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於康熙末年 第十卷 游龍舞—第十一卷 定風波 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上)
    景山前街,道路兩側今部是護軍營官兵,也凡經拉了圃幔,※

    早有禮部的官員等候於此,來送殯的宗室百官,都由禮部官員安排排位。要不然,亂糟糟的,成何體統。

    李氏是民爵誥命,但是禮部官員,卻是將她引到幾位公主身後。初瑜見狀,有些躊躇。但是也不好跟上去。

    李氏低著頭。心裡跟打鼓似的,酸酸澀澀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她原以為自己會在車上,跟著大隊伍出城,哪裡想到發引時還有自己的位置。

    景山,壽皇殿外,已經站定不少人。

    東邊是以雍正為首的大行皇帝皇子皇孫重皇孫,西側是皇后、公主、大行皇帝諸媳諸孫媳皇孫女。

    這是行國禮前的家禮,只有大行皇帝子孫參加。

    宗室王公與宗室命婦,則在壽皇殿院門口。

    文武百官與外命婦,則是要列隊景山門口了。

    李氏低著頭,隨著禮部官員。一步步地來到壽皇殿外。而後。又在禮官官員的帶領下。站在固倫純禧長公主、固倫榮憲長公主身後,固倫恪靖長公主、和碩患靖長公主身前。

    純禧、榮憲兩位長公主在京城開府,意靖長公主則是嫁到京城。三人對李氏的身份。早有耳聞。

    雖說心中也好奇,但是彼此之間也沒有刻意往來。早先不知道還罷。只當她是平郡王福晉之母、民爵夫人;現下,既是知道她身份不同,還巴巴地見面,如何見禮?

    豈不尷尬。

    沒想到,先皇沒有讓李氏認祖歸宗,今上卻如此抬舉李氏。只是,皇上既是要加恩,為何不先賜個名正言順的封號?

    她們哪裡曉得,雍正確實動過這個念頭,一是顯得自己厚待手足,二是扶持李氏,與榮憲長公主抗衡。

    榮憲長公主。自持是先皇親封的冉倫公主,成為外命婦中的第一人。在王公貝勒府邸,多有影響力。

    只是因內庫吃緊,冊封公主便宜,公主開府卻要得十幾萬兩銀子。

    四位長公主中,只有恪靖長公主,久居歸化。前些日子才奔喪回京。還不曉得李氏的身世。

    但在宮裡長大的公主,自不是無知婦人。曉得禮部官員,不可能這這麼重大的日子。在眾目睽睽之下,鬧出什麼砒漏。

    這位,當也是皇父的公主。且年歲在自己稍長。

    恪靖長公主之母貴人郭絡羅氏,是宜妃娘娘親妹,只是姊妹兩個一個是四妃之首,一個到死都是小小貴人,也有些恩怨情仇在裡頭。

    比。,萬比

    大行皇帝諸公主中,多撫內蒙古,離京城近;只有恪靖長公主,撫了最遠的咯爾咯,聽說其中還有宜妃的「功勞」

    卻也正是因這個緣故,使得雍正對這個異母妹多了關照,並沒有因宜妃與九阿哥的緣故遷怒到她頭上」,

    在低沉的禮樂聲中,繁瑣漫長的儀式終於過去,眾人列隊隨著大行皇帝樟宮出了景山。

    曹家的馬車。早已分了兩撥等候。

    下人與行李馬車,隨同其他王公貝勒府下人的馬車,候在前門外;李氏與初瑜的馬車。則是隨著福晉夫人們的馬車,候在景山前街。

    李氏回馬車時,仍有禮部官員帶著。

    卻不是回她的馬車,而走到了一輛朱輪馬車前。

    李氏開始還以為是初瑜的馬車,隨後一看,才發現不是。同樣的青布下,露出金皇緞,蓋角垂簷皆紅緣。

    李氏見狀,心中有些慌亂。

    她現在的身份,乘坐這樣的車轎是逾越。

    她正想著如何是好,就聽到「蹬蹬」地腳步聲,回過頭一看是疾步而來的十七阿哥。

    兩人此事相對,李氏面色如常,已經拜了下去。

    十七阿哥忙側開身,道:「您快請起。說起來還是我疏忽了。要不然當使人將馬車先給夫人送府裡。」

    說起來。不能怪十七阿哥。

    是昨兒十六阿哥進宮,與十七阿哥一道給密太妃請安,說起李氏出行之事。密太妃提及李氏的車駕,兩位阿哥才想起疏忽。

    李氏的位置,既是在幾位長公主中間。這民爵夫人的馬車,就顯得太扎眼。

    到御前一提。雍正也想起不對,忙叫十七阿哥按制準備車轎。

    直到今早,才算準備妥當。

    李氏長吁了口氣,道:「十七爺,這與制不符!」

    隨同長公主們見禮,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己只是奉旨,沒有什麼後患;這馬車卻是太招搖了,若是自己坐了,說不定什麼時候翻出來,就是罪過。

