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於康熙末年 第十卷 游龍舞—第十一卷 定風波 第一千零三十九章出身
    ,六阿哥講曹府的時候。曹靦也才回家不久,網在梧桐服。

    聽說十六阿哥來了,曹頤帶著詫異,到前院見客。

    「乎若,爺是奉命前來。」十六阿哥見了他,笑著說道:「還是前些日子的恩典。是賞給令堂使喚的人。

    曹頗聽李氏提及此事,倒也不甚意外,只道:「如此,是否請家母過來承旨?」

    十六阿哥擺擺手,道:「旨意早就傳過。今兒不過是履旨罷了,爺隨著你過去探望令堂。」

    曹頗聽了。就使人先往蘭院傳話,而後請十六阿哥移駕前往。

    十六阿哥將侍衛隨從都留在前院,自己隨同曹頤去二門。

    「蘇州有消息過來,李家不日就到京。你做做樣子就好,不要牽扯太深。」十六阿哥低聲道。

    「這麼快,不是說還有十天半月麼?。曹頤道。

    十六阿哥輕哼一說,道:「他們害怕擔干係,自是巴不得趕緊押送到京城來。李煦不比前些日子自盡的陳谷,只是升斗小吏。他畢竟是先皇倚重的臣子,在江南士庶中也有賢名,還有你這個做襲伯的外甥在,還有我這個襲親王的晚輩在,總有害怕的。」

    曹頗聽了。沒有說話。

    早在李煦定罪前。朝廷就派了新的蘇州織造過去,是皇上的連襟,年家的大姑爺胡鳳翼。

    主審此案的江南諸官,看在曹家與十六阿哥的面子上,審案是審案。卻也不會做得太絕,總會給李煦留幾分體面。

    這胡鳳暈不僅是年羹堯的姻親,還是他的心腹,早年在四川督撫衙門掛職。有年羹堯與年貴妃做靠山。他未必會將曹頤與十六阿哥放在眼中。

    既是將李煦逼迫得幾欲求死,那自然是刑責加身。

    想到李煦已經是是古稀老人,到老卻要遭這樣的罪,曹頤心裡也沉甸甸的。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蘭院。

    李氏與初瑜已經得了消息,在廊下等候。

    見了十六阿哥,李氏要屈膝見禮,十六阿導上前兩步扶住,道:「別折殺我了!」

    李氏見他如此,便也不再執意見禮,等初瑜給十六阿哥請了安後,眾人便進了上房。

    雖說前些日子送殯時,李氏曾見過十六阿哥,但是因為出行在外,耳目眾多,說話也不便宜,不過是對答兩句。

    現下到了家裡,將丫鬟下人也都打發出去後,李氏方道:「這兩日見太妃娘娘了麼?她怎麼樣」有沒有心裡不自在?」

    原來,皇帝明發旨意上只提留十四阿哥守陵,實際上除了十四阿哥,還留著十五阿哥在景陵。

    李氏聽說此事,擔心密太妃,故有此一問。

    十六阿哥道:「您放心,額娘那邊,聽了這個消息,並沒有憂心,反而鬆了口氣。額娘說,十五哥還年青,能給先皇守上幾年陵,收收性子也是福氣。」

    李氏點頭道:「太妃娘娘能想開就好。」說話間,她從袖子中掏出一個半尺來長木匣,推到十六阿哥跟前,道:「只是想開是想開,娘娘心裡的牽掛卻是免不了的。你襲了王爵,卻要養活一大家子人,哪裡有那麼多富裕?宮裡宮外,處處都等著你打點。這裡有些銀子,你拿去使喚。若是不夠。就再來同我說

    十六阿哥聽了,忙道:「您的好意,十六心領,只是日子還過得去。要是實在過不得,十六不會客氣,會同您開口

    李氏卻不肯收回,道:「這並不是給王爺的,是給太妃娘娘與你嫂子她們的。

    雖說這些年,十五阿哥同我不親,但是他是你額娘的長子,你額娘嘴上不說,也是牽腸掛肚。你襲了親王,多少人看著,好好的當差就是,不要為了銀子費心,給小人留下說辭。」

    十六阿哥的日子確實緊巴巴,不僅要打賞慈寧宮,讓生母日子過得舒坦些,還要想法子照看留在阿哥所的十五阿哥的家眷。

    還有莊親王府近支依附過來的宗親,也有不少指望著王府過活。可是,他還是不好意思當著曹顆與初瑜的面,受李氏饋增。

    那兩個,是他的侄女與侄女婿。也是他的外甥與外甥媳婦。

    李氏見他還不肯收,就看曹頗,讓兒子想法子。曹頤笑著道:「母親倒是同兒子想到一塊去了,兒子也正準備孝敬孝敬太妃娘娘。十六爺不肯收,定是嫌母親預備的少了,等會兒兒子預備雙份。」

    十六阿哥見曹頤摻合,使勁瞪他,這小子不僅「污蔑。」還當著他的面「污蔑」。他壓根就沒有打開過匣子。不知道李氏饋贈是多少。哪裡就嫌少了?

