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楊天所料。除了萬雄和楊國濤。楊國萍和林曉鳳也來到了濱海。這個夢幻般的城市。
不過有一點出乎了他的醫療。那就是還來了一個人。楊蘭。
當這個戴著小眼鏡、膚如白藕一般的女孩站到他身前的時候。他也不禁笑了。不知為何。和楊國濤、林曉鳳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哪怕是不說話。他都會感覺到莫名的壓抑。但和楊蘭在一起卻是不然。看到她純淨的眼神。他心中也不禁悵然。
當然。這些只是楊天心中的感受。見到楊蘭的時候。他還是假裝厲聲說話。問她來這裡做什麼。
小丫頭義正嚴詞地說。她是來工作的。她今年剛畢業。正在北京檢察院實習。這次是跟著萬雄來實踐實習。
其實楊天心中有數。她是來看他的。倒不是他喜歡臭美。否則小丫頭不會來到濱海。北京檢察院能沒有實習機會？再者。她肯定是偷偷跑來的。否則她爸爸楊國慶是不會同意她跑這麼遠的。
苦笑的楊天不禁有一種負罪感。是他讓她學會叛逆了！
萬雄和楊國濤到了濱海之後。立馬組織調查。基本上是。青峰省內部快速抽人解決招生問題。保證今年濱海市的高考錄取工作順利進行。教育部這邊派兩個人監督以證明其合法『性』便可。部特派組則是極力調查徇私舞弊案。快點將這個轟動全國地大案件弄個水落石出。免得事態和影響進一步擴大。
紅顏禍水也好。枕邊風也罷。總之。幹部出差身邊帶著夫人就是不行。估計是楊國萍和林曉鳳給萬雄、楊國濤吹枕邊風了。
因此萬雄和楊國濤居然臨時委任楊天為特派組副組長。和嚴森一起調查這個案子。而他們倆則是坐在指揮使指揮調度。
對於這一人事任命。整個特派組都震驚了。不過組員們也漸漸察覺到了。楊天和這兩個高幹有著特殊地關係。否則讓一個年輕小鬼當副組長。領導這些教育組特派組的精英。這不是扯淡嗎！
最讓楊天感到頭疼的是。這個嚴森似乎也得到了萬雄的暗示。刻意讓楊天來主持特派組。
楊天心中有數。萬雄和楊國濤都想藉機鍛煉鍛煉他。越是遇見大事。越能鍛煉一個人。
心中迫切希望這件事快點結束。好讓楊雪玲不再哭泣。楊天愣愣神。決定摻和。既然已經跑進來了。那就乾脆一撮而就吧！
「楊組長。我們從哪個先查起？」金盃車上。眾人圍著楊天。今天地特派組分成兩隊。一隊由嚴森帶領。去查那些個冒充少數民族的考生。而這一隊則是由楊天帶領。去人。
「對啊。先易後難。咱們一個一個來吧！」一身深藍制服地楊蘭湊過來笑到。
「不。先查他！」楊天手指手中的名冊。正是那個早被他打上紅圈的陳龍。老譚的外甥。
「陳龍。男。20歲。戶籍濱海。給他****的是一名山東考生。做得很漂亮。若不是事後這個山東考生首。我們根本查不出來。可當我們前去調查的時候。陳龍及其父母都是拒絕配合。還多次遭到轟趕……對****一事更是矢口否認！」先前在會場頂撞過楊天的小李輕聲說到。
楊天咧嘴笑了笑。他心中清楚。這樣的問題調查組肯定會經常遇到。關鍵就要靠當地部門願不願意配合了。如果有當地部門介入。還怕這些做賊心虛的傢伙不承認？
可現在地問題是。當地部門應該都拿了陳家的好處費。外加工商局副局老譚又是陳龍的大舅子。當地部門然就不會全力幫忙了。
「掉頭去學府街派出所！」沉響少許。楊天有了主意。大聲對司機喊到。他今天就要碰一碰這顆釘子。殺一儆百。拔掉了這顆大釘子。看其他釘子還敢不敢遮遮掩掩！
「派出所去過了。他們矢口否認曾經幫陳龍辦過假身份證！」小李撓撓頭。不覺得楊天的主意有多高明。中思量另外一個問題。高考****。除了要辦假身份證之外。准考證應該也是假的。那也就是說市招生辦也有問題。怪不得調查小組舉步維艱了。逆水行舟。船小難行啊！
到了派出所。巨大的國徽下面是明晃晃的玻璃門。值班民警引楊天他們直接到了接待室。大概是看到了他們來勢兇猛。所以躲不過去。那還不如趁早接招。曲線迂迴將這幫上面來的大麻煩擋回去。
「高考舞弊案。有幾個環節我們需要得到你們學府街派出所的配合。所長在嗎？」楊天也不繞彎子。坐下便快人快語地說到。
