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曉兒出去後想去哪裡呢?」
「聽說霄翰又添了兩個兒子。」
「別太得意,這第三次你有沒有命拿,還不知道呢。」
見春鵲不知謙虛為何物,前輩有些鄙視的瞄了他一眼,諷刺到:
「去娘親家。」
「我們有多少勝算?」
「曉兒,爺爺呢?」
「快了。」
「等時機成熟,我會告訴他的。對了,前輩告訴曉兒他六歲就可以出去了,是有什麼玄機嗎?」
「玄機倒是沒有,只是我年齡大了,到時候腿腳不方便,可能照顧不了他了。」
兩人回到木屋,曉兒正在寫字,春蠶順勢拿了一張看了一下,頗為讚賞。老實說,自己真不是打擊弟弟,三歲曉兒的字已經好過他舅舅當年七歲的水平了。摸了摸小傢伙的頭,春蠶就去做飯了。
在運城簡單的過了中秋之後,姐弟倆人和往年一樣,大包小包的去了雲霧山。
「知道娘親家在哪裡嗎?」
「前輩最近有感到什麼不適嗎?」
「為什麼?」
「不必了,隱世了二十多年,我和外面已經拖節了。尋常時侯,你們能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就很好了。」
自從春曉出生至今,已經三個年頭,小傢伙虎頭虎腦的,非常好動。得益於父母的遺傳,也很聰慧,前輩整天喜歡的恨不得在手裡捧著。
「我們從來沒有懈怠過。」
「前輩真是不好意思,今年的武林大會剛好在中秋前一天舉行,所以晚了一些。」
「曉兒是個早熟的孩子,和你當年一樣,小小年紀已經開始想東想西了。將來就算登不了大寶,也會是個響噹噹的人物。」
「姐,難道那第三塊黑玉牌就那麼難拿?」
「現今的盟主和陳驍都是為李蕭逸做事,一旦他垮了,我們就安全了。」
「我們家曉兒當然聰明了,也不看他的爹娘是誰。」
「問問你姐,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武林大會?這次奪魁的是那個門派的?」
「曉兒真聰明。」
「前輩有沒有想過和我們生活?」
是啊,血脈,這是怎麼否定都會存在的事實。望著不遠處,月光下,一個大小孩和一個小小孩玩的不亦樂乎,追鬧間,笑聲在山谷裡迴盪。
「前輩,你說曉兒真的會成為九五之尊嗎?」
「那我不能坐以待斃。」
「那就要看霄翰了。」
「不好意思,正是在下我。」
「他開始行動了吧。」
「湊夠三塊就是盟主的人選了,對於你這麼一個威脅的存在,盟主拉攏不了,就會毀了你。」
「其實我希望他能平凡點。」
「沒有。其實人活到我這個歲數,哪一天走,是很難說的。再說了,這山裡不比外面,天資再聰慧的孩子也會變傻的。曉兒不是一般人,還是出外多見識見識。有你這個娘和那個舅舅,他會很有出息的。」
「曉兒開始懂事了,你還準備隱瞞他的父親是誰嗎?」
「當然了,流雲鎮的鳴世山莊。」
聽完這話,春蠶姐弟不著痕跡的望了前輩一眼,前輩點了點頭。
「他?能指望的上嗎?」
兩人來到木屋,沒見到前輩,倒是看到灰頭灰臉的小傢伙在那一手拉著羊尾巴,一手拿著小竹鞭,不顧咩咩之叫的小羊,一個人在那玩的不亦樂乎。
「在釣魚給曉兒吃。」
「原本以為你們會來過中秋的,沒想到現在才來,害的我家曉兒好等。」
「姐,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春鵲一把抱起撲過來的外甥,胳膊一使力,把小傢伙高高的拋起,樂的他咯咯之笑。走完每次見面必玩的流程,春蠶問道:
看到春蠶兩人,小傢伙丟掉竹鞭,放開可憐的小羊,開心的跑了過來,嚷嚷道:
春鵲誇完,一把抱起外甥,去一邊練武去了。見兩人離開,前輩說:
說完,背起曉兒朝木屋走去,獨留姐弟二人站在湖邊。
晚飯後,幾個人坐在木屋前的空地上邊吃著月餅邊聊天,補過了一回中秋節。
看著前輩雲淡風情的模樣,春蠶沒再說請他出山的話了,換了個話題,道:
「他不會甘於平淡的,李家的血脈讓他天生就有一顆野心。」
三人剛走到湖邊,卻見前輩拎著魚正準備往回走。見到春蠶兩人,笑呵呵的又有些埋怨的說:
「曉兒。」
「你這個小饞貓。」
「是啊,人丁興旺。」
「娘親,爺爺說我六歲的時侯就可以出去了。」
「娘親,舅舅。」
「騎驢看唱本,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