    曹頗只做未見,笑著將那匣子拿了,送到十六阿哥手中,道:「十六爺若不嫌少,就收了,也叫我省幾個銀子。」

    話都說到這兒,十六阿哥不好不受,只得起身謝過李氏。

    李氏紅著眼圈道:「這不算什麼,王爺富貴顯赫。我現下做的,不過是錦上添花,哪裡比不得當年王爺與太妃娘娘的雪中送炭?如今我沒有什麼盼的,只盼太妃娘娘長壽百年,盼著你們都順心如意

    十六阿哥想著李家落敗,最難過的還是李氏,溫言道:「皇上是重情分的,曹頤雖不是潛邸舊臣,卻也算是半個嫡系。…逞大好。您就等著享福吧!」

    「嗯,我等著」李氏看著兒子,帶著幾分自豪道。

    說了這幾句家常。十六阿哥才說起正事,將下人名冊遞給李氏。

    李氏如今不管家。不耐煩細看,掃過一眼,便轉交給初瑜。

    初瑜看了一眼,這上面的人已經在步軍都統衙門報備後,從內務府發歸到曹家為奴。那六戶男婦還好。那十名宮婢卻是小選」入宮的。

    她猶豫了一下,問道:「十六叔,女子進宮執役,多要放歸的,這些女子?」

    十六阿哥道:「從今日起,她們就不是宮婢,自不用從宮中舊例。既是曹家奴婢,生死婚配,自是由曹家人做主。」

    初瑜聽了,絲毫不覺輕鬆。

    這些女子都有家人在內務府,曹家早年也在內務府包衣旗下。若是真輕慢了這些宮婢,落到外人眼中,就是曹家輕狂。

    心中顧慮重重,她面上卻是不顯,笑道:「如此就好了,正想著家中人手不夠用。」

    十六阿哥睨了她一眼,也不多說,又同李氏提了暖轎之事。那是精細活,估計要過些日子才能制好送過來。

    李氏只說不著急,別說轎子,就是那御賜的馬車,她也不打算再坐。

    從景陵回來。她就決定輕易不再出門,省得坐了御賜馬車招搖,不坐御賜馬車又顯得不承皇上的情。

    陪了李氏說了幾句話,十六阿哥見天色不早,就起身告辭。

    李氏要送,被十六阿哥攔住,只送到門口,目送十六阿哥隨曹顆離去。

    李氏回到屋裡,看著那名冊,道:「男婦還好,這十名宮女可怎生安排是好?」

    初瑜想了想,道:「老太太,要不先請羅姑姑與常姑姑過過眼,看著品性,再定下來派到哪個院子當差?不管大總是宮裡賜下的,都按照一等的例當大丫鬟,也省得讓人說嘴」

    李氏聽了,很是滿意,點頭道:「就這麼辦,也請田公公掌掌眼。他老人家在宮裡待了一輩子。什麼人沒見過。」

    初瑜口中應了,心裡想著這府裡太監、宮女都有了,皇上心中,是真將自己婆婆當公主待的,這對曹家也算好事」

    這會兒功夫,曹頤已經送走十六阿哥。叫曹元安置那六戶下人。又叫曹元家的帶著那十名宮女婢到蘭院。

    李氏正同媳婦閒話,聽曹元家的說將人帶到門外候著,便叫領進屋子來。

    都是同樣裝扮,一水的漸綠色仿綢衣服,梳著辮子,只鬢角帶著紅絨花。十個人,按照個子高矮,分成兩排。

    前面五個不過十三、四。面龐上還帶著稚嫩;後邊五個卻是十五、六。都是眉清目秀,沒有太出挑的,亦沒有看著太粗笨的。

    李氏與初瑜對視一眼,彼此心中都鬆了口氣。雖說是皇上賜給李氏的,但是李氏也不能一個人使喚十個,隨便指給旁人,又有失恭敬,少不得要往兒孫們身邊放。要是真有狐媚的。她們還真不放心。

    這會兒功夫,恆生從宮裡回來,過來給李氏請安。

    整日裡在宮裡待著,他自是一眼就看出地上這十來個少女都是宮女打扮。他也沒有多看,只是給祖母與母親請了安後,就退了出去。

    等到初瑜回梧桐苑,恆生卻在這邊等著,甚是認真地說道:「母親。宮中出來的女子多性子狡詐。若是祖母往各處分人,其他處尚好,妹妹處還是能克則免的好。」

    見向來憨直的兒子能說出這樣一番話。初瑜只覺得又欣慰又心疼。道:「曉得你心疼妹妹,不會往你妹妹身邊派人。」

    恆生這才安心,笑著去了。

    初瑜看著他小大人的模樣,對曹頤道:「一轉眼,老大都下場了,老二也懂事了。今晚起風。也不知天祐在考院裡如何?」

    曹頗心中也擔心著兒子,這科舉第一場考的是八股,今科成績如何,多是要看這第一場的成績如何。

    兒子要強是好事,但是八股文章對十多歲的孩子來說,實在傲神。偏生兒子是要強的,若是答的好還罷;答不好的話,怕是要難過一陣子。

    只是不願妻子擔心,所以他道:「這都入夏了,哪裡會凍著?」

    怕妻子多心,他將話岔開。

    曹頗沒有將太將今日賜下的宮婢放在心上。他目前並無不可對人言之事,別說是賜到曹府,就算是直接賜到梧桐苑來,他也沒什麼可慌的。

    他不放心的,是香玉去宮裡執役之事。

    「十六爺走前專程提了一句,叫準備送人備選。」曹頤想了想,說道:「孫家庶女也在備選冊子上。這兩天你帶著香玉過。讓兩個小姑娘見見,往後彼此能有個照應也好。」

    初瑜聞言,道:「額駙,香玉才十歲,也委實太小了些,「老太君那邊,怕是不放人,」

    提及這個,曹頤也甚是頭疼。

    隨著李家即將到京,香玉的進宮,高氏那邊,到了攤牌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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