「所長出去巡查了。有什麼事情就跟我說吧！」矮個子民警『操』著一口湖北方言。大嘴一咧。『露』出兩排大黃牙。
「哦。也行！對了。請問一下。學府街這一帶的居民。像家園小區、國門小區以及濱湖家園地居民想要補辦或是申辦身份證。都需要來這裡吧？」楊天喝了一口礦泉水。不緊不慢地問到。
「程序上是這樣的！」矮民警愣了愣。不知道這個年輕的特派組頭頭想幹嗎！
特派組成員一來。他們基本就能猜到。一定是近期轟動全國的高考舞弊案。他們會趁著應對。但心中也是發虛。畢竟紙是保不住火的。而特派組裡面又是龍人輩出。每個人的住那種輪番轟炸和引蛇出洞。
「去市裡地其他派出所辦不可以嗎？」楊天追問。
「程序上是不可以地。除非是市總局辦。但總局一般不會接手。還會將他們打回所在地派出所！」矮民警隱約感覺到一絲不安。額頭上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好的。謝謝！麻煩你幫我查一下這個人地戶口檔案！」楊天將陳龍地資料遞了過去。嘴角『露』出細密的弧度。
矮民警哦地一聲應諾了。進去不到一會又出來了。拿出一個灰『色』的檔案袋。遞到楊天手裡：「你？」
「按照你先前地說法。要是這個人補辦身份證。是必須要來這裡的。對吧？」楊天沒有打開檔案袋。而是瞇眼笑問。
「程序上是這樣的！」矮民警心中發寒。他看過陳龍的資料了。陳龍辦假身份證的事情他知道。是所長老周親辦的。周所長和工商局副局老譚是死黨。然會全力幫忙
「教育部關於濱海市01年高考舞弊案調查特別小組成員查出。這個人涉嫌製造了虛假身份證。現在你來告訴我。要是他辦假身份證。而且要辦得和真的一模一樣。他會去哪裡辦？」楊天不苟言笑。聲音有些冷。
而旁邊的小李他們則是稍也問過。只不過問得沒楊天這麼圓滑。這小子的確聰明。只不過這樣恐怕也很難問出真相證地那麼多。他們的技術都很高。有時候以假『亂』真。連我們都很難分辨得出來！」矮民警先是一愣。少許又樂呵呵地打馬虎眼。
「辦假證的這麼猖獗。你們任其逍遙法外。這是失職！真假身份證都分辨不出來。這是無能！」楊天毫不客氣地說到。說得那個小民警是一臉綠氣。
「我們正在查！」儘管很生氣。但矮民警也不敢頂撞楊天。他們消息靈通得很。知道教育部副部萬雄和青峰省省委書記楊國濤已經來到了濱海。坐鎮特派組。想必就算是濱海市市委書記也不敢當特派組的大駕。更別說是他們這些個小民警了。
「把你們所長請下來吧！怎麼。想我打電話給孔雷孔局長。讓他親過來接手這裡？」楊天輕語笑到。
小李他們都是一驚。隨即咧嘴一笑。這是個好辦法。讓市公安局把這個小派出所給架空了。還怕這些個小民警不老實？以前特派組請不動市公安局。現在還不是一個電話的事情？
心中都不禁對楊天傾慕起來。
而矮民警則是擦了擦汗。隨後咧嘴。結結巴巴地說到：「我也不大清楚我們所長回來們看一看啊！」
不想得罪所長。但他更不敢得罪局長。要是孔雷真來了。日後東窗事發了。那這個派出所的所有民警。就算是沒參與作假。那也會有包庇罪。
「楊天。行啊。辦事比你老爸雷厲風行多了！」見矮民警咚咚咚地跑出去了。楊蘭再也忍不住了。快速湊到楊天身邊。搖著他的肩膀笑到。
「他爸？！」小李他們都是一驚。心中早就在懷疑這個小伙子的身份。和教育部副部、省委書記那麼熟。一定是個大人物的子弟。
「他爸……你們問那麼多幹嘛。檢舉還是控告啊？」楊蘭見楊天正拿眼斜她。於是急忙改用職業口味笑罵小李他們。
「沒事沒事。好奇而已！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啊！」小李他們都是樂呵呵地笑。先前還在為萬部長的決定擔憂呢。讓一個小『毛』孩領隊。這可是轟動全國地大案子啊。豈能兒戲？心裡也漫罵過楊天。說他一定是個紈褲子弟。否則怎麼會認識這麼多高層幹部？
現在他們方才明白。這小子的確有過人之處。也對。像萬部長這樣作風正派的人怎麼會在這種大事上犯糊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