步絕對就能邁入第二層了。而修煉到了迷蹤步第二層,那就代表著他已經感悟了天地法則,那麼他就快要突破帝王境了。而突破了帝王境,他絕對能有把握,擊敗設定了實力的鹿希,從而破了傀儡通道這一關。
一個神級強者,不斷的運用空間法則恰到好處的攻擊他。這不是免費的陪練和老師嘛,如果夜輕寒還不知道抓住機會,感悟空間法則的話,那他就是豬了,於是他又開始了痛亦快樂的修煉起來……
鹿希很無奈。
在這落神山鎮守了數千年了,不!用鎮守這詞不確切,應該說困在這落神山已經數千年了。就算就他是神級強者,時間對於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神級強者擁有著數十萬年幾乎不死的壽命,平時一閉關修煉就是數十近百年時間。幾千年來說,也就是彈指一瞬間。
只是,老蹲守在這落神山也不是一回事啊。他是一名神級強者,不說享受著至高無上的地位榮耀雄霸一方,至少應該擁有自由熱血的生活。而且在這地方蹲守著,雖然落神山主人賜予了他無上的秘技,但是他的法則玄奧感悟卻一直卡住了。以至於實力只能在天神境的巔峰不能再進一步。
法則玄奧這東西,並不是靜修推衍就能不斷感悟的。所以他非常想出去,不說去別的地方冒險一番,就算在炎龍大陸逛逛,說不定也會讓他有所感悟。而且在這地方呆了數千年了,他也非常煩膩了。他渴望刺激冒險的生活,渴望自由,渴望外面的空氣和陽光。
只是……落神山的禁制,在落神山山頂的小神閣沒有被人打開之前,是不會消失的,他這點實力雖然出了炎龍大陸算是頂尖的,但是他卻破不了這禁制,也出不去。
五百年了,他終於等來了,第二位闖到了傀儡通道最後一關的天才了。但是卻是一名少年,一名連帝王境都沒有修煉到的少年。
好吧,實力低點也沒關係。反正這落神山的關卡,設置願意的本來就是考驗闖關者的潛力和悟性以及運氣。這少年能得到「魂戒」,這表明他運氣已經到了頂點。如此年紀能達到這樣的實力,悟性和潛力也算非常不錯。
只是……為什麼這傻冒少年,不去修煉?不去感悟天地法則?卻整天要求自己沒事揍他幹什麼?
他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看穿了他有一頭寵物,以及他隱藏的實力?他不知道其實自己設置的過關實力,已經達到了落神山主人設定的最底線?
你說你想通過別人的法則攻擊,參透感悟。這點沒錯,也可行。而且鹿希當初在夜輕寒提出要自己操練操練他,鹿希也認為這是一條路子,所以他選擇了自己掌握的法則中,比較簡單的空間法則,對他不斷攻擊,以便夜輕寒能有所感悟,踏入帝王境。那麼他在去第三關碰碰運氣,運氣好的話,那麼就可以進入小神閣,破了落神山了。從而自己也可以跟著受益,可以跟著離開這變相囚禁了自己數千年的落神山了。
只是……讓鹿希氣得鼻子冒煙的是。這小子猶如一隻猴子一般,在這蹦跳了半年了,卻沒有絲毫進展,而且看這小子的樣子,似乎還很享受的樣子,而且還打算繼續蹦跳下去?
他不知道,這天地法則感悟,一條路走不通的話,不會換別樣的方式去感悟?非得吊死在一棵樹上?眼看著時間越來越近,這小子卻蹦跳的越來越歡快,鹿希心裡那個急啊。
按照以往的方法,闖關失敗後,可是直接滅殺的。只是這小子背後有大樹啊,那個紅袍女子,關是氣息就能讓他產生不可力敵的感覺。雖然那女子說失敗了就直接把他,廢了修為,丟出去。
但是,鹿希卻怕如果真這樣做了,恐怕會暗地裡得罪紅袍女子,而如果不這樣做,那麼他又壞了落神山主人制定的規矩。
所以他很無奈。
看著夜輕寒一直歡快的蹦跳,鹿希更加無奈了。於是他加重了每次攻擊的力度,決定,讓這少年歡快不起來,也蹦跳不起來。
果然!五分鐘後,夜輕寒趴在地上連連擺手,表示自己已經到了極限了,在打下去可就要出人命了。
夜輕寒也很無奈。
時間已經過去了,快八個月了。他每日像一隻猴子一樣,被攆來攆去。搞得滿身是傷,渾身沒有一塊好肉,每天都在痛楚中度過,但是他卻沒有摸進空間法則的門檻。
雖然半年多,他的身體被不斷得擊打和魂戒的治療後,變得無比的堅硬,防禦力大增。雖然他的迷蹤步法第一層已經練得真的「隨心所欲」了。神經反應速度也變得異常的恐怖。但是他就是沒有摸透空間法則,迷蹤步沒有修煉到「移形換影」,沒有踏入帝王境。
其實……這點也不能全怪他。不能說夜輕寒的悟性很差,也不能說鹿希這個陪練和老師很差。只是因為夜輕寒底子和接受的知識太少。他十五歲前才是精英境一重,此刻這點實力完全是靠連番的奇遇,不斷的苦修,以及魂戒龍晶靈果的幫助下達到的。
最重要的是,他的基礎知識和底子太差,十五歲前,他還是夜家的老七,在家族低位比不上一個高級的僕人。根本沒有資格學習武技以及修煉的知識。而且他從來沒有得到過修煉強者的系統的講解和教育,雖然前段時間夜青牛和夜若水隨意的和他講解了一些。但是他的武者修煉理論知識太差,太差,差到隨便一個五大家族的核心子弟都比他強許多……
沒有底子,光靠悟性,怎麼可能快速的感悟天地法則?你能指望一個挖煤的暴發戶,能短時間內懂得什麼叫真正的貴族品味?
「小子你準備繼續打下去?」鹿希看著夜輕寒趴在地上,齜牙咧嘴在地上如同一條狗一般喘著粗氣,不忍心的歎氣道。
「當然!」夜輕寒齜著牙笑著說道,不過估計是笑得扯動了傷口,讓他的笑容變得有些牽強,有些變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