    十七阿哥像是看出李氏顧慮,從懷中掏出一道黃綾聖旨來。

    除了眼前這馬車,還賜下暖轎一頂,侍婢十名,包衣六戶,還有從一門年從內務府領取俸銀四百,祿米四百自然,因旨意倉促,這轎子、侍婢、包衣,都要等從皇陵回來後再交割。

    李氏跪聽聖旨,只覺得迷迷糊糊。

    還是十七阿哥扶起李再,道:「且安心乘坐。」

    李氏接過聖旨,才反應過來,這銀米正合固倫公主的的俸祿。

    她心中驚駭不已,只覺礙手中的聖旨燙手。

    十七阿哥卻不容她多說,道:「還是請先上車吧。將要啟程。不好耽擱。」

    李氏無法,只得上了馬車,,

    曹頗騎在馬上。看著前面浩蕩的隊伍,有些擔心李氏。

    與他騎馬並行的,是侍郎李周望。兩位尚書大人,則因年老體衰。乘坐馬車。

    見曹頤小臉繃得緊緊的,不發一眼。李周望就多看了他幾眼。

    曹頗察覺,轉過頭去,望向李周望。

    李周望有些訕訕,隨口道:「正是農忙時節,也不知曹大人的良種育的如何了。聽說那兩樣作物都是高產,甚能備荒。」

    曹頗雖回京半月。但是對於通州御田那邊的情景,也是關注的。早有專門負責此事的農官駐通州,將御田農作物的生長情況都記錄仔細。

    因此,曹頤信口答來,絲毫不廢力氣。

    李周望聽了。倒是心中稱奇,兩人雖同衙為官將近一年,但是各有差事,平素打的交道也有限。

    李周望是翰林出身,骨子裡帶了幾分清高,只覺得曹頤是蔭官。這般年輕就越居高位,即便謹慎小心,也不成什麼事。

    此刻,看著曹顆侃侃而談,再看看他黑瘦的面容。李周望暗道「慚愧」面上還是問著戶部錢糧差事。

    曹頤顯得身在高位,事必躬親的少,每次裡大半日的功夫,就在看錢糧賬冊。所以李周望問的這些,絲毫難不到他。

    一時之間,兩人你問我答。來來往往。到是消磨了不少功夫等到申初下午三點,聖駕奉大行皇帝樟宮至楊家閘行宮。

    曹家雖一家三口都來送殯,到是男女有別,卻沒有安置在一塊。

    李氏導恪靖長公主安置在一個院子,上房五間,李氏的屋子居東,恪靖長公主的屋子居西。

    見了這般安排,恪靖長公主更是鋒定,李氏不僅比自己年長,身份尊貴猶在自己之上。

    因此,兩人碰面時,恪靖長公主就不肯受李氏的禮。

    只是她心中也奇怪,若李氏生母是有身份的內命婦所出,那為何要養在宮外。

    這半天的經歷,已經使得李氏疲憊不已。便早早地回了屋子。

    恪靖長公主如此,使得跟隨的內務府嫉搪看不過眼,回到屋子後,在公主前念叨了兩遭。

    這會兒功夫。初瑜已經帶著曹府的丫鬟、婆子過來。

    聽說是婆婆與脾氣溫順的恪靖長公主安置在一處,初瑜不由鬆了口氣。

    恪靖長公主聽著插嫉講古,才曉得李氏生母是前兩年追封的孝齊皇后,李氏雖沒歸宗。但是先太后在世時。對其最是厚待。

    關係到皇家,那嫉嫉也不敢多說,直道:「畢竟是沒有封號,怎麼就越過主子去?」

    恪靖長公主聽了,暗暗乍舌,只想著李氏的生母身份會尊貴。沒想到卻是位皇后。

    李氏的身份,竟是中宮嫡女。別說是自己,就是純禧長公主與榮憲長公主身份也不如李氏。

    恪靖長公主有些坐不住了,想著自己要不要去東屋拜會。瞧著李氏的模樣,好像精神不足,身邊竟一個下人都沒戴,使人不放心。

    沒等她起身,就有丫鬟過來通報,和瑞郡主來給姑母請安。

    恪靖長公主久不在京城。對於侄子、侄女都不熟,但還是使人請進來說話,這才知道初瑜是李氏的媳婦」

    京城,曹府。

    大門外,有個穿著半新不舊藍袍子的中年人,正央求門房通告:「老哥小人是蘇州過來的。過我們二老太太請安的」

    門房早已得了交代,但凡聽到蘇州、李家的都要留心,找高氏的更要仔細。眼前這人,上午已經來過一遭。因說話含糊,在請示了五太太后,沒有往裡通傳。

    想在不到兩個時辰的功夫。竟又過來糾纏。

    門房橫了那人一眼,道:「渾說,沒聽說哪家給堂親請安用男僕。哪裡來的無賴,什麼蘇州杭州的。還不快走遠點。」

    那中年人聽了,不由著急,道:「小人確實蘇州李家的下人。先前已經來過一遭,有急事求見老太君,有孫家五爺能給小的作證」,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柑,章節更多,支持作

    ,正泣比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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