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楊天扇了耳光之後,孫輝和他的夥伴們連續幾天都不敢正眼看楊天,見他都是繞路走,就連見到黃娟和陳明都是躲得遠遠的。
但楊天能感覺到,這件事還沒結束,因為小孩子都有些年輕好勝,他從孫輝他們的眼神裡看得出來,他們正在伺機報復。
晚自習,楊天被鮑月紅叫到了辦公室,新學期到來,鮑月紅的辦公室也變了樣,桌子上多出了很多鮮花,有桂花,也有紅玫瑰,很顯然,桂花是她學生送的,至於玫瑰,應該是追求她的人送的吧!
鮑月紅年輕有活力,人長得又標緻,所以見到這些楊天並不感到奇怪!
「楊天,聽說開學那天你和孫輝打架了?」鮑月紅今晚穿得是透明度很高的紫色坎肩,下身配的是寬鬆的黑色喇叭褲,有點小性感。
「哦,沒有,我們一起玩玻璃球呢!」楊天淡淡一笑,倒不是他敢做不敢當,而是他知道,要是他把這事抖出來了,不光是他要倒霉,陳明也會受到牽連。
他清楚,應該是孫輝惡人先告狀了,否則鮑月紅不可能知道這件事,這個小孩還真是個麻煩!
「玩玻璃球?都初中生了,還玩玻璃球?」鮑月紅童真一笑。
「嗯,有些東西就算是再過十年二十年,我們可能都還樂意去追憶,去回味!」楊天誠然笑到。
這話像是一個溫暖的小手觸到了鮑月紅內心深處的冰封地帶,讓她剎那間愣住了,像是被楊天的話驚到了,也像是在回味過往的童真。
「你這小鬼,逗老師開心是吧?快說,為什麼要和孫輝打架?」當鮑月紅從夢境中走出來之後,發現楊天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看得她頓時臉就紅了,一臉的窘迫。
「打架是每個人都不希望看到地事情。可是有些時候不給一些人一點顏色瞧瞧。他們是不會學乖地!鮑老師。你不經常跟我們說嗎。我們不能老想著去欺負別人。但也不能被別人欺負了!」楊天坦然一笑。他看出來了。鮑月紅並沒有追究和責罰他地意思。
「少貧嘴。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鮑月紅輕輕一拍桌子。以示威嚴。但她也覺得奇怪。在這個小孩面前。她似乎很難表現出威嚴。他地沉穩超出她地想像。感覺他們是同齡人。
「你沒說過嗎?哦。那你心裡肯定是這麼想地。對吧?」楊天思索少許。方才想起。這是重生前。鮑月紅在畢業典禮上說地話。現在還沒說。
「人小鬼大。以後在學校別給我惹事。知道嗎?我在這裡呆不了幾年了。別讓我為難!」鮑月紅點了點楊天地腦袋。淡淡地香水味迎面撲來。
「老師。你要走了?」楊天稍驚。但他很快就想起。鮑月紅只是以勝利中學為踏腳板。實習地地方。她一個師範大學地畢業生。怎麼可能願意在一個鄉鎮中學呆一輩子?
重生前他就聽說了。鮑月紅一直想去濱海市地高中去教書。而且她地目標很堅定。那就是濱海一中、二中和三中。其他學校。一概不去。
「是啊,你想我一輩子呆在這窮山溝裡啊!」鮑月紅知性一笑。
「這裡挺好啊,山明水秀,生活也很安逸,大城市生活節奏快,壓力很大哦!」楊天也不客氣了,直接坐到了鮑月紅對面的椅子上。
「我也這麼想啊!可是這樣似乎很對不起家裡人,家裡兄弟姐妹六個,就我一個人念了書,他們辛辛苦苦供我念大學,念完大學我卻窩在這裡,回去沒法交代啊!……咦,我跟你這個小鬼說這些做什麼,奇怪了,你趕緊回教室上自習吧!」鮑月紅先是一陣感歎,隨即猛然間蹦起來,滿臉羞紅地說到。
「哦,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弦斷有誰聽?師友,老師和學生也可以是朋友,要是鮑老師不介意的話,下次我還願意聽您傾訴!」楊天頗有修養地笑了一笑,鮑月紅的心事也是楊天他們這一代人的痛處,所以他願意和她做朋友。
他知道鮑月紅最喜歡文學,於是特地搬出岳飛《小重山》裡的句子,沒想到真的打動了鮑月紅,讓她站在那裡許久沒說出話來。
「對了,還有,濱海一中是省重點高中,你想去那裡教書估計有點難度,濱海三中裡面的貓膩比較多,家裡沒背景的話也很難進去,二中吧,二中相對要容易、公平一些!」快要出鮑月紅辦公室門的時候,楊天轉身說出了一句更令鮑月紅吃驚的話。
他怎麼會知道這些?須不知,他重生前就讀的就是濱海二中,對濱海市的這三所高中是知道得比較全面。
儘管有所疑惑,但鮑月紅還是會按照楊天說的做,因為她和楊天想到一塊去了,濱海二中是最明智的選擇,通過一系列的審核考試,她應該能進去,只不過現在的問題是,她想應徵濱海二中的語文教師,但她並不知道二中語文教研組的研究方向和喜好。
這個很重要,要是她在審核考試中答題答得不對味,二中也進不了啊!
不過第二天晚上,她的這個困難就迎刃而解了,因為她收到了一封匿名信,裡面裝著厚厚的一疊稿件,上面敘述的正是濱海二中語文教研究組的詳細資料和特徵,特別的詳細。
她很吃驚,儘管那是一封匿名信,但她能從字跡上認出來,那是楊天的字。
這小鬼怎麼會知道這些?鮑月紅頓時愣住了,但心中卻是暖暖的,來到勝利中學,儘管她看上去很堅強,可她總是感覺到形單影隻,根本沒人真正關心過她,有的只是一些想佔她便宜的花花公子。
楊天卻不同,她敢肯定,楊天所做的一切都不是想從她這裡得到好處,因為她給不了他任何好處,除了在他犯錯誤的時候,她這個班主任多幫他掩飾一下。
夜色朦朧
楊天剛從張馨雨家吃飯回來,在張強夫婦的「強迫」之下,他再次當上了張馨雨的家教,說是家教,其實就是每天晚上去陪張馨雨玩一會。
鎮街道上並沒有太亮的路燈,清冷的街道上,點點月光更顯陰冷,快到學校門口了,但楊天的直覺告訴他,有人在一路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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